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二炼狱

    原本被人族据点和恶魔堡垒分割的有序的第一炼狱，因为朱蒂调动起来的混战旋涡，又进一步陷入无序状态之中。

    这场混战中的所有单位都感觉自己被一种莫名的趋势牵引着，让他们必须在潮流之下进行抉择。更多的生灵，在无意识中，任由自己陷入理性与夹杂毁灭情欲组成的矛盾之中，遭遇凭空产生毫无征兆的灾祸。

    偶尔有一些意识在线的精英战士察觉到不对劲，但是身处混乱之中，他们也没法作出准确判断，只能下意识的顺势而行，等待形势更加清晰。

    朱蒂就是利用了这种观望心理，才能在短时间内让更多的单位牵扯进这个巨大旋涡并牵着他们向自己想要去的方位移动。

    炼狱的天是昏暗发黄的，天空有时下沙也有时下火，极少时候也会下雨，不过下雨是最可怕的，因为那代表着腐蚀和瘟疫。

    遥远的天边有一道直冲云霄、连接天地的紫色光芒，这是位面被强行撕裂留下的伤疤。时间过去这么久，依旧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超级强者的实力可见一斑。而这暂时不会愈合的位面伤疤，就是天然的位面传送阵，也是人族最重要的驻点之一。

    查尔斯大帝的远征后备军团在这里建立了高高的塔楼，四个角各有一座。城墙上密布人族动能机炮、魔晶炮、火炮战车等巨型城防。城中心的还有一座独立的塔楼，这座塔楼顶上竟然是一座跨位面激光炮阵，这可是堪称位面狙杀神器的人族科技树顶的瑰宝呀。毕竟传奇要杀传奇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个跨位面激光炮阵却能穿越重重位面，直接锁定目标，对方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保命神器或者超级敏锐的命运直觉，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会被超能激光蒸发掉，这是真正的定点秒杀。

    世界真相总是掌握在高层的手中，比如底层世界的常识是，瞬移和传送的原理是空间折叠，就想当然的以为跨位面激光炮阵的原理也是一样，只不过规模和强度更加大而已，了不起了也就是量变引起一些质变。

    实际上，科技早就实现的跨代，因果量子纠缠理论早就取代了空间折叠，成为最新的秩序科技力量核心。当然，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瞬移和传送已经是需要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掌握的能力，更别说技能背后更深层次的理论了。

    其实这个混战旋涡能够维持，还有一个核心，那就是项飞的幻雾，在朱蒂的改造与加持下，就地取材利用漫天风沙以及无处不在的热气和有毒瘴气，形成一个群体幻觉领域。在这个混乱旋涡中的作战单元以为都是按照自己的判断走着正确的路，殊不知他们的判断都是被朱蒂安排好的。

    所以当人族据点的火力倾泻而下的时候，幻阵中人族看到的是恶魔军团的天灾降临，而恶魔看到的则是他们最厌恶的光明降临。于是乎，双方就这样同仇敌忾的完成了一次合作工程。恶魔与人族骑兵并肩冲锋，还真是违和又莫名亲和的一幕呀！

    人族据点的战士可丝毫没有因为攻城的部队中有人族骑士而心慈手软，他们释放大规模火炮的同时，也利用魔法塔释放了大范围净化魔法，让底下的人族部队在死亡降临之前还能获得片刻的清醒。理智往往与残忍同路。

    这是绝望的一刻，身为人族战力，却被不知何处的敌人引导着攻击自己的主据点，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这种羞辱感让战士们羞愧的想要自尽，不过漫天的炮火和毁灭魔法已经让他们瞬间明白自己生命即将走到终点。

    在这生命最后一刻，每个人反应总是不一样的，有的队伍觉得为了骑士荣耀应该转头杀向恶魔和兽族仆役们，用自己的生命来证明自己。但是其实这没什么意义，城防火力打击之下，这里本就没有能够幸存的，也许只是生命最后一段冲锋，能让他们找到归宿感吧，做点什么事才能让他们忘记内心的恐惧。也有的战士在这一刻，从容的脱下自己身上的装备，也脱下来了自己的责任和使命，找块斜坡躺下，看着空中化极速坠落的火炮和魔法，仿佛在欣赏一场烟花表演，也算是提前观赏自己的葬礼。

