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美味的猪蹄
高良才要做的菜，其实就是肴肉，原名叫硝肉，因为人们嫌它不好听，改名成了肴肉。
做肴肉时要先用牙签扎一些小孔，洒上硝水来回揉透，使硝水通过小孔渗透到蹄膀内部，然后放入缸内腌几天。
但他用的是火药，不是硝，这就有点为难了。
火药渗到肉里太多，就怕毒性太强，而且硫磺的味道也影响口感。
加得太少，又怕达不到效果。
算了，高良才一想，随便抹上一点，意思意思就行了，反正他们也没有吃过肴肉，不知道真正的味道是怎样的。
于是他给猪蹄沾上水，抓了一把火药，抹在猪蹄上来回揉搓。
很快，两个猪蹄全都抹上了火药。
这时李建成来到他身旁，看了一眼装着火药的小碗，大惊小怪地叫喊：“哎呀，还剩很多火药呢，来来来，我给你倒上，别浪费了。”
边说边拿起小碗往两只猪蹄上倒。
尼玛，这是嫌火药不够多，给我多加点，想毒死我呢。
高良才一边挪开手上的猪蹄，一边说：“够了够了，用不了这么许多。”
“诶，不用客气，多一点火药多一点味道嘛，有空我再去库房拿点。”
李世民也凑了过来：“大哥，适可而止，过犹不及，就是盐放多了也不好吃。”
高良才得以脱身，赶紧把猪蹄放到锅里，盖上盖子，不让李建成再加料，对大家说道：“大家再等等，还要腌上一段时间。”
又等了半个时辰，高良才拿出两个猪蹄放在清水中清洗，还用刀刮干净猪皮。
李建成又过来阴阳怪气地说道：“不是要用火药来做配料吗？怎么又洗掉了。”
“太子有所不知，火药已经渗入猪蹄里了，表面的火药就可以洗掉了，这样做出来才是真正的美味。”
李建成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高良才洗得十分仔细，把猪蹄刮得发白，生怕残留的火药毒性太大。
洗干净后，他把猪蹄放在锅里，加上清水，放上五香八角，加入盐，用大火将水烧开，再转小火慢炖。
在他做猪蹄的时候，李渊坐在廊下喝着茶水耐心等待，群臣也三三两两的聚在廊边说着闲话。
半个时辰后，锅里的香味慢慢地散发出来。
有人吸着鼻子问道：“什么味道？这么香。”
“还能有什么味道，那边在烧着猪蹄呢。”
众臣的目光开始转向高良才身边的冒着热气的小锅，锅上盖着盖子，看不到里面的猪蹄，但飘散出来的香味已让人垂涎三尺。
若不是出了太子秦王的这档事，平时他们早就下了朝堂，回去吃饭。
现在他们在这里等了许久，太阳已升到头顶，已是午时了，大家早已饿得饥肠辘辘，这浓郁的香味飘出来，简直是要命的诱惑。
有人脖子伸得老长，就为了闻一闻浓郁的香味。
有人贪婪地吸着鼻子，这么香的东西，就算吃不上也要闻个够。
有人伸出指头，沾上口水，探了探风向，默默地转移到下风处。
很多人不时咽一下口水，闻到这香味，肚子更饿了。
脸皮超厚的程咬金早就蹲在了锅前，一个劲地问：“高兄弟，好了没有？”
“再等一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高良才闻了闻飘散出来的香味，加了硝的效果就是好，现在正是香味最浓郁的时候，不着急，再炖上一会儿。
看大臣们一个个享受的样子，就让香味再飘一会儿，让旁边的大臣们多闻点香味。
魏征看着一个个流着口水的大臣直摇头：“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转头再看，尊贵的太子殿下也咽了口口水，当时就无语了。
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众位大臣的肚子都快要造反了，高良才估计时候差不多了，用布包住了锅盖，将锅盖掀开。
锅盖一掀开，包在里面的香气一下子四散开来，这下子，大家的肚子更饿了。
高良才将两只猪蹄夹起来，放在盘子里，交给内侍，让他呈给皇帝查验。
李渊看着眼前两只猪蹄，只见色泽红亮，光滑晶莹，犹如水晶，再加上浓郁的香味，让他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要不是这两只猪蹄加了火药，有点毒性，也许他当场就吃掉了。
诶，做皇帝就是这点不好，想吃点好吃的都不能随心所欲，一定要有人尝过毒才行，这种明知道有毒的东西他可不敢吃。
于是他不舍地摆摆手，让内侍把猪蹄交还给高良才。
猪蹄是煮好了，但高良才得当着众人的面吃掉，证明这东西不是摆着看的，是真正能吃的食物才行。
高良才在心中祈祷了一番，希望刚才的火药都洗干净了，不要残留太多的毒性，让他吃出点毛病来。
祈祷完毕，他伸手抓向猪蹄。
但有人比他更快，刷的一下，盘子里的一只猪蹄就不见了。
高良才转头一看，竟然是程咬金，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等着的？
程大哥对我真好，怕我中毒，特意帮我吃掉这只猪蹄。
程咬金根本就没有搭理他，大口咬向猪蹄。
被煮得酥烂的猪蹄一口下去，汁水横流，浓郁的香味在唇齿间跳动。
程咬金没有半点犹豫，狂吃起来，这架势，就像饿了几天的乞丐，生怕别人抢他似的。
看样子味道应该不错，高良才已经好久没吃这么香的猪蹄了，今天再尝一尝家乡的味道。
嗯？最后一只猪蹄怎么不见了。
再一转头，黑脸的尉迟敬德也抱着一只猪蹄狂啃。
这哼哈二将，抢起猪蹄来倒是挺默契的。
本来是高良才的猪蹄，现在他只能干看着了。
这两人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把众位大臣的馋虫全部勾了起来，一个恨不得把两人踢开，自己去享受美味的猪蹄。
不过他们可不敢招惹这两个杀才，抢他们嘴里的食物相当于虎口夺食呀。
但也有人不这么想，一个太子党的大臣事先得到了指示，要质疑这猪蹄。
就在程咬金二人大吃特吃的时候，他开口了：“火药炖猪蹄，简直是无稽之谈，这怎么可能好吃？他们肯定是假装的，这猪蹄其实难吃的很，他们是在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