第 48 章 番外一
江恕和周济慈结婚的那天晚上,港城的赌场照样开了盘,但和上一次赌江恕能不能熬过七年之痒不同,这一次是赌周济慈会不会在七年内抛夫另娶。
围观群众不是没有眼睛,他俩这对拉拉扯扯一整年,期间不知道闹出多少笑话,最后在一起也充满强求的味道,怎么看都不是良配。
但他俩婚后的生活却意外的和谐美满。
我扳指头一数,现在应该是第六年吧,唉,总觉得自己五年前下的赌金应该捞不回来了。
济慈真的很好看,现在娱乐圈的明星越来越丑,简直辣我眼睛,江总能放济慈出来演电影吗给我洗洗眼睛。
好羡慕江总,我也想有那么好看的老公,他一个二婚男,他凭什么
每当看到社交平台上的这些评论,抱得美人归的江恕都得意不已,他靠在客室的扶手椅上嗑瓜子,用小号发评论
哟,你的酸气我隔着网线都能闻到,当然是凭他帅气又多金,看江恕红光满面的,婚后生活肯定很幸福。
别人的妒忌就是他幸福的源泉,请多多骂他,骂得更狠一点,他最喜欢别人骂他家庭美满,丈夫温柔体贴,是个人生赢家。
虽然所有人都觉得他这个烂人不配,但他还真就获得了幸福,你能拿他怎么样嗯哼
得意地放下平板后,江恕看向面前的大摇篮,大摇篮里是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婴儿。
再怎么幸福,终究还是有意难平的地方。
江恕沉沉地叹气,这两只小崽子是他弟弟清明的孩子,也是他的亲侄儿,暂时寄养在他家。
清明在国外念博士时,和女友用了过期的避孕套,不小心中标。因为女友是天主教信徒,不能打胎,只好把孩子生下来。
众人在江家的家宴上谈起这件事时,陆展眉不可思议道“清明今年也才二十出头吧,这么早就有孩子,他没有做措施吗”
江恕轻咳一声,解释道听他悄悄和我说,是因为他不小心用了过期的避孕套,所以才中标的。”
还好他不用担心这一点,他和济慈从来不用避孕套,他们又不用怕会怀孕。
老爷子不自在地清清嗓子,他是比较传统保守的人,在饭桌上聊这种话题还是太露骨,示意转移话题。
但陆展眉完全没读懂老爷子的暗示,他一惊一乍道“什么原来过期的没有效果,我怎么不知道。”
他光一惊一乍还不够,直接从衣服口袋里抽出一打避孕套,认真检查生产日期。
饭桌上的所有长辈都目瞪口呆地看他抽出一打避孕套,大庭广众之下,大姑妈的脸色迅速从苍白变得铁青,然后又从铁青变成血气上头的炽红。
陆展眉检查完生产日期后,一脸放松地把一打套套塞回口袋,语气轻快道“还好都在保质期以内,这下我放心了。”
江恕握勺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知道你是只喜欢发情的泰迪,但
家宴上你随身带那么多避孕套是要干什么。
家族聚会结束后,大姑妈一脸菜色地把陆展眉拧回家,看她的脸色,估计回家后又得把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揍一顿。
清明的孩子生下来后,因为他和女朋友学业繁忙,就把双胞胎送到老爷子那儿养,最近老爷子身体不太好,于是又把孩子们送到江恕这里寄养几天。
“真是太不公平了,我一个孩子都没有,清明居然有两个。”
江恕看着摇篮里一模一样的两个婴儿,酸里酸气地嘟囔。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其中一只,心里又酸又麻,小崽子睡得像只小猪一样,浑身软绵绵偎在他怀里,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江恕不由地想,如果能生一个和济慈一模一样的小宝宝,那么的娇软可爱,任他怎么揉捏也不会生气,反而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声娇气地喊爸爸
想着想着,他不由傻笑出声。
这时,周济慈下班回来了。
周济慈和江恕回港城后,先是又去上了几年学,现在在港城的一座知名大学做讲师,教授西方古典文学。
这本来是学校的一门较冷的选修课,但自从他担任讲师后,便一跃成为学校的热门课程,他的每堂课都要提前抢座位。
为此,江恕还亲自接送周济慈上班几个月,就是宣要誓主权。
别痴心妄想,你们的老师已经名草有主,他是个有师德的人,绝对不会和学生谈恋爱的。
周济慈刚回来就听到江恕的傻笑声,一脸嫌弃道“你在那里傻笑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江恕下意识地抬头,只见玄关处站立着一位高挑清瘦的男子,他穿着柔软的白色毛领,外披雅致的薄呢长风衣,衣摆处星星点点的都是雪花。
