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拉我入伙?
何晓内心此时正在呐喊!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下,为什么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呢?这种情况下,安安静静当个小透明不香吗?非要装逼,我让你装逼,让你装逼,意识中何晓狠狠扇着自己。
“好一个此时无声胜有声!看不出来,你徐显忠还认识如此诗才双绝之人。”嘉兴面无表情的说道,说完又清冷的说道:“这首词叫什么名字?”这句话是对着何晓说的。
何晓骤然听见嘉兴问话,显的慌张了一下,接着整理表情道:“启禀公主,诗词名为秋思。”
嘉兴:“秋思此时正当秋后,思有所想,词名简简单单,却又饱含深意。”
“词中描绘并无征战沙场之景,反以边关将士们的英雄气概及艰苦生活侧面表达了戍守边关、保卫河山的不易,如果皇爷爷还在世,见到如此诗词,也必然会痛哭流涕,你,很好。”嘉兴点评了何晓的诗词又夸奖道。
何晓此时内心惊诧:“这在后世就是反战诗词,明明白白表达了边关将士不想战争,想要回到家乡的心情,虽是宋词,但用在这里的意思,我其实是暗骂朱棣的,果然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理解,什么样的环境听到一样的东西也会强加自己的解释。”
何晓还在心有所想,正不知该如何回复,忽然,耳边传来蝶衣清脆的声音:“何晓当然好啦,这是我家的厨子,用不着你夸奖。”
蝶衣向前跨了一步,护犊子般站在何晓身前,与嘉兴公主和另一位女子对峙。
嘉兴公主看了蝶衣一眼,转身离去,另一位女子随后跟上,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又跟上了嘉兴公主的步伐。
屋里又只剩三人,徐显忠心如死灰,蝶衣噘嘴不理何晓,何晓两方为难,徐兄弟还能理解,怎么蝶衣也如此对我?
脑中混乱,眼下先解决能理解的事情,蝶衣这里不甚理解,先放一放,何晓在心中对自己如是说道。
何晓清了清嗓子,说道:“徐兄弟,对不起,坏了你的好事。”
徐显忠摆了摆手,伤心说道:“也不怪何大哥,是兄弟愚钝,既不会作诗,也不会填词,只有定国公之后的身份,但是在公主眼里也不值一文,但是我确是真心喜欢公主殿下,可眼下没了机会,又伤了公主的心,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何晓内心戏很足,眼睛都快翻上天了,好一个只有定国公之后的身份,这就好似王思聪说,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钱一样,装的一手好逼。不过徐老弟,听哥一句劝,你这是舔狗啊,舔狗没有好下场的。
表面平静说道:“公主无情,但徐兄弟有义,公主还没有看到徐兄弟的长处,只要坚持下去,徐兄弟一定有机会的。”
徐显忠听到还有机会,眼睛复又出现神采,激动道:“何大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大哥,大哥帮我!”
何晓内心长叹,于是出了一招,小声说了起来。
三人穿过宫城,准备离去,回去路上正巧遇到太子回宫,徐显忠开心叫道:“太子殿下!”朱瞻基见是徐显忠,也面露笑容回道:“显忠!”二人从小感情极好,平时多一起出城狩猎、赏花游玩,徐显忠此时十七八岁,朱瞻基大他十岁,早些时候,徐显忠就跟一个跟屁虫一样整天追着朱瞻基,朱瞻基更是把他当成自己弟弟看待。
徐显忠热情为何晓介绍太子,何晓弯腰施礼,蝶衣则背手而立。
徐显忠还未说完,朱瞻基挥了挥手臂,道:“我认识他,何晓。还有魔族公主。”说着视线往俩人身上望去。
徐显忠话音未落,听到太子如此说道,心中甚为诧异,忽又觉何晓确实不凡,太子刚到应天府没多久,连太子竟然也识的此人。却又听朱瞻基说道:“显忠你怎么会和他们两个认识?”
徐显忠将前因后果细细道来,太子听得诧异,频频望向何晓,心道:何晓还有如此本事?
