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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你还有完没完?我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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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庆国点点头,说:“我表示理解。在今年三月,你没去我们相约的地点,我就有一种不良的预感。那天,我一直等到瞎黑,也不见你的踪影。第二天一早又去那儿,等到日升三竿,社员放工,我才失望地离去。晌午放工,我就借辆自行车去你村,让老同学赵明给你捎个信,想约你出来商谈共度难关的话题。你没出来。赵明对我说,你订好亲了,对方就是大队书记的儿子丁庆民,我当时双眼一黑,血一个劲地猛击胸壁,我强忍着没让自己失态,不知咋回到家里,我到家就睡,竭力地安慰着自己劝说着自己,调剂着自己的心态,不让父母看出自己的痛苦,那时候我才知道,啥叫痛苦,啥叫欲哭无泪。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每半个月去大河拐弯处,坐那想象着与你相约的情景。在这期间,想方设法想看你一眼,见你一面就高兴几天,这几天想象也就非常丰富。在你结婚的前五天,我每天下午都去大河拐弯处,盼望着能见上你一面,哪怕一句话也不说,也没白白相爱一场。我本来不会抽烟,可我一人坐那儿又不停地抽烟,抽得嘴干舌苦,抽得干哕。直到你们的新婚之夜,我才结束了与你的‘相约’,我知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有主的人了,再与你‘相约’,不但法律难容,道德也不允许。何况丁庆民是我本家,我又叫他哥,再去与嫂子相约,也违背常理。那夜我在大河堤上坐了整整一夜,脚冻麻了,就起来跑步。只巴望着那夜尽快过去。也就从那一夜开始,我才真正学会抽烟。天亮之后,自己心不由己地去了你们住的那条胡同,我就是想站在那儿给你们默默地祝个福,结果又与人发生一场误会,那天真感到了啥叫绝望,说出真不怕你笑话,吃饭根本不知饭味,味同嚼蜡,我想,如果自己睡在床上不知不觉地死去,该多好!”

    赵秀玉擦把眼泪,说:“庆国,也难为你了。我没想到自己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位置。我对你的伤害太深了!”

    丁庆国摇摇头,说:“后来我想明白了,你是对的。你嫁给我不能教学,不能过眼前这种舒心的日子。你嫁给丁庆民,不经风吹雨打,可以拿全年的工分,每月还有六块钱的工资。你能过上幸福生活,我就欣慰。我爱你就是想让你生活好。不说了,我祝你们白头偕老。你别因在这久呆让丁庆民发生误会。再见。”他骑上自行车走了。

    深夜,赵秀玉刚进被窝,丁庆民又想要求她。她火气很大地说:“你还有完没完?我烦死了。你能不能让我清静一下?”丁庆民见她情绪不好,他躺那儿安稳了,一直到天亮都没动她。

    韦涛与丁庆国和赵秀玉都是高中同学。他也知道丁赵在高中是恋人。至于他们后来没成秦晋之美,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缘由。他们毕竟生活在同一个镇里,又经常见面,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韦涛与丁庆中是在工作中认识的。当时,韦涛在供销社当主任,而丁庆中通过自学拿了大专毕业证书。从教师调到镇教办室任职。后又调到镇政府任教育助理。就是在这个时候,丁庆中与韦涛成了好朋友。韦涛官运不错,一直升到县商业局副局长。他也是本届同学中一个知名人物。看势头,他还有晋升的可能。一句话,他有这个能力。

    丁庆国来本县挂职任副县长,韦涛早就知道。他没有敢一窝蜂地去请丁庆国吃饭套近乎。等同学朋友都请过丁庆国了,丁庆国也有了充足的时间,他决定请丁庆国到一起坐坐,表达一下同学之间的情谊。他想两人要一桌菜肯定是一种浪费,不如借此机会叫老朋友丁庆中,和同学赵秀玉一块来坐坐,这样也有欢聚一堂的气氛。丁庆国现在是个专业作家,心胸开阔,见多识广,不会计较以前的恩恩怨怨。何况,双方都有了幸福的家庭。他打电话通知了丁庆中,并让丁庆中转达赵秀玉,让他们明天务必到县城来。明天是星期日,大家都有时间。当晚,丁庆中打了韦涛家里电话,说赵秀玉没在家,到外地考察去了。韦涛拿着话筒笑了。这是赵秀玉的借口,她可能不好意思见昔日的恋人。也罢,这世上的男女恩怨,谁也说不清楚。好在自己也没提前跟丁庆国说,赵秀玉要参加这个饭局。韦涛也通知王少锋了,他说自己身体不佳婉拒了,这让韦涛十分困惑。

    韦涛把饭局安排在一个宾馆里,要的是单间,图的是他们说话方便。一桌就他们三人。老友相见,格外热情。根本没有无聊的虚套,他们显得自然,随和与亲近。

    丁庆中说:“庆国,你到本县任父母官,也不回家看看。”

    丁庆国说:“我来咱县一星期后,就回咱庄了。我到家看看父母,陪他们吃顿饭,就回县城了。咱村变化不小,盖了不少新房屋。改革给农村带来了可喜的变化。”

    丁庆中说:“你回家没向镇里拐拐?”

    丁庆国说:“你们都忙自己的工作,我不想麻烦大家。老同学,今天千万不要铺张,越简单越好。我们相聚一次不容易,还是以谈为主,多叙叙旧情。我远在省城,总有一种袪除不掉的客居他乡之感。我回到县城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

    韦涛说:“简单,简单,吃饱为止。去年,我去省城出差,也没少麻烦你。”

    丁庆国笑着说:“我那是尽主人之谊,谈不到麻烦。现在,我们都是这儿的主人,谁也不能来虚的。老同学之间的友谊可没有任何水分。”

    韦涛说:“我今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又让烟。

    丁庆中说:“庆国,你的小说很好读,让许多读者入迷。现在电视普及了,你能不能写部以农村为题材的电视连续剧?”

    丁庆国弹下烟灰,笑道:“我也有这个想法,可还把握不住写电视剧的技巧,怕搞砸了。我写小说习惯了,一构思就是小说内容。

    韦涛说:“你最近又有新作问世吗?”

    丁庆国说:“还是去年底杀青的一部中篇小说,估计今年四月能发表。今春以来,我还没写过新东西。我想休笔一段时间,好好地扎进生活里,养精蓄锐,争取创作一部有分量的长篇小说。这只是我个人的美好愿望。由于本人志大才疏,想实现这个目标不太容易。”

    韦涛说:“你又谦虚了。事实已经证明,你是个很称职的作家,而且发展势头锐利。说实话,我们上高中时,还真没想到咱班里会出一位专业作家。”

    丁庆国说:“夸奖了,夸奖了。干这一行也不容易,起码得耐住寂寞,得有坐冷板凳的决心。我高中毕业那几年,为借一本好小说看,跑过几十里地,借到手还得连夜看。想想那段岁月,还真让人留恋。我发现咱这届同学发展都不错。我上大学的时候,丁庆中还是一位民办教师,现在是副镇长了,让人敬佩。”

    丁庆中说:“你又变向夸我。我们是光着屁股长大的,又是同年上的学。我只是在初二时坐一级,在安徽省的一个小镇上的高中。我们是一同歩上社会的,你现在都是县长了,比我们高几个档次。人不能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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