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混乱漩涡
随着朱蒂等人的加入，队伍高端战力多样性瞬间丰富，不会再轻易被魔甲骑士的组合针对克制。对于项飞等人来说，这一趟炼狱之旅终于是进入到了稳定期，主心骨的回归让他们顿时感觉轻松不少。
大混战时期，正常贸易模式难以维持，加上查尔斯大帝远征也极大的改变了炼狱的模式，所以现在到了该开展新的战争商业模式的时候了。
战乱时期的商业模式，更加简单粗暴，那就是抢劫模式，不管是买还是卖都是如此。
炼狱也是有着自己的一套管理秩序的，虽然平时以混乱无序闻名，实际上上位对下位的压制以及大势力对小势力的统筹压制都已经成型。
判断一个势力是否形成圈层固化很容易，就是看某些炼狱巨头的孩子，离开父亲之后能否建立出依旧强大的势力。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恶魔王子阿布利多，他自成年脱离路西法的管辖之后，就一路顺风顺水的收编了很多势力来依附自己。他的传说大都是与魅魔团有关系，但是这一切成功的背后怎么可能与路西完全脱离呢？
路西法在炼狱崛起之后，他统治下的炼狱便有了秩序，有了圈层，有了站队。所以阿布利多才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如此多的支持并在炼狱迅速成名。
混乱的恶魔，出现了儒官似的复杂关系，这只能说明恶魔的自由文明被路西法的精英统治文明潜移默化的取代了，路西法炼狱早就不是以前的炼狱了。
精英统治文明不好吗？从统治的角度来说，这能让管理效率大大提升，能最短时间转化命令与行动，当然是好事！
但是从三界生态角度来说，原本炼狱的完全混乱模式变成了精英统治模式，就让炼狱丧失了短时间内大规模自相残杀来消化冥界生魂的功能！
秩序管理让无数小恶魔得到被利用的机会，这直接使短期内小恶魔的存活率从千万分之一飙升到十万分之一，必然会引发人口大爆炸。如果是完全混乱模式的炼狱，人口大爆炸只需要某个心烦的大恶魔领主跺一脚就能解决。而现在精英管理模式中，传奇领主要带着圣域统领们率领恶魔军团去其他位面征战，放任这些小恶魔当作炮灰慢慢消耗，这就极大地提升了恶魔的平均寿命。
炼狱本就是三界的一个稳定阀，是冥界之后的一道保险。炼狱的整体形势变质之后，整个三界体系都受到了很大影响。这就让近些年来，炼狱的名声更加恶劣。毕竟之前关起门来自相残杀没人会管这片炼狱，但是现在组团出门杀别人，这可就会侵犯很多人的利益了。所以，查尔斯大帝远征炼狱，明面上是一时兴起想要创立人族不世之功，其实也是诸多势力暗流涌动推出来的结果。
性情中人不喜欢搞阴谋，查尔斯大帝就是这样，所以容易被算计。还以为是大势所趋，殊不知是身陷时代潮流，不能自拔。
或许不是一件好事吗？这要分角度来看。从恶魔这个种群发展来说，秩序确实是一件好事。减少内耗，一致对外，掀起腥风血雨的同时也是扩张影响的过程，这个过程中涌现出一大批的炼狱巨头，这已经是文明的起源之相了。可是从三界大秩序以及炼狱在三界的位置和功能来说，混乱才应是炼狱的本态。动物园的猩猩突然觉醒想要创建新文明，这不仅仅是僭越，简直大逆不道！
秩序背后所蕴藏的智慧本就是一种受管制的资源，不是能够轻易流通的。就像儒家，取得文章立世成就，获得仁者无敌的传承的才是核心阶层，其他的都是专门培养的官僚或者民间师范。
所以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呢？路西法降临炼狱，建立炼狱秩序，他的本心是恶吗？也不是的，只是一种惯性，他习惯了秩序社会的环境，来到炼狱下意识的就会感觉环境不舒适。即使他已经将自己身体从内到外都打造成不折不扣的恶魔，并刻意让自己与其他恶魔混在一起。