等徐显忠说完,太子忙安慰他道:“嘉兴顽劣,年龄又小,等我回去好好说说她。只是没想到何晓倒是有如此文采。”
听到太子说何晓,徐显忠又眉飞色舞般描述一通,听得太子频频点头。
太子沉思片刻,道“好一首秋思,不如你给本宫作一首诗如何?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如此才学。”
何晓谦虚了几句,什么哪有,没有太子有才之类的话,最后甩出一句“请太子出题。”
“慢着!”
太子正要出声,忽然听到声音,三人皆露惊异之色看向出声之人,原来是蝶衣娇呵了一声,她接着道“如若我家何晓做出诗来,你便把塔还我。要不然这诗不做也罢。”
何晓和太子同时内心暗道:“你家?”太子想到便说:“何晓什么时候成魔族中人了?”
蝶衣倔强道:“何晓要做我家厨子,因此便是我的人,我让他作诗他便作诗。”
何晓听的大汗,也不敢做声,这俩人,他一个都不敢得罪。
朱瞻基听的嘴角上翘,说道:“有意思,便如你所言。”
说罢,转头四处观看,稍一抬头,看见蓝天白云,白鹤飞过,好一个秋日美景,于是道:“以此情此景为题,何晓你赋诗一首七律如何?”
何晓也跟着太阳环顾了一圈,心里想,这能难得住我白嫖怪?
只见何晓步行七步后停住,微仰头颅,单手至于身后,另一只手摸起下巴,吟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太子听了微微一愣,诗句一出,点明主题,亮明观点,直取题目命门,更有气势磅礴之意,让人听了心情开阔,是句好诗。
徐显忠虽不知道太子何晓之间有什么故事,但听到词句一出又如此应景,心内又在直呼:“何兄大才啊!”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太子听后,豪情万丈,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豪气,尤其最近这些时日,上有二叔虎视眈眈,下有妖魔作祟,心中本就抑郁症结,整日眉头紧锁,今日有幸听到何晓诗词,骤然仿佛解了心结,有麻烦又如何,运气好必然值得夸赞,但战胜苦难才更令人敬佩!这些麻烦我朱瞻基必能解决!
于是啪啪啪拍手称赞,“好一个七步成诗,都说天下曹子建第一没人敢称第二,今日我大明有何常乐,便与那曹子建争上一争又何妨!”说完哈哈大笑三声。
接着伸手入怀,将巴掌大的宝塔交于蝶衣。朱瞻基早已对塔反复研究许久,始终无法找出将塔放大的办法,也没有发掘出宝塔有何作用,在他手里留着也是留着,正好物归原主,给蝶衣便是。
蝶衣收到宝塔,小脸骤然转怒为喜,双手反复抚摸小塔,爱不释手。
朱瞻基微眯双眼,看向何晓道,“何晓,本宫再问你一个问题。”
“太子请说。”
“你认为锦衣卫如何?”
何晓登时愣住,这句话旁人必然觉得是在问锦衣卫这个建制如何,但何晓知道,太子本意并非如此,尤其是当下这么严峻的时刻,他在检验我的才能,问我是不是知晓锦衣卫里出了细作!?他在考校我!只有聪明人才配与太子共事!我若果真只答锦衣卫如何如何好,那恐怕我就与太子无缘了。
太子见我诗才无双,升起爱才之心,而现在又在考验我谋略如何,这是想要拉我入伙啊!哈哈哈哈哈哈,如此好机会,我何以见(何晓)怎能错过!
何晓故作斟酌几分后,答道:“百户之上。”
旁边两人不明白二人说的是什么,只觉得云里雾里。
太子直直盯着何晓双眼,半晌道:“什么理由?”
何晓道:“当日事发,只有百户以上参与。”
太子:“谁的嫌疑最大?”
何晓思考了一会,下定决心般,紧张说道:“在下认为,通途、大路。”
太子摇了摇头:“另有其人。”
何晓一下放松,长出一口气道:“那在下不知。”
太子又说道:“玉璧是否还在?”
“还在。”
“玉璧是本宫的信物,我通知御林军凭借此物之人可自由出入皇宫。徐冲在明,你在暗,俩人联手尽快找出叛徒。回去吧。”
“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