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格分裂的宋队长
副队长连打带踹的严厉告诫着里面的那些青年，不乏各种威胁和恐吓。
里间的现场普法也结束得很快。
不知道宋队长的普法效果怎么样了？
不过从他满意的眼神，和中年老板心悦诚服的样子可以看得出来，效果应该不错。
绝对的好。
中介所老板一定是衷心的接受了宋队长的法制再教育。
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
回到车上，两个队长相视一笑。
看来他们对这一次的执法行动很满意，相当的满意。
丁一横也很开心，工作有了，仇报了，还砸了仇人两拳，很爽的感觉，相当痛快。
昨天和今天突然就来了一场剧烈的生活大反转。
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车开出中介所一条街，不久后就停在了一处空旷的道路旁。
两人下车，宋东对还在沉浸的少年说：“下车。”
丁一横懵逼下车，三人上了后面的面包车。
宋东喜笑颜开。
“兄弟们。”
“丰收了。”
大家欢呼雀跃，唯有少年茫然。
宋东从兜里掏出厚厚的一摞红票。
“这一次，很有油水。”
“每人一份。”
“家里的兄弟有。”
“死去的兄弟们也有。”
说着，宋队长的神色陡然伤感了几秒，然后将手里的钱一一分给大家，最后把几张红票递给了丁一横。
丁一横一愣，没敢接。
“接着。”
“这份是你的。”
“被骗的一百也给你。”
“今天你的功劳最大。”
宋东说着又抽出一张红票加进去，脸上很开心。
丁一横明白了，自己成了道具，帮他们吃黑钱了，不过很解气。
“这只是外水。”
“工资正常发放。”
牛副队长对他点头，满脸喜色。
他迟疑了一刻还是接过了钱，六百。
分完钱大家先回城管司，宋东送他回校，车上只有宋东和他两人。
“你是不是觉得。”
“我们今天这样做。”
“很那样？”
宋东专注的开着车，眼神平和，也许这才是他原来的本性吧，大多的时候他都是痞兮兮的样子。
说话的时候很安静。
丁一横点点头。
“不狠狠的治一下他们。”
“他们就猖狂。”
“什么都敢做。”
“保不准还会走上死路。”
宋东似乎在为他今天的行为开脱，从动作看，他们这样干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那为什么不把中介公司关了。”
“免得他们再害人？”
丁一横看着宋东疑惑不解的问。
“关了？”
宋东微微一愣，眉头微微的蹙起，脸色仍然温和，阳光。
“打你的那些人。”
“也都和你一样。”
“是一些无处安身的年轻人。”
“他们大多来自边城，遥远的蛮寨和部落。”
“农村户口。”
“他们辛苦拼搏。”
“努力奋斗。”
“四处漂泊。”
“拿到了易安外城的临时工作证。”
“来到外城。”
“想在这里闯出一片天地来。”
“出人头地。”
“拿到永久居住证，远离荒灭。”
“过上舒坦，轻松，安宁的生活。”
“他们，也希望活得有面子，有尊严。”
“能被人高看一眼。”
“却背着临时工，打工仔低贱的名声。”
“苦苦挣扎。”
“如果关了。”
“中介公司的老板要吃饭。”
“那些外来的青年也要吃饭。”
“关了，他们又能去哪里？”
“他们也不只是骗人。”
“也在做正常的中介工作。”
“只是急功近利，想多挣钱，做了这些歪门邪道。”
“其实他们和我们一样。”
“底层的人。”
“大多都是这个样子。”
“为了生活不择手段。”
“你我，也是如此。”
“充满了欲望。”
“什么都想要，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
宋东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
“最后。”
“什么都遥不可及。”
伤感在宋东脸上一闪而过。
“可”
看着宋东落寞的神情丁一横不知道该怎么说。
突然间，他心中的恨意消减了很多。
宋东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太过分的，至少给那些人留了后路，他的职责就是维持外城的秩序，要清理掉那他们很容易。
易如反掌。
但他没有那样做。
“那你为什么要打他们？”
“为什么？”
“太出格的时候就该管管。”
“骗学生和外来打工者是很可恶的。”
“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不及时的制止。”
“他们就会失控。”
“到时候就不是挨打的事情了。”
“坐牢，被驱逐。”
“永远失去生活的希望。”
“那才是最可怕的。”
宋东说着脸上闪过少有的正气。
丁一横点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看起来不着调，却能想那么多，邪恶中充满人性，人性中又带着一点点的邪恶。
像一个人格分裂症患者。
“以后你就是我的眼线。”
“专门找这样的地方和一些造假，坑害人的窝点。”
