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试探
“最后的机会，你们的答案是什么？”
落仙城北城门外，玉面对着城楼上说道。
“你们这样真的不怕遭天谴吗，拿平民做为战争的筹码。”城墙之上，风凌愤怒道。
玉面指着天上的光影：“天谴？看看你的上空，我们就是神灵在这片大陆的代言人。”
“你认为现在还有几个人会相信所谓神灵的说法？”
“那又怎样？”玉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片大陆很快就全部属于净世了。”
“怎样？失民心者，不配拥有这片天地。”
“成王败寇，贱民的嘴是最容易堵上的，只要把你们控制好就足够了。”
“悠悠众口，你又如何堵得住，也许人们敢怒不敢言，但失了民心，终有一天，会被推翻的。”
风羲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众人回头。
他和莫昙儿缓缓走来。
“姐姐。”莫羽看到莫昙儿出现，异常高兴。
祝焱的眼中也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只是并未说话。
风凌看到恢复正常，不再颓废的风羲，感到一阵欣慰，再看到风羲身边的红衣少女，便是了然。
风凌其实是心怀愧疚和感激的，落仙很多次大事，都是多亏了有莫昙儿在。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也想要自己的子嗣膝下有子。
不管是最初因为先帝的预言，还是后来慢慢在一起的接触。
风凌对于莫昙儿都是很满意的。
要不是现在这些事情，哎…，风凌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
风羲和莫昙儿跟众人一一打招呼。
“行了，温馨的团聚时光到此为止吧。”玉面打断了他们，“既然你们人都齐了，交出这几人，或者我们踏平落仙城。”
风凌摇了摇头道：“断然不可能。”
玉面没有再说什么，抬起手臂。
一直没有说话的祝烆，狗腿一般凑了上去，充满邪念的目光隐晦的从玉面的玲珑身材上一扫而过，然后停留在莫昙儿身上。
尽管玉面平时戴着面具，祝烆知道那面具之下应该是张绝美面孔。
他是有龌龊的想法，只不过他明面上不敢表现出来。
面对落仙城的众人，祝烆仿佛又恢复了之前身为太子的自信，嚣张跋扈的说道：
“诸位，一会打起来，刀剑无眼，可不要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
祝焱指着祝烆道：“二弟，你何苦至此，要向自己的亲人拔刀相向。”
祝烆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好大哥，这话你应该问祝赤那老不死的。”
风羲站到城墙垛口看着城外，密密麻麻全是被控制的平民组成的傀儡大军。
他注意到莫昙儿在抬头看天上的光影。
他低声问道：“昙儿，你注意到什么了？”
莫昙儿下巴一抬，点了一下天上的光影：“那东西有问题。”
“怎么说？”
“你看下面的傀儡大军，越是距离光影远的傀儡，情绪越是亢奋，甚至有想对身边的人动手的意思。”
风羲看向地面，确实如莫昙儿所说，距离光影较远的傀儡，双目赤红，不停喘着粗气。
有的傀儡被旁边的傀儡碰到一下，立马就是龇牙咧嘴，甚至是拳脚相向，很有一种要失控的趋势。
莫昙儿注意到，每当出现外围傀儡接近失控，要敌我不分的时候，天空中的光影似乎会更亮一些。
光影变亮之后，边缘傀儡要失控的趋势变会得到缓解，之后光影又会变暗下去。
风羲也注意到了这个规律，他和莫昙儿对视了一眼，他回想起了在山海关第一次看到光影时的场景。
当时他跟莫羽是先听到光影发出的声音，精神似乎受到了影响，因为自己是主修精神力的，恢复的很快。
之后，光影便发出了一道光线，只不过被他的精神力屏障挡住了。
莫昙儿听完风羲描述的当时的情景，陷入了思考。
耳边祝焱和祝烆的对骂、大军的嘈杂声全部被她屏蔽在外。
她突然扭头问向莫羽：“小羽，当初你第一次看到这光影，听到声音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受。”
莫羽仔细回想了一下道：
“当时，我记得，那光影的声音特别空洞。我听到的时候，全身便不受控制了，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告诉我，面前的是落仙神灵，要服从神灵的安排。”
“我要去做个试验。”莫昙儿听完莫羽的话说道。
风羲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刚看向她，她对风羲道：“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
风羲摇了摇头道：“不，昙儿你告诉我要做什么，我们可以帮上忙的。”
莫羽跟着点了点头。
她看着一脸认真的莫羽，说道：“我想试试能不能距离那光影近一点。”
“这地面全是对面的人，怎么过去。”莫羽不解。
风羲看了看天上恍然：“昙儿你是想从空中接近？”
莫昙儿点了点头。
风羲听到这话，原本紧张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容：
“我可以帮你。”
话说着，风羲手中凝聚出黑白双色的精神力团，道：
“我现在的精神力实体化比以前更凝实，我可以控制到空中，为你垫脚，然后用另一种精神力团，利用阴阳相吸的特性将你拉回来。”
莫昙儿道：“好。”
她没有告诉风羲，她其实可以用闪时。
她清楚风羲很想帮到自己，而她也很信任风羲，也就没有必要再说出自己的方案。
一切准备就绪。
风羲凝聚出黑白精神力至磨盘大小。
莫昙儿准备起跳之时，风羲又拉住了她。
她回头向风羲投去询问性的目光。
“注意安全。”风羲很郑重地说道。
她微微一笑，示意风羲放心。
“去。”风羲将手中黑色精神力团分先后连连甩出，精神力团在空中形成一连串的落脚点。
紧接着，莫昙儿从城墙上跃起，借助空中的精神力团，迅速接近光影。
一切看起来很顺利，净世方甚至没有任何动作。
玉面只是静静看着，面具之下是一抹嘲弄的笑。
莫昙儿还是比较谨慎的，她将杀气外放，覆在体表之上，形成一层保护。
就在莫昙儿即将摸到光影边缘的时候。
城墙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空中。
异变突起，光影面部射出一道光线，速度极快，直奔莫昙儿而去。
退，莫昙儿果断发动闪时后退。
在后退的同时，她注意到，发射光线的同时，光影本体变得没那么刺目。
透过光，那所谓神灵躯壳的包装之下，似乎是类似金属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