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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第二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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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济慈刚到傅公馆时才五岁,不,他那个时候还不叫这个名字,他叫纪贤,他的父亲是港城的名门望族纪家的少爷,母亲是名震一时的大美人,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父亲意外过世后,母亲连新丧都没过就立马改嫁,当时的周小姐还不到三十岁,改嫁也不算稀奇,但速度这样快,难免让人家说闲话。

    纪贤那个时候才五岁,他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只是奇怪地发现,突然有一天,爸爸出门上班后就再也没回来,妈妈急匆匆地出门后也没再回来过,家里人心惶惶,管家支支吾吾,也说不清他们到底去哪里了。

    纪家的两个老人还在世,可怜白发送黑发人,他们强忍住悲痛,一边准备儿l子的丧礼,一边想把这个唯一的宝贝孙子接回老宅照料,结果却被人领先一步,傅庭雪的人几乎是强行把纪贤绑到傅公馆的。

    美其名曰,身为继父,他会照顾好自己的继子。

    纪贤那个时候还没生病,父母又特别娇惯他,脾气烈得像一匹小野马。

    所以,当他被一群黑衣人绑到傅公馆时,他还很有精神地用有力的小腿踹人家下巴:“放开我!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绑架我?放开!放开!()”

    一个黑衣大汉不甚被他踹到,下巴当场脱臼,他那嘴都合不上的滑稽丑态,让小孩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下车后,纪贤看着眼前鬼气森森的傅公馆,突然联想到他看《猫和老鼠》时女巫的那个黑城堡,顿时觉得莫名的寒意席卷全身,不由打了哆嗦。

    不会是女巫绑架他的吧?男孩不着边际地想。

    这时,公馆里突然走出个年轻男子,他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装,身上有古典优雅的绅士气质,像是受过很好的教养。

    但最令人瞩目的还是他的眼神,他的眼神里像是压抑着狂乱的意想,又像是饱含愤怒,这样复杂的感情像重重烈火,折磨得他脸色苍白,不得安宁。

    面对这个奇怪的男人,纪贤精致的小脸上露出瑟缩的神情,语气也变得色厉内荏起来:“我要回家!我妈妈呢?[(()”

    傅庭雪在纪贤身前蹲下来,认真打量眼前的男孩。

    男孩大概五六岁的年纪,一身裁剪精良的短西装,套着及膝的小腿袜,脚上踩着软底羊皮鞋,看上去倒像个彬彬有礼的小绅士。

    他生得粉雕玉琢,因为深受父母的疼爱,眉眼难免有几分娇纵之态,小巧玲珑的鼻子仿佛对任何人都瞧不起。

    显然,他和他母亲很像,然而眼睛的颜色却不够纯正,瞳眸深处透着一点瑰丽的异色。

    傅庭雪自然知道这样的变异来自何人,他强忍住心里的那点妒忌和恨意,似笑非笑道:“这是大小姐的儿l子吧?你倒是和你妈妈长得很像。我是你的新爸爸,以后你就住这里,我会照顾你。”

    他行为和语气都竭力表现出亲昵的姿态,但眼神中却克制不住地流露出反感的情绪。

    纪贤睁大眼,皱起小鼻子:“新爸爸?我有

    ()    爸爸,你是谁?我不要住这里,我要回家!快送我回家,不然我爸爸不会放过你。”

    这嚣张跋扈的脾气也像,一点也看不清目前的处境。

    听到那个让人不喜的存在,傅庭雪的脸顿时阴沉下来,他伸手捏住男孩鼓起的两腮,语气冷冷道:“你给我听清楚,我可不会娇惯你,收起你的坏脾气,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别惹我生气。”

    纪贤从小到大都没被这样威胁过,他一张白皙的小脸胀得通红,显然是气的,然后突然尖叫一声,直接冲上前去挠这个男人的脸。

    傅庭雪不甚被偷袭成功,他摸着脖子上渗出的血,险些气笑了:“真是有够野的,不愧是你母亲的孩子,够带劲。”