港城今年的雪下得格外大,屋内的暖气温暖得能把人融化,他从寒冷的空气中进门,雪白的脸上也沁出一抹淡淡的红。
虽然已经在一起那么多年,但江恕一看到他心里就感到一种宁静和抚慰。
他把孩子放回摇篮,让保姆把孩子抱下去,自己上前和周济慈亲了一下,低声嘟囔道“我要是能生就好了,我也想要可爱的小宝宝,像你的更好。”
周济慈和他回吻,又似笑非笑地捏了一下他腰上的肉,声音轻飘飘道“这可不能怪我,你自己不争气我有什么办法。”
“你真是的,都不愿意哄哄我唔,手好冷,快让我给你捂捂。”
玄关处传来两人互相打趣的声音,屋外的风还在“呼呼”地刮着,窗外一片雪白,刺得人睁不开眼。
江恕很享受这样平静安宁的生活,他一直所求的也不过如此。
这晚为了完成“造人计划”,他们难得破戒,通宵达旦进行这项伟大的事业。
第二天江恕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卧室里亮堂堂的。
他皱眉我的生物钟怎么不准时了
这些年他通常七点钟准时起床
,这是服兵役时留下的身体本能,已经保持了很多年,但他今天却觉得没有睡饱,眼皮懒洋洋地抬不起来。
他正要起身,却觉得腰部一阵酸软,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儿劲儿都没有。
江恕还以为是昨晚运动过度伤到腰了,无奈躺回床上,闭上眼就那再躺一会儿吧,反正都上班迟到了。
他刚闭上眼,就听到推门的声音,又睁开眼。
只见周济慈一身素色的家居服,清雅又温柔,他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是早饭。
周济慈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拿过一个软枕,温柔地塞在江恕腰后,把他扶起来“亲爱的,该吃早饭了,要我喂你吗”
江恕被他的态度唬得一愣一愣的,甚至有些受宠若惊济慈亲自给他喂饭,这是他梦里才敢想的美事。
他下意识地掐自己一把哎呀,好痛,看来并不是梦。
早饭是红枣银耳莲子羹、热牛奶,还有一盅鲫鱼汤,虽然江恕觉得太过清淡不太合自己口味,但看在是济慈亲自喂他的份上,他还是一口一口地全部吃完。
周济慈坐在床沿,亲自试了一下汤的温度,嘴唇沾上一抹水光,低头温声道“不烫了,来,我喂你喝汤。”
最是低头的那一抹温柔,令人心动。
江恕整个人都像飘在空中一样,他一边喝汤,一边痴笑道“济慈,我明天早上想吃酸辣粉。”
虽然江恕是港城人,但他口味很重,经常清早就吃重油重辣的食物,今天的早饭属实不太合他口味。
周济慈皱眉,拒绝道“不行,你现在不可以吃那么刺激的,这是白妈研究出的孕夫餐,最适合你这个月份吃,生出来的宝宝一定白白胖胖的。”
听到这话,江恕直接一口汤呛在喉咙里,不停地咳嗽,一脸惊恐“孕,孕什么餐”
他不可思议地指向托盘,手指在微微颤抖。
周济慈无奈地摇摇头,温声道“你看你,都已经生了四个孩子,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这里都弄脏了。”
说罢,他直接低下头,一点点将江恕锁骨上的那滴汤汁舔掉,又慢慢地往上吮吸舔舐,直到嘴唇交叠厮磨,温柔缠绵。
房间里黏腻的水声让人浮想联翩。
“好了,这下就干净了。”
江恕被吻得头晕目眩的,他已经完全懵逼了,大清早就这么奖励我吗等等,他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在他愣神的时刻,周济慈又端起那盅鲫鱼汤,温柔地笑“再喝几口,这是白妈看了海蒂怀孕大百科这些母婴百科全书后,专门给你熬的汤。”
江恕终于找到重点“四个孩子”
一觉醒来,我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妈了吗你看啥怀孕大百科,干脆看母猪的产后护理吧。
这时,他不经意地摸到自己的肚子,心里一惊“我的腹肌呢”
老子的八块腹肌,怎么变得一大坨肥肉了
周济慈安
慰地摸摸他的头,温声道“没关系,孩子生下来腹肌就会回来的,只要再等五个月。唉,我要戴套你非不让,我们结婚才六年,这都第五个孩子了,生完这个,我们就不生了。”
江恕人已经完全麻木了,如果还有比孕夫餐、四个孩子更炸裂的,他都可以接受。
但是六年生五个这是什么钢铁子宫国家高低得给他评个英雄母亲。
他抹了把脸,尽量平静地问道“那孩子们呢”
有没有和济慈一样香香软软的小宝宝,一想到那样可爱的宝宝,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周济慈笑道“乔西刚送他们去上学,要下午才能回来。”
