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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直接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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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妃怎么了?”司徒易峥猛地皱眉,前两日刚收到密信,母妃怀上龙种,莫不是胎儿有问题?

    “唉,这事儿真是不好说,”来传话的是贤妃宫里身边的大太监,这会儿急急忙忙就要司徒易峥进宫,“事情紧急,奴才还是路上跟您说吧。”

    司徒易峥回头才要和殷如歌打声招呼,殷如歌立刻道:“别说了,快去吧,贤妃要紧。”

    看着司徒易峥匆忙离去的背影,殷如歌隐隐觉得,此番一件一件事情都太巧了——前脚董少卿向皇帝请旨带苏辞换如懿,后脚京郊就又出了儿童失踪案要董少卿出城去查;好容易司徒易峥又答应她进宫再向皇帝请旨,这紧接着贤妃便出了事。

    就算她的事情再重要,在董少卿这里,也重要不过人命关天的案子,在司徒易峥这里也重要不过贤妃。

    一来二去,能帮她的人,还有谁呢?

    殷如歌站在一品九楼天字号包厢的窗口,看着来来往往不知愁滋味的人群,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她如今只知道这神秘的黑衣女人来自紫月神教,这女人还和天机堂有瓜葛。而这个神秘的天机堂,她至今都没有查到幕后的主人是谁。

    都说这黑衣女人是赢国后人,那么紫月神教的目的就很明显了,就是所谓的复兴姬氏一族的过度——这个百年一复兴的国家,如今要在天盛兴风作浪了么?可那神秘的姬氏一族圣女究竟又在何处?她们盯紧了她,咬住了她要坐实她姬氏一族圣女的身份,又是为何?

    关于姬氏一族的事,她倒是有个想法,不如去问问苏辞看看,也许他真的知道些什么——原先她请董少卿去问话,是想问问姬氏一族圣女的下落,好为爹爹解雪花之毒,后来她擒住了寒夜,从寒夜手里取到了姬氏一族圣女之血,这条线索她便没有再查。

    而此时此刻,想要知道这背后的阴谋,也许苏辞,的确是个关键人物。

    至于天机堂……殷如歌柳眉皱得越发紧了,这个近年来江湖上兴起的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组织,究竟又想干什么呢?

    空中一只飞鸟飞过,殷如歌忽然想到了天星阁。也许,天星阁对天机堂的消息,能知道得更多些?

    至于忽然在关键时刻出现在昭恩寺后山的国叔司徒淼……殷如歌眼前闪过那个红衣猎猎的人影,忽而汗毛一竖——不知为何,每每想到国叔,她的第一反应,便是从骨子里升起的害怕。

    不过眼前当务之急,便是在没有董少卿和司徒易峥帮忙的情况下,带着苏辞去换如懿。可是,怎么做才好呢?

    寿康宫里静悄悄的,崔太后歪在暖阁的榻上,任由小宫女捶腿,撑着头,紧锁的眉头久久未曾散开。

    不多时外头响起了脚步声,崔太后忙睁开眼睛,起身看向门口,不多时看见刘嬷嬷进了来,忙问:“如何?”

    刘嬷嬷扶住太后,稳住太后情绪道:“太后不必太过慌张,才太医看过,说是吃坏了东西,胎位受到了影响,但是不打紧。易王殿下也已然进宫,如今正给贤妃看诊呢。”

    “子嵘进宫了……”太后听得说胎位受到了影响,当即便紧张了一把,又听得司徒易峥进宫,心里便放下了一半,“那便好了。”

    不过太后想了想,道:“你且着人去传话,贤妃养胎这阵子,子嵘就不要出宫了。贤妃本就身子弱,从前小产过一次之后,时隔多年好容易才怀上,可要好好地养着!”

    “话虽如此,但易王殿下大婚在即……”刘嬷嬷欲言又止。

    “那有什么打紧?”崔氏道,“他的婚事,自有下人去打理。何况三月初三还有两个月光景,什么准备不停当?再说了,如歌那么懂事一孩子,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不对……”崔太后说完了话才觉得刘嬷嬷话里有话,便问,“婚事对此事影响不大,莫不是有别的事?”