    说罢,他粗鲁地将男孩抱起来,不顾男孩的挣扎和尖叫直接将他扛进房子里。

    当天晚上,傅庭雪直接把他丢到阁楼去睡,有故意折磨他的意思。

    阁楼里的空气很冷,冰冷刺骨,连鼻间吸入的空气都透着股阴寒的气息,冷得连心肺都冻住了,那是足以摧毁一个人的寒冷。

    纪贤蜷缩在被子里,他拼命地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狂风环绕着这座公馆跑圈,外面传来一阵阵凶狠的咆哮声,像是有人在拼命地用身体撞击墙壁和窗户。

    突然,门窗发出一阵剧烈的响声,墙上的一副画“砰”地一声砸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他吓得尖叫起来。

    “妈妈,我要妈妈——”

    他一把掀开被子,直接从阁楼上跑下来,他的哭声在公馆空荡荡的走廊上回荡,愈发显得阴森诡异,公馆的佣人听从老爷的吩咐,谁也不敢出来搭理他。

    当纪贤在外面鬼哭狼嚎时,傅庭雪穿着丝绸睡衣躺在床上看书,听到哭声时,他神色莫名地勾起嘴角,体验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外面的哭声持续了快一个小时,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后,傅庭雪慢条斯理地起身,他拉开房门,门口的地毯上蜷缩着一个东西。

    这小东西皮肤很白,他像是哭累了,眼睑闭着,睫毛上满是泪水,看上去可怜得很,哪有半点白天趾高气扬的模样。

    傅庭雪神色复杂地看着地毯上的男孩,良久后,他将男孩抱进自己的卧室。

    当男孩被温暖的羊绒被裹住时,他的脸下意识地往柔软的被子上蹭了蹭,像只小猫一样不住地往温暖的地方缩。

    本以为受过这次教训后,这小孩多少能安静下来,但傅庭雪显然想错了。

    第二天吃晚饭时,傅庭雪克制不住地看向餐桌上的男孩。

    无论是握勺子的动作,桌下不住摇晃的小腿,还是吃到不喜欢的洋葱时皱起的小鼻子……这些小动作和他母亲小时候一模一样。

    越是意识到这一点,傅庭雪心中就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感,闷闷不乐。

    吃到一半,纪贤抬起头道:“我要吃草莓味的冰淇淋。”

    甚至连喜欢草莓这个爱好都一样。

    傅庭雪慢条斯理地

    切牛排,他没说话,只是给管家一个眼神。

    半个小时后,纪贤果然就吃到新鲜的草莓冰淇淋,吃到一半,他突然神色怪异地看向对面的男人:“你昨天说,你是我新爸爸,你不会是……你不会是暗恋我妈妈吧?哼,我告诉你,你这样讨好我是没用的,我爸爸妈妈感情很好,你别做白日梦了。”

    傅庭雪放下叉子,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懂的多,但你爷爷奶奶没跟你说吗?你爸爸意外去世了,你妈妈已经嫁给我,以后我就是你的新爸爸。”

    说罢,傅庭雪面露期待地看向男孩睁大的眼,以为他会嚎啕大哭。

    结果,纪贤直接从椅子上跳下来,愤怒地把草莓冰淇淋怼在傅庭雪的脸上:“你骗人!”

    管家惊呼道:“老,老爷!您的脸!”

    傅庭雪:……

    感受到脸上黏腻腻、湿哒哒的触感,傅庭雪面无表情地掏出手帕,耳边不停地传来男孩的尖叫声。

    把脸擦干净后,傅庭雪不耐烦地捏住男孩的肩膀,咬牙切齿道:“别尖叫得像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安静点!别跟你妈一个样!”