“有些时候。”
“我们只能更偏向和保护最弱的那部分群体。”
“人族，大多都需要引导和管理。”
“放任，会带来更大的恶果。”
“特别是在今天这个物资紧缺的荒灭时代。”
宋东打住，抬眼看了他一眼轻笑着。
“你很缺钱，但不乱拿。”
“不错。”
“人就是要有底线和原则。”
“我喜欢。”
说着，宋东的眼里闪过一道光，看他的眼神都很得劲，充满了喜悦。
丁一横笑了，自己肯定是喜欢钱，钱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问问来处，会用得安心。
不喜欢钱，拿什么还贷款呢，拿什么读书呐，没有钱，吃一碗面都要四处借。
一直都穷的少年切身体会，深有感触。
宋东和他的人看起来很过火，却很有分寸，从来没有超出过他们心里的那些条条框框，善和恶就是底线。
到了校门口，他下了车对宋东问道：“你为什么选我。”
宋东想了想说道：“和你一样。”
“被他们骗过，打过。”
“也是孤儿。”
“也是从中心城保育院里出来的。”
“我出来十年。”
“刚刚和你错开。”
丁一横心里一热，宋东痞子一样的脸突然间变得那么亲切。
“以后，我们再去教育一下那个中介公司的合伙人。”
“一定要堵住他们伸向弱者的黑手。”
“有本事可以去抢有钱人，抢那些住别墅的富豪。”
“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
“妖都不那么做。”
看似无厘头的话，却很动听。
宋东笑着，吉普车扬长而去，拖起一路烟尘。
走进校门丁一横无比的轻松。
看什么都不一样了。
……
觉醒力进修课，袁老师还是一成不变。
板着脸，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表情。
进修室很大，很空旷，是发挥灵力演示的好地方。
北外大里只有袁老师才有资格在这里讲课。
“今天，教大家怎么运用灵力做一些，基本动作。”
袁老师说着，身体虚空，漂移着移动向一边，做了一个简单的示范。
“虚空漂移。”
“四觉以上的基础功能。”
“进阶之后。”
“虚影，瞬移，穿透，感应。”
“各种技能。”
“会在你们的觉醒力基础上生成。”
“自己领悟。”
“每个人的觉醒觉醒力不同。”
“技能也有所不同。”
袁老师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出来的，虽然慢，但是更容易理解。
“……”
“这些【袁辅导】上都有，没新意。”
“这老屁股。”
“坑人第一流。”
“三十啊”
“一本只有十几页。”
“爹也不带这样坑的啊。”
“我跑一单才几毛钱，有些时候要爬六楼呢。”
阿牧撕心裂肺，满腔怒火的咕哝着，纯朴的脸蛋上满是上当受骗，充满了仇恨。
杜西风也愤愤不平。
显然，他们在学姐的忽悠下买了【袁辅导】。
丁一横还没有来得及看。
杜西风不爽的说到：“【袁辅导】上面的东西没有一句有货。”
“都是废话连篇。”
“这老东西是有些不地道。”
“三十块钱，你好歹整一点新鲜的玩意儿在里面啊。”
“……”
“两个新同学，有什么问题。”
“可以直接说出来。”
袁老师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两个少年的身后。
正在瞎逼逼的两个人顿时怂了。
这
刚刚还在讲台上的袁老师来得很突然。
丁一横暗自庆幸，他正要说一些不好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
看来真不能在别人的背后说坏话啊。
哄笑
大家幸灾乐祸的看着两人。
瞬移还是体现出了袁老师极高的能力，袁老师也不生气，却对旁边的丁一横说道。
‘“你空了来我实验室。”
不容丁一横回答，袁老师的身影原地消失，又出现在讲台上。
这时进修室的门被推开。
杨校长和刘老师兴匆匆的走了进来。
“同学们。”
“告诉大家两个好消息。”
“英雄日。”
“修班的学生都要参加。”
“帮助维持秩序。”
“还有，这一次实践考核级比赛，我们学校有三个名额。”
“前期选拔袁老师可要抓紧了。”
杨校长说着看了看三个新生，脸露微笑。
“这算什么好消息。”
“还不如中午加一个红烧肉。”
“回锅肉也好。”
“每个月那么高的伙食费。”
“顿顿白菜土豆。”
“肉就那么一点点。”
“我都瘦了”
“再这样我就不交伙食费了。”
“去外面吃。”
“吃这些，我都不长个了。”
”教育司也不管管。“
“那么多的生活费去了哪里？”
“每个学生上面还有营养餐补贴。”
“都杨校长一个人吃了。”
“看他那一身肉。”
抓住机会少年们就是一阵怼。
平时难得见到校长。
看着毫不留情的学生，杨校长不生气，这些少年可都是给他送钱的衣食父母啊，你见过谁跟自己父母急眼的。
他满脸堆笑的挥着手：“加加加，今天中午加一个红烧肉。”
“以后提高伙食质量。”
哗
掌声中，杨校长和刘老师。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