那路西法为什么费那么大的心思要改变炼狱的秩序呢？其实路西法还真没有刻意想要将秩序降临炼狱。还是惯性，他办事追求的效率，达成目的是需要手段，依旧充满了秩序感。
实际上，人生也是环境的产物，环境也同样会受到足够强大的生灵的影响。
进入到另一个陌生环境中，骨子里的惯性会下意识人让路西法在不知不觉中去改变周边的环境，让这环境更加愉悦自己。路西法骨子里对秩序的喜好，已经影响到了现实的炼狱环境了。这也许是某些人最开始不曾预料到的事情。即使是神明，也不是绝对全知全能。
朱蒂带队继续前行，打崩了这一支魔甲骑士之后，在后续的穿插过程中，大家发现只要自己有意躲避魔甲骑士，他们即使发现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死缠烂打。看来之前那三个魔甲骑士确实另类，应该是贪图阿拉克冥炎的灵魂洗涤效果，才死死追击。
炼狱恶魔真正的战斗力是要比现在强悍的，魅魔军团的加入实际上还削减了恶魔的混乱战力。
秩序下的生活让恶魔习惯了压抑本性中的混乱，让他忘记了原本恶魔该有的样子。
察觉到恶魔社会底层逻辑的变化之后，朱蒂就不会对这些心理畸形的恶魔客气。她并没有直接率队离开第一炼狱盲目追赶查尔斯的脚步，而是转头在第一炼狱中猎杀魅魔！
现在的小恶魔已经变了，被环境改变了。因为真正的恶魔对魅魔的态度从来不是欲望，而是恐惧，那才是原始恶魔深入骨髓的觉悟。只有身处秩序环境中的恶魔，才会对魅魔发情，而忘记了那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这就是潜规则的力量。
每一个魅魔都是欲望之树上成熟的蜜果，朱蒂猎杀她们，其实是在收集和转化欲望，而项飞就成了这其中的关键。
对付身边仆从众多的魅魔，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远程狙杀或者设置埋伏。这两者朱蒂一行人都很能够做到，超远程狙击武器和高空视角指挥，守护骑士们就可以自行做到。
朱蒂的圣者觉识之光可以保护大家不被魅魔魅惑，项飞的六欲操控可以反制魅魔，被反制的魅魔会陷入混乱状态，一个照面就被守护骑士或者恶魔轻易斩杀。
斩杀魅魔之后，并没有趁势追击，杀戮其他恶魔，更没有收编他们。只是让项飞吸收魅魔魂魄进行六欲转化，化作无数红点飞到其他恶魔身上，然后就将他们驱散。
那散乱的红点并不是控制的种子或者而是解放的钥匙，解开等级秩序在恶魔潜意识中留下的枷锁，让他们慢慢找回恶魔天性。
这种种子是随着他们的混乱度增加而加速强大的，成长到一定程度，就会蔓延到其他恶魔身上，进行混乱感染。
在一个混乱国度建立秩序可能需要好多年，需要进行极多的杀戮来消除混乱。
然而混乱战胜秩序并迅速蔓延开来，却是如死灰复燃进阶为燎原之火，迅猛无比。更别说，还有朱蒂在不停的猎杀魅魔，四处播种呢。
没出半个月，恶魔军团从在魅魔的指挥下有规律败退并被分割围杀变成了越来越多的恶魔各自为战。没有了魅魔管辖的恶魔再也无法指挥，行动毫无规律，不仅自相残杀吞噬弱小恶魔，还将混乱如同瘟疫一般四散。
慢慢的，不仅魅魔指挥官看不清楚局势，不知道哪里有敌人，连查尔斯大帝的军队也不知道哪里有成建制的敌人。骑兵冲锋最大的作用就是击碎对方有组织的抵抗，然后就是一面倒的追杀溃兵，正常的战局本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可是现在恶魔恢复了混乱本性，主动放弃了秩序，反倒是如同解开了封印和枷锁一般。那一个个落单的恶魔，不再溃逃，反而是见到什么都想杀。原本老远见到魔甲骑士就跑到相互踩踏的溃军，现在好像一个个全疯了似的，完全不顾战斗损耗，丝毫没有战术章法可言。在帝国军团眼里，这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疯子，不惜一切代价地杀人吞噬成长，直到被杀！
