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在水下
再度睁开眼睛，赵毛发现自己身处牢狱之中，月瑶不见踪影，只有牙仔还睡在身边。
“什么地方？我不是被洪水淹了吗？”赵毛观察着周围都环境更疑惑了，地面如同泥沙，周围暗无天日，吸进肺里的空气也湿湿嗒嗒的，令人难受不已。
“你是地面上来的？”一个声音问道。
“地面？这里是水下吗？”赵毛反问道。
“这里是水下，是在一个巨大的气团中，所以我们能够呼吸。所以你回答我，地面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丧尸吗？”那人简单解释完现在身处的位置，再次询问起了地面。
“怎么说呢？地面上大部分丧尸都已经灭亡了，但人类数量也骤减了不少。存活下来的也都卷入到纷争之中，现在地面上是一个混乱的时代，一个群雄争霸的时代。我叫赵毛，被洪水冲来的。”这是赵毛的回答。
“我叫周贺，在陆地上最后的记忆是记得丧尸爆发，后来的记忆很模糊，但我知道这所监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保存食物的地方，我们都是盘中餐。所以我想逃出去。”周贺听完陆地上的情况后，简单说明了现在的处境。
“他们是谁？我们是盘中餐？”尽管听的一头雾水，但这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嘘，他们来了。”周贺听到了外面声响。
果然，笼子外面来了一些生物。它们和月瑶变身后一样，都是人鱼，他们像游泳一样飘在空中，说着一堆听不懂的话，指着笼子中的赵毛和周贺。
“这是干什么？选食材呢吗？嘿！你们能听我说几句话吗？”赵毛问道。
那些人鱼貌似听不懂人类的语言，打开笼子将用长枪架着周贺押了出去，周贺经过不断的挣扎，被一枪扎进脖子，处死后带走了。
剩下的几个鱼人正准备押送赵毛时，牙仔醒了过来，对着进来的鱼人就是一口，那鱼人当场死亡，牙仔则贪婪的吸取着血液。
其他鱼人赶紧关上笼门，掏出武器，对着牙仔扎了下去，但他们的长枪丝毫没有穿透牙仔，枪头各个弯曲变形。本以为关上笼子就安全了，可谁知道那牙仔的尖牙居然连铁笼都能咬断，就这样剩余没离开的鱼人们无一幸存，全部命丧当场。
看牙仔贪婪吸血的样子，赵毛出面制止，但牙仔不受管制，竟然开始攻击起赵毛来。
赵毛赶紧脱光衣服进入隐身状态，“可恶，洪水又把雪翎剑冲丢了。如果再不找到，这牙仔怕是彻彻底底变成嗜血僵尸了。”
赵毛出了监狱，发现自己也是可以像鱼人一样游动的。这地方还真是奇妙，周贺说这是什么气团啊。赵毛抬头才发现，头顶不是天空，是流动的水，太阳光是折射进来的，有光线，但不是很足，这气团应该在很深的地方，估计出了气团，以自己的肺活量也没法游到岸上。
另一边的月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是一个巨大的贝壳做的，上面铺着柔软的海绵。周围尽是些美丽的珊瑚珍珠等装饰，整个房间亮堂堂的，自己也被打扮的漂漂亮亮。
见月瑶醒来，几个女性人鱼游了过来，热情的说着什么听不懂的语言，招呼月瑶跟她们走。
“你们是谁？”月瑶惊恐的问道。
那几个女性人鱼听到月瑶口中说出的人类语言，都显露出失望的神情。
“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是吗？”月瑶也知道这些鱼人现在把她当做外人了。
“你当人类的宠物太久，连自己都语言的忘了吗？”终于一个红色尾巴的老太太鱼人游过来用人类的语言说道，其他鱼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的，看样子地位不低。
“人类的宠物？我想你误会了。我从来没见过水下还有你们这样的生物。”月瑶赶紧解释道。
“你出生在陆地？万幸，一定是碰上了好人家。但人类跟我们终究是有差异的，他们只是把你当做宠物来饲养。当你失去价值后，便会见识到人类的恶。不过不用担心，我的儿子把你救回来了，从今天起你会学习我们族人的语言，一步一步回归正常生活中来。”老太太边说着，还边展示人类在她身上留下的疤痕，看样子曾经被人类折磨的不浅。
这下月瑶不敢说出自己本来是人类的事实了，不然一定会被这些鱼人生吞活剥了的。
“先吃饭吧。”老太太带着月瑶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厨房。
“你叫月瑶是吗？叫我巴婆婆就可以了。”老太太准备盛情款待。
一上桌，月瑶差点吐了出来，那餐桌上摆着的，居然是被切片的人类，也就是牢房中的周贺。
“哦，你吓坏了吧。毕竟跟人类生活了这么久。来人呐，给月瑶小姐拿些鱼肉和水草吃吧。”巴婆婆摆了摆手，示意厨子换了些清淡的食物。
之后巴婆婆跟下人们交谈着，用着人鱼的语言，是月瑶所听不懂的。
“吉利那小子呢？我的宝贝儿子去哪了？”巴婆婆向下人问道。
“禀夫人，监狱那边出了点状况，少主他亲往了。”下人回复道。
“赶紧让他回来，这事让下人办就好了。告诉他，他那美若天仙的妹妹醒了，这两个事情孰轻孰重自己掂量。”巴婆婆居然将月瑶称呼为儿子的妹妹。
当然，以上内容都不是用人类都语言说的。
没多久，巴婆婆的儿子吉利果然回来了，也是红色尾巴的人鱼，看样子都是锦鲤一样的物种。
吉利见了月瑶，连忙上前问好，但因为语言不通，双方都略显尴尬，他只好将一个项链赠送给了月瑶。
所以饭后，巴婆婆赶紧安排了教师，对月瑶进行了1对1的语言辅导。
才过了一天，月瑶大致能听到人鱼的基础用语了。不知是在学习方面确实有着一定天分，还是说那条锦鲤的融合原因。就算有些听不懂的地方，身边也有一个鱼人露露给自己充当翻译。
这个叫露露的鱼人是巴婆婆安排给月瑶的下人，她也会说人类的语言。可以说，与月瑶相处时间最长的便是露露了。
“为什么我成了主人？咱们明明都是一样的。”月瑶不解的问道。
“因为鱼人们的种族歧视很强烈，你们红尾鱼人是最接近龙族的存在，所以其他的鱼人就成了虾兵蟹将。但是您不同，您跟我一样在人类的世界生存过，我们逃出去吧。”露露解释道。
水中的霸主是龙族？这些红尾鱼人，应该都是类似于锦鲤般的种族，听闻过鲤鱼跃龙门，原来还真有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