    如果一个人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死亡，并且无可避免，那么死亡之前最后时刻，将是他一生的回照与缩影。可即便如此，在最后一刻能够发现自己人生的剧本性与虚假性的人也不多，自我定义与自我评价的虚无性始终将本源自由的灵魂捆成木乃伊。

    晃晃兮，一生虚度。唏嘘兮，骗人骗己。

    恍然兮，荣耀虚假。淡泊兮，终识诸己。

    笑世人，身死华衣掩尘土。

    叹世人，重修不如悟逍遥。

    朱蒂这大半个月都在维持着高密度的发布指令，遥控局势，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不会就为了卷起一支大军来人族据点送死的吧？

    没人愿意送死，所有人在死亡面前都要先挣扎求生一下。不仅是近处已经无法逃脱的这样想，远处被净化的也是同样不愿意在灭世攻击下等待死亡，包括那处于漩涡中心的兽族部落。

    因为惯性，当兽族部落进入到净化魔法的范围的时候，整个混乱旋涡已经有一半以上的战斗单位葬送在漫天的毁灭炮火之中。炮灰与烟雾更加遮天蔽日，仿佛这才是炼狱该有的样子。当然早就没有话语权的第一炼狱原住民绝对不同意这样的说法，也不会赞同这样扭曲的审美，但也没人关心他们的遗愿。

    朱蒂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这群乌合之众能够攻破查尔斯大帝的据点，打通前往下一炼狱的通道。只是利用这混乱吸引守城部队的注意，创造机会趁机通过空间裂缝而已。超级强者撕裂裂缝的地方并不完全在据点之中，因为那片范围太大，据点需要建设到五期主城的规模才能完全包围那片区域。此刻主城才建设到二期，但是防御能力已经接近了位面上限，只要再强化一级，朱蒂就要打道回府，根据坐标利用位面数学重新计算下一层炼狱，那将浪费更多的时间。

    在决死之刻，这支兽族部落的爆发确实是意外之喜，却又在朱蒂的意料之中。

    隐藏在地下的钻地虫倾巢而出，带着兽族部落的人们拼命朝向空间裂缝冲去。他们在第一时间准确判断出来生路所在并且直接爆发全力冲刺，表现的确实是比人族骑士或者混乱恶魔强多了。

    钻地虫的数量不多，也就二十多只，不过体型庞大，身体坚固，此时用于战场攻坚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漫天攻击来袭，周边守护的钻地虫会以放弃部分身体为代价，掩护其他钻地虫继续冲刺。即使是这样，等到达终点的时候，整个兽族部落进入空间传送阵也寥寥无几。

    朱蒂等人也在此之列，仗着火系免疫以及高手众多，防御强悍，紧跟着兽族幸存者就进入了通往第二炼狱传送区域。

    不得不感慨一下，在炼狱这段时间，被魔甲骑士一直追杀，确实也将队伍的保命能力强化到极致了。

    如果短暂的时间暂停，从高处俯瞰，你可以看到一条通向空间裂缝的笔直通道，这是一条真正由鲜血铺就的血路。

    不出意外的，朱蒂看上的这个兽族部落在生死存亡之时，又爆发出来超强的爆发力。这是极其违背群体特征的基本性，并且与生灵本性十分违和。也早就超出了制度、军队精神等虚化能力的最强范围。毕竟一个部落存在一两个舍生忘死的豪杰之辈是正常的，可这个部落每个人都是的话，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所以说必定是有一种能力的存在，让他们这个部落在群体意志方面升华了，这种能力朱蒂很熟悉，当初她也帮助高原猎手们激活过这种能力—根植于灵魂能促使潜力极大开发的守护之力。

    朱蒂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只是这个猜测有些过于震撼，所以她一时也难以确认，只能继续跟进。

