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临别即，身份暴露成仙尊
“几位大人，我先前说过，子陵的脑子不太好，一时间他可能也没有办法做决定，不妨先行休息一番，待明日，再给几位大人答复如何？”
眼见李子陵的眉毛都快皱成一团了，文鸾知道他那本就不多的脑细胞，都快烧没了，赶忙出声劝阻。
林墨看了一眼李子陵，又看了一眼文鸾，心中了然。
都是成年人，林墨也不傻，尤其面前这个家伙搞不好还是一个好色之徒，所以文鸾虽然是个普通女子，但是很明显她的话和态度在李子陵心中是有着足够分量的。
所以林墨也就顺水推舟，带着小队成员告辞离去，相约明日来访。
待到几人走后，文鸾笑着给李子陵递上一杯茶，玩味的打趣道。
“想不到，你还是位上仙，倒是小女子我有眼不识泰山咯？”
“我不是上仙。”
李子陵的话，让文鸾心思活络起来，她知道李子陵有一颗玲珑心，是不会撒谎的，既然他说自己不是上仙，就肯定不是，或许是那些除妖阁的人有什么误会，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头痛。
开始思索着明天怎么跟那群惹不起的大人物解释。
不过李子陵接下来的话，让她如遭雷击，顿时呆愣在了当场。
“我是仙尊，以前是，现在更高一些。”
仙尊！更高？
在文鸾的认知里，啊不，在所有人的认知里，修仙六境，炼体、启灵、化海、凝丹、登仙、仙尊。
仙尊就是那至高无上的存在，登仙境以上的修行者，就已经有资格过天门，登仙域得永生了。
而那仙尊，更是被奉为大罗金仙一般的存在。
仙尊以上？
亘古未有。
传说中的那位惊才绝艳的剑尊者，也不过是仙尊境大圆满，已然是六界之中独一档的存在。
她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李子陵，尤其是盯着那双清澈的眸子看了良久，不见他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可即便如此她也无法相信李子陵说的话。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那你……为何来这人间？”
“先前说过了，为了承诺。”
李子陵的回答很轻描淡写，文鸾也早已习惯。
还不等文鸾继续说话，在一旁听了许久的秀儿，突然冲到了李子陵的怀中，扬起那精致白皙的笑脸，满眼放光的看着李子陵，兴奋的说道。
“哇，大哥哥，你是神仙吗？太好了，我的大哥哥是神仙，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对了，大哥哥，仙域什么样啊？美不美，是不是天上的仙子各个都是貌美如花？”
“哦，大哥哥，天上也过节嘛？吃饺子不？”
面对秀儿这个小丫头，李子陵总是充满耐心，笑意温柔的一个一个问题开始回答。
一旁的文鸾看着这一幕，心生暖意。
“对，人又如何，仙又如何？你始终是那个土地庙的小乞丐，始终是秀儿的大哥哥，这就够了。”
“至于我们，我不是早就知道，我们本不属于一个世界了吗？我又在期待什么呢？”
趁着两人没注意，文鸾走到厨房中，本想着偷偷擦拭自己眼角的泪水，却发现那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河，奔流而下，再也止不住。
等到文鸾再一次回到房间，脸上早已恢复往日的模样，劝退了一直缠着李子陵问东问西的秀儿，缓缓开口道。
“子陵，明日你便答应那人去除妖阁吧。”
“为什么？”
“这人间你也不熟，你脑子……不，你还未开窍，需要有人指引你前行，除妖阁或许是个不错的去处，可以帮助你去实现你的承诺。”
“那，你们呢？”
“我准备天气暖和些，带着秀儿去江南，苏家跟江南道灵秀坊的公孙坊主有些交情，我想让秀儿进灵秀坊，生逢乱世，即便是女儿家，也需要有些安身立命的手段。”
“哦。”
李子陵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闷，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隐隐之中还觉得鼻子有些酸楚。
“子陵，你记得，男子汉大丈夫立于世，贪财好色，并不为过。但是财要取之有道，色要相知相爱。切不可胡作非为。”
“而且，这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需要你自己慢慢去感悟，我知道你想探索苍生所求，但是芸芸众生，各不相同，每人所求之事皆有不同。别偏执，不懂，就多看，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水烧好了，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将来到了除妖阁，别弄的自己脏兮兮的，男人要有风度，要有傲骨。”
“好。”
看着李子陵走出房间的背影，文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掩面抽泣起来。
秀儿眼眶中也满含热泪，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娘亲，小声哽咽道。
“娘亲，我们要和大哥哥分开了吗？我们真的不能一直在一起吗？”
文鸾没有回答，而是轻轻的抚摸着秀儿的发丝，凝望着窗外的月色，一言不发。
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李子陵，心情无比的烦躁。
无论默念了多少遍静心诀，都始终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
脑海中满是文鸾交代自己时说的话，满是那一夜的一夜春光。
实在按捺不住烦乱的思绪，李子陵想要出去走一走，刚打开房门。
一道婀娜的身影映入眼帘。
二人四目相对，但却没人打破深夜的寂静。
一个是不知道说什么，一个是不能说什么。
那样，互相凝视着。
文鸾的脸上带着些许期待，李子陵则是有些茫然无措。
半炷香的功夫之后，见李子陵没有任何的动作，文鸾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释怀，带着解脱，还有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随后就在李子陵的注视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将那道婀娜，妩媚的背影，永远的刻在了李子陵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