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夹缝求存
战场上被斩杀的恶魔统领有两位，加上之前不长眼被精灵突击队杀掉的恶魔统领，现在恶魔领地中有多个处于无主状态。
而阿拉克经过一番血战已经积累到足够恢复到圣域的能量，所以当务之急是先将阿拉克提升至圣域，然后再扩大领地版图，收拢更多的手下。
与其他大型生物进化需要足够的睡眠一样，恶魔进阶也需要沉眠，这是为了最大程度吸收能量。所以肉身系恶魔成长到一定等阶就需要扩招大批量恶魔并占据领地，无他，只是为了给自己创造一个安心的进阶环境而已。
由于阿拉克是降级之后恢复，所以他的本体不需要陷入沉眠，不过能量转化效率的问题就必须由蠕虫之母来解决。
这就是蠕虫之母的能量交换功能，阿拉克将自己升级所需要的能量转移给蠕虫之母后，蠕虫之母就可以按照比例来兑换出更高级的圣域能量，这个过程迅速快捷并连沉睡过程中的损耗都可以节省下来。
如果一个领主想要一直不沉眠的进阶，就需要养一头等级始终在自己之上的蠕虫之母，而高等级的蠕虫之母同时也是一个恶魔的最大的底蕴，毕竟这效益也是可以与手下的精英恶魔共享的。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外如此，养的好的蠕虫之母甚至能一虫传多代。
没用多久的时间，阿拉克就完成了升级和境界巩固。现在他对冥炎的掌握也更加得心应手了，虽然只能用出最低级的火线和小型火球，但是能做到收放自如，持续蕴养火种，就代表未来不断发展壮大的可能性。
阿拉克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他的冥炎来自于月之精灵，如果以后遇到高级别的冥炎月力神眷者，他会不会被反制。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即使恶魔之间再混乱内斗再激烈，这个位面中首要矛盾还是精灵与恶魔之间的矛盾。
这个问题，朱蒂的解答也直接刷新了阿拉克的认知。月之精灵使用的冥炎属于神眷赠与，是与自己的神眷等级有关，所以每个月之精灵能使用的冥炎是有限的，并且这些冥炎不具备自我增殖能力。
实际上月之精灵使用冥炎是将其作为武技前置条件来使用的，而不是奢侈的直接用火烤烧。这样子的好处就是，精灵们不需要承担吞噬增殖的冥炎所带回的灵魂怨念。而阿拉克所掌握的冥炎是被朱蒂溯源过的，具备同化增殖能力，带回里的怨念也会被光明核心净化。并且对于本就习惯了混乱阵营的阿拉克来说，些许怨念并不会影响他的心灵。他可不是那酷爱追求完美的精灵，心灵上都有洁癖。
就在这几天的时间，双方边境线又迎来一次大变动，超过七成的恶魔战线溃败，连带着另外三成恶魔占上风的战线也被迫后撤。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精灵部队多股精英机动突进，包围剿杀，最终全军覆没。恶魔只是疯狂，但是他们绝对不蠢，甚至还很聪明狡猾，对战方面不仅会用猛更会用奇还能用狠。
朱蒂这次位面之行其实到这一步就已经差不多了，她已经不需要时刻盯在这个位面。本来她带人参与到位面战争来就是为了搞到自己需要的东西，物资方面，通过连接阿拉克与熔炉铁锤的交易线就可以获取足够的利益并通过人间界各大势力的商会网络来弄到自己需要的物资。
