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事还挺多
次日，卫春雪由小玄子陪着，在家闲坐一天。
等银霜和周娘子回来时，除了大把的银子，还带回好消息。
银霜笑着说：“妆娘的伙计儿有人付了一半定金。“
卫春雪喜眉笑眼的要回屋收拾妆奁，等着三日后带去用。
此事银霜在路上就有了旁的想法，她和周娘子对一下眼色，连忙叫住：“主子先别忙，我还有话想说！”
“嗯？你说！”
卫春雪复又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
“主子，马上要七月底了，咱还有头等大事要忙！要不您把莲花妆的画法交给周娘子？”
冬柳儿立马搭腔：“水娘，我很喜欢学颜艺，我替你去可以吗？”
斗蛐蛐比赛也是卫春雪惦记的事情之一，她沉吟一晌，又道：“但杨掌柜用我的名字挂单啊！”
这点，银霜也想好了：“有何难？周娘子戴上面纱遮面即可。”
卫春雪看得出，银霜是铁了心，不让自己去抛头露面给人梳妆，再看旁边的周娘子，满眼期待是真心想去，她便嗯了一声，应允了。
她对冬柳儿柔声道：“也不能叫你白辛苦，以后我教你颜艺，做胭脂水粉，杨掌柜给的工钱，我匀一份给你。”
冬柳儿含羞的点头答应，她不推辞是知道水娘有本事，能挣很多钱。
可是她不同，她是身无分文被周府赶出来的，她只有先在府城立足，才有底气把儿子接回，给他过好日子。
趁着银霜去做晚饭的功夫，卫春雪先教冬柳儿如何画莲花。
因为只有三天的时间，她道：“直接在手背上练习，就用红口脂膏画，容易擦拭。”
“等你在手背上练熟了，就在自己额头上画。”
交代了细节，卫春雪便离开了，等冬柳儿独自练习。直到晚上，她准备睡了，还看见她的屋子亮着烛火。
又过了一天，卫春雪来检查冬柳儿练习得如何，若她没能上手，自己就亲自去了，客人付了2两银子的定金，不好怠慢砸了招牌。
“周娘子你在银霜的额头上，画一朵莲花给我看看！”
又经过卫春雪的细心指点，和冬柳儿自身的勤奋努力，终于在第三天，她的莲花妆容学出师了。
冬柳儿背着卫春雪给准备的妆奁出门，卫春雪亲自送她到门口。
回屋，拿着闲书不停翻，书页哗啦啦的响，不带停的。银霜知道自家主子心不在书上，便问：“主子在想什么？”
自己带的徒儿头一遭出师，卫春雪心绪不宁：“你说，周娘子她能行吗？”
银霜骄傲的挑眉：“她是您手把手调教出来的，肯定行！”
等冬柳儿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中午了。她一进门，就从怀里摸出雇主家给的赏钱。
卫春雪因为已有了好几次做小买卖的经验，对钱财有了一定的概念，她惊讶问：“2两银子？！谁家府上？出手真阔气！”
冬柳儿如实相告：“今日是给捕头家的小姐梳妆，她很满意所以给了赏钱。”
这头，冬柳儿的屁股刚坐热，杨掌柜马不停蹄的来到卫春雪家门口。
“杨姐儿？你怎么找过来的？”堂屋里，卫春雪十分诧异的看着来人，此时杨掌柜满头大汗，她也顾不得擦。
杨掌柜并不知道今日的妆娘是冬柳儿，她只冲着卫春雪夸道：“突然有好些人来我胭脂铺指名找你去化妆，水娘啊！你一鸣惊人啦！”
“你看，这些都是我替你收的订金订金我收到手软啊！额外我还记录了花名册，什么时间，去谁家写的清清楚楚，你可别忘了！”
卫春雪翻开册子第一页，看写满了一大篇，日子给她排到了七月底。
收下杨掌柜带来的订金，卫春雪好言好语的把人送走，对上冬柳儿，她叹气：“要劳累你了。”
冬柳儿连忙摆手：“不累，咱们不是挣钱了吗？哪有嫌挣钱辛苦的！”
卫春雪想了想，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了，她笑道：“跟我来，再教你几样别的妆容，若只会画莲花妆容，遇见变数时，就捉襟见肘了。”
刚才的单子，卫春雪看了，清一色的是要画莲花妆，不过她觉得人心善变，说不定今日追捧这样，明日追捧哪样。
她想帮冬柳儿在旬州府城的妆娘行当里立足。
比较满意的梅花妆，先交给冬柳儿，同样的办法，五瓣梅画在手背叫，等她自己练习。
等冬柳儿学会了梅花妆，卫春雪又教了姣梨妆，渐渐的张水娘妆娘的名声，在旬州府城和芳娘子并驾齐驱了。
时间一晃而过，府城斗蛐蛐比赛如期开锣。
除了核桃钳，其他三只一并带上。
冬柳儿自有忙不完的活儿，任然是三人同行，卫春雪头戴惟帽，在热闹非凡的茶楼显得普通。
此次的举办地，选在茶楼里，二层是一个宽阔的戏台子。原本用来听人说书弹琴使得，现在被办赛的东家包下来了，今日走进这里的人全是来看斗蛐蛐的。
旬州府城管辖27个小镇，大小村落近千，此次的比赛就有27名各镇优胜者。
赛制只有两轮，初赛抽签1对1混战，一个人轮空。若是输了，只要主人舍得，强劲的蛐蛐多，还能参与第二轮争斗。
小玄子运气不好，抽签拿到2号，最先上台。
开局打头阵，卫春雪想旗开得胜，自然叫小玄子用斗志昂扬的飞花翅上台。
“吱~~~”
“吱~~~”
“吱~~~”
惟帽的遮掩下，卫春雪闭上眼睛去听，用耳朵分辨对手的出战先锋。
她原本气定神闲，一下子脸色铁青：“他竟然有雀金线？”
银霜好奇问：“什么是蝎子黄？”
卫春雪解释道：“通体黝黑，牙口如蝎子一把有劲，触须是黄色，所以得名蝎子黄。这品种多半是公的，斗性比飞花翅要强！”
“啊？那岂不是咱们还没开始斗，就输了？”
卫春雪没有回应银霜，她摇摇头，其实心里嘚嘚打鼓，不知道飞花翅能不能顶住攻势。
两只蛐蛐罐子揭开，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