    “其实,”刘嬷嬷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其实的确也不是什么婚事,就是殷家的三小姐,上元节那日被紫月神教的人给绑走了,紫月神教要用天牢里一个重犯来换,易王殿下本想着去帮忙的。”

    “什么时候的事?哀家怎么半点风声也不曾听闻?”崔太后人在深宫,倒也不是什么都清楚。

    “原这事儿说起来,还和玲珑公主有关,”刘嬷嬷又道,“原那日紫月神教的人是先把公主绑了去的,殷大小姐帮着救出了公主,这才照看得了三小姐,三小姐这才被掳了去的。原怕宫里担心,殷大小姐让人瞒着不让告诉,贤妃那头也不肯说,奈何皇后……”

    刘嬷嬷顿了顿,见屋里的丫头早被遣了下去,这才道:“皇后不知从哪儿听得了这消息,故意在贤妃面前说了,贤妃听闻玲珑公主差点出事,这才动了胎气……”

    事情太多,一环扣一环,刘嬷嬷太急也没说得很清楚,崔太后便理了理,这才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若论起前因后果,这殷家三小姐是因了公主才被抓走的,子嵘原本要去帮如歌救人?”

    “可不是嘛,”刘嬷嬷面色有些担心,“这都过去一天两夜了。说来也巧,董家小侯爷和易王就在这个关头都有急事绊身,都抽不出空来帮帮殷大小姐,这天牢重犯没了惹看着,如何能就这么放出去呢?这回殷大小姐怕是遇到难题了。”

    崔太后沉吟半晌,看着金貔貅香炉里的香烟袅袅,悠悠地道:“原以为走了个喜塔腊便太平了,却原来这京城里依然暗流涌动。这些事看似都冲着殷家,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人不遗余力地支开小侯爷,又支开子嵘,到底想干什么呢……”

    刘嬷嬷哪里能晓得为什么呢?不过是揪着眉头替殷如歌担心呢——殷如歌那孩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殷如歌从小经历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她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若是换一个人,经历了那些个大风大浪,早不知道被摧残成什么样了,但殷如歌却是越挫越勇,每每看着像是绝境,她总能绝处逢生,创造奇迹。

    可这些看在外人眼里是热闹,是传奇,在像她这样亲近的人眼里,却是腥风血雨,是背后付出的多少心血换来的。

    这一回若是没有苏辞,她要拿谁去换如懿呢?难道,真没办法了吗?刘嬷嬷的着急,全都写在了脸上。

    “可是此番关系到赢国余孽,哀家也帮不了她啊……”崔太后终究是叹了口气,“能不能过这关,就要看她,够不够聪明了……”

    看着崔太后终究有些漠然的眼神,刘嬷嬷心里也有些无奈——太后终究是天盛的太后,就算是再宠着殷如歌,也要为天盛的安危着想。一个殷如懿和天盛的将来比起来,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了。

    虽然,这苏辞也未必就真的能威胁天盛的安危,但万一呢?紫月神教和天机堂联手闹出了这一场,就为了这个苏辞,可见苏辞身上的秘密,惊天。

    皇家,也不肯将这秘密就这么拱手让人吧。

    延禧宫里,司徒易峥替贤妃把了脉开了药,又让亲信熬了药,看着贤妃喝下,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出得延禧宫的宫门,太阳已然偏西了。

    绥峰走上前来:“殷大小姐进宫了。”

    “如歌进宫了?”司徒易峥有些疑惑,“她进宫做什么?太后召见?”

    “没有,直接去求见了皇上,如今正在御书房呢,”绥峰道,“说到太后,才太后传来懿旨,这几日贤妃胎位不稳,让主子您就别出宫了,就在宫里照顾贤妃。”

    见司徒易峥欲言又止,绥峰又道:“皇上也是这个意思。”

    司徒易峥好看的剑眉猛地皱紧了。明日便是用苏辞换如懿的日子,他出不了宫,眼看着董少卿怕是夜回不来,殷如歌这根本就是孤立无援了。

    绥峰自然晓得司徒易峥在担心什么,也道:“所以此番殷大小姐进宫面见皇上,是不是也和这件事有关?”

