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司皓的噩梦
司皓看着谢酌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默默将刚刚收到的讯息界面点开，给谢酌看。
谢酌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果真是他的博士学位证书，颁发时间是在三年前，谢酌神情复杂，这个证书的含金量甚至比他的还要高。
“抱歉啊professor，我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个封闭实验才拿到的这个学位，但我签了保密协议，在这个实验公布之前不允许泄露任何消息。”
“你前两年是去……所以选择辅修课程也是为了给这个证书找一个理由？”
司皓点点头，又摇摇头。
“也不全是，因为我大学时也修了两门学位。”
谢酌惊讶极了，他赶忙登录内部科研网站，果真，十几年未发布新消息的网站刊登了三年前那个封闭实验的相关信息，最后的参与人员名单上只有司皓一个人的名字。
谢酌内心掀起狂澜，这么大一个实验，如果全程只有司皓一个人参与，那么在这个圈子里，司皓会获得极高的荣誉，就冲着这个名头，如果没有后起之秀，足够让他站在这个行业的顶峰十几年，更何况司皓还这么年轻。谢酌突然又欣慰起来，他拍了拍司皓的肩膀，满脸赞赏。
司皓依旧是那副微笑，目送他的导师走远。随后司皓才翻出手机，有好几条楚骆珩的消息，语气中是浓浓的担忧，司皓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些，他本想给楚骆珩打视频电话，但又怕打扰他工作，于是一一回答了楚骆珩的问题，表达了一下思念，将手机揣回兜里，正打算抬脚离开。
走了一步时，忽然眼前一黑，司皓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他只模糊的感知到律师事务所的人慌忙的前音，随后陷入黑暗……
冰冷的机械声充斥着整座硕大的建筑物，这是一场保密级别为sss的秘密实验，空旷的实验基地除了精密仪器之外，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来回穿梭。那人眉目隽秀如画，眼尾有一颗泪痣，冷白的皮肤几乎和实验室的冷色调融为一体。
青年正是司皓，两天前，他收到eth大学的特招邀请，怀揣着对梦想的热爱踏上前往异国他乡的旅程，他下飞机后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刚打算打电话跟家人报平安。一个人忽然冲上前打掉了他的手机，司皓猝不及防，他愠怒的抬头看向来人，像是个华国人，他神色慌张。
“先生，我遇到了一点麻烦，请您帮帮我。”
司皓捡起手机，见手机没摔坏，松了一口气，这才抬头看向看起来和他年纪相仿的人。
“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司皓蹙着眉问了一句，如果时间能倒流，司皓发誓他当时绝对不会多管闲事去问这一句。
听他这么问，那人眼睛亮了亮，颇为感动。
“先生你也是华国人吧，呜呜能在异国他乡见到老乡真是太好了。”
司皓有些头疼的看着他。
“所以您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这边，跟我来。”
司皓站在原地没动，毕竟这个人来得蹊跷，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跟过去，那人见他完全没有要跟上的意思，好说歹说的劝了他半天，最后不得已，掏出了自己作为eth大学外聘教授的工作证，司皓认得eth大学的章，不是作假，他这才正色了些。
“原来是eth大学的教授，教授您好，我是来自华国的特招生司皓。”
那人见司皓对他恭敬，开始得寸进尺，上前哥俩好似的搭着他的肩膀。
“嗐，别这么见外嘛，来来来，司同学，先帮我个‘小’忙。”
司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那位教授带到了一个写字楼的一楼的咖啡厅，他开始询问司皓的一些基本情况，司皓虽然狐疑，但出于礼貌还是一一作答，等他答完后，他见那位教授露出满意的表情。
司皓：“？”
“所以教授，您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司皓脸上的笑容快维持不住，看了一眼对面淡定的喝咖啡的人。不料那教授拿起手机发了个消息，立刻有人从咖啡厅外进来，递给他一份文件。
“司皓同学，你大学修的是生物和化学两个学位是吧？而且两年就完成了？后生可畏啊。”
司皓被夸的有些脸红。
“教授过奖了。”
“咳咳，刚才那事儿呢，是我想试探一下你的临场反应，就结果而言，还是挺不错的。”
司皓明显不相信他这鬼扯的话，但他没有戳穿。
“所以呢，这边儿有一个实验想正式邀请你参加……”
那位教授花半小时的时间和他讲了这个实验的前景与好处，司皓说不心动是假的，但他还是有些犹豫。
“教授，我从来没有类似的经验，居然是这么重要的实验，我参加有些不太合适。”
“放心，会有很多次试错机会的。”
那教授又劝了他几句，司皓不再犹豫，坚定的拒绝了，他从来不答应没有把握的事，这个实验这么重要，尽管有试错机会，但每一次试错都有可能让他变成整个实验的拖累，因此他拒绝了，那位教授听完司皓拒绝的原因，只是眼神微妙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放弃了，他叹了口气。
“行吧，那你在这个保密协议上签个字，刚刚的谈话是机密内容，不允许泄露。”
这倒是可以，司皓不该如此信任这个初次蒙面的陌生教授，以至于他都没仔细看看这个协议，只扫了一眼标题确认是保密协议，然后签下了自己的大名。他写的专注，自然没注意到教授脸上挂着一闪而逝的得逞笑容。
很快就有车来接他过去学校，司皓不疑有他，直到车辆带着他停在了一处实验基地前。司皓此时惊出一身冷汗，他转头想走，却被司机拦住，司皓这才发现司机耳朵上连着脉搏的通讯设备，他不是普通司机。
“司先生，您已经签署了封闭实验同意书与保密条款，在实验完成之前，需要与外界切除一切联系，请将您的通讯设备交给我。”
司皓哪里能不明白自己被刚才那人坑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请至少让我和家人报个平安。”
司机只是冷漠的摇了摇头。
“抱歉司先生，从您署名的那一刻起，协议就已经生效了，接下来与您家人的联系，会由您的ai助手代劳。”
司皓沉默的将通讯设备上交，在司机带着敬佩又夹杂着些悲悯的注视下拉着行李箱走进实验基地。
“实验基地里有一切完美的生活用具与足够的食物，感谢您为世界科研事业献身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