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讨论战术
寒冷的季节似乎没有尽头，人们用聊天、玩骰子和准备饭菜来打发时间。太阳下山后，除了大锅冒出的气泡和噼噼啪啪的火声，谷仓里渐渐安静下来。
尽管生活单调乏味，但人们还是尽力用音乐、讲故事或闲聊来娱乐自己。作为一个外国人，兰修斯经常发现自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但他对透露自己的出身十分谨慎，对自己的出生地也只是含糊其辞。
单调的生活持续了三个星期。在此期间，一些年轻士兵提高了武器操作技能，或掌握了阅读和烹饪等软技能。然而，兰修斯除了基本的剑术训练外，几乎没有任何进步。
他转而专注于学习用蜡笔书写草书。一位手臂上有纹身的秃顶中尉相信兰修斯的潜力，认为兰修斯很有潜力，一定会有一番作为，于是主动提出免费辅导他。
一天，四名男子来到兰修斯的营地，把队长和副队长召集了起来。即将遭到袭击的谣言不胫而走。事实上，天气已经平静下来，积雪也只有脚踝深。
队长和副队长回来后，证实了传言。&34;收拾好你们的装备。我们明天黎明出发&34;
随着旅途准备工作的开始，营地里顿时热闹起来。和斯黛菲一样，这群人中有几位来自里弗斯特德。他们在上一个季节被赶了出来，急切地想要回家。
斯黛菲对兰修斯说道：&34;事情终于发生了，&34;兰修斯只能不安地点了点头。
……
第二天黎明，塞雷西亚气温骤降，狂风大作。通常紧闭的谷仓大门敞开着，灯笼和火把照亮了里面。数十名男子身着冬装，准备出发。
类似的场景也发生在邻近的城镇和村庄。在避难所里憋了一个多月后，阿韦纳部队终于要开始行军了。
作为侍从和抄写员学徒，年轻的领主指派斯黛菲和兰修斯留守，负责补给。这并不奇怪。他们需要有人看守物资并记录下来。
&34;希望他们能赢，&34;当军队接到出征的命令时，斯黛菲喃喃地说道。&34;否则，我们就只能用残兵败将守卫这里了。&34;
&34;对方的军队有多大规模？&34; 兰修斯问道。
&34;你对战争感兴趣吗？&34; 斯黛菲打趣道。
&34;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尝试一下新词汇。&34;他回避了这个问题，生怕斯黛菲以此为借口对他进行更严格的训练。
&34;嗯很难说。但我们的应该规模很大。&34; 斯黛菲耸了耸肩说道。
兰修斯难以置信，但当他看到有这么多人和他一起行进时，他产生了一些怀疑。他意识到自己对自己所处世界规模的假设是错误的。虽然他最初认为这与中世纪时期相似，但现在他发现它更类似于罗马帝国，一个繁荣的罗马帝国，进入中世纪时代。
‘所以，他不仅是一位领主，更像是一位罗马总督，他的同僚们都听他的指挥。’
&34;啊，所以我们很可能会赢。&34;他喃喃自语道。
斯黛菲摇摇头。&34;战争中没有什么是确定的。确保安全渡河并不容易。&34;
兰修斯听说，塞雷西亚和里弗斯特德之间的河道宽阔，水流湍急。只有一座窄桥，经常被洪水冲毁。占领里弗斯特德的军队肯定知道这座桥的重要性，所以会竭力防守。
‘看来这将是一场恶战啊 除非河面结冰。’
他考虑过这样一种可能性，即如果河面结冰，阿韦纳人可以分兵渡河，并试图发动钳形攻势。然而，他意识到自己对阿韦纳领主的性格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是否会赌上这样一个冒险的举动。
&34;斯黛菲，&34;他一边靠近一边低声问道，&34;阿韦纳领主有胆量吗？&34;
斯黛菲皱起眉头，与他对视。&34;兰修斯，我们在隆冬时节进行军事活动。如果这还不算大胆，那我就不知道什么才算有胆量了。&34;
兰修斯觉得自己问得太傻了。&34;哦，对，当然。&34;
斯黛菲轻松地双手交叉。&34;你在想什么？&34;
&34;哦，我只是在想，如果河面结冰了，那&34;
&34;那么在十字路口会很容易获胜了？&34; 斯黛菲猜测道。
兰修斯点了点头。&34;是的，差不多吧。&34;
&34;嗯，你说对了。如果路面结冰，那么我们只需派出最强的分队渡河，袭击他们的营地就可以了。不过，&34;斯黛菲继续说道，&34;事情没那么简单。河面很宽，很少会完全结冰。你以前有过如履薄冰的经历吗？‘’
兰修斯摇摇头。
&34;好吧，你永远不要穿着盔甲穿过它，更不要和一群穿盔甲的人在一起。&34;斯黛菲提醒道。
&34;我明白了，所以有可能--&34;
&34;很危险。&34;斯黛菲说完这句话。&34;最后，如果计划是这样，那么他们就需要迅速行动。&34;
&34;这是为什么？&34; 兰修斯问道。
&34;最冷的时候是几周前。现在，河水可能已经解冻了。&34;斯黛菲叹了口气说道。
兰修斯现在意识到，时间已经不多了。天气变幻莫测，而桥又可能被加固，阿韦纳人必须尽快行动。他们战争的命运完全取决于他们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