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流连花丛难忘返
严少聪大部分时候都休息在公司，再说这段时间公司忙，他半个月没见到若娢。
若娢正下楼打算吃饭，就听到车子鸣笛的声音，她还没说话，就见他大步进来，把她往楼上拽。
“走吧，陪我去应酬个。“
若娢以为自自己听错了，她现在尽可能都会少离开这间屋子，外面……她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我已经吃了一半了。”
“到外面接着吃。”严少聪把她按在化妆台上。
“我不想去。”若娢坚持，她不想出去抛头露面，相比她更愿意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就一次。”严少聪把她按下，“到这儿都没有带你出去逛过……“
他的手勒在她胸前，若娢有点难受，她看向镜子，软了软，“我想我妈妈了。“前几天是重阳节，她都没有给妈妈打个电话。
严少聪点头，“那我等你。“
若娢见他没反对，心里是开心的。
她抽出一管口红，桌上全是他买的名牌。
车子在魅夜停下来，若娢被他攥着小手往里走，她穿着高跟鞋走得很慢，严少聪便改为搂着她，脚步也慢了些。
若娢见这里金碧辉煌，连墙上都写着寸土寸金两个字，应酬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服务员很有眼力的推开门，若娢扫视一周，才发现是个胭脂气浓厚的会所，有些常常在报纸上见过的面孔，也有些之前碰过面，其中就包括杨梓。这些人无一不是美女环绕，女孩们都是薄款内衣超级短裙，笑得风情万种。
“少聪来了，真是好久没来了吧。”里面人喊他，都自觉给他让开位置。
若娢腿跟注了铅一样怎么也动不了，严少聪拉她到怀里，直接坐到中间。
肖白坐在里面，严少聪可真厉害。
“我看这……”有人认出若娢，不禁笑话起他来，“这……不是新娶的小嫂子吧。“
若娢往严少聪怀里缩了缩，面露尴尬。
有几个新来的坐的远，只看了一眼便直勾勾盯着若娢，她一来，这满屋子人都比不过。
“严少真是涉猎广，我也钓到过不少姑娘，可小妹妹这么漂亮的还是第一次见。”
更有人直接提出要求，“……多少钱都行。”
严少聪低头看了眼若娢，她是很久没来过了吧？此时小鹿乱撞，有些惊恐的眼神倒让他觉得可爱，他把手里没喝玩的红酒按在她嘴角，“我家这位，你可……不起。”
那人蹭的脸色拉跨下来，这个圈子里再怎么玩都不是稀奇事，何况是个不堪身份的情人，何必在这种场合给对方拉不下脸。
若娢一喝就醉，她只抿了几滴，脸就红扑扑了一大片。
严少聪也不只是来玩的，他刚回来商场圈子里总要多熟络，严少邕替他接下工作，顺便找个理由让他出来乐乐。
“饿不饿，去吃点东西。”严少聪跟几个人谈生意，若娢刚开始只是惊了惊，到最后也是昏昏欲睡。严少聪指了指那些吃的，”别走远，我一会儿就好。“
若娢点头，她真的累，好想回家睡觉。
若娢真的就乖乖坐到角落里，听她们唱歌喝酒打牌聊天，无聊着刷手机，能见到妈妈的话，应该能买点什么，又要怎么跟她解释这些天发生的事。
“若娢。”她抬头，便见杨梓靠过来，他一件紫色扯衫，左手边搂着的美女正笑靥如花的数钱。
“杨梓哥。”若娢没想到还能见到他，她看了眼严少聪，他没看过来。
“还跟在少聪身边？”杨梓跟她干了杯酒，倒像是老朋友似的。
若娢不知道怎样回答，只能点头。她如今身份尴尬，除了点头也不知道能怎样。
“他对你还好吗？”
“挺好的。”若娢浅笑，谁都能看出来，她过得挺好的。
怀里的女人上下打量着若娢，全身上下名牌，满足着将钱收好，“杨少真是的，这小妹妹一看就过得锦衣玉食，比我们这些出来打工的赚的强多了。”