    见男孩对他又咬又叫,傅庭雪一把将他扛起来,直接扔到阁楼上关禁闭。

    他们两个这样剑拔弩张的状态持续了很久,傅庭雪发现,这小孩的脾气实在是刁钻得很,越是在他脾气暴躁的时候,小孩越是用各种方式激怒他,有时候在挨上一耳光后都不见得消停。

    可能只有晚上在阁楼上被吓得来敲自己的门时,他才会示弱,会做出一副楚楚可怜,让人怜惜的模样,但第二天他又会变得嚣张起来,一点都不长教训。

    傅庭雪在家的时间很少,大多数时间里都在疗养院陪护大小姐,极少数在家时,也都是在和纪贤吵吵闹闹,但两人也有罕见达成和平的时候。

    公馆有一座古老的中型图书馆,是周小姐的爸爸留下的,四壁都是英国的雕花橡木,墙上挂满阴暗神秘的风景油画。

    图书馆里,傅庭雪把纪贤抱在膝上,手里拿着一本故事书。

    他的语调低沉,看向男孩的眼神里有一种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爱意,可能是爱屋及乌,也有可能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纪贤一身精美的制服,袜子拉到小腿,露出圆润的膝盖,因为年纪尚小,他两腮微鼓,泛着红润的光泽,像只汁水饱满的水蜜桃。

    他的眼眸像是浸泡紫罗兰的井水,里面流淌着雾一般的朦胧,傅庭雪突然别过脸,像是不想看到这双眼睛。

    听完一个故事后,纪贤笑道:“我还要再听一个,你再给我讲一个好不好?”

    但越是看到他高兴的模样,傅庭雪越是想折磨他。

    这男人又开始做怪,只见他凑到男孩耳边阴冷道:“想要我讲故事可是有代价的哦,毕竟只有爸爸才会无条件地纵容你,哦,我差点忘了,你亲爸早死了。要不,你叫我一声爸爸,我就继续给你讲。”

    “啪——”

    “啊——你骗人!我要爸爸!”

    纪贤从男人的膝盖上跳下来,哭叫着跑远了,他的哭声又尖又高,把公馆的佣人们折磨得不得安宁。

    而傅庭雪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地,脸上顶着一枚通红的巴掌印。

    良久后,他摸着脸上的巴掌印,语气不明地啧了一声。

    这对新父子就这样吵吵闹闹几个月,直到妈妈终于回到傅公馆。

    “妈妈!”

    一见到妈妈的身影,纪贤连蹦带跳地跑下楼,兴奋地扑到妈妈怀里。

    妈妈消瘦了很多,但看到自己的孩子时,还是忍不住把儿l子搂在怀里,眼泪从美丽的脸颊滑下。

    纪贤没注意到母亲难看的脸色,反倒举起自己怀里的宠物,兴奋道:“看!小狗!”

    这只小狗是傅庭雪刚送给纪贤的,小孩子总是那么容易讨好,因为有小狗,两人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这时,傅庭雪上前把妈妈搂在怀里,温声道:“我和小贤相处得很好,我说过,我会对他好的,这下你总能放心了吧?”

    妈妈神色勉强,眉眼间像是在隐忍什么,但在孩子面前,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当晚开始下雨,雨点重重地打在窗栏上,有些吵,还有点透风。

    纪贤被雨点敲击玻璃窗的声音吵醒,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吵架,他好奇地走下床。

    天总是笼着一层不详的灰翳和雾霭,大雨滂沱,天空像是被开启了什么机关,水柱洗去了所有的脏污和罪恶,却也洗不去那层灰蒙蒙的阴暗。

    “你说,我老公到底怎么死的?明明医生说已经过了危险期,但你来探望后,他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不行了。”

    “那个货车司机我让人去查了,一个月前他查出了白血病,你,你让我怎么不怀疑!”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你怎么能这样……”

    “你冷静点……”

    “你别碰我!”

    雨声很大,纪贤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出好像是妈妈的声音,带有明显的哭腔。

    他以为母亲被那个男人欺负了,急冲冲地跑到大厅,结果看到女人重重地从楼梯上摔下来。

    “大小姐!”

