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擂台预演
办公室里，何主任把阿奎制定的计划、方案从头又看了一遍，心想：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阿奎的计划还是有些可行的，他刚来，论理不该叫他做工作计划，只是安排他整理名单，但就是看不惯他满嘴都是不着边际夸夸其谈的理论，索性趁机假意叫他做一个工作方案，然后把办公室里的服务、后勤、清洁、门卫勤杂人员，全部交给阿奎，让阿奎按照他的方案，进行擂台赛预演，让他出尽洋相，杀杀他的三把火气焰。
也可以说是进行第二次实际能力面试，不管成功与失败，无伤大局，实际上真正大赛也不会由他指挥。
主意已定，这回可以闲看他怎么把这出戏演下去，看看他如何收场。
当所有男女勤杂人员、中老年职工，约有近十多人，杂乱无章忽然聚在一起，满院子说笑闹哄，人声鼎沸，谁会听得见阿奎在说什么，何主任亲自过来压阵，人们才安静下来，威严的何主任训斥道：
“……今天，本办公室特地请来老奎专家，授权进行组织今年的擂台赛，所有现场人员必须听从专家安排指挥，不能视同儿戏，这是一场不同往常的演练比赛，如有不听指挥者，老奎有权按照馆里条例，进行严肃处理，……现在请老奎讲话。”
阿奎接着宣布：“今年大赛即将来临，为了保证大赛顺利进行，必须严明号令，赏罚分明，任何人都不例外，首先对大赛人员进行职责分工，然后组队演练进场式。
现在正式成立大赛临时领导办公室，任命罗风大伯、安蔓阿姨，分别为办公室正副主任。下设几个小组，……同时成立纪律监督执行小组，王榛大叔为组长，杭檥、诸舣两名年轻人为纪律执行委员，任务是监督执行领导命令和各项措施，以保证各项措施到位，各司其责，不得有误。
下面是本次预赛各项纪律要求：不许四处走动，不许大声喧哗哄笑，不许无故违反纪律，不听指挥擅自行动者严肃处理，违者处罚条例如下……。”
宣读完毕，众人不禁哗然，议论纷纷，因为任命担任正副主任的两位五十多岁的罗大伯、安阿姨，是馆长办公室送开水、打扫卫生的勤杂人员，王大叔是传达室门卫，这种任命岂不是儿戏吗？看副馆长和阿奎的阵势，又不像闹着玩的。
阿奎接着宣布：“下面大家按刚才所念名单，各小组重新排队集合，练习走进场方步。”
众人皆面面相觑，纹丝不动，纷纷交头接耳不知所然。
阿奎见状，近前一步说：“刚才没有讲清楚，不怪大家，是我的过错，现在重新讲一遍。……”
然后阿奎重新宣布按小组集合并且特别要求组长带头，过了一会，才见一两个组长出来，只有三四个人稀稀拉拉的跟着，根本不成队形，其余的人哄然大笑，在一旁看笑话。
阿奎此时又一次严肃的宣布纪律和要求，告诫大家不要视同游戏，接着再次宣布集合排队。
此时众人更加互相调笑取乐不止，满场大乱。何总主任在一旁，也禁不住面露一丝看不见的笑容。
阿奎这时勃然大怒：“队伍中没有纪律法规，或者有了纪律制度不执行，组织者负全责；现在反复五令三申，众人不听指挥，嬉笑哄闹，责任在大家。”
于是面向王榛组长喝道：“不听指挥者按纪律应该怎样处置。”
组长应声而答：“按纪律应当停职或开除出单位。”
“责罚众人，显得主次不分，众人哄闹，属于临时办公室领导无方，正副主任负主要责任。”
阿奎又转向平檐、黄欹执行委员：“撤销临时办公室两个正副主任职务，并且开除出单位，从现在起停止工作，你们负责执行。”
所有人员不由得大惊失色，全场开始安静下来，有的似乎还在观望这场戏的真假。
紧接着，阿奎当场重新任命左燕、石飞两个年青的行政科员，为正副主任，重新集合训练，这时左、石二人虽然对为何进行擂台赛预演，摸不着头脑，但看有馆领导在场，于是悄悄对众人说：“给点面子，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好，现在大家都要认真起来，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于是大家赶紧按宣布的要求，排成队伍，虽然远远没有三军仪仗队那么整齐威武，倒还像点队伍的样子，认真严肃的走了一两次。
这时阿奎转向何主任：“请主任作指示。”
何主任摆摆手，什么都没说。
事后，和阿奎要好的余弋老师傅，悄悄地说：“你怎么这么糊涂，拿着鸡毛当令箭，刚来就得罪了这么多人。”
阿奎笑道：“领导的意图，我岂不知，搞砸了，说我无能，成功了，得罪了众人，陷我于两难境地，但又不能拒绝执行，只好假戏真做啰。放心吧余老，领导自会善后。”
罗、安两位大伯阿姨预演结束后，想想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起找到康副馆长叫屈：阿奎这小伙子算什么，就因为如此，凭什么竟敢宣布我们下岗。
康副馆长大笑道：没事，你们安心上班工作吧，这是我们特地安排的一场预演。
不久何主任私下对于馆长说：“不错，这小子有能耐，将来可挑重担，不过，有就是难免会得罪一些人。”
于馆长说：“年轻人受一点委屈没关系，不过，你让我想想，让他当你的副主任，做你的助手，带他一段时间，你觉得怎么样？”
何主任不以为然道：“阿奎刚来没多久，未有寸功，马上提拔，恐怕众人不服，不服则嫉妒生，进而产生内斗，使今后工作更加难于开展，不如暂时安排一个重要工作给他做，观察加考验，磨掉他的锐气，等他做出成绩，有空位时，然后再用，方为用人之上策。慢慢来，不着急，突击提拔可不是好办法。”
“好吧，按你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