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竹书要自杀
婉儿伸手向竹书要扇子，“我来给爷扇风吧。”
竹书连忙说：“不用，不用，一向都是我伺候的，别人伺候我怕……”
婉儿嘟起小嘴儿，翻了个白眼，“以前没有你时，都是我给爷扇扇子，替爷洗澡的，论伺候爷，我可比你行。”
竹书只得把扇子递给婉儿，出去给乔郓哥熬酸梅汤。
婉儿给乔郓哥边扇扇子边问“爷，你是不是因为罗刹阵里的毒烟不开心？”
乔郓哥愣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婉儿可爱地转转眼珠，“我老家就在这儿，这里的事情我比爷清楚，那个迟奔涛是个老怪物，他布的这个罗刹阵，除了六道子，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克得住。”
乔郓哥一把抓住婉儿的身子，“什么是六道子？”
因为乔郓哥用的力气太大，婉儿直叫疼。
乔郓哥赶忙松开心，“婉儿，你快告诉我什么是六道子？为什么六道子可以克制毒烟？”
“那毒烟是我们这里特有的一种毒气，不论是谁闻了之后就头昏脑涨，手脚无力，闻久了就得丧命，我们这里人进林子都含一片六道子，才会没事。”
“你快说，什么是六道子？”
婉儿皱着小眉头想了想，“六道子是我们这里一种珍稀的宝树，树里有一种油脂，是毒烟的天然克星。”
“哪里有这种六道子的树？”
离这里十五里，有一座天目山，天目山上有一个天泉观……”
婉儿话没说完，突然问道：“爷，不是有四个妖女吗，怎么只剩下一个？”
乔郓哥深深地叹息一声，把梅兰菊三个人已经死的事跟婉儿说了一遍。
“爷，那你打算娶她吗？”
“当然了，她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婉儿气得把手中的扇子往地上一扔，“爷，你好坏啊，你可是亲口答应娶我们姑娘的，怎么能……”
“你们姑娘不是死了吗，我怎么娶她？”
“她……我不管啦，除非你把这个妖女给杀了，否则我才不告诉你去哪里找六道子。”
“混账话！在金国时，要不是她们相助我早就死了，而且她现在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我怎么会杀她？”
“我不管，我不管。”婉儿跺着脚喊：“反正她必须得死！”
“她和六道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她死？”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反正你想得到六道子，她必须死。”
……
半夜里，婉儿躺在一个小帐篷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直叹气。
竹书拿着一个包袱和一柄剑走了进来。
婉儿一下坐了起来，惊恐地看着她。
心想：不会是她知道我要逼爷杀了她，她要来杀我吧？
竹书把剑放在桌上，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些金银珠宝。
竹书金银珠宝，神情凄楚地说：“婉儿姑娘，这些东西都是爷平时给我的，都送你了。”
婉儿一脸疑惑问：“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些东西？”
竹书苦笑了一下，“我在这个世上无亲无故，我走了，这些东西无人可送，你是爷的身边人，只能送给你了。”
婉儿听出她话里有些不对劲儿。
“你……你要去哪儿？”
竹书长叹一声，“爷是干大事的人，此次南征就是大事，她必须得干成了，如果需要我为他牺牲，我毫无怨言，这是一个女人的本份，只是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照顾爷，多谢了。”
说着向婉儿深鞠一躬，拿起长剑，“铮”的一声拔了出来，横在脖子上。
乔郓哥从外面冲进来，一把夺过竹书手中和长剑，“你这个傻丫头，你要做什么？”
竹书扑进乔郓哥的怀里放声大哭，“爷，我不想影响你成就大事业，如果因为我让你功败垂成，我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
竹书哭得肝肠寸断，婉儿眼泪汪汪地说：“行了，你别哭了，你不用死了，但是你必须得马上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乔郓哥生气地问：“婉儿，她到底怎么你了，你这么容不下她？”
婉儿生气地用小拳头捶着床，“爷，你不要再逼我，你再逼我，我也死。”
竹书拉着乔郓哥出去了。
第二天，婉儿去找乔郓哥。
“人走了没有？”
乔郓哥白了她一眼，“我让她回汴梁了，这回你称心了。”
婉儿有些着急地说：“她不是回汴梁了，她是和那三个一起战死了，记住了，我们走吧。”
“去哪儿？”
“去天目山找六道子呀，还能去哪儿。”
乔郓哥把大营的事交给韩世忠代管，自己骑着一匹马载着婉儿往天目山走。
走了小半天。
山路变得崎岖难行，一个人走都相当费劲。
乔郓哥下了马，拍了马屁股一下，让它自己回大营。
拉着婉儿往山上走。
走到半山腰时，两人都走得全身大汗。
婉儿一屁肌坐在一棵矮树下，嚷着，“歇一会儿再走。”
毒辣刺眼的太阳在天上照着。
四周水气蒸腾。
走累了的婉儿昏昏欲睡。
突然听到坐在她对面的乔郓哥小声地说：“婉儿，别动。”
婉儿一睁眼，看见乔郓哥脱下衣服，赤着上半身慢慢向自己逼来。
婉儿顿时心里小鹿乱撞。
她虽然年纪小，可是有时会看到乔郓哥和李师师在房间里做那事，也早懂人事。
她赶紧闭上眼，可怜巴巴地说：“爷，婉儿现在年纪还小，过几年，等婉儿长大了，再给你……”
“嘿！”乔郓哥一把用衣服包住婉儿头顶的一个大毒蜂巢。
婉儿这才明白，乔郓哥之所以脱衣服，是为了包住毒蜂巢，而不是要和她做那事。
一时尴尬得不行，又多少有一些小小的遗憾。
乔郓哥抱着毒蜂巢，走到一处山崖，把蜂巢往山下一扔，转身跑了回来。
“婉儿，我刚才说什么，什么等你长大了，再给我？”
婉儿羞得满脸通红，奶凶奶凶地嚷道：“不给了，长大也不给了。”
把涨红燥热的脸埋进膝盖里，不理乔郓哥。
乔郓哥把衣服搭在背上，一把拉起婉儿，“快赶路吧。”
二人相互搀扶着艰难地往前走。
阳光照着乔郓哥小麦色的皮肤，油光铮亮，身上一块一块，疙疙瘩瘩的腱子肉充满了雄性魅力。
婉儿时不时偷看几眼，小心脏跳得飞快，都喘不上气来了。
傍晚时分，天降大雨。
乔郓哥找了个山洞，拉着婉儿跑进去。
两人都被淋透了，湿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非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