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试牛刀
“我可以吗?会不会伤到她?”
完了!
有点紧张肿么破!
“不会摔到,妾身会教小姐抱孩子的技巧,您不用担心。”顾解语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听着很舒服。
凤卿霜一脸严肃的接过软乎乎的灵儿,感觉自己抱着的是个面团子。
软软的,白白的,靠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奶香味。
灵儿被喜欢的小姐姐抱着,开心的咿咿呀呀的比划着,凑近凤卿霜的脸颊似是要亲她。
可是她还太小,哪里会亲亲,张着小嘴凑过去,蹭了凤卿霜一脸的口水。
莫别离一回头,就看到自家女儿被啃了一脸口水。
她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别离,你在笑什么?这么开心。”
她忍着笑,把刚才看到的一幕说了出来。
现在好了,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莫世峰见凤卿霜被围观,还抱着他小女儿不撒手,一点都没嫌弃被弄了一脸口水。
凤卿霜根本没注意到前面的情况,还在跟灵儿做鬼脸逗她玩。
顾解语见大家都停下看她们,赶紧从凤卿霜怀里接过孩子。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的问道。
“没事儿,小姐快过去吧,老爷,夫人都在等您呢。”她低眉顺目的道。
“哦,好的。”
凤卿霜也没多想,连忙追上大部队,随便用袖子抹了一下脸。
来到花园东北角的凉亭,众人停下脚步。
“大舅舅,你知道方家最好的弓箭射程是多少吗?”凤卿烟问道。
莫世峰笑道:“你只要记住,凌霄国最好的弓箭有效射程,也不会超过一百五十步。”
凤卿烟点点头,没再废话,搭弓上箭,三箭齐发。
“嗖嗖嗖”的破空声后,紧接着是“咄咄咄”强有力的入木声。
只见她射出的三支箭的箭尖上,都插着一枚树叶。
箭矢入木三分,射程在两百步左右。
连同莫世峰在内,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下子超出凌霄国最好弓箭近五十步,就算范家和方家是姻亲,能给予他们一些帮助。
弓箭质量有所提升,也跨不过五十步的差距。
这要是上报朝廷,将这种弓箭推广到军队的话。
凌霄国的军队战力,肯定会大幅度增强。
莫世峰激动的道:“烟儿,可以给大舅舅看看你的弓吗?”
凤卿烟大大方方的把弓递到莫世峰手里,他拿着弓仔细查看。
“纯精铁打造,重量还这么轻,比军队的制式弓箭还要轻便。”
“开弓很省力,却能射出两百步的有效射程,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战争利器!”
“不知道这弓是何人所铸?”他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大舅舅有兴趣的话,烟儿可以带您去武器作坊转转。”凤卿烟昂着小脑袋,一脸的得意洋洋。
“烟儿的意思是,铸出这把弓的武器作坊是护国公府的产业?”
莫世峰深以为然,也就只有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国公,才能设计出这样的利器。
“武器作坊是姐姐的产业,跟府里可没关系。”她连忙解释道。
“那这弓?”他小心翼翼的问。
她理所应当的道:“当然是姐姐设计的!”
那骄傲自豪的小模样,就像弓箭是她自己设计的一样。
哗然声起,凤卿霜头痛的扯了扯妹妹的衣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这个蠢丫头,卖弄什么!
凤卿烟委委屈屈的扁扁嘴,眼神中却满是倔强。
“娘亲,您确定我跟烟儿是从您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吗?有没有抱错的可能?”
原本她还觉得,会给别人下套的妹妹,已经长大了成熟了,能做事了。
可她发现是她想的太过美好,这丫头在她身边智商无限接近于零。
“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莫别离瞪了她一眼笑骂道。
凤卿烟不满被姐姐嫌弃,反唇相讥道:“迟早都会知道,早一点和晚一点没甚差别。”
“诶?算了,说就说了吧。”
本来她还想再拖两年,等她们再大一些,有了自保的能力,再公开武器作坊的事儿。
莫世峰看出了凤卿霜的顾虑,他不禁感叹,凤卿霜的智慧超绝,心思缜密。
一点都不像个只有八岁的孩子,仿佛他面对的是个成年人一般。
对她的看法,也有了质的转变。
“霜儿,你放心。此事舅舅全当没听到,也不会有人传出去。”
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以示警告。
“那就多谢大舅舅照拂了。”
“你也别谢的太早,这件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公开?毕竟它太重要了,不能让它被埋没。”
他严肃认真的态度,让凤卿霜无法回避。
大舅舅出于保护,爱护她们,给她们开了绿灯走了后门。
她想了想道:“多则五年,少则三年。”
其实莫世峰的心里,都做好等上十年八年的准备了。
没想到只需要三五年时间,那时候她们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
勉强到了议亲的年纪,可自保的话……
……
这边莫世峰还在担忧,两个外甥女的安全问题。
那边方圆父子也没闲着,正在范府寻求帮助。
“方老弟,今儿怎么有空来找老夫喝茶啊!”
