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奉旨查案
“那个空洞、倔强的雪梅终于向现实世界反击了吗？”
知道这件事情的巨子，当值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件事，心情都是恍惚的，以致于被太后莫惊春发觉了。
“秦巨先，你不专心随侍，在想什么！”
当值摸鱼开小差，还被抓包，巨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时收拢心神，单膝跪地，请罪道：“太后，卑职因事分神，请太后责罚！”
“什么事情还有比你的履职更重要的！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今天这事，本宫不会放过！”
太后莫惊春脸色不怎么好，一副要发怒的样子，可依然还是那么美。
“回太后，卑职今天早上闻得百花楼雪梅一案，震惊无比，以致于分神。据我所知，那雪梅身世凄惨，因罪罚为官妓，可却才艺高绝，洁身自好。哪料其被人觊觎，用药迷晕给玷污了。以至于后来浑浑噩噩，行尸走肉。她今天行此凶事，我甚是惋惜和疑惑。”
莫惊春点头道：“今天已有刑部官员向本宫奏明了此事，却没有你说的那么多内情。秦巨先，此案干系四位朝廷要员，影响甚大，你有什么疑惑，快快说来！”
“太后，卑职疑惑的是雪梅为什么杀这四个人？据我目前的获得的信息来看，那手段卑贱、用药玷污雪梅的人很可能是雪梅想要杀的这四个人。换句话说，雪梅的行为是在复仇。”
这些猜测是巨子根据照公子、紫公子等人的言行以及雪梅的反应推断出来的。巨子此时说出，也是犯了巨大风险。
听了巨子的言语，莫惊春沉思良久，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四个人是罪有应得？”
“若是我之所说查证属实的话，这四个人便是罪有应得！”
“太后，青楼不是法外之地。青楼女子也是大丰子民，不能任由他人侵害。太后，您是天下女子魁首，开女子风气之先，为天下女子代言，拯救天下女子于水火。而这青楼，更是女子受苦受难深重之地。”
巨子将先前所想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当然，巨子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有什么想法？”莫惊春神光爆射，盯着巨子不放。
“太后，卑职以为，可以利用此案，整顿青楼秩序，打击不法商贩，解救青楼女子，减少因蒙汗药等不法侵害事件的发生，还女子一个安全的社会环境，以此赢得天下女子对太后您和朝廷的拥护！”
巨子满脑子想事不是没有成果的。
“你可知道，此举可是会得罪天下许多男子的，更会得罪许多朝中大臣！”莫惊春立时指出了巨子所言可能面临的巨大挑战
“太后，卑职愿为前驱，就让这些业火尽加吾身吧！”自己提出来的就自己杠！巨子大义凛然的向太后表态。
“好，我就命你全权负责此案！”莫惊春向旁边的许飞琼吩咐道：“来人，拟旨！”
太后莫惊春不仅让巨子全权负责此案，还授予巨子随时进宫面圣的权利，这让巨子感到受宠若惊。
接旨之后，巨子火速率领三位百总、六十名羽卫于羽林都尉府集结。
“秦总，此案行凶者是百花楼雪梅，帮凶是雏菊和雨荷，目前关在刑部大牢。死者是文英伯公子邓宽、礼部侍郎公子上官康，目前在刑部停尸房。重伤者是刑部尚书公子程紫华，轻伤者是户部尚书公子舒照明，他们两个都已经被各自府里领走救治去了。”
萧卓才上前，将收集到的案件信息汇报了一遍。
巨子立时命令道：“此案所有相关人员包括尸体、物品、现场都要给我控制住了。肖卓才，你带人前往刑部尚书程府、户部尚书舒府将两名涉案人员带回来。华由，你派人将案发现场和百花楼的相关知情人员控制起来。沈立，你跟我去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
刑部与惊羽卫互不统属，可有惊羽卫出现的地方，刑部人员也得让道，何况是奉了圣旨。
“这里是刑部大牢，你们要干什么！”衙役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惊羽卫，气势上弱了几分。
“惊羽卫奉旨办案！”沈立右手一挥，惊羽卫蛮横架开衙役，留出一条大道。
巨子快步走入大牢，迅速来到雪梅关押之地，却见刑部侍郎石千方在侧，衙役正在抽打绑在十字架上的雪梅。
此时的雪梅哪复那高洁模样，浑身都是血印和鞭痕。倒是神色，有了些许变化，不再是以前的空洞，反而是恢复了神采。
石千方见惊羽卫来人，镇定道：“雪梅杀人一案，乃我刑部管辖，你等惊羽卫为何来此！”
“奉太后旨意，雪梅杀人一案由本人秦巨先全权负责，尔等退避！”
有圣旨在，石千方也奈何不得。
惊羽卫迅速上前，解下雪梅的绳子。巨子顺势将雪梅抱着，离开刑部大牢。
雪梅见巨子来此，眼神有些许惊讶，而后听得巨子负责审理自己的案子，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雪梅对巨子的怀抱行为有些许抗拒，可是身子实在无力，也只能任由巨子如此了。
刑部大牢和惊羽卫刑狱有着天壤之别，至少对雪梅、雏菊、雨荷来说是这个样子的。看伤擦药、崭新囚衣、美味饭菜、干净环境，巨子都给一一安排好了。
“秦总，萧百总那边传来消息，舒府不愿意放人！”
“好，我亲自去一趟！”
得羽卫汇报，巨子立即骑马，赶往舒府。
一到舒府，萧卓才上前汇报。
“秦总，程紫华确是重伤，不宜移动，我已经派人控制住了，等闲人等不得靠近！他当时在场的奴仆我也控制住了。至于舒府，他们很强势，不让抓人。而且舒启光毕竟是户部尚书，我们也不好动手！”
巨子一瞧，舒府大门都已经关上了。
这户部尚书好大的气派！
巨子站在舒府大门前，向萧卓才吩咐道：“告诉他们，我来是奉旨办案的，若是他们不开门，那就别怪我强闯了！”
萧卓才向舒府大门里大声喝道：“里面的人听着，我惊羽卫千总秦巨先奉太后旨意查办雪梅杀人案，若舒府拒不配合，一切后果由尔等自负！”
许久不见动静，惊羽卫准备强行破门，这时舒府大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