至于急需的另一样物资—生命类产物，朱蒂召集追随者们共同商议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高原猎手们比较直接，主张直接抢。项飞觉得可以趁恶魔与精灵混战的时候，发动突袭进去砍一棵树走，既然要干事，干嘛不把事情搞大。清风的建议比较简单，他想着自己种一棵生命树，买别人家的产品总是不如自己养几棵来的靠谱，关键物资还是要自给自足的好。
当然清风的提议也是最难办到的，因为生命树不是想种就能种。每棵生命树都是一个英雄级单位，并不是到手就能支配的，需要与世界树这个种族有很大渊源才行，一般人是没有这个缘分的。况且看起来每棵树都是独立的，实际上所有生命树共处于世界树的体系之下，宛如在人间分布的神国。
仔细对比一下就可以发现，在所有神明体系中基本上都将生命类的能力当作核心神恩，所以由此可以看出每棵生命树的不凡。所有的生命树包括世界树，甚至传说中的天际树，全部都扎根在位面的大地之上。所以说，这些树本身就是神国本身。而不像其他神明那样子，将神国升起，高高在上。
清风的灵感来自于月神背后的卜算子，他也是有着隐秘的道门背景，本身不具备精灵血统。既然他能通过扶持月神的方式间接控制整个精灵族，那么这个套路应该就是可以复制的。
朱蒂否定了清风所提意见的可能性，生命树这一物种的是与精灵族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卜算子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占了精灵系神明集体莫名陨落的便宜。他趁这个空档，先精灵王庭一步扶持月神完成封神，成为诸神黄昏后的精灵系第一主神，并在封神之后立马开辟月神世界树的传承。
月神的存在已经获得了世界树体系的集体认同，之后即使再有能够封神的精灵，也只能臣服于月神之下。想在精灵和生命树两大族群的夹缝中找到机会重新扶持一个精灵生命树共生体系，现在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既然无法自己培养获得，那么就只有贸易途径才是最长久的了，但是碍于目前的状况，咱们是没办法公开进行贸易的，所以咱们就只能通过其他途径间接获得，比如悬赏。至于接了悬赏的人用什么方式来做到，不需要咱们操心，当然前提是咱们能提供对应的服务。如果咱们的光明信仰发展的足够壮大，是可以通过信仰体系以神启方式，付出极少的神恩来换取最大程度得回报的，毕竟现实中因为一点神恩
启便发动国战的国王也不在少数。”
伊莲所说的情况是光明教廷发展到成熟期并在其他位面广泛发展信仰的前提下，才能以信仰和少许神恩换取到本地信徒的狂热支持。
实际上信仰体系的发展就是这样，初期发展困难且投入极大，后期维持成本却是极低的，甚至只需要偶尔展示神迹便能维持一定程度的狂热。
伊莲的建议获得大家一致好评，毕竟悬赏这是现阶段最现实的方案，那么问题就是用什么来维持悬赏体系了，这种东西必须极其稀有并且具有垄断性。
这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光明教廷为了维持终极悬赏体系的神恩系统，不仅提供了多职业的能力获取途径，还提供了诸多神圣系神器以及禁咒级卷轴。并且为了全方位吸引非教徒参与，还花费极大代价扶持无数个科研所来进行科技产业升级以及生物产业升级，如此庞大的体系下，才造就了光明教廷的繁华一时。
朱蒂曾经也是光明教廷实权派中的著名人物，脱离光明教廷之后，虽然重新找回了光明信仰，可这并不代表朱蒂能提供出来具有垄断性的高价值商品，引导他人启蒙光明之力，能够应用的场景很少，并且不是人人需要的。很多人不喜欢选择阵营，光明和黑暗都不选择，其实不选择本身也是一种自由。
