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万妙仙娘诚皈依,独孤梦龙借命锁
遇上仇恕,被仇恕一行围住,本以为束手就擒会吃些苦头,不折片耳朵断只手怕是走不掉人。
孰料仇恕并没想过要为难她,只让她今后做个好人,便放她离开,给了她足够的尊重。
直到此时,她才感觉到自己是个人,准确说是在她被苟布立凌辱自暴自弃后,第一次感受到被当成人一样尊重。
所以,她被仇恕感化,愿意皈依仇恕,做仇恕的仆佣改过自新,重做好人。
仇恕听万妙仙娘说要做他的捧剑丫鬟,大惊道:“在下非官宦子弟,也不是富家公子,怎养得起捧剑丫鬟,万姐姐莫说笑。”
万妙仙娘是有名的淫妇,在江湖上名声极差,她愿立地成佛,仇恕敬她年长称她一声万姐姐。
“噗!”万妙仙娘被他的憨直逗笑,笑过后才说道:“奴家不姓万,姓叶双名真真,万妙仙娘是江湖诨号,不是什么好名,今后不再使用,恢复原名叶真真,公子莫叫奴家万姐姐。”
说到此,万妙仙娘稍顿,见其他人都不说话,她又接道:“公子宅心仁厚,待人以恭,真真是真心实意追随公子左右学习为人之道,万望莫要推辞。”
“这……”仇恕头大如斗,独孤斛珠、顾盼兮、南宫冷月三女同行已让他吃尽苦头,今又再多个万妙仙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端,实不愿收这个捧剑丫鬟。
“九如哥哥,既然叶姐姐诚心跟你,不妨收了她,一路上多个伴也多热闹些。”独孤斛珠虽然行事狠辣,但不记仇还好交朋友,片刻之前还在与万妙仙娘生死相搏,这时万妙仙娘诚心皈依,她便视她为友,帮其说好话。
岳凌风、顾盼兮、南宫冷月听她帮万妙仙娘说话,齐吃一惊,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这个万妙仙娘可是馋仇恕身子的淫娃,把她带在身边她难道就不怕?
她还真就不怕,也不是不怕,是她还单纯,没想那么多。
单纯的相信万妙仙娘已改过自新,今后会做一个好人。
了凡、了尘两个和尚的任务是保护仇恕,只要仇恕没危险就行,其他一切与他们无关,独孤斛珠的惊世之言也没让二人的表情出现芝麻粒大的波动。
准确说是没让了凡的情绪出现波动,了尘听不见,如果他能听见有没有波动不好说,从他暴躁的脾气推断多半会有波动。
脾气坏的人心不一定坏,但一定藏不住心事。
“公子,奴家是诚心追随,万望公子莫拒。”万妙仙娘苦苦哀求。
仇恕不知该不该答应,一时很难抉择。
“嗯!让你同行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先把你的过去说给我们听,好判断你这人是不是值得结交。”
顾盼兮深知仇恕心善耳根软,万妙仙娘多求几次便会答应带她同行,为尽量降低带万妙仙娘同行的危害,需要知道万妙仙娘的过往。
虽然万妙仙娘可以编故事,但顾盼兮相信编的故事有漏洞,以她的智慧能听出漏洞去伪存真。
她提要求,万妙仙娘话不多说,将自己的过去和盘托出。
听完她的遭遇,众人不胜唏嘘,无不同情她的遭遇,再没人反对她同行,此后万妙仙娘便不再是万妙仙娘,而是叶真真。
收下叶真真,众人先回客栈结了房钱继续赶路。
行不多日已进入河南境内,一日宿在商丘,住在商丘客栈。
当天夜里,独孤斛珠又被独孤梦龙迷翻带走,问她为何迟迟没借仇恕的长命锁?
独孤斛珠也是个马大哈,在峨眉的时候她就准备找仇恕借,因同行人多没好意思开口。
人少时,仇恕又寻妹不遇心情不佳,她没好意思开口,后来便给忘了,今日独孤梦龙不来问,她还记不起此事。
听她说把此事忘了,独孤梦龙很无语,又不好责备。
一则从小惯着,怕责备她会受不了。
二则还要用她借仇恕的长命锁,这丫头又叛逆,万一把她惹火撂挑子反为不美。
责备不得,东西又还没到手,独孤梦龙闲话两句便送独孤斛珠回客栈,一路上说得最多的就是让独孤斛珠千万别忘记借长命锁。
回到住处,独孤斛珠怕再大意忘记,当时就去找仇恕借,走到门口正要抬手敲门,想起仇恕不是独住,怕搅其他人清梦只得作罢。
第二天赶路时,第一时间拉住仇恕走在最后,待与大队拉开距离才小声向仇恕借长命锁。
仇恕一向宠她,但有所求只要自己能办到从不拒绝,不等她说完便从包袱里拿出长命锁借她。
独孤斛珠兴奋得一蹦老哥,接长命锁在手,连说过两天就还。
仇恕认为自己的便是独孤斛珠的,还不还无所谓。
独孤斛珠借长命锁当夜,独孤梦龙便来把长命锁取走,第二天晚上便即送回。
当独孤斛珠接过长命锁的时候很不解,父亲明明说的是要拿去好好研究,怎会只看一日便还。
边想边把长命锁拿到眼前看,细看之下觉得长命锁与借出时有些不同,具体什么地方不同又说不上来。
索性不去想,待天亮便把长命锁归还仇恕……
在离仇恕等人住的客栈约两里地的树林里,两个戴遮面斗笠的黑衣人与一个戴鬼面的玄衫男子围住一堆篝火烤火。
其中一个黑衣人盯着玄衫男子问道:“尊上,东西拿到了吗?”
玄衫男子点点头不说话。
“尊上既已拿到秘籍,可以闭关修炼,不知可不可以不再跟着仇恕?”那个黑衣人又问道。
“跟着他,你们要好好盯住他,在适当的时机利用他与八大门派的恩怨,挑起他与八大门派的争斗,使他在江湖上无立足之地。”玄衫男子说道。
“尊上是想收服他?”那黑衣人猜测尊之的心思。
“不该问的别问,对你有好处。”尊上说话的同时抬手指了指那黑衣人眉心。
不见指光不见剑气,只见黑衣人捂住眉心,全身颤抖十分难受,似已被那虚空一指所伤。
像一个刚从冰窖里捞出的人,冻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