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交货，调去一楼
商陆虽然摸出手中黑袋子里装的是肾脏了，但他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在之前和护士长的交谈里，可以看出，医生们都是知道这里的勾当的。
而他们不但没人阻止，反而有不少人都直接参与进来了。
这已经不是默许了，真称得上是蛇鼠一窝，看来这医院已经从根里烂透了。
商陆现在用的是陈江泰的身份，他当然不能有任何多余的表现，只能把这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
一个个黑色袋子从商陆手中经过，商陆从中摸到的除了肾脏，还有肝脏，心脏等脏器，甚至还有一些较小的袋子，商陆怀疑里面装的是眼角膜。
那么这里的事情就很清楚了，医院在偷偷倒卖器官。
这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释医院研究克隆人的目的和那些克隆人的最终去向。
至此，商陆才觉得医院神秘的面纱被自己揭开了一部分。
商陆搬空了冰柜，将所有黑袋子塞进了护士长携带的保温箱内。
见商陆装好了“货物”，护士长招呼他跟自己来。
二人走到另一个角落，护士长让商陆与她合力挪开一个停尸柜。
商陆照做，移开停尸柜后，墙面上居然出现了一道门。
门后面停着一辆面包车，还有一条不知道通往哪里的路。
“咱们医院本来就在城边上，这条路的出口就直接开到了城外。”
护士长一边开车一边对商陆说。
“要和咱们做生意的那些人，可都不是善茬，回来的时候，你要时刻帮我注意，不要被人跟踪，发现了出口的位置。”
“明白。”商陆答应道。
不久，面包车便开出了地下，回到了地面上。
商陆回头望去，发现这地下通道的出口在一条废弃隧道中，隧道口有大量杂草掩映，不细心寻找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他默默记下了出口的位置，没准以后他可以靠这条路出入医院。
离开地下后，面包车又行驶了一段时间，来到了城外一个倒闭了很久的工厂内。
进入废弃工厂后，商陆发现护士长明显紧张了许多，她聚精会神地开着车，时刻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咳！”
一间厂房内传来了一声咳嗽。
听到这声咳嗽，护士长一脚踩下了刹车。
“带上货，下车！”她低声吩咐道。
商陆提起保温箱，和护士长走进了传出咳嗽声的厂房。
一进门，黑洞洞的枪口就指上了他的脑袋。
“0号病院的？”
黑暗深处，一道沙哑的声音问道。
“当然，你不认识他，还不认识我吗？”
护士长略有不满的声音在商陆身后一点点的位置响起，给他解了围。
“护士长莫要着急。”
黑暗中走出了一个刀疤脸的光头汉子，冲二人笑道。
“你我自然是认得的，可这位属实是面生的紧啊。”
刀疤脸走近打量了商陆两眼。
“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跟我来的还能有什么身份？我们医院的医生呗。”
“新来的？”
“嗯。”
“那就没事了。”刀疤脸拍了拍手，“东西带了吧？”
“给他看看货！”护士长对商陆说道。
商陆打开保温箱，刀疤脸从中拿出一个黑袋子，捏了捏，扔了回去。
“新鲜的？”
“绝对新鲜。”
“那就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刀疤脸对着小弟努了努嘴，小弟便提出了一个皮箱，对着商陆二人打开，露出了里面满满当当的钞票。
商陆接过皮箱，将保温箱交到对方手里，准备和护士长离开。
“期待下一次合作，慢走不送！”
刀疤脸在商陆他们身后喊道。
“别理他，快走！”护士长催促道。
等踏上返程的路，护士长这才松了一口气。
“和那家伙打交道，必须小心，”她叮嘱商陆，“那家伙可是靠黑吃黑发展到现在的，主打的就是一个心狠手辣，没有底线，如果被他知道你是主任的侄子，说不定会扣下人敲诈勒索一番。”
商陆恍然，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在刀疤脸盘查他时，护士长会这么紧张。
“看起来，主任的地位很高啊。”
商陆默默想道，也许他可以利用现在的身份，看看能不能从他那位“叔叔”身上挖掘出些什么。
……
商陆送完货的第二天，便被暂时调到了一楼。
“咱们医院，越靠下的楼层，病情就越危重，越棘手，一楼基本上都是绝症或者重病晚期的患者了，再往下的负一层就是存放尸体的太平间，也算是遵循了这个规律。”
主任带着商陆乘坐电梯下楼，顺便向他讲解道。
商陆点点头，内心却是浮想联翩。
是啊，负一层的太平间也是按照这个规律来的，可那里已经是死人待的楼层了，那么负二层会是什么样的地方呢？
主任明显没有察觉到商陆的走神，继续说着。
“主任们一般是一人分管一个楼层，而第一层，是所有主任一起管理的，主要是因为这里病人的情况比较严重，而且人数也不多，管的过来。”
“所以虽然我管的是你之前待的第五层，但平时也是待在这里的，而且也有权力把你调过来。”
“这里面可有不少罕见的病例，好好学习，对你有好处的。”
电梯到了一层，主任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电梯。
商陆则是在点头应是的同时，观察着周围。
这里的光线比楼上要暗一些，应该是为了避免刺激到这些病人。
而且就如主任所说，这一层的病人很少，大多数床位都空着，基本一间病房只有一个病人。
“这一层主任的办公室都是分开分布的，目的是一旦患者出现问题，方便最近的主任赶到，”主任继续说道，“院长办公室也在这一层，就在走廊尽头，没事不要去那边。”
“来，我带你看看这一层最重要的病人。”
主任说着打开了位于这一层最中央的病房门。
这个病房极大，占地面积足足有三个普通病房那么大，并且在两边就是两个主任办公室，可见医院对这里面病人的重视。
“咱们医院一到十三号病人，有十二个都在这里，剩下的那个就是由你施治的。”
商陆放眼望去，病房里足足有十二个病人，在他们身旁都有着大量的仪器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