但是即使是中立阵营，甚至是敌对阵营，也是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进行合作的，只要利益是共同的。
朱蒂取出一个卷轴，强烈而隐晦的光明波动瞬间吸引了大家都注意力。
“斗战王者卷轴，圣域版本，最高可吸收传奇初阶的法则，同段位内，除非被对手秒杀，否则只要进入僵持阶段，对方便开始降级而自身等级则会提升，时间越久，对方逃命几率越低。当然，最重要的是，阵营方面可以调整，具备普适性，并且不需要太多信仰，只需要不与卷轴创造者为敌即可。”
朱蒂介绍完，在场追随者们眼神都亮了，这简直是越级击杀神器呀，并且还能取消阵营限制，客户开源就要容易多了。接着朱蒂又拿出来神圣守护卷轴和神化武装卷轴，这三个可以配套使用，效果好的话基本可以保证在同等级内横着走，甚至越级杀传奇也有可能。这可真的就是超神器级别的组合了，价值可以说是极高的。这一套组合拿出去，别说悬赏了，恐怕精灵都愿意直接拿生命树果实批量来换的。
“只能是卷轴吗？就不可以换个形式吗？”清风的提问将大家拉回现实，单单卷轴难道还不够强吗？
“神纹构装的话，难度等级太大，材料需求也极其苛刻，至少需要传奇级别的动力核心以及法则核心才可能制造出来。其制造难度远超现阶段的所有一二三四级构装，如果成功，基本相当于创造出一名半神。”
这些等级的划分实际上在商会或者是研究学界是没有划定定义的，实际应用之中人们只会仁产品对自己的增益幅度，而不会去管这件产品的制作难度。
朱蒂的解释很清楚，造神的难度确实很大，但是这话却听的在场所有人精神一振，只要以后朱蒂强大到某种地步，他们也是可以白嫖成为半神的！
“斗战王者已经实战过了吗？做的多吗？”项飞似乎对这个很有兴趣，当然他也知道卷轴制作难度必定很高，产量不会太多。
“目前咱们只有一名固定客户阿拉克，在他身上已经实践过了，效果还是不错的。数量嘛，现在还不能做到量产，消耗材料也比较多，但是用不了几次交易，阿拉克应该就能带来足够的材料制造出一批圣域之下的低阶版本卷轴，这样的卷轴大家大家是可以用的。并且我还特意设计了新的低阶卷轴，大家可以挑选自己想要的圣域能力来指向性吸取。卷轴效果消失后，吸取的法则并不会彻底消失，而是会转变为成长性能力来供大家进行选择，所以这个卷轴能让大家在还没到圣域之前便开始定向选择圣域能力。虽然是我手中卷轴的降阶版本，实际上收益却是更大。只不过靠这种取巧手段来获取的能力终究是如同泡沫一般，会有很大的挤压空间，后果是前进道路也会受到很大阻碍，所以我并不提倡大家一开始就使用。自己领悟学习得到的法则才是最具有可塑性的。”
“所以，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再呆在这个位面的必要性了，只需要将所有恶魔统领的位置信息以及斗战王者的卷轴卖给阿拉克，并在物资交换清单上再上调相应精灵族生命物资的需求，阿拉克自然就会对恶魔统领进行狙杀，等他提升到传奇，他自然会统领整个恶魔大军与精灵进行最终决战，最后带着升级完成的精英收下回归炼狱。我们只需要维持贸易走向，以利益引诱来完成驱狼吞虎就可以了。”伊莲的分析头头是道，体现出来一名教廷精英的大局谋划能力，这是自小的教养与自己的努力塑造出来的品质，单论这一点，伊莲在所有追随者中是最强的。
守护骑士们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大家的位面之旅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了，只不过他们还没得到足够的实战训练呢。