人族这些年貌似习惯了和秩序阵营的战斗，忘记了这才是恶魔本来的样子。面对全面混乱绝对无规律的恶魔战场，人族反倒是不敢像之前那个肆意穿插，千里奔袭，直捣主力恶魔军团，战术被迫变得收敛很多。
按理说高科技发展时代本不应该出现依旧是骑兵为主的突击兵团，早就该发展到穷则精准打击，富则火力覆盖的作战模式。
然而随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越来越多的被魔法反制，除了专门用作同归于尽的敢死队还会装备核弹，其他部队更加注重单兵组合突进能力。野生的恶魔还可能啥都不懂，路西法炼狱的恶魔绝对是例外，不仅传奇之上都懂得对付科技武备的方法，智慧恶魔种族更是自小就会系统学习各个位面的新奇知识。
所以能够适应全天候作战且单兵续航期超长的装甲骑士，就这样又重新进入统帅们的视野。远程打击如果不具备彻底毁灭的能力，作战仍是需要进入近身搏杀阶段。也许有人会觉得子弹足够快，可是圣域骑士是比子弹还要快的呀！至于稍高端的单兵远程武器，那需要钱，更需要熟练度，并且还极其难以保障后勤。
原本骑兵突击加上斩首行动，将炼狱军团打成溃兵，就可以肆意收割了。现在恶魔发狂，反倒是逼的人族军团抱团聚拢，沿路设置据点，保护主要通道，加强骑兵巡逻，转入全面防守阶段。重火力、远程火炮源源不断被送入各个据点，超级工程机械紧随其后。
在意识到无法再按照原计划让将恶魔分割蚕食殆尽之后，人族军团就开始进行据点建设了。
攻守转型后的半年，人族军团竟然是生生的在第一炼狱建造出来一条长城！眼前发生的事不由得让人觉得有些玄幻，恍惚间让人想起人间界有一条叫做澜沧防线的长城，那是当年火焰妖兽冲击人族的第一防线，而现在却是人族入侵炼狱用的基建地形改造术。
现在的形势，也只有多据点连接才能最大程度保证有生力量和物资进入到下一位面。
当然这也就意味着第一炼狱整个局势对恶魔阵营来说有所缓和，只有当那些混乱的恶魔冲击到据点附近的时候才会遭到打击，其他时间，人族军团很少会组织骑兵进行纵深清理了。毕竟在旷野深处，没有后援和火力援助的情况下，遭遇无尽的恶魔围攻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魅魔们后来也学精明了，开始抱团，并征召还能控制的恶魔们重新组建城堡，在兵力富足的情况下，恶魔军团会引动狂野的混乱恶魔群一起冲击人族军团的据点。
当然这根本就无法打破人族的防御，守城向来是人族最擅长的事情。无奈的魅魔统领们面临消耗极快的恶魔军力，只能将自己的后手拿出来，那就是被奴役的兽族仆从。
兽族作为在无数位面都广泛分布的种族，不仅经常被驯养当作肉食来源，某些天赋异禀的还经常被养做战争工具，比如体型巨大的钻地虫，体型娇小的寻矿鼠等等，就连最常见的兽人劳工关键时刻也是不错的战斗力，并且它们还是一些恶魔领主喜欢吃的零食。
兽族的发展方向十分多样性，丝毫不比人族差，像钻地虫这样子的就是在初始形态基础上一直增大体型，这样相对来说就放弃了智力成长。
也有蜕去兽身转修妖路的，当然妖族虽然从兽族中发展而来却因为固定了遗传能力之后，逐渐与兽族分道扬镳。就像仙人虽然脱胎于凡人但是绝不会再把自己与凡人等同，表现出来的亲近也更多是为了功德的供奉。
刚从兽族走入妖途的，大多是被其他修行者抓去当了坐骑，这也是双赢的交易，出卖劳力来换取修行资源。如果侥幸碰上大佬，直升仙界可算是大造化了。
而现在流散在炼狱旷野中的兽族，此刻正经历前所未有的绝望，人族军团猎杀它们，混乱的恶魔也在杀他们，甚至好不容易逃到恶魔城堡也容易成为恶魔统领或者魅魔发泄的玩物。所以现在，第一炼狱的战场上到处都可以看到或四散逃逸或成群结伙的兽族仆役兵们。