在接下来和周济慈的聊天中,江恕才知道他和济慈结婚的第三个月就怀上了大宝,后来陆陆续续生下四个孩子,目前正在怀第五个。
老爷子非常高兴,老人家就喜欢多子多福,大手一挥,直接把他的私房划了一大部分到江恕名下,包括不少房产、私人园林和珠宝,还在江家掀起一波“生子热”。
他生孩子的这几年,公司都是乔西在管理,乔西对江恕忠心耿耿,不仅负责出演角色扮演中的“苦主”,还兼任保镖、保姆和秘书,堪称史上最强工具人。
所以,江恕已经有六年没有去上班,反而在家里养胎,毕竟他肚子都没空过。
终于等到放学,江恕翘首以盼的四个孩子回家了。
“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在听取“爸”声一片中,四个个头不一样的萝卜头一个接一个地冲入江恕的房间,兴高采烈地站在爸爸们身前。
看着他们从高到低的身高,江恕有些头晕,这到底谁是谁啊。
听周济慈的描述,江恕才知道,他们生了两男两女,老大今年五岁,老二四岁,老三老四都是三岁。
老三老四是对龙凤胎兄妹,而他最喜欢的孩子就是老四。
江恕仔细观察老四的外貌,恍然大悟难怪他最喜欢老四,老四长得最像济慈。
他以前看过济慈小时候的女装照,老四和照片上的女孩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漂亮得像个洋娃娃。
老四趴在床沿,软软糯糯地问道“听爷爷说,爸爸又怀小宝宝了,小乖会有小妹妹吗”
江恕摸摸她的羊角辫,温声道“也有可能是小弟弟哦,小乖想要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小乖犹犹豫豫地想了会儿,伸出小手去摸江恕的肚子,软糯道“小乖想要小妹妹。”
就在江恕和小乖培养父女感情时,老大也不甘示弱。
老大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他长得最像江恕,但性格却一点儿不像,聪明伶俐,嘴甜讨喜,笑起来两个酒窝简直能沁出蜜来。
眼下,他坐在周济慈的腿上,缠着父亲喂他草莓布丁。
周济慈一向是最疼孩子的,自然不会拒绝,老大一边吃
布丁,一边撒娇道“爸爸,你今晚能和我一起睡吗”
周济慈刚想同意,一旁的江恕警觉道老大,你是个大宝宝了,怎么能一直缠着爸爸呢要勇敢,学会自己睡觉。”
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独守空房,怀孕那就更不行。
老大顿了一下,两眼泪汪汪地抬头“可是,我只想做爸爸的小宝宝,爸爸真的不能和我睡吗”
周济慈摸摸他软软的小脸,温声道“爸爸怀宝宝很辛苦的,我得陪他。”
知道自己的愿望落空,老大垂头丧气,然后他又扬起圆鼓鼓的小脸“那爸爸可以给我讲睡前故事吗”
“可以哦。”
江恕翻白眼,怎么说呢,看到和自己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却用他向来不屑的手段撒娇卖痴,真的好不爽哦。
“二姐,我也想骑草莓,我也想骑草莓”
老三追在草莓的屁股后面,不停地出声嚷嚷,老二骑在草莓身上,笑声清脆“爸爸看我,我在骑马马。”
“老二注意安全,小心别摔下来。老三,别一起骑,草莓驮不住两个小胖子。”
“讨厌,人家才不是小胖子。”
房间里一堆小萝卜头叽叽喳喳地围在他和济慈身前,江恕被他们吵得头疼。
生那么多也麻烦,吵死了。
五个月后,瓜熟蒂落,在江恕的鬼哭狼嚎声中,周济慈和他一起进了产房。
江恕两眼泪汪汪“济慈,我怕”
虽然江总从小日天日地日空气,但生孩子这种事,他还是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真的没经验。
周济慈握住他的手,温声安慰“不怕不怕,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的。”
接生的护士看了一眼床上的产夫,笑道“哟,又是你啊,这都第五个孩子了吧,六年生五个,你们这对夫夫还真是响应国家号召。”
护士比了个大拇指。
江恕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儿,原来我都是妇产科的常客了,连接生护士都眼熟我了。
护士又道“对了,你生第四个孩子时,我们妇产科主任给你打了一面锦旗,一直忘记寄给你了,这次你就一起带走吧。”
江恕神色扭曲谢谢,但是并不想要。
分娩时,产房里传来鬼哭狼嚎的叫声,简直要把房顶掀翻。
听到初生儿响亮的啼哭声时,江恕人都要麻了知道生孩子痛,但没想到会那么痛,痛死老子了。
