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死缠
“哎呀!”阮玉清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怪叫一声。
凌风顿时被阮玉清吓了一跳急道:“怎么了!?”
假咳了一声,阮玉清干笑道:“要悄无声息,恐怕不太现实了,我忘了,既然我的行踪没人知道,那么翰临一定会留在京城,那么玉轩哥的行动,怎么会没有翰临的参与现在,按月瑶会和我们遇到来看,翰临大概在我们进来的地方附近接应月瑶”
“然后,接应我们的玦情也在哪里”凌风恍然大悟,不过也和阮玉清一样并无急迫之意“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啊”
“嗯,不一定”阮玉清不确定地说着“有可能玦情在看到翰临的时候便躲起来了,或者是他们压根就没有遇到,但是”
“不确定就不要猜了,反正现在他们两个谁都不会吃亏,反而我们要多注意一点,不要被司徒翰临看到”
“说的也是,明天还有得忙呢,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阮玉清目光闪了闪说道。
闻言,凌风张了张口,想问阮玉清明天到底要怎么做,可是话到唇边,凌风看着阮玉清疲惫的神情,又将它咽下。何必要把所有的一切问得清清楚楚,无论阮玉清采取何种行动,他只要坚信着,她一定会成功也就可以了。
因此现在悠闲的、各怀心思的两人不知道,现在玦情正在面对着一种最糟糕的情况。
本来玦情隐于暗处,等着阮玉清和凌风,期间感觉得到凌风波动的情绪,那种幸福的、快乐的、甜甜的感受,让玦情松了一口气,悬起的心落地,倒少了一些警惕。
因此当危险来临时,玦情还后知后觉,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的剑刃已经刺入了他的右肩上。不顾肩上的伤,玦情迅速后退,可是对方显然不愿放过这大好的机会,欺身上前,速度快到玦情只来得及拿还没出鞘的剑抵挡。不过好在对方的内力不如他,因此他才能直接用内力震退对方。
再次退出老远,确定对方不会突然近自己的身,玦情才有时间去看袭击他的人的面容,在看清来人的面容时,玦情有些惊讶,下意识地向自己脸上摸去,有些后悔没有伪装一下就出门了,不过这段时间,有进步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被玦情震退的司徒翰临内心的惊讶比之玦情更甚,当初他虽落败,但那时他心系阮玉清,没有发挥出实力,而那个时候玦情还和他差不多的实力,可是现在司徒翰临不甘地咬牙,玦情竟然比他还要强,他明明付出了这么大的努力,现在看来,还不够,还不够
看着司徒翰临眼中的愤怒和憎恨,玦情默叹了一声,开口道:“庄王爷,好久不”
“玉清!玉清在哪儿?!”玦情的客套话还没说完,司徒翰临便厉声打断,虽然收到了阮玉清平安无事的消息,可是看到玦情,司徒翰临还是忍不住询问。
“她很安全,王爷应该知道才对,至于她的下落,她愿意回去的时候,自然也就回去了”玦情冷淡但是却像了解一切的语气,让司徒翰临冷静了下来,感觉有些不太对,心底开始烦躁起来,司徒翰临觉得玦情越来越碍眼“不要用这种很了解玉清的语气说这样的话,我可忘不了,当初劫走玉清的人中,还有一个你!”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剑气便向玦情斩去,玦情自然是轻松地躲开了,不过司徒翰临也趁此靠近他。无视右肩上的伤,玦情拔剑回击,不过肩上的伤始终对玦情有些影响,虽进步比司徒翰临大,但此刻却和司徒翰临打成了平手。
一段时间后,两人身上均挂了不少彩,不过玦情现在倒还有闲心想着,阮玉清和凌风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可是司徒翰临又稍微有点缠人,该怎么办,玉清又不想让司徒翰临他们知道她回到京城的消息
然而想着的时候,忽然间,从身后传来的冰冷的杀气,让玦情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险险躲过来自身后人的袭击,玦情本想和两人拉开距离,但是显然不太现实,司徒翰临的一招落空,他面对的又是另一个人的袭击,错落有度,配合默契。看着那双比司徒翰临更加愤恨和冰冷的目光,这个时候玦情也大概猜到这个在后面偷袭他的人是谁了,阮玉清的亲哥哥阮玉轩!
和两人纠缠着,然而没过一会儿,本就比他差不了多少的司徒翰临,再加上和司徒翰临相差不多的阮玉轩,就算实战经验丰富的玦情亦很快处于下风,也就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专心对战。
但即使专心迎战,玦情也不过是在疲于应对,连逃走的想法都没有,因为他知道同时面对司徒翰临和阮玉轩,这样的想法根本就不现实,并且现在他们和他打消耗战,是想要活捉他,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是他要跟着来的,他怎么能拖玉清和风的后腿!
