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就这样一斧子劈死了?
路上有惊无险,天还未亮,两人回到古易的住处。
一沾上床,祁砚便鼾声如雷。
毫无睡意的古易,坐在院子里,静静思索。
“他们能够同时知晓古家和祁家的秘密,并且付诸行动,这伙人的能量不小,说不定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
“而且永安镇和玉水国相隔数万里,他们都能够兼顾的到,是不是说明,其他有重宝的家族,也在他们猎取范围之内。”
“真要如此,这些人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
“不过,既然让我碰到了,怎么着也要扰乱一番,小小的报复一下。”
“事后大不了我就一直呆在离星宗,在有自保能力之前,迈出山门一步,算我输!”
思绪之间,天色已亮,得到消息的祁玉匆忙赶来,看到躺在床上,遍体鳞伤的祁砚,激动的双目垂泪,啜泣不已。
好一会儿,祁玉才回过神,没有打扰睡着的祁砚,他和古易来到外间。
“古兄,多谢!”说话着,祁玉就要下跪,被古易拦住。
“不必如此,我也是顺手为之。”
“古兄的大恩大德,祁玉,不,玉水国都没齿难忘!”郑重的行礼,祁玉掏出一个玉盒:“古兄,这是六彩凤凰精血。”
打开玉盒看了看,淡绿色的琉璃安静的躺在那里,其中盛放的六彩凤凰精血,依旧艳丽。
将东西放入纳物袋,古易出声:“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嘭!”
祁玉一拳捶在桌子上,怒目切齿:“不报此仇,不为人子!”
“怎么了?”
恰好王博走来,看到祁玉发怒,听古易将祁砚的遭遇说了一遍,脸色也不好看:“幕后主使定是张克,但是以张克神念后期的修为,想要杀他,不太容易。”
祁玉神色一黯,张克就像是横在眼前的大山,让人无法躲避,又奈之不能。
“也不是没有办法?”古易出声,两人看来,一为疑惑,一为激动。
“还请古兄明言。”祁玉双眼带光,满是期盼。
“玉水国虽然不归属离星宗,浩澜宗,也不附属虞国,但是毕竟所处之地特殊,在三方的交界之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觉得,他们能够容忍吗?”关于此事,古易也想了很久。
“古师弟是说,借助外力?”王博有些明白古易的意思,但这件事情也不太好操作。
“如果离星宗愿意出手的话,我玉水国今后愿奉离星为主!”祁玉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番话,他想明白了,玉水国看似独立,却也渺小,不如投靠在离星宗门下,至少有个庇护。
“不,这件事情,离星宗不会出面。”摇头,古易说道:“出面的,只能是你们皇室。”
等祁砚醒来,四人商议了许久才散去。
两日后,灰蒙蒙的天色还未大亮,一个个官员恭候在玉水宫外,等候朝会。
“今日国师便回来了吧。”
“错不了,每次朝会都是国师主持,此次也不会例外。”
“哎,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露面。”
“谁知道呢。”
“咦?那不是太子的车架吗,他怎么来了。”
突然出现的祁玉,让官员们窃窃私语,祁玉也不理众人,站在最前端闭目养神。
城门开启,大臣们来到玉水殿外,随着几声高喝,走入殿内。
然而每一个走入玉水殿的大臣,看到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祁砚,都是惊讶不已。
他们印象中,祁砚出现在那里,还是半年前。
更让他们好奇的是,祁砚坐在那里,也不出声。
天色逐渐的大亮起来,殿外传来高声:
“离星宗,王执事,到!”
大臣们更是纳闷,离星宗的人怎么会来朝会,还未等他们琢磨透,就看到王博和古易走入殿内,祁玉起身,恭敬的伸手:“请!”
王博和古易坐在祁玉对过的椅子上。
紧接着又闻:
“浩澜宗,费执事;虞国,向使,到!”
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老者走入,王博低声道:“那个老者,就是费臻,浩澜宗的执事;年轻点的就是向东林,虞国的使者。”
费臻自持身份,没有开口,坐在对面;向东林则是笑道:“王执事,你身旁的这位是?”