事情已经安排妥当，朱蒂先行返回了襄城地下基地，留下伊莲和项飞带领大家继续接下来的历练和贸易线维护。
回来还没能消停一会，气急败坏的伯格就找了过来，别人看视频是看传奇打架，而伯格这家伙却是在计算出血量！这不朱蒂一回来，伯格就来堵人了，让朱蒂交出来剩下的血液样本。
朱蒂则是先向伯格要来血液样本的初期结果，由于给伯格的血液是鲜红的神性消耗殆尽的样本，所以伯格的出来的结果也就是一个精英食人魔领主的模版，跟视频上那个两头三眼龙翼的混血杂种完全不是一回事，并且血液中完全没有龙血传承，所以伯格把注意力放在了朱蒂私吞的那管金色血液之中。
仔细观看了半天的研究报告，喝完杯中咖啡，朱蒂手指尖浮现一颗光球，光球自主漂浮钻到伯格脑海中。然后伯格愣在当地，陷入精神幻境之中。
等伯格清醒过来，发现朱蒂早已离开，立马开启权限，最后在会客厅找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朱蒂。
“还有事情吗？”
“导致他身体变异的是神性吗？”
“准确的说不是，神性只是糅合剂，真正导致他身体变异的是执念。这种情况在低等种族以及原始部落的图腾崇拜之中普遍存在，大多数情况者对于自己的神明没有足够了解，将自己认为最崇高实际上是内心最恐惧的特征通过集体想象的途径加诸与崇拜对象之上，这个途径可能是集体祭祀时产生的幻象，因为那群家伙总喜欢往篝火里加些致幻的药材。这就是那些低等神明的乱七八糟幻身的由来。当然达拉斯的情况正好相反，他的意志和精神都强大到了极点，他对于龙属性的形象有着疯狂的执念，这股执念压过了信徒们零散的幻想，于是乎，他的身体在执念与崇拜信仰产生的神性综合作用下，生出来龙翼。至于为什么这龙翼生长的如此自然，那只能归功于拜龙崇拜所产生的神性之中本就有很多关于生殖与变态发育的法则在内。”
“这么说通过生物技术，是没有办法还原达拉斯了吗？”
“达拉斯的生物属性本就是食人魔，世间不存在龙翼食人魔，只不过是达拉斯的幻梦借助神性照进了现实而已。你的生物研究一直在探索的是生物本身的发展上限，并在这之中寻找最优组合，实际上研究的基础前提就是将主观意志因素降低到了几乎为零。达拉斯的存在就是主观意志强力突破个人生命生理上限的实例！”
“哎，看来想从克隆途径得到一个达拉斯是不现实的了。”伯格现在终于意识到，这是两个不同领域的事情，渐渐意识到自己对于那管金色血液的执念是没有结果的。科学研究最基本的素质就是肯于接受现实，所以伯格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过多纠缠。
“能给我一些您的血液吗？朱蒂殿下……”伯格的声音越来越低，这个要求实际上是一个极大的冒犯，比直接问女生体重和三围更加突兀，毕竟血液样本一给，那么在伯格面前，她连基因的隐私都没有了。
出人意料的，朱蒂并没有和伯格推脱，很爽快的拿出试管，分离出自身一管血液给伯格。伯格呆呆的拿着试管，机械的走回自己实验室，他从来没见过如此金黄璀璨的血液，将这管样本视若珍宝，一秒也不想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
状若痴狂，心无邪，这是科研狂对待自己深爱领域的态度。非痴狂，无以精进。
朱蒂现在从炼狱位面抽身出来，她并没有进行其他行动，而是继续研究巩固斗战王者这一新能力。
抽取他人法制为己用，如此霸道的能力，必须要有足够的底蕴才能肆意施展的，对于现阶段的朱蒂来说，还是有些早了。
朱蒂已经认识到了，这其实是神明建立自己神职者模版的根基—法则抽取与法则赋予。
