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快人快语三刀客,无法无天一书生
“大哥,是这个地方?”
一男子持刀立于越州一大院外墙外,被叫做大哥的男子回道:“是这,动手!”
忽得三人纵身越进墙内,终于看得清楚,为首一人右手持月影云纹短刀,左侧一人双手握水波形影花纹苗刀,右侧一人右手持直刃环首刀,左手横护手狼牙刺。
府中侍卫见有人闯入,各持兵器围了上来,这府中主人也算得个人物,侍卫仆人竟也来了近百人之众,三人却也毫无惧色,杀入阵中。
苗刀一挥,千钧之力,所到兵刃皆断;狼牙迅捷,宛若流星,毙命之时,已在十步之外;短刀随意而行,似闲庭信步,却没有人能伤得其分毫,待得侍卫尽数倒下,那人衣服甚至没有半点血迹。
进得屋内,三人不管任何言语,见人就杀,直至汇合于正屋时,全府上下几百人皆断了性命。
忽听墙内传来哭声,苗刀破墙一看,竟是一小女孩,只一叹息,便是转头看了一眼短刀,短刀也是微微一叹,摇了摇头,不作回答。
苗刀只得长刀一横说道:“小妮子,你闭着眼,不疼的!”
“罢了罢了,走罢!”那短刀说着,转身走出来门外,狼牙也跟了出去。苗刀见老大这样说了,便是把那女孩塞回隔层,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快步跟上短刀到得院内。
“三刀果然名不虚传!”一老者自门外缓缓进得院内,说罢,遣侍从奉上一锦盒,锦盒徐徐打开,内原是一枚龙形雕玉,相传为太宗皇帝自晋阳宫所得,名唤“玉龙子”
短刀点了点头,苗刀便欲上前接过,那老者却示意侍从将盒子合上,笑道:“世人皆称三刀快人快语,说到做到,却不想……哈哈哈哈…”
短刀略加思索道:“承影,带那女童出来!”那狼牙原唤作“承影”,即进得门去,便提着隔层内的女童行至院内。
“杀!”承影却略有迟疑,短刀察觉到承影的迟疑,瞬息月影一闪,刀回鞘间,那女童已绝了气。
转身说道:“你用玉龙子换越州刺史一家性命,现在其已灭门!”
那老者哈哈大笑,挥手将那玉龙子送至短刀手中。短刀接到玉龙子,也不打开,与另两人挥手道:“走!”于是三人便欲离开。
不想突得一黑影自夜幕中闪出道:“三位前辈且慢!”三刀却不理他,向远处走去。
“前辈,我家主人有事相求,事成之后,当奉上‘大夏龙雀’!”
短刀听闻大夏龙雀,一时间来了兴趣,相传大夏龙雀制作极巧,下为大环,以缠龙为之,其首鸟形,刀长三尺九寸,背上铭刻了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
于是三人又回到院内,短刀道:“何事?”来人也不答,转身向那老者走去,其侍从欲阻拦,不想那人左手虚点便是一道剑气,那侍从即刻毙命。
老者急喊:“三刀救我!”三刀却也不管,短刀反是补了一句,“却要加个条件!”那人心领神会,又是一道剑气,老者身首分离。
“不知金虿神教寻我三刀所为何事?”短刀已然看出来这人所用乃是金虿神教绝学。
“勿问,七日之内到晋阳醉霄楼寻一胡姬!”说罢,身形一闪,便是消失在了夜幕中,三人连夜备了快马,向北疾驰而去。
三人还未出得杭州,行至一树林处,忽得一人影落下,拦住三人去路说道:“三位,杀了我吴越百姓就如此离开,未免太不合规矩!”
短刀拱手道:“公子,我等急于赶路,还望公子高抬贵手,让开道来。”
“不让又如何?”那公子博袖宽袍,腰别折扇,宛如一书生,左手持碧波环影剑鞘。忽得拔剑出鞘,剑长三尺二寸,剑身略青,流光不绝。
短刀一见兵器,同承影说道:“此人应是吴越易疏生,人称无法无天,使一套剑法,时间急迫,承影,你且留下与之周旋,不可大意。”
说罢与苗刀纵马而去,易疏生欲阻拦,不想承影已到得其跟前说道:“小子,三刀也是你能惹的?”
说罢,环首刀直劈而下,易疏生侧身闪过,承影近身一步,左手狼牙环挥,易疏生回剑一格,突的承影右刀疾刺,易疏生只得又是身子一侧,不想那刀即由刺横挥,易疏生脚步一转,极尽变化,终于逃出杀招。
当即回手疾攻,一招“冲波逆折”剑势凶猛,承影倒拿狼牙,看准剑身勾了上去,随即近身一步左手压剑,右手挥刀,易疏生急忙后退,承影步步紧逼,直到易疏生退无可退,只得双脚点树,倒爬上树去,方才躲过这一刀。
易疏生随即借势攻下,一招“六龙回日”剑招随枝叶落下,承影见其剑法凌厉,只得暂避锋芒,连退数步。
不待承影站定,易疏生又是一招“地崩山摧”来势凶猛,承影只生凭刀的霸气,硬接下这一剑。“天梯石栈”“扪参历井”一招接着一招,易疏生招招绝命。
承影来了兴致,回刀转攻,一刀快过一剑,一剑胜过一刀,许久分不出胜负。
忽得承影收刀道:“易兄弟,你我各自使了两遍招式,只是平分秋色,我看也打不出什么胜负,今日不如就此作罢,易兄剑法凌厉,有空自当领教。”
说罢,回身寻马而去。易疏生自知不是对手,便只得任由他去了。
易疏生年少成名,以一剑回川纵横吴越,法不管的他管,天不应的他应,人称“无法无天,绝命书生”。
却不想三刀中的一人便如此难以招架,若三人皆上,当是毫无胜算。
三刀这样急着北上,必有诡异,不管是什么恶事,但叫我易疏生碰上了,便是得管上一管。想通此节,易疏生换了快马,寻三刀行迹疾驰而去。
“大哥,那小子看着文弱,剑法却也十分诡异,恐怕再斗个千百回合,也分不出什么上下高低。”“能赶上便可,毛头小子罢了,只是也有几分豪气。”
三刀一行纵马疾驰,只消五日就到了晋阳城外,“李克用可不是个好惹的主,进城之后都收敛着点!别横生事端。”为首短刀说罢,三人便下马,用衣物裹了兵器,缓步入城寻“醉霄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