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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长月篇: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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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烬醒来,一脸茫然,仿佛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一般。

    萧凛神色复杂,“你刚才…被妖魔附体了。”

    澹台烬一脸后怕,瑟瑟发抖,“什么?真的吗?那…那我有没有做下什么不好的事?”

    冰裳眼眸微张,他居然白莲花?!

    “有啊,你看把你老婆吓的,半晌都不敢动弹。”

    澹台烬瞥了一眼叶夕雾,有些害怕,“二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叶夕雾瞪了他一眼,“你闭嘴吧。”

    澹台烬连忙乖巧的点头。

    冰裳皱了皱眉,“萧凛,我总觉得这个魔神消失的太过离奇了,你且看看他到底消散没有。”

    萧凛闻言,连忙查看澹台烬的情况。

    “似乎…”

    他的语气很是犹豫,“并没有。”

    冰裳反而松了一口气,那可是魔神啊,绝不会那么脆弱的。

    “逃了?”

    “不,”萧凛摇了摇头,看着冰裳,沉默不语。

    冰裳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微微侧目,“到底怎么了?没办法驱散吗?”

    叶夕雾也问道:“刚才不是一剑被斩了吗?魔神还没陨灭对吗?”

    萧凛的表情越发凝重了,冰裳和叶夕雾都不再多问,两人静静的等待着。

    许久之后,萧凛才开口说道:

    “魔神或许消散了,可他却留了一丝魔气在澹台烬体内。”

    “取不出来吗?”

    叶夕雾有些着急。

    萧凛摇头,“那魔气护住了澹台烬的心脉,我若强行取出,恐怕会伤及性命。”

    听了萧凛的话,冰裳不禁皱眉,又是这么两难的设定啊。

    不取,有魔气;取了,澹台烬死。

    诚然他死不死冰裳都毫不在乎,可是…

    叶夕雾愤然指着冰裳,“就算魔神该死,澹台烬总是无辜的,若不是你一簪子刺伤了他,魔神也不会用魔气护住他的心脉。如今既然魔神已死,何必再咄咄逼人。”

    冰裳只觉可笑,“心疼了?”

    叶夕雾正义凛然,“我不是心疼,不过是说句公道话罢了,伤害一个普通凡人,这不是君子所为,更有悖修道之人的原则。”

    “哦?也不知从前抽澹台烬鞭子,罚他跪冰面的人是谁。话说回来了,既然刚刚你亲口说自己是黎苏苏而非叶夕雾,那么,你是否该给大家一个交代了?”

    冰裳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戳中了叶夕雾的要害。

    她顿时支支吾吾,无言以对。

    冰裳勾唇一笑,眼中露出几分讥讽,“说不出来了?神女爱世人,不该平等以待吗?还是说你也觉得叶夕雾蛮横无理,英年早逝是咎由自取?”

    叶夕雾顿时气恼的瞪着他。

    冰裳却不管她,转而对萧凛道:“六殿下,这场叶家的公案你可要断?毕竟冒充柱国将军嫡女,也算是欺君之罪了。”

    叶夕雾气得直咬牙,她还不是为了这个世间,我什么冰裳就是抓着不放呢?

    萧凛却沉默良久,随即说道:

    “这件事先交给你们叶家自己处理,我也会上报父皇,你们好自为之。”

    澹台烬从头到尾都是安静的龟缩在一旁,老老实实瘫在地上一言不发。

    冰裳和萧凛见此,便也没有多留,带着虞卿等人径直离了将军府。

    临走前,冰裳回头看向澹台烬。澹台烬立刻起身行礼,恭敬的说道:

    “多谢冰裳救命之恩,我会铭记于心,永世不忘的。”

    不知为何,冰裳总觉得他变了,变得更加阴测测的,城府更胜从前。

    回去的马车上,萧凛再三忍耐,还是忍不住问道:“冰裳姑娘,在下可否问一句?”

    冰裳知道他要问什么,索性就说了,“你是想说,为何我的性格前后差别也那么大?是否如叶夕雾一般是人假扮的?”

    萧凛愣了一下,“冰裳姑娘果然聪慧。”

    冰裳淡漠的说道:“没什么聪慧不聪慧的,六殿下,你我从小生长环境不同,你不会理解的。我之前之所以那样,是因为我设想自己若是从未修习过仙法会如何对待这家人。结果很明显,若我真是毫无还手之力,那必定会被叶家人吃干抹净。所以我直到最后才反击。”

    冰裳面上镇定,心里却翻江倒海,属于真冰裳的心虚不断翻涌。她需要极力克制,才能不上去抱住萧凛大哭一场。

    不等萧凛问,冰裳又道:“你若想问我如何得知澹台烬身上有魔神的痕迹,那么想必你还记得我交给你师傅的一样东西。”

    萧凛接口道:“你是说护心麟?”

    冰裳点头,“不错,我正是通过护心麟看见的澹台烬魔化,生灵涂炭,因此才会兵出险兆。”

    萧凛若有所思,“可是,护心麟只是防御法宝,又怎会如过去镜一般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萧凛又道:“那如果拿护心麟给澹台烬,能不能驱散他体内残余的魔气,转而护住他的心脉呢?”

    “千万不要。”冰裳道:“护心麟又不是救命灵丹,怎么会护凡人心脉呢。”

    萧凛闻言,眼中划过一丝失望。

    “也是,真是可惜了。他从小生存就不易,如今还要背负着魔气,真是可怜。”

    冰裳只是面皮笑了笑,不置一词。

    “你为何从对澹台烬关爱有加?”

    萧凛道:“澹台烬是质子,是景国派来的使者,若是他有个好歹,起步告诉对方咱们对景国不满吗?所以只要我在,必然会护着他周全,绝不能再起干戈。”

    冰裳冷笑,“可惜对方并不如你所想,六殿下,你长个心眼儿吧,再不要将内心的想法宣之于口了,否则吃力不讨好知道吗?”

    萧凛微怔,“我做这些,原也不是为了让谁感激我。”

    冰裳知道他的确是谦谦君子,便也不说什么了。

    车厢里又恢复了沉默,萧凛和冰裳都各怀心思。

    一回别苑,“冰裳”立刻将真冰裳弄了出来。

    “我说你可真够吓人的,差别收不了场。”

    冰裳通红着眼,“麻烦你了,不破不立,我是真的害怕澹台烬又一次变得强大,到时间他真成了魔界至尊,就更难对付了。”

    辛嫆摆手,“得了,你也别跟着我了,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冰裳万分抱歉,“对不住,又让你为难了。”

    辛嫆拜了拜手,“玉笛你收好了?”

    冰裳点头,“在袖带里。”

    辛嫆将玉笛拿在手里把玩,面上含着愠怒。

    “就是这鬼玩意害我沉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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