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恐怖小说 > 穿成贫穷黑月光以后 > 第60章 暖阳她爱他。

第60章 暖阳她爱他。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从机场抵达酒店, 秦措只休息了不到五小时。其中足有一半时间,他躺在床想事情。

    四周悄无声息,只有黑夜见证了时间的流逝。

    窗帘外, 天空泛起鱼肚白。

    秦措下床洗漱,经过落地窗,随意一瞥。

    高楼之下, 曙光之中, 冷清的街道经迎来了第一批行人。正因为这些勤劳而忙碌的人们,这座城市才得以繁华,得以风光。

    秦措给常佑发了一条信息,走进浴室。

    一刻钟后, 常佑穿戴整齐,站在总统套间外候。

    作为秦总的秘书, 出差期间, 累困,调整时差难受, 他也必须起精神,先一步替老板将行程安排妥当。

    门一开, 他顺着通讯录的名单搜寻,边走边说:“秦总,我这就给伯格先生的秘书电话。这儿才六,太早, 我他们沟通, 看能不能在两小时内——”

    “没有必要。”

    “……秦总?”

    秦措洗完澡,黑发还在滴水。

    因为心思沉郁,更因为缺乏睡眠休息,他的嗓音沙哑:“现在这个时间, 约瑟夫·伯格在加勒比海的私人岛屿度假。”

    常佑愣住。他放下手机,眉头皱了起来,“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故意失约,这也太失礼了——”

    秦措说:“伯格不知道我来,那只是说给纤纤听的借口。”

    常佑:“……”

    他的思绪转的飞快,小心试探:“所以这次的行程,秦总,你另有计划?”

    秦措不答,只道:“九出门。”

    常佑说:“我马通知司机——”

    “不必,司机保镖都不带。”秦措面无表情,吩咐他,“你买一本温德尔自传的电纸书,核实地。”

    常佑完全跟不对方跳脱的思路,甚至有想骂街。看在丰厚的工资年终奖的份,他赔着笑,询问:“什么地?”

    “奥斯汀·温德尔落魄的时候,曾经住过的街区。”

    常佑一怔。

    吹风机呜呜的响。

    秦措面对镜子,手指很随心所欲地抓了两把头发,微微湿润的触觉,让他记起了白纤纤在酒店共度的一晚。

    那似乎是白纤纤回国后,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示好。

    她从身后抱住他,她的脸颊紧贴他的背脊,她还拿着干『毛』巾,温柔地帮他擦头发。

    当时他久旱逢甘霖,幸福来的太突然,来不及细想,如今冷静下来,却发现,根本经不起推敲。

    那个女人在心虚。

    抛夫弃子,五年天涯相隔,无法让她动摇。

    这样的白纤纤——究竟出于哪一方面的顾虑,才内疚,才愿意留在他身边?

    他必须找到答案,不为其它,只为掌握足以留下她的东西。

    他绝不能容忍第二个五年离。

    九整,从酒店出来,他们坐进前台叫来的计程车,目的地是整个城市最危险、最『乱』的贫民区。

    外籍司机见两人衣冠楚楚,又住那么奢华的酒店,一看就是有钱的面人,忍不住提醒:“先生,虽然是白天,但是你们也要小心,那里的扒手特。”

    常佑笑了笑:“我们注意的,谢你关心。”

    这是他今天立的第一个flag。

    下车后,才走了几步路,两个瘦得像小猴子、衣衫不整的男孩你追我赶地跑了过来,领头一个撞到他身,摔了个跟头。

    男孩红着脸,一叠声地道歉。

    常佑说:“没关系,走路看着啊。”

    男孩连连头。他的同伴向他招手,嘴里喊着‘let’s go’,他又看了常佑一眼,忙不迭地爬起来,跑远了。

    常佑叹气,整理衣服,然后懵了。

    他『摸』『摸』裤子的右口袋,手机还在,又『摸』左口袋,空空如也。他猛地回头,到处找东西。

    秦措问:“少了什么?”

