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盐计划

    兰修斯看着塞西莉，继续说道：&34;商人并不邪恶。但他们很贪婪，但大多只是为了利益。除了避免损失和获得良好的交易外，他们没有其他阴谋。&34;

    &34;既然这个问题已经弄清楚了，那我们就继续讨论盐的话题吧。&34;兰修斯宣布道，他感觉到人们的兴趣越来越浓厚。深冬时节，他们已经耗尽了一切，所以遇到新鲜事都兴奋不已。

    &34;对我来说，盐只是另一种货币。&34;

    &34;货币，大人？&34;

    &34;你有金币、大银币和小银币，还有铜和铁。把它们当成货币吧。&34;

    &34;我明白了。&34;年轻的侍从点点头。&34;可是，为什么是盐？&34;

    兰修斯伸手从钱包里掏出两枚银币。&34;至少有两个好理由。说出一个，就能得到一枚硬币。&34;

    &34;因为盐可以腌肉，大人。&34;金发女郎脱口而出。

    &34;没错，这是你的奖品。&34; 兰修斯微笑着把一枚硬币放进塞西莉张开的手掌。

    &34;感激不尽，大人。&34;

    &34;现在，还有其他原因吗？&34; 兰修斯一边问侍从，一边露出拇指和手指间的一枚银币。

    斯特林认真地想了想。&34;因为盐很贵？&34;

    兰修斯笑了笑，但还是把手握成了拳头。&34;我们都知道。在内陆的洛兰迪亚，盐的价值相当于白银。能告诉我原因吗？”

    &34;大人，盐有很多用途。医药、烹饪，还有炼金术。&34;斯特林自豪地回答道。

    兰修斯示意斯特林收下硬币。

    &34;感激不尽，大人。&34;小伙子谦恭地接过钱币。

    壁炉发出的噼啪声再次充斥着整个房间。这一次，火焰已经减弱，余烬几乎没有发光。塞西莉从座位上站起来，急忙把两根小木柴塞进火里。

    &34;这里的盐太贵了。我听说在科雷莉亚，几乎没有人家里有一盘盐。&34;奥黛丽评论道。

    &34;只有最富有的人和镇上的屠夫才有那么多。&34;塞西莉回到座位上说道。

    斯特林不自在地站着。&34;可为什么只有大人在买盐呢？为什么商人们也不买粮食呢？&34;

    “那是因为科雷利亚几乎每个人都很穷。商人不会储存人们买不到的商品，”兰修斯解释道。

    兰修斯看着壁炉里的微光越来越亮，觉得自己已经激起了他们足够的批判性思维。&34;我们来总结一下。&34;他开始说道。&34;首先，我们没有足够的资源和时间把足够的粮食运到科雷利亚来降低价格。&34;

    三人都明白这一点。没有人眨一下眼睛。

    &34;所以，我的办法是用盐绕过高粮价。记住，问题不在于科雷利亚的粮食短缺。&34; 兰修斯停顿了一下。&34;科雷利亚有足够的粮食，在商人们的仓库里。&34;

    他们露出了微微的惊讶之色。

    兰修斯接着说道：&34;我们的问题在于商人。他们无法廉价出售粮食，因为他们跟随市场来维持利润。”

    &34;盐能解决这个问题吗？&34; 奥黛丽问道。

    &34;是的，我们从米德兰带来的十车盐的价值大概可以买到足够养活科雷利亚两年多的粮食。&34;

    三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能买到这么多粮食。在奥黛丽开口之前，他们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34;但是，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复杂呢？如果只是为了买粮食，为什么不能用金银来买粮食呢？&34;

    &34;这就是隐藏在暗处的怪物。&34;兰修斯说。&34;如果用白银购买粮食，科雷利亚和周边城市的粮食价格就会不断上涨。可以说，商人们会有很多银币，他们就不会像以前那样想要银币了。&34;

    兰修斯看得出，他们对这个概念很难理解，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34;不过，如果用盐来购买粮食，价格上涨的幅度很小。&34;

    &34;但是为什么呢？&34; 斯特林问道。

    兰修斯笑了笑。&34;但你已经回答了。记住，盐有很多用途：腌肉、制药等等。而银只能用于贸易、制作餐具或首饰。银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什么实际用途，这一点与盐不同。&34;

    三人开始明白了这个概念。

    兰修斯知道，如果他们想了解更多，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现在，他很满意他们正在努力理解基本原理。

    &34;这就是为什么盐和银或铜一样可以接受。在我们这里甚至更好，因为许多科雷利亚人都能找到真正的用处。&34;

    想象一下，一种也有直接效用的货币……难怪罗马人喜欢它。

    兰修斯回忆起&34;薪水 &34;这个词本身据说就是从 &34;盐&34;（salarium）或 &34;盐&34;（salt）演变而来的。因为罗马人曾用盐支付士兵的军饷。

    &34;我还是不明白，不过既然解决了，那就这样吧。&34;奥黛丽一边轻声评论，一边伸手去拿小桌上的杯子。塞西莉欣然为她倒满了淡啤酒。

    &34;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怎么知道商人用盐而不是普通的硬币会反应良好？” 奥黛丽喝完酒后问道。

    &34;这是一场赌博。&34;兰修斯承认道。&34;但是，有实际用途的货币是强大的。它具有弹性和稳定性。这就是为什么商人们会参与其中。他们之所以冒这个险，是因为他们可以很容易地把盐卖到科雷利亚以外的地方，从中获利。&34;

    当他解释完之后，兰修斯靠在了椅子上。

    斯特林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突然，兰修斯想起了什么，&34;你们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34;

    三人面面相觑，但大多耸耸肩。

    &34;它只对科雷利亚起作用。&34; 领主笑了，留下他的朋友和两个随从疑惑不解。

    科雷利亚是一个特例。这里有数量异常多的贫困牧羊人家庭，他们从兰修斯的盐计划中受益匪浅。盐大量用于保存肉类和制作美味佳肴，例如香肠、火腿和保质期较长的肉干。

    兰修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这正是科雷利亚新兴工业所缺少的组成部分。有了可以出售的产品，许多人的收入就不仅仅是过冬那么简单了。

    当然，同样的计划在其他以农民为主要人口的地方是行不通的。农业社区不需要大量的盐。因此，没有人愿意接受盐款或用盐来交换商品。

    尽管如此，兰修斯并没有透露一切。他隐瞒了这样一个事实，即他用盐支付的计划导致他亏损，每次支付都会有一点损失。他的财务主管卡鲁布对此表示担忧，但兰修斯认为这是一种投资。

    他想给科雷利亚人民一些东西，让他们寄希望于未来的战争。

    但兰修斯知道，尽管避免了饥荒，但战争的威胁依然存在。尽管他做了很多准备，但很有可能最终还是要放弃科雷利亚，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