一系神明中的主神是不可以当作一名神明来看待的，严格来说，主神其实是一名超位传奇学者法师，研究的是法则之上的法则。
他无时无刻不在学习新的法则，也无时无刻不在转化这些法则为新的神职以及对应的逐级递升版的神职者模版。比如最开始牧师的神术，后来神官的战斗神术，到在后来的裁决者的惩戒神术，以及对立面的路西法系列黑暗战职者。
按照这个理论，只要弄清楚光明教廷最近又新出了什么样子的新式神恩术法或者是新的职业体系，就可以反向推断光明主宰最近在深入研究哪个方面的法则。
光明主宰的神恩赐予种类很多，可以是等级提升、权限提升、神术解禁、血脉更新升级、天使武装、神器……从某些角度来讲，这些都是法则转换的产物。
现在神明发展信仰最大的难题—法则赐予，被朱蒂无意间突破了，也就是说，她现在不是神明，也已经比肩神明了。
但是这个能力并不是绝对无敌的，朱蒂是核心，是起源，那么朱蒂的强弱就直接决定了斗战王者神术的适用范围。当然这里的强弱并不是指战斗力的强弱，而是法则掌握的程度强弱。所以说，要想维持住斗战王者不被敌人反制，朱蒂必须要时刻提升自己法则掌握能力，并尽可能多的涉猎更多，更深。
这个问题也好解决，法则实际上遍地都是，每一名传奇都是行走的法则果实，每一个位面都有自己的法则源头。
朱蒂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法则集中器—剑灵宝宝！虽然剑灵宝宝没啥直接战斗力，但是它的知识面却是集整个轮回空间精华于一身的。朱蒂这个时候才明白六欲魔君送给自己的小辅助不是用来搞笑的，竟然是无数强者梦寐以求的东西。一旦公开，恐怕清虚都要来抢的。
于是乎，剑灵宝宝愉快的四处闲逛玩耍的的幸福生活就这样结束了，朱蒂化身问题宝宝，让剑灵宝宝被迫转职为答题宝宝。
沉心学习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这期间朱蒂沉心研究时间法则，伯格沉醉于自己的科研研究。没人知道他在研究什么，除了定期外出露面刷一刷城主存在感，其他时间都呆在实验室里。
项飞偶尔陪着伊莲来返，押送货物，顺便汇报炼狱位面的进度。阿拉克在追随者们的协助下顺利击杀大多数的恶魔统领，不停的在整合恶魔军团。现在他对精品武器以及斗战王者卷轴的需求越来越大，所以基地的物资流交易到达了一个繁荣阶段。朱蒂有时候还会扣住伊莲，让她学习一下低阶版本的斗战王者。被扣下几次之后，伊莲已经能够在朱蒂的指导下完成低阶无赋能版本的斗战王者卷轴，这是削减版的卷轴，只能将追随者与低级圣域之间的差距拉平，不能做到抽取法则以及固定属性，作为消耗品供追随者们先期适应。
而这段时间清风也没闲着他混在精英恶魔团队里，时不时的攻击骚扰几个精灵营地，毕竟炼狱阵营的地界火焰充能是近乎无限的，所以清风相当于一个移动的核弹，盯上哪里基本不会失手，运气好的时候，灭了一支精灵小队，顺便还收获过一颗生命树果实，这可是血赚！
可以说清风以一己之力，平衡了双方在高端战力上的差距，虽然恶魔领主数量大幅下降，可一个清风就能取得之前十几个恶魔领主做不到的战绩。毕竟传奇位阶的森林之子，即使是偷袭也不是那么好杀的。当然每次随着朱蒂的斗战王者卷轴被送到阿拉克手中，精灵一方总是要遭受一些损失的。
送到地下基地的圣域恶魔领主材料越来越多，朱蒂就知道阿拉克要到了进阶传奇的阶段了，他还需要一场血战，这一场战斗可能要面对多位强大的森林之子。所以朱蒂送上了神圣守护与神化武装的炼狱版本，搭配斗战王者，阿拉克全力爆发之下，能够调动所占领区域内的所有深渊火域之力加持在自己身上，并短暂化身火焰王者，与精灵强者展开巅峰对决。