    “……皮夹。”

    常佑很快意识到,他的皮夹不是掉了,而是被偷了。他又悔又恨,低低骂了句娘,又骂那两个不讲武德的小兔崽子。

    秦措难得善解人意:“前面就是警局。”

    “啊,这……”常佑受宠若惊,“我待儿自己报案就行,不用为了我耽误行程,这我过意不去——”

    秦措经向警局走去。

    常佑忙跟。

    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一名叫戴维斯的警员。

    他拿起笔,问了名字,又问几个简单的问题,熟练地写下几行字,看着常佑一儿,突兀的说:“你今天穿错了衣服。”

    常佑皱眉,“什么?”

    戴维斯警员叹气:“你长着异国人的脸,行为举止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还穿着西装领带。在附近的几条街,你这样的扮,于邀请小偷强盗对你展开袭击。”

    常佑脸『色』一变,冷冷道:“先生,这是受害有罪。”

    “如果我的表达方式冒犯了你,我道歉。”戴维斯警员摊了摊手,“可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你下次在外面注意,你的财产也更安全。”

    常佑听他那语气,心里清楚,他的皮夹半找不回来了。

    这一地区的犯罪率常年居高不下,不少命案都毫无头绪,偷窃什么的,还得往后排。

    同时,他也知道,只要秦总亮明身份,一通电话,半小时内,小偷就落网,皮夹也能物归原主。

    他转过头。

    他那西装笔挺的司坐在一旁,长腿交叠,无意为他出头。

    常佑清了清喉咙,用眼神无声暗示。

    漫长的五钟之后,在他无比期待又恳切的目光中,秦措终于开口了。

    他说:“我们来参观温德尔先生的故居。”

    常佑:“……”

    戴维斯警员一儿也不惊讶,嗤笑了声:“我猜也是。像你们这样的年轻创业家,商务人士,每年总得来几十个,『迷』路的也不止一个两个了。”

    他的同事笑说:“还有很热情的女孩子呢!奥斯汀可真是厉害啊,他一个经商的男人,比明星球员还受欢迎。”

    秦措随意的问:“你们对他很熟悉么?”

    那名同事挑了挑眉,“亏了奥斯汀的前女友——”

    “你怎么知道是前女友?”戴维斯警员反驳,“他那么喜欢那个女孩子,总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好不容易发达了,有钱了,我猜他们经结婚了。”

    “你不懂,有钱发达了,才手。”

    “乔伊,你要跟我赌一把吗?”

    “哈,好啊!”

    他们一人一句,说了一儿,才消停。

    戴维斯警员用笔指向另一边的墙壁,说:“你们不是来瞻仰温德尔先生发家奇迹的吗?喏,过去看看吧,就在那里。”

    他说着,又笑了两声:“当年,奥斯汀他的女朋友——那对小情侣在我们这一带太有名了,尤其是他的女朋友,每年都得跑几趟警察局,同事们给她起了个响亮的外号,荣誉警长。”

    他的同事笑道:“因为那个小姑娘,犯罪率逐年降低。依我看,比起奥斯汀的崛起之路,那个女孩子才是真正的奇迹啊!”

    常佑越听越茫然,一头雾水。

    他抬起头,愣了愣。

    秦措脸沉如水,起身走开。

    常佑跟在他身后,来到那面挂着布告栏、贴满各种告示相片的墙壁前。

    他目光一扫,原本对那些照片并不感兴趣,却突然呆住,惊骇异常,瞪着其中几张。

    他猛地凑过去,额头差撞到透明的玻璃。

    那、那个人……

    一连五年,标明年份的贴纸之下,都有同一对男女的合影留念。

    白裙女孩捧着警察送的花,微微笑着,对着镜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而在她背后,站着一名高挑的金发男子。

    白纤纤奥斯汀·温德尔。

    常佑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死死盯着那几张照片。

    白纤纤……温德尔?

    两个明明不有交集的人,两个怎么想都不该出现在同一张照片里的人——!

    为什么?

    “又是来参观温德尔旧宅的吗?”

    一名年纪些的警司从门口进来,看见直愣愣盯住墙壁,一动不动的异国人,他见怪不怪,笑了笑。

    “这个小女孩——”他指着白『色』长裙、黑『色』长发的东方女孩,说道,“她一定是圣经里所说的帝拣选的人。的线人,我们忙着帮他掩饰身份都来不及,就她不一样,帝命运眷顾她。”

    秦措收回视线,神『色』不动,“抱歉,我不太明白。”

    警司看着照片里的人,棕『色』的双眸变得深邃,“最穷凶极恶的犯罪子,见了她也只能绕道走。这孩子住在我们辖区的几年,凡是对她动手的歹徒,伤的伤,病的病,死的死,一个比一个惨……这种事情,根本不能用科学逻辑解释,帝派天使保护她!”