杨梓将目光定格在远处，笑着将酒水灌下去，“看来还是我给钱少啊。”
“哪能啊？“那女人赶紧有眼力的钩住杨梓的脖子，”别的金主再怎么大方，在我心里，最棒的还是咱们杨老板呢。”
若娢看她竟觉得有点可爱，如果有钱能买到快乐的话，那该多好。
那女人转头看了眼严少聪，又看了眼若娢，“小妹妹我看你年纪不大，听说严少娶了个谁家的千金小姐，那相貌肯定比不上你……“在这种地方呆多的人总是话多，能吸引到男人的无非两点，要么……，要么……。
杨梓在她腰间的手捏了一把，那女人皱眉轻呼出声，嗓音细腻，“你干嘛呢。”
她凑到杨梓耳边送上香吻，“我虽然没这妹妹漂亮，不过我伺候你卖力呀。”
许时闷得久了，听两人在旁边打情骂俏说相声似的，她吃了块零食，竟也跟着笑起来。
“小妹妹几岁了，还很年轻吧，这皮肤真好呢？“那女人挨着若娢嘴巴问个不停，中间的杨梓都阻止不住她。
若娢给她倒了杯饮料，烦闷的时候有个人说话也是好的，那女人健谈，若娢的情绪也不由被她带动起来，跟着有的没的聊起天来。
杨梓是向来讨厌女人罗里吧嗦的一套，没成想居然恰在中间还能听得有些欢，还能跟着俩人大笑一阵。
严少聪谈完生意，无意间目光扫过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他眉头拧紧。
若娢低着头，跟杨梓正说着什么，还有个不知名的女人掺和在一起。关键是她笑得畅快，他从未见过她这样欢乐的时候。他左拥右抱，身旁的女人将包好的橘子送到他嘴边，声音细腻，“严少好吃吗？”
“好吃。”他收回目光，吻了吻那女人的额头，那种浓烈的香水味他很不喜欢。
“严少是不是哪里不满意，这单子？”旁边的人看出他心不在焉，小心翼翼道，严氏现在可是香饽饽。可这严少聪的口味实在难调，女人他也是见惯的样子，至于其他他倒是还看不出来。
“那今天就先这样，咱们下次再聊。”严少聪理了理袖子起身。身边的女人一下子蒙了神，“三少。”
合作人看出他脸上的疲倦，谈生意嘛，急促冒进就不对了，得慢慢来，他赔笑。
“好，好。”
严少聪大步到若娢身旁，拉住她的手腕就要走，她正说着话，“嘶”的一声疼的叫出声。
“你弄疼我了。”
“少聪”。杨梓看男人一副恼怒的样子，开口阻止。
严少聪转过身，将若娢勾在怀里，手放在她腰间轻轻拧她，故意要她难受。他想起那晚收到的照片，两人亲昵的样子，她就不能在自己面前高兴点。
“杨梓哥何必非要惦记些别人的东西呢。”
若娢还没来得及辩驳，严少聪便堵住她的嘴，“我出国的时候，杨梓哥对娢娢照顾不少，不过别人的东西，再怎么惦记也终究是别人的。”
若娢懒得听他们废话，抬脚就要走。严少聪感到它的挣扎，只得将她的小手紧紧攥着，十指相扣，若娢尖刻的指甲光秃秃露在外面，听到这里反而愣住，她为什么不知道。
严少聪见她安静下来，将她额前凌乱的长发拨弄到耳朵后，“没事咱们先回家吧。“
她抓住她的手，在杨梓的目光中离开。
若娢任由他塞到副驾驶上，“严少聪，我们只是在说话而已。“她不明白他的气从哪里来，无缘无故，他们以前在一起时也这样，可不至于连句话也不能说。
“那一年他有没有碰过你？”严少聪上车，也坐到她身边，同她并肩。
“他为什么要碰我？”
“他是不是一直想要你？”严少聪大手扼住她的头发，同她四目相对。
若娢被迫看向他的目光，他这个人有时很孩子气，占有欲太强，厌倦的东西即使丢掉也不许别人拿去。
“没有。”她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垂眸时鼻子一酸，轻轻道，“其实，你不是也流连花丛难忘返吗？”何况她是真的没有，而他的答案不用猜的。
