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江湖?灭了它!(8)
“看到那个人了吗?”云松鹤小声道,“现任五毒门门主,也就是和南疆联系的人。”
萧权凑到云松鹤耳边,“咱们这是要,守株待兔?”
云松鹤揉了揉耳朵,有些痒,并不是很舒服。
“对。”云松鹤偷摸往前走,“跟着他。”
“好可爱!”萧权心都要化了!
第一次见必安做这种动作唉!
云松鹤扭头看他。
“没。”萧权尴尬的笑了笑,“我说,我说那东西真可爱。”
萧权往右边指了指。
云松鹤看着城墙边的稻草人,冷笑一声。
五毒门门主小心翼翼的出城,溜进了一个树林里。
云松鹤皱了皱眉,他知道可能会被发现,但没想到这么快。
拇指大小的虫子静静趴在树干上,正在盯着他们。
傍晚,天空一片灰暗,月光也不是很亮,幽暗的树林,周围缓缓包围你,监视你的虫子,静默中,他被拉了一下。
萧权骂骂咧咧的,“都看见咱们了还躲什么啊,快追啊!”
“快快快!”
云松鹤打了个手势,阿五和阿九立刻冲了出去。
他们在树林里穿梭奔跑,影子张牙舞爪,月亮被树叶遮挡,一时之间,他只能听见自己和身边之人的呼吸声,心跳声。
一个心跳剧烈,一个平缓。
萧权拉着云松鹤的手,心里想着居然还挺滑,挺好摸,手好软。
幸好云松鹤不知道萧权在想什么,不然等所有事情办完后,他死前一定要杀了他,给他陪葬!
云松鹤其实并不着急,小五和小九之所以能一直呆在他身边,就说明他们的各项能力都是极为出色的。
如果他们都追不到,那就可以直接放弃了。
果然,等云松鹤到达目的地后,两人一人按着一个,下巴都卸掉了,旁边也都堆着一堆搜出来的危险物品。
云松鹤上下打量了那个南疆人,对着他们说,“带去之前的破庙。”
破庙内。
云松鹤坐在唯一一张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嗓音清冷,“叫什么名字?”
“啊啊——”
“哦,不好意思。”云松鹤抬了抬下巴,示意给他接上。
“¥&”脏话还没骂完,左手传来剧痛。
南疆男人喊了一嗓子,又被踩在匕首上的力道张大了嘴。
他痛的已经发不了声了。
“闭嘴。”
踩在匕首上的人冷冷的看着他。
云松鹤无趣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你现在说不了话。”他转头看向五毒门门主,纤长的手指指向他,“那你来吧。”
五毒门门主立刻瞪大了眼睛,惊恐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云松鹤看他的样子,又笑了,“我记得贵门派有一样东西,叫做,化、尸、水。”
满意的看着对方更加惊恐的样子,云松鹤走到旁边堆着的杂物旁,“之前搜身的时候有很多瓶子吧,这个?”
“还是这个?”
云松鹤举起瓷瓶给他看,“好像是这个。”
然后他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是这个了。”
“啊啊——”他竭力的想要逃离,想要张口说话,但嘴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的下巴被卸了,说不了话,只能啊啊的祈求着。
云松鹤侧头看向萧权,发现没什么异样,但为了不给他造成心理隐影,他还是把萧权带了出去。
两人慢慢走远,空间里回荡着尖利的嚎叫。
烛光已经没有了,萧权转身站到云松鹤面前,“必安,你为什么带我出来啊。”
他期待着看着他。
云松鹤绕过他往前走,“怕你吓到。”
嘿,这他可就不服气了啊!
“不就扎个匕首么,这有什么,我又不是没杀过人。”
“还有之前这里那么多死相凄惨的尸体我也没害怕。”
他越说越委屈,“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
“没有。”云松鹤的语气还是那样淡,“听见他们的惨叫了吗?”
“小五和小九已经开始动刑了,他们会把他们的指甲一根一根的拔下来,如果还不说,他会一片一片剃掉他们手臂的肉,再给他们吃掉,最后等再见到他们,他们会变成什么样,那就要看他们什么时候说了为止。”
萧权默了默,感觉他的胃有些难受,但他还是倔强道,“这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就发现前面的人不动了。
“那我。”萧权连忙扶正他的肩往前,“唉别别别,怎么这么较真呢你这家伙。”
“闹着玩,闹着玩啊。”
云松鹤在黑暗中开口,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嗯,我也是在和你闹着玩。”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
回到寺庙的云松鹤下意识摸了摸肩,夜晚凉风习习,他没带披风,也没带暖炉,这就很让人难受了。
萧权把云松鹤带到避风角,替他挡着风,他有些想抱抱他,就说怕他冷好了。
纠结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动。
云松鹤面色苍白,浑身没了精神气,看起来格外瘦弱。
萧权脑中一热,那点纠结瞬间到了九霄云外,抱了上去,这人真小啊,身体这么瘦,比他矮了半个头。
云松鹤下意识挣了挣,被萧权按住后背,“别动。”
然后云松鹤就真的乖乖不动了。
“你说你,出来也不穿着狐裘,都冻成这样了也不说话,我这衣服也不能脱了给你,脱了就裸了,只能抱着你了。”
一番几了咕噜的话连珠的往外冒,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回过神来他才发现他居然把云必安给教训了!
我艹!
天啊,一会会不会打雷给我劈死?
要是死了他还能见到他不?
妈呀,云必安他怎么不说话!
他为什么不说话!
我好慌啊!
云松鹤很累了,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要不是为了萧权他根本就不会出来这一趟,他总是觉得每次萧权见他,脑子里时刻都在想着什么,但他居然看不懂,只好归结于不信任。
那没办法,只能带他来一趟了。
云松鹤闭上眼睛,他有些困了。
萧权的肩膀一沉,怀中之人温热的呼吸铺撒在他脖颈上,他顿时愣在原地,半响,脖子僵硬的转动着,又慢慢低下头,他看不见面前之人的脸,只能看见他铺撒在背面的头发和发侧边雪白的后颈,他是在,睡觉吗?
时间慢慢流逝,这里安静的只能听见虫鸣,云松鹤冰凉的身体渐渐被萧权滚烫的身体捂暖,但还是很凉。
萧权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直到脚步声自下方响起。
云松鹤微微抬头,离开萧权的肩膀,将目光投向佛像后面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