    常佑不信帝,也不信天使,他只感受到了阴谋的气息。

    于是,他动了动嘴唇,努发出一艰涩的声音:“警官,她后面的那个男人,是温德尔?”

    “奥斯汀·温德尔。”警司念出这个名字,又笑了笑,“五年前,谁能想到他走出贫民区,摇身一变,成为华尔街的国王呢?当时,他只是一个因为连续拖欠房租,被房东频繁投诉的失业青年。”

    左边,有人说:“我们是不是还把他带回来,问过话?”

    警司抬起杯子,喝了口咖啡,闻言一怔,“对,对……”他失笑,“因为他的异国小女朋友看起来像未成年。”

    旁边的人又是一阵唏嘘。

    “谁能想到呢……”

    “温德尔这个名字,现在的价值,足够买下整个街区了!”

    “人生就是这么神奇……”

    周围的人走的差不,各忙各的,常佑才回过神,眼前天旋地转。

    他急忙扶住墙,双腿发软,勉强站稳,喃喃道:“……我的亲舅姥爷啊!”

    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他越想越惊心动魄,双拳紧紧攥着,压低声音说:“那小祖宗温德尔一直认识,她、她回来到底图的什么?为什么要隐瞒认识温德尔的事实?莫非……商业卧底,刺探重要情报?”

    秦措毫无反应。

    常佑又说:“秦总——”

    秦措:“你过去,问温德尔旧宅的具地址。”

    “不是,秦总!”常佑急道,“这根本不重要,眼下我们的关键问题在于——”

    秦措看他一眼,“常佑。”

    常佑一凛,“在,您有什么吩咐?”

    秦措双手伸进裤袋,转身就走,“你的智商恢复人类平均水准,跟我说话。”

    常佑:“……”

    常佑问出了地址,步行前往旧公寓的路,他失去的理智也回来了。

    白学妹当然不可能是商业间谍,否则她不整天待在秦园的咖啡馆消磨时光,她可以光明正地留在秦总的办公室。

    秦总对她掏心掏肺,从来没有秘密。

    可这么一来,她的动机就更可疑了。

    秦措说:“纤纤是那个人的室友。”

    室友。

    他说的轻飘飘的,常佑听在耳朵里,如同冰水灌进身,『毛』骨悚然。

    按时间算,白学妹温德尔作室友的日子,正是utopia起步的阶段,她极有可能见过mr gf本人。

    况且,警察局的人都说,她温德尔形影不离,那个男人是她的小跟班、前男友。

    他偷偷瞥了身边的人一眼。

    秦总过于淡定,不清是装的还是真的释然。

    前方就是那栋老旧的公寓,灰蒙蒙的。

    这栋楼,这个街区,这里的人们,都是如出一辙的灰暗,死气沉沉,失去了生命鲜活的『色』彩。

    秦措停住脚步。

    常佑回头,“秦总?”

    “你觉不觉得——”秦措开口,比起询问意见,更像自言自语,“奥斯汀·温德尔我相似?”

    常佑:“……”

    他觉得,秦总自带一百八十层恋爱滤镜,病入膏肓。

    到了这时候,他还在为学妹令人不得不怀疑的行为找借口,甚至不惜强行把温德尔成替身。

    “秦总,你温德尔先生,从种族到肤『色』、长相,完全就是两个类型。”他咳嗽几声,委婉的加一句,“当然,你们的身高差不,这一还是类似的。”

    秦措不语,继续往前走。

    温德尔住在四楼。

    公寓太老、太旧,没有电梯,早被时代淘汰。

    他们爬了四层楼梯去,站在4a的门口,没有钥匙,进不去,只能干站着,面对这扇紧闭的门。

    幸亏他们运气好。

    没久,有人从楼下来了。

    那是一名购物归来的卷发女郎,浅棕『色』的头发蜷曲着,凌『乱』地垂落肩头。她瞧着才四十岁,满脸沧桑,被生活磨得失去了棱角锐气,外疲惫。

    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走到四楼,突然看见两个陌生的男人,怔了怔。

    “……你们找谁?”女人神情警惕,目光倏忽戒备。

    常佑『露』出尽显亲的笑容,解释:“女士,你好,我们来找温——”

    “我的妹妹曾经在这间公寓住过几年。”秦措断他,拿起手机向女人展示,“这是她的高中毕业照。”

    常佑蹙眉,看他的眼神越发微妙。

    妹妹?