    傅庭雪惊慌地去拉她的手,但却只来得及够到她的衣角。

    女人脖子上的项链被扯断,细小的钻石零零碎碎撒了一地,她躺在大厅的地板上,后脑逐渐渗出鲜红的血。

    见到这样惨烈的一幕,男孩尖叫一声,当场被吓昏过去。

    周家小姐改嫁不到三个月就去世,有人说她是因为前夫去世,哀痛过度,也有人说她是得了重病……但不管怎么样,她和她前夫的所有财产都落到了现任丈夫手里。

    一年后,纪家的两个老人承受不住失去独子和儿l媳的伤痛,也双双过世。

    这一年里,傅庭雪一直沉浸在大小姐去世的阴影中,久久回不过神来,当他想起家里还有个男孩时,纪贤已经说不出话来,医生检查后说可能是精神收到刺激,建议进行

    系统治疗。()

    傅庭雪看向椅子上一动不动,眼神甚至透出呆气的男孩,笑道:“不用了,哑了就哑了,省得他一天到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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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做以前,男孩早就尖叫着扑上来挠他的脸,但现在,男孩只是呆滞地坐在椅子上,像是精致的木偶,除去还有呼吸和心跳外,简直像个死物。

    他摸了一把男孩苍白的脸,语气嫌弃道:“你这病殃殃的模样倒变得像那个男人,真是讨厌得很,给我精神一点。”

    虽然口中嫌弃,但他还是把孩子紧紧抱住,一种突如其来的悲凉攫获他的心,他的心底有块地方无声地塌了下去,头脑空荡荡的。

    从今以后,就真的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小贤,这是你母亲的东西,我找人把它修好了,如今它终于回到你手里。”

    休息室里,傅庭雪缓缓地将项链挂在周济慈的脖子上,他的手指从裸露的皮肤上划过,仿佛是情人温柔的爱抚。

    周济慈坐在沙发上,他大脑胀痛,神色痛苦地捂住头,缓缓开口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你以前那么恨我,你巴不得我死,我好容易忘掉,你又偏让我想起来……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

    傅庭雪的眼神很悲伤,他从身后将周济慈紧紧抱住:“我知道我对你做下的恶,是我对不起你,但现在我不想再欺骗我自己,我想你跟我回傅公馆,那里才是属于我们的地方。”

    周济慈的语气很平静:“可我不想和你回去,那个地方一直让我很害怕,每次想起那个地方我都做噩梦。”

    说着,他眼神抖动了一下,语气很温柔道:“我知道,你老了,人老了就会开始忏悔过去,或许我可以真的把你当爸爸,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傅庭雪喉结动情地滚动,喃喃道:“可我并不满足……”

    周济慈转过头,眼神直直地看向这个男人:“那你还想要什么?爱我,还是爱母亲?你分清了吗?”

    傅庭雪眼神中透出疯狂:“我当然分清了,我当然爱你,我永远爱你!你,你是这世界上唯一能拯救我的人。”

    周济慈神色莫名:“拯救?”

    傅庭雪的脸色变得很苍白,但他还是平静地陈述道:“我不想一辈子都这样……这些年我一直在恨,我恨你母亲当年背叛我,恨她和别人生下你。在美国的那些年,我曾经忍饥挨饿,我受尽耻辱,是什么成为我活下来的动力?是什么让我忍受住不被当人的屈辱和作践?是我对你母亲的爱和恨。但是她早早地离我而去,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棺材下葬,我愤怒地大喊,但是她已经听不见。”

    “除去恨和愤怒,我的心,空空如也!”

    “可有一天,我突然就不想再恨了,我已经老了,我不想当我迈入棺材时,心里有的只是恨和愤怒。我想要的,这世界上只有你能拯救我,只有你能。”

    这些年,他深知自己犯下的罪恶,但他不后悔。

    周济慈是大小姐生命的延续,只有他能拯救

    ()    自己。

    周围突然很安静,傅庭雪随后跪下身,把脸伏在周济慈的胸前。

    “你可怜可怜我,你跟我回去,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住在一起,只有我们。我的心,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周济慈冷笑一声,他将项链上的红宝石握在手心:“你疯了你!你看看这项链上的裂痕,你修好了它,但这上面还是会留下痕迹,就像你曾经对我和母亲做过的恶一样,你以为你能弥补过去吗?”

    他猛地一扯,那条项链顿时断裂,宝石洒了一地,如同曾经那样。

    一片狼藉中,周济慈冷冷地开口:“你看,你根本弥补不了。你不过是想原谅你自己而已。”

    傅庭雪的脸顿时变得苍白,他突然看到周济慈手上的戒指,语气阴森道:“是因为他吗?”