    司徒易峥紧紧地抿着唇,若是此番他出不了面,也许殷如歌自行请命,便是最好的办法。毕竟若只由司徒晟押着苏辞去换人,只怕对殷如歌来说更加不利——当初款媚刺杀他的时候便露出了马脚,天机堂怕是本身就与司徒晟有所勾结。如此,怕不是要把苏辞拱手送给天机堂,到时候还未必能换得回来如懿。

    可是,殷如歌要如何说服父皇,用苏辞来换如懿呢?司徒易峥不免有些担心,想要去看看,终究又担心贤妃的安危,最终也只能道:“你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绥峰自然乐意效劳。如今殷大小姐孤立无援,他若能帮上一点忙,心里也会好受些。

    殷如懿,那可是殷如歌的亲妹妹,她宠在心尖上的人物。

    御书房里很是安静,司徒焱高坐上位,冰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跪在下首的殷如歌。

    殷如歌双手贴地,额头贴手,行的是大礼,要的是五年前就落网的赢国头号细作,苏辞。

    “你凭什么觉得朕,愿意用苏辞这个如此重要的人物,去换你殷家三小姐的命?”司徒焱的语气亦冰冷,并不因为殷如歌马上就要成为他第九个儿子的媳妇儿而有半分的留情面。

    江山社稷面前,他不仅仅是司徒易峥的父皇,更是这整个天下的帝王。他要为天下人做主。

    苏辞多年前在江南一带活动,送出去多少情报,险些让南疆、南轩几个国家趁机攻陷天盛南国几个省份,闹得天盛险些失去一大半的版图——如此人物,抓回来五年,却愣是没能从他嘴里问出半点有价值的东西。

    此人可见一斑。

    如此重要的人物,如今天机堂和紫月神教不惜布这么一个复杂的局,只为了换他,可见重要。

    而殷如懿呢?不过是殷将军府的一个小姐而已。

    殷如歌心里是寒凉的——她其实并不是不晓得这个要求的不对等。当年她殷如歌出生之时,皇帝连夜下的命令是杀尽当夜出生幼女,只是因为当时的钦天监胡硕所言血月东升煞女降世乱天下。哪怕最后胡硕被证明为赢国的细作,身为皇帝的司徒焱也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人。

    而那个一人,戏剧性地,恰恰是唯一一个出生便带了红眸的她,被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爱她如命的母亲硬生生吃了延产的药才保下来的她。

    她是殷家嫡长女,还是如今在天盛商界举足轻重的殷老板,更曾带兵千里救父显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可如懿呢?养在深闺,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十来岁的女娃娃,有什么资格同苏辞相提并论呢?

    哪怕是殷如歌自己出来衡量,都无法昧着良心说这二者有什么可比性。

    可世间的许多事,本来就不能如此衡量。亲情一条提出来,在她殷如歌这里便是准则。旁的她都可以不管,她此生可以不要爱情,甚至不要钱,唯有家人是她要保护的——前世看着父母家人还有爷爷惨死在她面前,她深知那种痛。

    噬骨。

    就算全天下所有人都背叛了她,家人也不会。

    “民女有办法,能治好易王殿下的腿疾。”殷如歌起身,迎上司徒焱,目光坚定,朗声道。

    “你说什么?”司徒焱看着殷如歌好一会儿。其实殷如歌字正腔圆,说了什么他听得是一清二楚。可……

    “易王自己都没有把握,药王谷医仙樊陀也没有把握,殷如歌,你若是说谎连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司徒焱冷冷的目光恍若掺了铅块,重重地压在殷如歌的头顶。

    不提这事儿还好,提到这事儿司徒焱便气不打一处来——在他的心里,当年若不是殷如歌带着司徒易峥上那假山,司徒易峥不去护着殷如歌,司徒易峥就不会跌落假山浑身筋脉尽断!若非有续命丹续命及时,若非药王谷医仙樊陀医仙在世,只怕今日他都见不到他的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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