    那是他孩子的亲妈。

    女人眯起眼,盯着手机屏幕,很快认出了照片里的人,脸的表情舒缓。

    秦措说:“她经回国了。”

    “原来是这样……”这位住在4b的邻居恍然悟,瞧了他几眼,“你是faith的哥哥?果然也很年轻。”

    她的态度转变明显,不像先前那么防范。

    “我是莎拉。”她说了一句,用钥匙开自家的门,犹豫片刻,让开一条路,“请务必进来坐坐。你们是faith的家人,那就是我的朋友。”

    秦措道谢。

    常佑悄声问:“秦总,妹妹?”

    秦措放慢脚步,“刚才的警察说,纤纤看起来未成年。”

    她一向不喜欢过的提及自己的事,对他尚且如此,何况是萍水相逢的外人。

    邻居对她的了解有限,这种情况下,贸然自称是她的男朋友或丈夫,只引起对方的抵触。

    莎拉为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接着便开始将超市买回来的食物类储存,有的放进橱柜,有的放进冰箱。

    “待儿,我得去接我的儿子,他还在学。”莎拉说,“faith在的时候,经常那孩子功课,每次都不收取报酬——”她顿了顿,神『色』有些怀念,又有自嘲,“好吧,我本来也付不起家庭师的费用。”

    常佑疑『惑』:“学妹的英文名字叫faith?我怎么记得,高中那儿叫爱丽丝?”

    秦措说:“她不喜欢。”

    爱丽丝是英语老师取的名字,白纤纤嫌弃的很。

    她说:“名字具有特殊意义,是最重要的人才能给取的,哪能随随便便送人一个外文名?我不要,我以后一定改。”

    他笑了笑,环顾四周。

    这个家庭无疑在经济方面非常拮据,捉襟见肘。这一,从破损的沙发,还有磨损严重的餐桌、书架子,可见一斑。

    公寓里的居民,都如此。

    “当年——”他沉『吟』,斟酌用词,“我的家庭爆发矛盾,妹妹家里人争吵,一气之下,离开自己的国家,孤身来到这里。”

    莎拉笑道:“像一束久违的阳光,照进这座经被世界遗忘的腐烂墓地。”

    常佑怔住。

    ……好沉重的比喻。

    莎拉把蔬菜塞进冰箱最底层,抬起头,“请放心,faith过的很好——企图伤害她的人都得到了命运的审判,帝狠狠惩罚了他们。邻居们特喜欢她,那个女孩为所有人带来了幸运。”

    她顿了顿,语气淡然:“faith住进来的第一个星期,我那个暴倾向严重的酒鬼前夫,终于被送进了监狱,终身服刑,也不能来『骚』扰我孩子,感谢帝。”

    秦措沉默。

    一位家暴、酗酒的前夫。

    好在他自称兄长,不然绝对进不了门。

    莎拉看着他,突然叹气:“你们的爸爸妈妈也真是的。当年,你的妹妹才几岁,怎么能放任她一个人出国,一个人生活呢?你们知道这有危险吗?奥斯汀总是缠着她,我差报警。”

    秦措眉眼清冷,“她提过有个室友。”

    “就是奥斯汀!”莎拉说,“当然,他现在经是温德尔先生,名气的吓死人!你一定听过他的名字。”

    “略有耳闻。”

    “那时候,他可没这么风光。他一直在追求faith,整栋楼的人都知道……那个男人总有一些浪漫的鬼子。”她摇摇头,笑了一下,“但是faith偷偷告诉我,奥斯汀比她的前男友差远了,她才不要喜欢他。”

    常佑看了过来。

    秦措微微垂下眼睑,声音依然平淡:“是么。”