    命运之子指的是天生具备改变某些种族命运走向的生灵，自然吸纳整个种族的气运为己用。在自己成长的过程中，聚集周边所有能够集合的力量来护卫自己，并协助自己走向巅峰。

    如果真是这样的存在，也就解释清楚为什么这个部落的凝聚力如此强悍，并且在灭族危机到来之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采取唯一拼尽全力有可能获得生机的措施。如此逆天的决断力与执行力，绝非人力可以解释。如果是运气的话，那就只可能是这个不起眼的部落里面存在种族的气运之子了。

    气运之子其实很罕见但是朱蒂也不是没见过，她最开始效忠的光明主宰从一介凡人独立封神，本就是气运加身的存在。在光明主宰封神完毕，光明教廷腐败横行之际，又出现了圣马克这样的天赋卓然的教中圣子，有着强大的天然魅力。原本他就该是光明教廷的中兴希望也就是气运之子的，只不过阴差阳错给朱蒂做了嫁衣。

    马克的死充满了诡异，以现在朱蒂的眼光格局仍旧看不清背后的真相，只是隐约地感觉到是两方无比强大存在背后的博弈，博弈结果很可能是光明主宰的落败。尽管朱蒂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当时出手击碎她心脏的卜算子应该是与六欲魔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当时的卜算子也是身处命运旋涡之中，身不由己，所以后期卜算子才会选择一条极其罕见的独立证道之路。从这个选择中，朱蒂隐隐看出卜算子骨子里对自由的渴求，与对幕后操纵的反感和抵抗。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身为气运之子的圣马克会死的如此平淡。朱蒂不知道的是，因为如果按照正常的天道推演，卜算子应该是这一代最强的道门天才，身负道门气运。而最终卜算子的发展甚至也完全脱离了仙界之下道门的掌控，这更说明看似平静的人间界中，顶层博弈的激烈。

    气运的丢失让光明教廷的腐败持续加深，直到另一位气运之子豪格接下这根接力棒。其实，这些事件都是与朱蒂有关的，豪格的命运本质上不就是圣马克的延续嘛！原本该由朱蒂继续的使命，却被豪格继续下去。实际上，朱蒂才是命运被改变的那个，只是朱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还以为自己在光明主宰的眼皮子底下隐藏的多好呢。

    空间裂缝的范围广大，从哪里进去都是一个效果，无外乎越靠近边缘的稳定性会越差，传送风险也会变大。

    原本这样直接撕裂空间进行位面跃迁的事情绝对不是这些圣域级别的能做到的，既然查尔斯大帝的后续部队能够使用这的位面裂缝，那自然说明在极其激烈的超级强者混战期间，查尔斯大帝还有功夫加固了一下位面通道。大帝心思细腻且能力强悍可见一斑，绝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样豪气莽撞与好大喜功。

    通过原始的空间裂缝进行跨位面旅行，自然不会有多好的传送体验。进入之前，朱蒂就整合好队形，给全队加上了守护与链接。

    传送开始之后，通道的景色也是震撼人心的，整队人需要进行一场短途的凌空虚度在这低温无氧的环境之中。

    通道外面繁星点点，宇宙射线四散辐射，处处散发着绚烂的电磁光，一团团的星系光明散布在通道四周，仿佛行走在一条透明的繁星走廊之中。

    短途星道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大家就到了另一头，周边的景象急剧变化，仿佛在极短时间内自无穷高处穿越高空降落地面。虽然脚步是直接踏在地面上的，但是意识却是停留在急剧下降的状态中，所以感觉就是一阵剧烈的天旋地转，这也是暴力传送的最直观感官体验，根本不是圣域及以下的位阶能够进行免疫的。

    其他人还在眩晕状态的时候，朱蒂就已经醒了过来，不过她还处在震撼之中，因为她在星空走廊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朱蒂的目光能透视过这星途压缩所形成的走廊看到走廊之外。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竟然看到一只无比庞大的巨龟，准确的说，朱蒂之看到了巨龟的一只眼睛，实在是太大了，完整体型要比月亮还要大。根据眼睛和周边皮肤，朱蒂推测出那是一头巨龟，这只巨龟的存在完全颠覆了朱蒂的想象。那只巨龟难道也是兽族吗？它出现在那里难道跟前面的那几个兽族幸存者有关系吗？