范必贤给他倒了杯茶,就靠在太师椅上,手里摇着折扇,优哉游哉的晒太阳。
方圆满是肥肉的脸,硬生生憋出一副苦瓜相,“范老哥,你可要帮帮老弟啊!我那个不肖子,竟然拿着方家的百年基业,去跟个黄毛丫头对赌!”
“哦?竟有此事?方老弟不妨说来听听。”范必贤来了兴致,合上折扇看向他。
“哎,此事说来话长……”他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还重点强调了,凤卿烟根本不把他方家与范家的姻亲关系当回事。
这不就是明摆着,不把他范必贤当个人物嘛!
最后还补充道:“老弟我本想息事宁人,谁料半路杀来个从一品大员,刑部尚书莫世峰当见证人。”
“老弟被逼无奈,跟那丫头签了字据,范老哥可要救救我啊!”
“哼,那莫世峰可是荣安公主的长子,皇上的亲外甥,真真的皇亲国戚。”
“咱们只不过是最下等的商人罢了,人家能瞧得起才怪。”他语气酸溜溜的道。
心中的不满已经明晃晃的摆在脸上。
方圆小眼珠一转,继续拉范家下水道:“范老哥,方家与范家可是唇齿相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场对赌我们一定要赢,否则我方家倒了事小,让张,李,葛三家借势做大……”
范必贤也明白,现在葛家最弱,张家其次,他范家与李家并驾齐驱。
如果范家失去了方家的支持,李家将会出现一家独大的态势。
范家想要扶持第二个方家东山再起,那就太难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帮助方家,助他摆脱困境,才能维持现状。
“方老弟言之有理,当哥哥的自然不会看着你赔上祖业,不就是跟个臭丫头比弓箭嘛。”
“你让贤侄放心的去,明日老哥便将宝弓送到府上。”
方圆闻言,感激的涕泪横流,连忙起身拜谢。
“多谢范老哥仗义出手相助。”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方圆才起身告辞。
方云生一直坐在马车里等他,见他昂首阔步的回来,就知道事情肯定谈成了!
他拍着方云生的肩膀,笑道:“你放心吧,范必贤明天就会把你要的东西送到府上。”
“那太好了,既然范家鼎力相助,儿子觉得可以借着比试的机会再赚一笔!”他搓着手阴恻恻的道。
“你想做什么?”方圆可对这个儿子没什么信心。
“儿子是想把比试的事儿尽可能的宣扬出去,最好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到时候去看热闹的人多了,大家都想知道个输赢,咱们就开个盘口赌输赢。”
“到时候儿子再赢了比试,只要您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用的是范家的武器。”
“不就等于给方家作坊再次扬名嘛!”
他说的是口沫横飞,头头是道,仿佛胜利已经在向他招手一般。
方圆仔细一琢磨,也觉得可行,便说道:“那行,你去宣扬吧。”
“最好把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看那小姑娘输了,莫世峰怎么好意思向她要钱!”
“至于盘口的事儿,我会亲自安排人去做。”
“你的任务就是要赢,而且还要赢得漂亮!”
“是,请父亲放心,儿子必不负所望!”
方云生成竹在胸的道,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有输的可能。
……
自打出了对赌的事儿,凤卿霜和凤卿烟就被莫别离禁了足。
还美其名曰:养精蓄锐,备战流川!
不出去就不出去吧!
凤卿烟一大早就没了影,也不知道是练习骑射去了,还是找哪位堂兄玩去了。
凤卿霜抱起一大堆图纸,走到桌案前坐下,开始涂涂写写。
……
京城中方家与一个小女娃对赌的事,还在发酵中。
“你们听说没?”张天神秘兮兮的凑到几个好友近前。
“听说什么?”葛洪涛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听说,方云生那个脓包,跑去跟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女孩对赌射箭,赌注是整整十万两白银。”
他对方云生的做法十分不屑,虽然他们基本上都是些无法继承家业的纨绔,可最起码也有着道德底线。
而方云生的做法就太过了,令人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