而精灵果然也如朱蒂预料的那样，并没有再次派遣超级强者战队来把位面再清理一遍，任由现有的精灵部队自行战斗。
而在意识到炼狱整合兵力之后，精灵也开始集中兵力，最终双方在断裂大峡谷进行了千军决战，杀的昏天暗地，大战持续三月有余。遍地花开，处处月明，满地烈焰鲜血，枯枝成灰，飓风暴雨对抗熔岩。
打到最后，精灵族暗藏的兵种，山岭巨人一族出动，向来以清秀为特征的精灵族竟然在与炼狱军团的正面力量对抗占据了上风。
这一场大混战最后随着靠着人海战术以及精良兵器优势的猥琐发育政策的阿拉克进阶传奇而结束。
晋升传奇之后的阿拉克，化身火焰王者，在战场上大显神威，肆虐一番，攻破几个生命树营地，掠夺一番之后。在精灵传奇们集火之前又带着自己的成长起来的恶魔统领精英队直接脱离战场，留下小恶魔们继续送死消耗精灵族。
炼狱一方在传奇火魔阿拉克将整个跑马场传送到炼狱位面之后彻底进入败局。没有了顶尖战力的炼狱军团被反应过来得精灵强者杀的溃败，小恶魔军团彻底死伤殆尽只是个时间问题。
可以想见，用不了十年，整个位面必然会成为一个新的森林位面，生命树遍布，森林领域覆盖整个位面，到时候这个位面就可以供养一名精灵神明了。
位面战争的时长不是一天两天，有了个实力强悍的合作伙伴，就可以开展长期合作。毕竟即使是回到炼狱，阿拉克也需要不断扩充自己的实力，时刻准备战斗或进行战斗，炼狱的规则就是如此。 而斗战王者的强大，也让最开始饶有斗志的阿拉克沉浸在走捷径的路上，开始有些飘飘然，当然对于朱蒂的依赖也就更高了。
相当于炼狱其他恶魔来说，阿拉克绝对算不上堕落，甚至有些反恶魔的性格特征。他懂得理智和冷静，懂得合作和共赢，遇事不疯狂懂迂回，所以他走上了与至强恶魔不同的一条道路。
可能所有人都会觉得自强不息，人定胜天，步步打拼靠自己，才是一个强者该走的路，这个观点其实无所谓对错，标准应该以是否合适自己为基准。
单纯靠打拼成就王者地位，在社会发展初期是可行的。如果阶级等阶已经完全确立，而自身并没有享受到多少的阶级福利，那么天道酬勤更多的就是上层阶级对下层的压迫和剥削所需过的下层品质。
现实都是比较扎心的，秩序体系内被鼓励个体品质，大多是有利于秩序管理阶级的，同样秩序号召的品质，也是个体或者群体所缺乏的并且有利于上层阶级的。毕竟秩序制定者，怎么可能做出对自己不利的决定呢？
所以想在一个阶级完全确立的秩序系统内取得开拓者的成就，就必须跳出规则或者是直接对抗规则将现有秩序打碎。前者中的成功案例有六欲魔君，独创一道。后者中的典型例子就是王厚仁，只不过他的反抗虽然成功，却也付出身死道消的代价。而摆脱了思想束缚，利用规则快速成长发展起来的典型例子就是卜算子。
相比于这些人来说，阿拉克相差的还太远。最基本的，阿拉克连足够的自知自觉能力都没有，还处于身处秩序之中却有点小叛逆的阶段，距离看透世界真实，找到独立真实自我，并走出自我道路的阶段还相去甚远。
所以现在的阿拉克既想跳出规则束缚，走捷径，用特权，反过头来又继续用着炼狱的套路施加在自己的部下之中。特权阶层往往都喜欢将下层晋升的道路严格控制住，这可能是下意识的行为，因为他们潜意识中也不希望出现太多变数导致有人取代自己，所以越是成熟的秩序体系，往往越是极端压抑扭曲，越是不给底层阶级一点希望。想通了这一点，朱蒂就更加理解王厚仁为什么要去撞碎九州王庭了。
君不见，古来耕农地中汗，辛劳一生难饱腹。冲冠一怒龙躯崩，人人皆是自由身。自由身养自由魂，奴魂不改终为畜。天地不仁须堪透，此身不受轮回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