    远处就是那几个兽族幸存者落地的地方，偌大的一个部落，如今只剩下几个圣域以及一个医疗助手。

    星空走廊的低温将合抱在一起的圣域们冻住了，而被守护在中间毫发无损的狐狸医护还在冰块里挣扎着要出来。朱蒂看着那费劲的样子，直接一道圣光帮助他加速出来。小狐狸出来之后就立马要给其他兽族治疗，治疗的手法比较笨拙，熬了一锅热汤，但是效果却是好的出奇，没一会几个圣域就全都慢慢恢复过来了，并且在他们身上还没看到位面跨越眩晕症，这治疗效果甚至比朱蒂的神术都要强。

    朱蒂看的清楚，那狐狸医护就地取材的药物只有一样纯硫磺，虽然说兽族因为体质与栖息地复杂具备尝百草的优势可这解释不了眼前的事情。毕竟纯粹的天然硫磺晶还是比较难寻找的，在地表是很稀有的存在，一般是存在于地下，越靠近岩浆层，出现的可能性越大，可这狐狸医乎落地就发现有一颗在不远处，这运气只能用逆天来形容了。当然处理天然硫磺晶的时候，朱蒂也没吝啬，出手以圣力术将晶体碾成粉末。

    兽族的精英强者们陆续恢复实力，其中酋长指着朱蒂在那说些什么，表情严肃又愤怒。即使不使用语言精通，朱蒂也明白他们是不知如何搞清楚了就是眼前的这些恶魔玩弄他们那么长时间，看样子是想要趁恶魔们虚弱的时候痛下杀手以报灭族之仇。

    就在兽族酋长和祭司蠢蠢欲动之际，还是小狐狸阻止了他们。没一会，这群家伙就转身离开，继续探索位面了。也不知道是放下了仇恨还是察觉到朱蒂不好对付。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家伙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选择，更让朱蒂将目光集中在那小狐狸身上，这也说明之前她的怀疑的可能性更高了一步。

    朱蒂对于兽族残余的离去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她只是在观察着这个位面，不远处还有一块天然硫磺晶暴露在地表，这原本应该在地底深处才有的矿藏，出现的频率似乎偏高了。周围的环境都是焦土，并且是重度焦土，火焰的气息依旧浓郁，圣光弹打在远处地上，果然爆炸又翻出更多的天然硫磺晶。

    朱蒂心中了然，原来恶魔王子为了迎接查尔斯大帝竟然准备了如此厚礼，在查尔斯等人刚踏足第二炼狱的时候就发动天罚之击，第二炼狱的卫星直接被引动砸落大地，产生毁天灭地的威能。

    当然如此位阶的攻击，自然也是要将整个第二炼狱一起给葬送掉的，即使杀不掉查尔斯也要将炼狱之间的顺序连接通道给毁灭掉，阻止查尔斯远征的步伐。而现在第二炼狱依旧在人族控制之下，说明查尔斯大帝肯定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挡下了绝大部分天罚一击的威能，甚至可能受伤不轻。而整个位面也因为强猛攻击，而被削平了，所以现在朱蒂落脚的地方本就是原本的地下深处。

    这种动辄毁灭一个位面的战斗规模，才是位面战争打到最后的真正模样。之前位面大开拓时期，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精英部队对低级位面的虐杀征服，战斗规模最多涉及到传奇，绝大多数位面可能连圣域都不存在，基本上可说是平趟，现在的这一场传奇位面远征才能算得上位面战争的天花板！

    朱蒂耐心的等待其他人慢慢从眩晕状态中恢复过来，她没有学着狐狸医护用天然硫磺石熬汤，这种方法兽族可以用，恶魔们可是用不了的。

    好在朱蒂的追随者们也都不是一般人，水准差了也不可能一路跟到现在，所以不到半天时间，所有人都陆续清醒过来，已经修行到元神阶段的清风醒来最快，毕竟道教元神道的修炼才是整个修炼体系的精华所在，也是真正修炼的开始，元神道的后期本就是可以自由穿梭三界诸多密地，上至九天下达九幽。