“哦,这是我师弟古易,前来看望我,恰好遇到,就来看看。”
介绍着,古易和向东林拱手,又朝费臻点头,费臻颔首,也算致意。
“向使,可知是什么事情,要请我等聚集在此?”王博旁若无人的询问。
“谁知道呢,应该问上面那位。”说着,向东林沉声:“祁砚,到底有什么事情?”
“几位莫急,等国师到了便知。”祁砚也不羞恼,再次闭上眼睛。
过了片刻,门外终于传来声响。
“国师,到!”
一身黄色长袍的张克,走入殿内,眼睛直直的盯着上方的祁砚。路上,他已经从一个太监口中,听到了玉水殿上的变故。
见到张克现身,费臻开口:“张克,有什么事情,说吧。”
“几位稍安勿躁!”笑着,张克瞥了一眼祁玉,快步走上龙台,来到祁砚旁,当即低声厉问:“你在干什么!”
“国师,这般对我父皇说话,可是大不敬!”祁玉喝问而出。
“你给我闭嘴!”张克转身,一张面容神色狞厉,什么时候,祁玉也敢这样和他说话了。
“我看,该闭嘴的是你!”沉默的祁砚开口,双眸直视诧异的张克。
没错,听到声音,张克就知道,眼前的祁砚绝对不是自己徒弟假扮的,更像是真正的祁砚。
这一刻,张克明白过来,今天的变故都是圈套,而自己已经钻了进来。
“诸位,看看我是谁!”祁砚起身,撕下脸上那张人皮面具,露出满是疤痕的脸庞。
“这是!”
“他是谁?”
“有些眼熟?”
瞬间,玉水殿内震惊一片,满是讶异之声,大臣们神色各异的打量着龙台上的祁砚。
一位老臣琢磨着,颤微的上前问道:“可是陛下?”
“是我!”祁砚厉吼:
“我才是真正的祁砚!”
刹那,玉水殿内一片沉寂,所有人都沉浸在震惊的消息中。
“张克,到底怎么回事!”费臻率先发难。
“呵呵。”轻笑,张克厉色的看向祁砚,又扫视台下众人,不屑道:“就如你们所看到的一样,他才是真的祁砚。”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你做的了。”向东林质问:“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向使!费老!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对我们莫大的羞辱,还是先拿下他,再好好审问。”王博厉声,羞愤之下出手。
“也是,拿下再说!”费臻也被说动。
“拿下我?你们也要有这个本事!”张克一跃而起,身影朝着屋脊窜去。
古易嘴角冷笑,手指一点,寒芒闪烁。
“嘭!”
点星指打在张克的身上,直接将他撞在粗壮的屋梁上,殿顶一阵晃动,尘埃簌簌而下。
“噗通!”
将屋梁撞断的张克,摔在地上,狠狠的瞪了古易一眼,又是飞身而出。
“死!”
后发先至,向东林出现在张克身前,一斧劈下。
“嘭!”
斧子穿过张克的身体,去势不减,在地上辟出一道沟壑。
“死了?”
不仅仅古易,王博和费臻也都是诧异,张克就这样被向东林给一斧子劈死了?
“哼,如此欺世盗名之徒,死有余辜!”向东林冷声,又道:“祁砚,张克现已身死,你可满意?”
“多谢向使!”祁砚拱手,张克死的太突然,他甚至来不及高兴。
“好。”向东林满意的点头:“今日你肯定有的忙了,改日我再登门。”
费臻看着死去的张克,微微摇头,说道:“祁砚,好好处理后面的事情,莫要大动干戈。”
“费执事放心!我自有分寸。”祁砚应声,仅凭费臻的一句话,还不能让他放下屠刀。
张可身死,此间事了,古易也该告辞,离去的时候,他看到玉水城内的街道上,满是披甲带刃,奔走而过士卒。
玉水城,注定要迎来一场大清洗。
城外十里,古易拱手:“王师兄,宗门再会!”
“宗门再见!”王博笑着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