下定决心,玦情不在有顾忌,咬牙死战,即使拼上这条命,也不能让自己成为拖累,也不能让玉清和司徒翰临与阮玉轩碰面。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样坚决的决心,已经强烈到传达到了凌风哪里,无形中紧抓自己的胸口,凌风低喃着“这是”
“风,怎么了”听出凌风声音中的颤抖,阮玉清问道。
目光透过墙壁望向玦情所在的位置,却因距离有限,什么也看不到,一会儿后,凌风才颤声道:“第一次,玉清,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玦情的心情,这样的心情,他出事了”
凌风话音未落,阮玉清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待凌风的意识回归现实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浴血奋战的玦情“玦情!”,嘶喊声在思考之前喊出,不知怎么的,凌风感觉很生气、很愤怒、很害怕、很恐惧很心疼!
本有些模糊的意识,因为凌风的呼唤顿时清醒,瞪大眼眸,玦情向凌风和阮玉清所在的位置望去,竟没看到司徒翰临向他刺来的剑刃。而阮玉清此时则头脑清醒,看清了玦情的危机,并在下一瞬出现在了玦情身前,出鞘的剑和司徒翰临的剑撞在一起,火花四溅,阮玉清手中的长剑无声断开,没有阻挡的剑刃朝着阮玉清的面门而去。
司徒翰临在看清阮玉清的面容,想停止时,已经来不及了,但阮玉清却好似早有预料一般,侧身躲开,于是剑刃顺着阮玉清的发丝划过,带走了阮玉清的些许发丝和固定面具的丝带。
面具和地面清脆的碰撞声中,司徒翰临定住身形,看着阮玉清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征住了。没有去阻挡,任由自己那半张丑陋的面容暴露在司徒翰临眼中,阮玉清左手掌心积攒内力,覆上司徒翰临的胸膛,下一刻司徒翰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像他身后的阮玉轩飞去。接住还没有返回现实的司徒翰临,阮玉轩看着阮玉清,眼中有着冰冷的风暴在聚集“玉清,你你的脸谁干的!?竟敢”
阮玉清没有回答,只是从容淡定地将掉落地上的面具捡起,重新戴上,接着扶着身体摇摇欲坠的玦情,看着阮玉清平静无波的眼眸,玦情低着头轻声道:“对不起”
可才说了三个字,阮玉清便开口打断了玦情“玦情,现在什么都不要说”。目光重新放在司徒翰临和阮玉轩身上,阮玉清忽地露出一个意味深重的笑容“玉轩哥明日大婚,小妹先在此道一声恭喜”
然而话未完,却被回过神来的司徒翰临激动的声音打断“玉清,玉清,你回来了”目光在触及到倚在阮玉清身上的玦情时,咬牙道:“玉清,你做什么,为什么要救他,这个人是”
“翰临,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我也更清楚,刚才我若是没有及时赶到,他已经死在你的剑下了”
“玉清?”
“如果你真的杀了他,那么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玉清!”、“玉清”
阮玉轩和玦情的声音同时响起,阮玉轩微微错愕,侧眸看了一眼玦情,接着看了一眼饱受打击的司徒翰临,蹙眉道:“玉清,我不知道你被劫走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这个人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但你怎么可以为了他对翰临说这么重的话”
“为什么不可以?”阮玉清直视着阮玉轩反问道:“玦情对我来说很重要,若想杀他的人是玉轩哥,我也会说同样的话”
“住嘴!”一声历呵,让司徒翰临和阮玉轩,甚至让觉得阮玉清说得过于重了的凌风露出讶异的目光。而当事人玦情却推开阮玉清,踉跄地向后退,直到靠上了墙壁才停下脚步。
抬头看向阮玉清,玦情目光中有着淡淡的优伤“玉清,你的话,我很高兴,但是我无法接受,以前的我感受不到,但是现在我很清楚明白”司徒翰临为了阮玉清不顾生死的模样,阮玉轩眼中那恨不得将他撕毁的眼神,都诉说着他们有多重视阮玉清,多在乎阮玉清,而和他们相比,他不过是一个和阮玉清相遇几个月的陌生人。就算是为了凌风,阮玉清也不该因为他,对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两个人说这么重的话,不值得,不值得
短暂的沉默,玦情想把自己所想都说出来的时候,阮玉清上前,忽然间一巴掌甩在了玦情的脸上,玦情本就伤重,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阮玉清扇晕了过去,只是在昏过去的时候,他听到了阮玉清低沉的呢喃“你没有感受到吗?!风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