    待大家适应了第二炼狱环境之后，便开始继续行进。这个时候大家也早就意识到这不是正常的穿越途径，这一路上根本没有人族军团行进的痕迹，可见他们是有固定的传送方式能保证大军通过位面裂缝的时候直达相应目的地，也可能是有时间周期的规律，不同时间进入传送所到达的地点是不一样的。第二种可能性更大，因为不同位面的自转周期不一样，说不定第二炼狱自转一周相当于第一炼狱自转十周，只有掌握了这个周期规律，才可以保证每次传送的部队都在同一片区域。

    实际上想要摸索出这样的规律很简单，用人去试就可以了，每隔一分钟派一队进去，一直派到有两队人出现在同一片区域，就可以计算出周期规律了。当然这样做就需要一大批敢死先锋队。

    接下来的路很好走，继续追踪之前离开的兽族幸存者就可以了，朱蒂相信那只小狐狸总会在关键时刻带来一些小惊喜的。

    在艰苦跋涉了大半个位面之后，果然等到了小狐狸准备的惊喜。他们一行兽族又被人族军团收编了，直接应征入伍做了骑兵仆从，这才是让人忍不住想骂街的惊喜！

    更让人惊喜的是，这几个兽族竟然还会撺掇巡逻游骑来围猎朱蒂他们，毕竟人族远征本就是打恶魔的嘛，给朱蒂陆续带来不少麻烦。

    一开始都是小股部队的冲击，朱蒂直接让阿拉克率队硬拼，这可让憋屈许久的阿拉克有了发泄途。之前压抑了很久没用吸收散乱的幽魂来壮大冥炎，现在终于又有机会进食了。在与人族精锐骑兵硬碰硬刚了几波之后，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这波恶魔的不一般，于是请召魔甲骑士团再次进行围剿，却被更加适应炼狱环境的恶魔利用地理优势被迫玩起来捉迷藏。

    第二炼狱只有一个据点，并且还不是直接挨着位面裂缝的，因为这里的地形被破坏的实在太严重。

    整个位面的超级广阔的战略纵深就可以保证朱蒂和阿拉克不存在被魔甲骑士们合围的可能，甚至还可以利用地理优势给追兵设下埋伏。在多兵种配合作战的条件下，魔甲骑士的作战能力确实能轻松完成跨阶战斗，甚至能形成碾压形势。但是在大空旷纵深作战，并且利用机动差距脱离部队之后，落单的魔甲骑士对上高阶精英恶魔，未必还能有那么强的优势。

    况且阿拉克和朱蒂也不是在那等着挨打呀，魔甲骑士在传奇位阶偷袭下还是会暴露出来很多破绽的。

    魔甲骑士们在八荒离火鉴下吃过一次亏，所以当在次中埋伏被火龙吞噬时也是丝毫不慌，因为队伍之中一个凤凰图案的魔甲骑士帮助大家扛住了伤害。但是他们还是低估了清风，清风是道士，他不仅仅精通火系，到了接近化神阶段，他五行都是要融会贯通的，如果能进一步还要向阴阳靠拢，那就是真正的大神通阶段。而朱蒂的神术加持可以帮助清风把尚在萌芽状态的法术给催化到成型状态。所以魔甲骑士们就成了现成的优质活靶子，用来验证清风的各种法术构想，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山崩、地裂、金剑穿云。

    魔甲骑士的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特性，而清风的五行组合确实复杂多变，正好能够对应克制，并且道门辅助工具如法宝、符篆之类的还是很多的，所以这经过朱蒂强化过的强力传奇攻击可以从每个作战单位那里发出来，最大程度做到出其不意、无孔不入。

    经历一段时间的持久追逐战之后，人族军团损失惨重，朱蒂等人还抽空穿插狙击杀死好几个兽族圣域，除了一直不见踪影的小狐狸，其他都已确认死亡。这也更加确认了朱蒂的猜测，这小狐狸拥有种族气运和天然魅力加持，轻易不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