    “谁?”

    傅庭雪上前,想取下周济慈手指上的戒指:“是因为江家那个男人,所以你不肯跟我回去?他那样肮脏的男人,凭什么让你放弃我?”

    他脸上的表情阴森可怖。

    周济慈收回手,一脸厌恶:“你发什么疯?我即便真心爱他,又和你又什么关系?”

    听到爱,傅庭雪的神色更加扭曲起来,争夺间,两人撕扭在一起。

    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从外面推开。

    “济慈,他们说那条项链已经——”

    江恕推开门,没等他说完,他就看到沙发上撕扭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他先是一惊,然后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立马上前把傅庭雪从周济慈身上拉起来,然后一拳揍到这个登徒子脸上:“姓傅的,你干什么?”

    江恕真没想到,这姓傅“糟老头子”一个,居然真对济慈动手动脚,这算什么?他自己都不嫌害臊的。

    傅庭雪摸了一把受伤的脸,然后一拳揍回去。

    “呸,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打我。”

    江恕捂着受伤的脸,冷笑道:“你没看到我们俩手上的戒指吗?什么关系还用我多说?”

    傅庭雪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语气莫名道:“我是济慈的父亲,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你们。”

    听到这个回答,江恕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父,父亲?”

    那他是打了未来的岳父?

    他下意识地看向周济慈:“济慈,他说的是真的吗?”

    周济慈从沙发上坐起身,语气淡淡道:“他可能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他。”

    得到答复后,江恕顿时趾高气扬起来:“听到了吗?他不认识你,别像个登徒子一样动手动脚,你那么大的年纪,都不嫌臊的。”

    他越说,傅庭雪的脸就越黑。

    江恕上前把周济慈扶起来,关切道:“你怎么样?没事吧,我们走。这项链既然是他的,那我们不要了,我以后给你更好的。”

    当周济慈路过傅庭雪身前,听到他语气阴冷道:“我总会让你回家的。”

    周济慈脚步一顿,还是跟江恕离开了

    房间。

    他们走后,傅庭雪满脸阴鸷地看向门口。

    他似乎又感受到那种痛苦,那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的痛苦,真是讨厌。

    这晚,两人躺在床上温存,江恕俯下身去亲周济慈脊骨上的那颗红痣。

    他爱怜地摸着那颗红痣,语气缱绻道:“你脊骨上有颗很漂亮的红痣,你知道吗?()”

    周济慈没说话,只是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气声。

    结束后,江恕从后轻轻抱住他,火热的胸膛紧贴在他触感分明的脊骨上,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江恕突然开口问道:“你,你以前认识傅庭雪吗?()_[(()”

    刚才的事,他还是有些在意,还是问清楚好。

    周济慈语气平淡道:“我不认识他,他莫名其妙地进来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我像他儿l子?”

    江恕突然想起傅庭雪是丢了儿l子,他仔细打量周济慈的脸,也没发现和傅庭雪长得有哪里像。

    咦,不对,傅庭雪丢的那个是继子啊。

    江恕神色微妙起来:不会我真要叫他岳父吧?不要吧。

    他语气犹疑地问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

    周济慈眼神抖动了一下,神色恍惚道:“我真的记不清了。”

    江恕这才想起周济慈的记忆有问题,他深吸一口气:“算了,想不起就不想了。我会让乔西查一下,免得人一直纠缠不休。”

    周济慈叹气道:“这样就好,他疯疯癫癫的,真教人害怕。”

    江恕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打扰你的。”

    他把周济慈转个身,两人面对面躺在一起,他凑上前去亲周济慈的唇。

    周济慈一动不动地任他亲,这样乖顺的模样,让江恕心里软软的。

    他突然又想起什么,迟疑地开口道:“最近外面闹得有些厉害,我……我爷爷想见见你,让你和我去一趟老宅。”

    这个倒是个不同凡响的信号,周济慈睁开眼,眼神平静道:“你真的决定好了?”

    江恕拥住他,眼神认真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得到这个回答后,周济慈又缓缓合上眼,语气莫名道:“希望你不会后悔。”

    “我绝对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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