    唇角却弯起,眼底染暖意。

    常佑移开视线。

    少年了,从高中开始,只有碰到白学妹的事情,身旁的男人才『露』出这样的表情。

    暗搓搓的得意,克制的温柔。

    当年的秦学长,如今的秦总,经年不变。

    奥斯汀买下了他曾经租过的房子,并且把钥匙留给了邻居。

    莎拉说:“我每个月都扫。他们的东西,我没有动过。”

    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秦措走进其中一间房——桌子有财经杂志报纸,有金融类书籍,一定是白纤纤住的。

    常佑忽然出声:“秦总,你看。”

    书桌前的白墙,贴着一张撕下来的杂志内页,纸张泛黄,充斥着岁月的痕迹。

    那是几年前的报道。

    那一年,他代替祖父,登了财富榜首的位置。

    白纤纤把这则报道撕下来,黏贴在她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秦措又去隔壁转了一圈。

    这个曾经属于奥斯汀·温德尔的房间,证实了他见到那个男人之后的猜测。

    他拿起书架的包装纸盒。

    温德尔玩的游戏,他也玩过。

    温德尔购买的电玩期刊,他每期都买,至今收藏。

    五年前,白纤纤怀着怎样的心态,留在这个身高,口音,兴趣爱好与他一模一样的男人身边?当时,她有五百万,可以住在更安全的地方。

    白纤纤她——

    十二月底的严寒天气,秦措却觉得闷热,一口气闷在胸口,意难平。

    她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她找了一个他的替代品,一个粗制滥造的复制品。

    那个男人颓废,消极,她引导他走出阴霾,走向阳光。她抱着对他的留恋,救赎了另一个男人。

    秦措气极了。

    整件事,荒唐又可笑。

    白纤纤心里有他,五年前就有,比他以为的,比她自以为的,都要深刻。

    可她不知道,她偏偏不知道!

    早在相处之初,他就发现,白纤纤正常人不太一样,她的情感有所欠缺,所以她有目的地观察、学习人。

    她面对感情总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恨而不自知,爱而不自知。

    她真的不懂。

    她爱他,她不懂。

    回到酒店,秦措看了一眼时间,国内还没到半夜。

    他走到阳台,拉移门,先了个电话,联系相熟的人,想办法取回常佑丢失的钱包。然后,他拨通另一个号码。

    铃声响了几下,对方接了起来:“你到了?休息的怎么样?”

    秦措听着那道熟悉的声音,心底情绪翻涌,一时恨她恨的咬牙切齿,一时又想立刻站在她面前,紧紧拥抱她。

    半晌,他开口:“白纤纤。”

    “干什么?”

    “圣诞礼物,喜欢吗?”

    “喜欢,你给我做一个道琼斯指数,当年礼物。”

    “……”

    秦措闷笑。过一儿,他又唤:“白纤纤。”

    “在听。”

    他沉默,相隔万里的长途电话,只剩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秦措,你有话直说。”

    男人轻笑,凉凉道:“想我了吗?”

    于是换成白纤纤沉默,她低哼:“你无聊。”

    “想了吗?”

    “……想啦。”声音很轻。

    “有想?”

    “……”白纤纤说,“你没的事情,我挂了。”

    可她没有马挂断,停顿几秒,用蚊子叫的微弱音量,飞快的说了两个字:

    “很想。”

    秦措从阳台进来,常佑也刚完电话。

    他说:“秦总,你一,午餐马送过来。”

    秦措说:“下午飞b国,约见康特郡公爵的前律师。”

    常佑一愣。

    他想起这个名字——康特郡公爵经去世了,离世前,他见过奥斯汀·温德尔,那之后,他的遗嘱之中,半财产留给了神秘的子。

    秦总曾经怀疑,那位子mr gf有关。

    常佑头,走出去,又了两个电话。

    他次回来,踌躇良久,开口:“秦总,你不想先白小姐谈谈吗?问一下总比较安心。当然,我绝不相信她帮温德尔做事,但是……”

    “常佑。”秦措在沙发坐下,容『色』沉静,“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你一定有自己的见解。”

    “我认为——”男人低声,目光清透如雪,“你那句话,说反了。”

    常佑震住。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