兽族曾经也有个辉煌时刻，强大的兽族酋长也曾带领过兽族战士猎杀驯养飞龙，进阶龙骑士。不过兽族最大的问题就是强者难以和谐共处，各有各的领地，各有各的荣耀，除非遭遇种族危机否则难以召集其他首领。在后期的内斗中，强大的兽王一脉断绝传承，各个部落被其他发展起来的种族逐一击破，兽族也就辉煌不再了。
但是兽族的没落并不代表兽族完全没有青年才俊了，仍旧有些兽族游侠在这乱局中死命挣扎想要拼出一条生路来。
兽族的勇士们还没有脱离贫困线，他们的生路只能用命来拼出来。没有强横的实力，也没有强大的装备，遇到敌人只能出动敢死队，携带自爆炸药去与敌人同归于尽，也许有犬、狐或者猫科血脉的兽人能够利用自己的灵活在爆炸之前逃离，但是这样子游侠级别的兽人毕竟数量不多。
如果一群兽人在一起逃生，靠什么来决定敢死队的顺序呢？抓阄吗？投票吗？讲道德吗？在死亡的压力面前，这些都是不可能有束缚力的。事实上，绝大多数的兽人群体遇到生死危机的时候大多数还是各自逃生的多，就算能勉强组织起来，在敢死队死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还是会溃散。
所以说，当遇上一支能不断出现敢死队来进行拖延保证大部队逃离的兽人部落，而且不在意战损率，那么这个部落肯定是有一些特殊的。
朱蒂就是这样子注意到了这支兽族部落，他们在混乱战场中不断吸收其他失散的兽族族人，源源不断的出动敢死队，以最低代价来进行杀敌。当然这最低代价相对于个人而言已是最高代价。
为了进一步观察，朱蒂率队在这兽族部落周边围猎落单恶魔以及可能出现的人族部队，并时刻观察着这个部落的走向。
这支部落明显不想去投靠恶魔城堡，也不想向人族投降，就这样在旷野中游荡。恶魔的后方还持续不断的有位面通道持续向第一炼狱增兵，这些位面通道在最初期魔甲骑士给扫荡了一遍，残留的并不多，此时都是恶魔城堡重点守护的地方。
所以在大的战略纵深角度来看，旷野中兽族部落源源不断被补充，秩序恶魔以及混乱恶魔也都在增加。然后到了一定规模，便会与人族开展大规模会战，之后双方继续休养生息，如此循环。
新加入部落的兽族仆役，往往都会沾染瘟病和伤残，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受到部落酋长和萨满的热情接待，并安排医疗助手对他们进行治疗。然后就是衣食安置以及任务分工，得益于兽族强大的适应性，新人基本上都会在一天之内适应自己的角色和新的部落生活。
这是项飞转述的守护骑士侦查报告，很平常，甚至平常的察觉不到异常的地方。正常的表象，却体现出不符合群体规律的表征，这只能说明还有他们没发现的内核，正是这个内核将这个部落紧紧团结在一起。
朱蒂将这个问题作为一个社会类调研交给大家讨论，让他们分析这个部落的凝结点在哪里，也算是战斗期间的一个娱乐项目了。
毕竟长期处于战乱状态，难免对大家的心情有所影响。世间一切经历皆如过眼云烟，战争也是，所以有时候需要跳脱出来看这个世界。
在水里学游泳是一个角度，站在岸上看别人游泳也是一个角度，只是绝大多数人都在第一个层面，而朱蒂设置这个课题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体验一下另一个角度观察世界的感觉。
没过几天，大家的调研结果基本上出来了。有觉得是酋长和大祭司领导有方的，这是项飞和守护骑士们的观点，崇尚个人勇力的人一般会存在个人英雄主义倾向。也有觉得是整个部落的规章体制、族规信仰极其具有亲和力、感染力的，这是伊莲的观点。长期宗教生涯让伊莲更加相信只有完善的信仰和管理制度才能培养出那么多舍生忘死，敢于牺牲奉献的勇士。至于清风的观点，则引来大家的一阵嘲笑，他认为这支部落必然是有神明相助的，因为他的占卜无法进行，卦相显示一片混乱。