生完孩子后,江恕被推到普通病房,护士把已经整理好的婴儿抱给一旁的周济慈,对江恕道“如果要通奶的话,我们这里有专门的通奶师,当然,你让你丈夫帮你也可以。”
护士揶揄地看了眼一旁的周济慈,放下所有的产夫用品,安静地离开病房。
病房里只剩三个人,周济慈上前,俯下身解开江恕睡衣的纽扣,伸出手在他胸上按了一下。
顿时,一股乳白的液体像喷泉一样
喷出来。
江恕人都要羞耻得爆炸了,周济慈一脸平静地用手帕擦干净手指,道“看来不用我帮你了,宝宝估计饿了,你先喂奶吧。”
还要喂奶啊啊啊杀了我吧
周济慈抱起已经整理好的婴儿,递到江恕面前“是个儿子,你看看,真漂亮。”
江恕侧脸去看,虽然才刚出生,但婴儿的皮肤却光滑白皙,细致的眉眼是令人惊奇的清秀漂亮。
凝视着怀中的婴儿,江恕忽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似乎有看不见的纽带将他和这个婴儿联系在一起。
他伸出手,想去握住婴儿的手指。
但这时,意识突然天旋地转,整个人直直往下坠。
恍惚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卧房的天花板,江恕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肚子,八块腹肌还在,但肚子里的小娃娃却没有了。
想起他那五个孩儿,他嗷地一嗓子哭出来。
他的崽啊他好不容易生的五个崽啊
他不要腹肌,他要他的五个崽
“大晚上的,你鬼叫什么”
被他的哭嚎声吵醒,周济慈不耐烦地打开台灯。
江恕委屈地去抱他的腰,哭道“济慈,我们的孩子没有了,一个都没有了”
周济慈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去摸他的肚子“你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
莫非他们江家真的是传说中的特殊血脉,男人也能生孩子。
见江恕不停地冒冷汗,周济慈皱眉,伸出手耐心地抚摸他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江恕还没从梦里回过神来,回道“没有,就是梦到我给你生孩子了。”
周济慈你这是多想生孩子。
体谅江恕刚从梦里惊醒,周济慈没怼他,只是道“梦都是假的。”
江恕撇嘴“我宁愿是真的,我可是六年生了五个呢,五个”
周济慈无语“你好像很得意。”
别人一生生一个,你一生生一窝,这是兔子呢。
江恕挺胸“那是,放在以前,我高低能得个英雄母亲的称号。”
周济慈眼神微动,他垂下眼帘,轻声道“你实在想要个孩子,我们就去领养吧。”
他自己倒是对孩子没什么执念,但江恕好像一直很想要个孩子。
江恕刚想答应,突然想起梦里跟他争宠,还挑衅他的大儿子,不由打了哆嗦。
不行,绝对不行。
能领养到长得和济慈一模一样的小宝宝自然是好,但万一是和他争宠的小崽子,他那是哭都没地方哭。
他抱住周济慈的腰,一脸抗拒“那还是算了,我还是想和你过二人世界,不想有人打扰我们。”
回想起梦里济慈的小意温柔,江恕遗憾地叹气,他就说济慈怎么会那么温柔,原来是崩人设了。
就像刚才,他在梦里大喊大叫,周济慈只会嫌弃他鬼叫惹人烦
见江恕抱住被子神色郁郁,周济慈以为他被魇到了,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
好吧,其实也没怎么崩,他的济慈就是嘴硬心软而已。
看着床前给他喂水的周济慈,江恕眉毛不由地舒展开。
喝完水后,他一把抱住周济慈的腰,像只抱抱熊一样缠在他身上“济慈,我好爱你。”
周济慈有洁癖,一脸隐忍道“去洗个澡,你一身的汗,别蹭我身上。”
虽然他口中嫌弃,但却没把江恕推开。
江恕非但不放开他,反而扭糖一样地缠在他身上,非要得到个答案才肯罢休“你爱不爱我”
周济慈实在受不住他的闹腾,轻声道“你怎么这么矫情”
“所以,到底爱不爱你不回答我就不放开。”
周济慈垂下眼帘,看向抱住自己腰的男人,他伸出手,情不自禁地摸向男人的脸,触手的温热。
尽管两人的相遇不甚美好,但一味地执着于过去是没有意义的,为什么一定要想得那么明白呢。
在这之前,他已经在外飘泊辗转很多年,如今终于找到归所,他确实眷恋这个男人给予他的爱和温暖,他的灵魂也不再孤独。
他低下头,在男人唇边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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