“你是我买回来的，只能是我的。”严少聪蹬她，褐色的眸子暗流涌动，“我想怎样就怎样，你能吗？”
若娢身体松垮下来，这种问题不是她应该问出口的。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她垂眸，给出她的答案。
严少聪手上松了送，她低头认错的时候总是乖的，很温顺让你不忍心开口，尤其是如今，她脸庞微红，总有种让人想要的冲动。
他拉她坐在怀里，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在她白皙的脖颈间轻蹭想缓和一下情绪，可这却让内心翻滚的气息高涨。
“严少聪”。若娢在他身前扭动，能听到他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娢娢别动。”他将她蠕动的身体控制住，一只手伸向她身下去扯她的裙子。
“你弄疼我了。”若娢本是没力气，被他这么按在车座上，他手中动作慌乱，手表脸钩住她的长发，情难自已。
“严少聪”。若娢轻呼出声，他方才与那些女人的一举一动涌上心头，一种叫羞愧和恶心的东西顿时遍布全身。
若娢用力挣扎，抵在胸前的手去推他，“你别动我。”
“你别动。”男人有些气急，呼吸急促，更禁不住她这么闹腾，三下两下就将她……
“我不。”若娢抬起腿就要踢他，奈何眼前一闪，一辆车子划过，停在旁边，还能听见人对话的声音，她舌尖抵在两齿间，硬生生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这次回来她真是胆子大多了，严少聪本就禁不住她撩，这会儿又喝了些酒，自然不会放过她。
若娢……本来就不舒服，泪水蹭的一下就跑出来。
人声渐弱，外面恢复黑暗，情到深处时，严少聪在她肩膀狠狠啃咬，她小手被她禁锢在头顶，车座发出“吱吱”的响声。
她全身都疼到要死，时间过得如此漫长，等一切平息下来，严少聪满意的伏在她心口，一会紧绷的面容才松懈下来。
若娢任他摆弄，身体里的激情退却，她呆呆的望着顶棚，暗夜两人旖旎的呼吸退散，清冷蔓延，她知道男人此时一脸靥足，那她呢，她究竟为什么难受。
严少聪伸出手，她果然一脸泪。
“以后不许跟他们眉来眼去的。”他拿起外套想披到她肩膀。谁知刚碰到她，若娢便惊蛰般躲开。
“披上。”男人紧了紧呼吸，他并不会哄人。
若娢颤抖的双腿已经缓回来，那种自上而下的羞耻感将她包围，以至于她再次触碰到他送来的东西时，下意识胡乱挥手过去。
“我不要。”若娢忽然说话，语气怪怪的，有些哭腔，到最后几乎怒吼出声。“你走开。”
“你再说一句。”男人掐住她的肩膀，怒气迸出心口，他分不清是不是妒忌，总之他亲眼看见的难道会有假。
那种凌迟过后的酸痛遍布全身，她挣开，转过身，手忙脚乱的套衣服，这儿的空气像张网，牢牢缚着她的脖子，她会死的。
她推开车门，双脚沾地的一瞬间有些软，冷空气侵袭她单薄的身子，手腕在脱离一刻被攥住。
男人一双眼睛鸷猛的袭来，似能将她吞没。
“是觉得我不行？”他一张俊脸，说出的话却是句句歹毒，“还是想去找谁，找杨梓吗？”
“啪——”
若娢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扬起手，竟也利落干脆的甩到他脸上，他些许红晕的皮肤上瞬间印出她的巴掌。
严少聪难以置信的愣在原地。
若娢咬着嘴唇，钻心的酸楚袭来，她勾起笑，没等他说话，
“别忘了，当初是你把我丢在那儿，是你，把我送上……”。
说完，她迈开步伐，很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