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和尚的梦(一)
“想不到天蓬竟是老君的人。”故事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
“是老君的人,不过并不是老君的传人。”梦魔盘腿坐在地上,已经开始为换身做准备。
“你说他不是老君的传人,那老君的传人会是谁呢?”
“真想不到你竟然还有闲心想这些事,难道你不怕死吗?”梦魔不答反问。
“从你将这些秘密说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临死之前总要把事情弄清楚。”
“呵呵……”梦魔笑了笑,“老君的传人你绝对想不到。”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不错,因为这世上每个人都有梦,只要有梦,我就能知道所有事。”
“也包括他的?”我看向和尚,要知道和尚可是得道高僧,七情六欲早已斩尽,是不可能做梦的。
“当然。”
梦魔的回答让我很惊讶。
“他当然有梦,他轮回了这么多世,只为了做一个梦。”
“哦?那我倒想听听这个梦了。”
“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西汉末年,穿越者王莽篡权,正当他准备大干特干,推行人民民主,发展科技新朝的时候,位面之子刘秀登场了。
刘秀几万的人的部队与王莽几十万人的部队干,除非神仙下凡,否则根本没机会赢。所以要说为啥刘秀是位面之子呢,就是因为这几万人在跟几十万人火并的时候天降陨石了!
怎样?天降陨石这种操作秀不秀?
其实哪有什么位面之子,刘秀不过是一个像后羿那般会炒作的帝王罢了,当时的情况是,刘秀已经收拾好行李跑路了,反正已经得到了很多钱和女人,对面那么多人怎么打。
可忽然有一天,刘秀起早撒尿,竟忽然发现天色一暗,大批的陨石从天而降,直冲王莽军营。看到这一幕刘秀的尿都笑歪了,随后灵机一动,破锣嗓子叫醒正在熟睡的战士们,看他表演“天碍震星”!士兵们哪见过这等场面,基本上都亚麻呆住了。
就这样,刘秀几乎兵不血刃地就拿下了王莽政权,可是天降陨石也祸害了不少生灵,不少百姓在逃亡的战争的路上又遇到天灾,可以说是祸不单行。
据战地记者采访时记录,当时只见天空之上黑云压顶,流沙飞石宛若骤雨,不消片刻间一座像手掌般的巨石从天而降,不光压住了一只猴子,碎落的流石也恰好打中了一个逃亡的少女。随后碎石堆积成山,但是值得一提的是,被压住的那只猴子竟然奇迹生还,而且龇嘴獠牙的乌拉乱叫,蓬头垢面的,好像是脑子被拍坏了。
这一晃不知道过了多少年。
中原大地赶上了五胡乱华,一个苦行僧为了化解连年征战打算去西天寻求上乘佛法,当他路过五行山时竟发现一堆骸骨,骸骨之上竟有屡屡怨魂萦绕不散,于是苦行僧驻足诵念佛经为其超度,可是不论他如何超度那怨魂都缠绕在白骨之间不肯轮回。
苦行僧以为是自己的佛法不够,但他坚信,只要日日夜夜对白骨讲法,终有一天佛法会化去她的怨气。
“秃驴,就算你念一辈子经也没用,这白骨谁也超度不了。”
苦行僧一惊,回头望去,发现在巨山之下竟压着一只猴子,蓬头垢面的样子龇着獠牙,而这话便是从猴子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身前的这座山叫五指山,是当年佛祖为了镇压我自断的一条手臂,你腋下夹的这骸骨当年恰巧被佛祖从天而降的手臂变化的流石击中而亡,所以这世上没有谁能超度她的亡魂。”
猴子的话说的轻巧,可却是不可争论的事实,这姑娘被佛祖手掌所化的流石砸中身亡,属于天谴,试问阴司哪一殿的阎罗敢收,如果收了她的魂魄,岂不就是说佛祖错了?
苦行僧摇了摇头,带着白骨继续赶路,打算去西天求佛祖,只是还没有到西天就死了。
梦魔的故事讲到这里,我仿佛有了一丝印象,我记得当年是有一个和尚夹着一把白骨来到了流沙河,那个和尚被我吃了,白骨不知道被我丢到哪了。
梦魔看着我笑了笑,继续讲关于和尚的故事……
和尚转世之后还是和尚。
只不过这一世和尚不在是苦行僧,而是一座很大寺庙里的一个小和尚。
庙里就两个和尚,一个是小和尚,一个是老和尚,老和尚是小和尚的师父,可老和尚却从来不给小和尚讲经。
东雪绵绵,青灯古佛,小和尚一个人坐在大殿诵念佛经,佛说的诸般道理,小和尚一读就通,只是在他的心中时常有一个问题。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每当他心头泛起这般想法时,冥冥之中仿佛都有个声音回答他。
“你是我的弟子,你在苦海尘世,你要做的便是弘扬佛法,普度众生。”
“那我死了之后呢?”
“你将去往极乐世界。”
“你说我生在苦海尘世,可这世间春有清风,夏有凉夜,秋有绵雨,冬有白雪,实在美丽的很。”
“尘世间的一切不过是梦幻泡影,如雾如电,都只是佛陀的一个念想而已。”
小和尚挠挠头,心头还是很不解,“你叫我普度众生,若是众生之中有不信佛的人怎么办?”
“佛只渡有缘人。”
小和尚不说话了,每当他听到只渡有缘人的时候,他脑海之中总有一缕渡不了的怨魂在白骨周围萦绕,这不是他是想要修佛,他心里想要修的佛,绝不是这种只渡有缘人的佛。
没多久,春天到了,寺庙内的桃花开了。
一个叫满月的少女被父亲送到寺里,要念七七四十九日的经,而后出嫁。
少女躲在父亲的身后,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窥探着这深山古刹和两个光头。
“你叫什么?”这是少女在父亲走后说的第一句话。
小和尚笑了笑,摸着光光的头说,“我叫云开。”
“云开?”少女的一双弯弯的眉毛皱在一起,“不是说庙里的和尚都应该叫玄痛,玄悲这样的名号吗?”
“玄悲是我的师父,我确确实实叫云开。”
“我又没说你不叫云开。”少女拍了一下小和尚的光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