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大呀！
竹书柔声道：“人家是送谢仪来的，送来三千体己银子，说是答谢先生的救命之恩。”
“切，她可是个郡主，我救了她一条命，她就送三千两来，太小气了吧？我不要，让她拿回去。”
“人家一个女孩儿，能有多少体己银子？”
完颜可素闻声出来，并没有说话，只是略略的欠了欠身，算做谢礼。
看到她，乔郓哥微微怔了一下。
现在的完颜可素肤白胜雪，眉目如画，恬淡飘渺，恍若谪仙
一袭素绿色的春裙，清雅脱俗，给人一种纤尘不染的谪仙气质。
虽说是来致谢的，可是脸上却是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清冷神情。
乔郓哥看了老大的不爽。
很不客气地说：“我救你不是为了银子，银子你拿回去吧，这几天我很忙，要静心读几本书，就不送你了。”
可素嘴角往上一勾，清冷的脸上马上浮出一种如沐春风的色彩来。
她指指乔郓哥抱的那一摞书，“这些书都是晦涩难懂的经典古籍，你读得懂吗？”
乔郓哥心说：你一个蛮夷之地的女子，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我是读不大懂，难道你懂？”
可素难得地淡然一笑，“要不然这样吧，我教你读这些书来抵谢仪。”
“你想当我的先生？你见读这些书吗？”
“何止读过，我七岁时就能倒背如流。”
“那我得先考考你。”
乔郓哥随手翻开一本《孙子兵法》，“上兵伐谋，其次伐交……”
可素随口应道，“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把整个谋攻篇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乔郓哥惊诧地瞪圆了眼睛，竹书在一旁直拍巴掌，“郡主好有学问。”
乔郓哥突然想起粘罕考自己的那一句。
“我再考考你，有一句叫‘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出自哪本书？”
可素应声答道：“出自《礼记》的《大学之道》，意思是‘世上的事物都有本末始终，明确它们的先后次序，那就接近事物发展的规律了。”
接着又把整篇的《大学之道》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乔郓哥啧啧称奇，“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
“那我有没有资格教你读书呀？”
还没等乔郓哥回答，竹书抢着说：“当然有，郡主姐姐，你也一起教我吧。”
之后，可素三天来一次驿馆教乔郓哥读书。
四个日本少女也跟着学，尤其是竹书学得最认真。
刚开始还可以，可是时间久了，乔郓哥就对那些晦涩难懂的之乎者也烦得不行。
一次，可素教他们一起学习《易经》。
可素先是给他们朗读一遍。
她的声音温柔而有节奏，乔郓哥听着听着，睡虫就爬上来，头一垂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啪！”的一声响，可素的戒尺打在他的后背上。
他一激灵，醒过来。
可素却像什么也没发生，继续读书。
乔郓哥恨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等可素又从她身边经过。
一头乌油油的长发垂至臀上。
可素年纪虽轻，身子却有着北方女子特有的丰腴，尤其那处更是丰美迷人。
随着她轻移莲步，发梢在她臀上一荡一荡的，
如春风拂动杨柳，曼妙之极。
乔郓哥一时看得心痒，伸手从后面拉了一下。
可素回过头盯着他，“做什么？”
乔郓哥马上做认真好学状，“先生，我昨个读了首诗，‘扑粉更添香体滑，解衣唯见下裳红。烦襟乍触冰壶冷，倦枕徐倚宝髻松’，不知是什么意思，请先生赐教。”
可素脸一红，嗔他一眼，“这些淫诗艳词，有什么好学的。”
乔郓哥坏笑，“不对吧，是不是先生也不懂，连这些都不懂，还怎么教我们读书？”
可素的脸更红了，“这有什么不懂，这首诗的意思是……”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中了乔郓哥的诡计，脸一红，狠狠剜了他一眼，“不学好的登徒子！讨厌！”
冰美人含羞带嗔的样子，美得难以描画。
乔郓哥奸计得售，得意地哈哈大笑。
可素又羞又恼，举起戒尺又要打乔郓哥。
竹书急忙拦住，“郡主先生，该下学了。我们几个做了件和服要送给郡主先生，穿一下看合不合适？”
拿出一个礼盒，从里面拿出一件东洋和服。
菊画忙上前，“快换下来试试好不好看。”
可素用眼盯了乔郓哥一下。
菊画会意，拉着可素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可素换上那身东洋和服出来。
她的身子本来就丰盈娉婷，穿上这件和服更是美不胜收。
可素原地转了一圈。
和服的后颈处极宽大，露出一片雪白如脂的白肉。
乔郓哥心里暗叹：这片白肉要是李师师还能摸一摸，在这个女刺猬身上，看得摸不得，白瞎这一片好白肉了。
菊画问乔郓哥，“先生，你说好不好看？”
乔郓哥捏着下巴，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好看是好看，就是领子太大，你看前面松松垮垮的。”
菊画吃吃笑道：“先生，这你就不懂了，和服之所以这么设计是为了方便自家官人的。”
说着，伸手把手顺着衣领伸了进去，“你看，就是这样。”
可素一惊，急忙把菊画的手拉出去，脸红得像熟番茄，剜了菊画一眼，拂袖而去。
菊画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在自己胸上比了比，感叹道：“好大呀！”
竹书生气地推了她一下，“你这疯丫头好生无礼，那处也是你能碰的？”
菊画不服气，“我和她都是女人，怎么碰不得，再说了，我是替咱们先生先查查看。”
乔郓哥笑，“你少把账算在我头上。”
菊画更不服气，争辩道：“怎么是算在你头上，人家一个清白女孩家，让你看了身子，还摸了那么多下，不算在你头上算在谁头上？”
“胡说八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什么时候摸过她？”
“那天在河岸上，不是你按在人家胸上……”
“那天我是为了救她的命，不得已而为之，这可是两回事。”
“对女孩子来说都是一回事，她早晚是先生的人。”
可能是因为这件事，可素几天没来教书。
乔郓哥难得清闲，在外面胡混了几天。
有一天，乔郓哥发现无论自己去哪里总有人在背后跟踪他，而且驿馆周围比平时多了许多金兵。
又过了几天，乔郓哥收到消息：金国准备对宋国大举用兵。
宋国向来不是好战之国，而且宋金两国已经立下互不侵犯、和平相处的盟约。
宋国现在肯定不知道金国要用兵的事。
乔郓哥不免有些着急，得尽快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回宋国，让宋国有所准备。
他几次去找粘罕要求回国省亲，可是粘罕根本就不见他。
他决定偷着跑。
可是，金国人对他看得这么紧，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