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难以抑制的愤怒
户部尚书舒启光缓步而出，不怒自威，“我儿乃雪梅杀人一案的受害者，你等何故于门前，咄咄逼人？”
“舒照明是雪梅杀人一案的涉案者，本人要带他回惊羽卫问询，舒大人莫不是要无视圣旨，阻拦查案？”
太后、圣旨是巨子的依仗，巨子当然第一时间搬出来了。如果舒启光不从，就扣他一个无视圣旨的帽子。
“我儿身体受伤，精神受创，现在不宜受询。等到我儿情况好了，我自会通知你的，秦千总，你请回吧！”
舒启光眼神锐利，并未正面回应。
“舒大人，此案上达天听，干系甚大，如何延误的。再说了，你儿若无问题，我等只要问明实情，便不会为难于他。”
巨子向萧卓才示意，进舒府搜查。舒府奴仆还想阻拦，却被羽卫立时撞开。
舒府门外，舒启光与巨子对立。
“秦千总，你年纪轻轻，如此冒失，难道就不怕不长久吗？”
舒启光的话不无威胁之意。
“不劳舒大人费心。倒是舒大人你，该好好费心如何教子了。”
虽然你是三品大员，巨子也不惧怕，立时反击。
“哼！”
舒启光眼神眯起，显是怒极。
俄顷，萧卓才便架着舒照明以及涉事奴仆出来了。舒照明瞧见舒启光，疯狂求救。
“爹，你救我，我不想到惊羽卫去！”
舒启光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但还是安慰道：“照儿，你是受害者，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还有，你记着我跟你说过的话！”
舒启光转向巨子，冷冷道：“如果我的儿子在你们那里少了一根汗毛，我一定拿你是问！”
巨子面对舒启光的威胁，不置可否。
“是你！”
舒照明也就是照公子，转眼瞧见巨子，顿时咬牙切齿起来。
“照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巨子笑盈盈地朝照公子打完招呼，然后便毫不留情叫人把照公子带走了。
不过数日之间，二者形势转换，不可谓不让人唏嘘。照公子眼见那一介平民，竟然快要爬到自己头上去了，那叫一个气啊。
回到羽林都尉府，巨子立时吩咐萧卓才对照公子及其他三位公子的奴仆进行审讯，自己则听取沈立及华由的汇报。
“秦总，雪梅已经完全招供了！她承认自己杀了两人，并伤了照公子和紫公子。”
沈立递上签字画押的供词，只见上面殷红的手印是那么刺眼，那么决绝。
“雪梅完成复仇，已经了无牵挂了吧！”巨子感慨一番，快速浏览供词的内容。
原来当日照公子、紫公子等四人在看完玫瑰表演后，心痒难耐，便在百花楼春暖阁开了房间。在赏舞听曲后，他们盯上了刚来百花楼不久的雏菊和雨荷。照公子和紫公子二人先行招呼他人出房间，留下邓宽和上官康说服雏菊和雨荷。
雪梅早就在暗中注意照公子等人的言行。如今见他们故技重施，便瞅准机会，暗中递上字条，告诉雏菊和雨荷关于照公子他们的阴谋，提醒她们千万不要喝他们的酒。
雏菊和雨荷是卖艺不卖身的，自然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在二女有心之下，邓宽和上官康的下药的手段被二女察觉。
邓宽和上官康强行要求二女喝酒，二女推脱不过，于是运用手段将酒杯掉包。就这样，邓宽和上官康就被自己的药迷晕了过去。
雏菊和雨荷随即离开春暖阁。阁外的邓宽和上官康察觉不对，立时冲了进去。雪梅在旁边窥伺，见此情况，尾随而进，趁其不意，用匕首刺进紫公子腰腹，扎伤照公子手臂。
照公子和紫公子大惊之下，忍痛向阁外跑去。雪梅先是用匕首杀了昏迷的邓宽和上官康，然后去追照公子和紫公子。可是照公子和紫公子已经跑出阁外，其奴仆将他们护住，雪梅再想杀人却是不能了。
沈立补充说道：“秦总，根据仵作传来的消息，那两具死者确是在昏迷情况下被杀死的。”
“这群该死的畜生！”巨子咬牙切齿道。
华由接过巨子手上的供词，快速浏览一遍，便道：“秦总，我已经去了案发现场，询问了百花楼的相关目击者，其描述的情况与供词上是一致的。另外，秦总，雪梅杀人的动机我了解过了。”
“雪梅之所以想要杀照公子他们，是因为这四个禽兽曾将雪梅用药迷晕、然后施以轮奸。这件事情虽然没有证据，但事实基本如此。”
巨子嚯的起身，直奔照公子审讯处，不由分说，直接赏了他几个大耳刮子。
“你你干什么！你敢打我！！！”
照公子被打的发蒙，然后放声咆哮，内心却又极度惶恐。
“你下作、卑劣、变态，连畜生都不如！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巨子转身向萧卓才问道：“这畜生交待了什么！”
萧卓才也被巨子突然的行为镇住了，连忙回道：“他只说去百花楼寻欢作乐的，然后就被雪梅刺伤了，没有说其他什么！”
巨子眼神盯着照公子，冷冰道：“我只问一遍！你们是不是意图用药迷晕雏菊和雨荷，然后行那轮奸的变态勾当？！！”
照公子瞧着巨子冰冷的眼神，早已吓破了胆。但他知道，他不能承认这些，
“你们四人是不是合伙对雪梅实施过暴行？”
照公子颤抖着咬牙，一句话也不说。
巨子转身向萧卓才道：“用上一切可用的方法，逼他说出来，不死就行。所有后果我来承担。另外，把那迷药的来源给我问清楚了。”
“我爹是户部尚书，朝廷大员，你们敢这样对我动刑？！！！”
照公子歇斯底里，内心却明显的怕了。
“没了你爹，你比一条狗都不如！不，拿你和狗比，算是抬举你了！你他娘就是一坨屎！”
对着一坨屎，别提多反胃了。
巨子离开审讯处，吩咐华由接下来的工作重点。
“你发动你全部的力量，去把这些畜生的底子给我翻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这群畜生是有多么的坏和恶。记住，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