清风的这种观念自然是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嘲讽，甚至觉得他是根本没进行研究，直接就糊弄了事。毕竟这完全没有逻辑，甚至连项飞他们的观点逻辑性都要比清风强，如果这个兽族部落有类似神明的存在庇佑，怎么还可能混成现在这样子，而且现在的战局还远远不到神明下场的阶段。
逻辑是什么？是意识认识世界、总结规律，并通过得到的规律进一步认识世界的工具。那么规律就绝对是不会出错的吗？也不是的，永远不会错的那叫真理，但是现存文明尚未发现这种东西的存在。甚至就连规律也是随着新发现的出现不断更新甚至反转的。
所以说，逻辑其实可能是假的，但是如果连逻辑都是假的，那么为什么人们还能正常交流呢？这个世界怎么还能正常运行呢？
这个问题也很简单，层次不同而已。之前在轮回空间的时候，王厚仁曾经带着朱蒂在诸天万界游学过。在某些位面会以物质层面的物理规律来作为逻辑的根基来解释世界发生的一切，但是当他们的科技进展到了粒子级别的时候，发现曾经奉为经典的规律全都失效了，只能重新发现新的规律并试图总结出更深层次的逻辑根基。
不过发现新规律之后，他们彻底放弃旧规律了吗？也没有，大众教育依旧没有更新，因为管理者认为那些错误的规律也足够平民学习和使用了。至于更高级的理论，那是会影响到世界力量平衡的科学，不需要普及到平民之中，能让绝大多数人在没有出口的迷宫之中虚耗一生的工具，是统治者的最爱。
即使有一天真理降临，那也是神明私产，与绝大多数人无关！神明又是谁呢？
掌握真理会让意识格局升维，那时候再看其他人就像是高纬度俯瞰，这不就是神明视角嘛！
绝大多数的生灵都是情感意识，逻辑只是帮助编制人生剧本的一个工具而已，用来增加自己剧本的可信度与说服力，然后反馈到自己的意识之中，让自己的意识深以为然。
绝大多数的人生活在自己的人生剧本中，对于环境中出现的所有事情都是以逻辑工具强行分析出符合剧本走向的解释。
所以朱蒂并没有去对所有人的观点进行分析，因为每个人都会下意识的维护自己的观点和逻辑，以确保剧本的稳定性，这是最主要的安全感来源，也是对自我最大的欺骗。
杞人忧天，建牢自守！
朱蒂并不准备把这堂课无限拖延，毕竟短时间内的观念破除，才能给人带来足够的震撼。并且在第一炼狱耽搁的时间已经足够长，该向超级强者们所在的地方靠拢一下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了。
于是乎，朱蒂再次接手了指挥权，然后炼狱旷野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景观。一只瘦小恶魔带领着一堆精英恶魔们奴役一群混乱恶魔对一支越来越壮大的兽族部落进行定向驱赶。
这支兽族部落在被驱赶的过程中用自己的英勇无畏开出一条血路，期间不断涌现潜力强大的兽族青年才俊，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的发展上限肯定不止一族酋长。
极限压迫之下，甚至不少战士逆势突破进入圣域，填补了部落高端战力的不足。积攒一定实力之后，这支部落也想过对一直紧追不舍的恶魔小队进行反击，然而一次次的战败却是让他们意识到这支队伍的难缠程度要比同时出现几支魔甲小队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兽族勇士精心策划，暗中配合强力战兽对朱蒂等人进行的伏击都被轻松打退。
后来这支部落也是被朱蒂打怕了，被迫按照朱蒂给出来的路线前进，并且快速的卷动更多战现的部队加入其中。兽族部落不止是被驱赶的，同时也是个不错的诱饵。
朱蒂的指令下的更频繁了，随着一道道指令落实，兽族部落所卷起的混乱旋涡变得越来越大，更多散乱势力也不自觉的加入到这个大旋涡之中，一起冲向命运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