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见亦是心动
枯燥乏味的任务，飘荡在宇宙间渺小的浮萍在漫长的路程之后，收到星际舰队总部指令，回归舰队。
“席文，这段时间辛苦了！”组长zz说着，他的脸晕红着，没错，他就这样晕红着整整一个多月，原本执行外勤任务时间明确的是一个月，没想到后期遭遇临时变故，延长了半个月，才收到总部的指令。这老头每天喝酒，几乎每天没有清醒的时候。
就算达到了指定坐标星团m点对附近的行星采集样本土壤，下舱执行任务。
老头子丢给我，“席文，你认真采集土壤样本，一定要认真对待。”
第五晓的视频恰巧打来，她还是那么可爱，可爱到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了。
“在干嘛呢？席文，我嫁给你吧！”第五晓说道这句话，脸别了过去。没有看我。组长zz凑近，我感觉脸像火烧云一样红了起来，发烫让我意识到自己，一定瞬间脸红了。
“席文，我的话你记住，认真对待！”组长zz说完就回自己的休息舱继续醉生梦死了。
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视频中第五晓的琢磨不定的话。
她是说真的吗？！
我有些抓狂！
她要嫁给我吗？她要嫁给我她亲口说了。
啊啊啊啊啊！！！！
我好喜欢，好心动。
“不！才不要！”我嘴硬的拒绝着。
为什么第五晓今天一上来就和我说要嫁给我？她对婚姻感到失望了？她对男生感到失望了？她一定是一时的冲动。我也并没有那么多优点配得上她的喜欢。
“哈哈哈，我们不要结婚了，我陪着你，我们在一起。我嫁给你！”第五晓笑着，笑的很开心，笑的很释怀。她越是这样笑，我越觉得她一定是开玩笑的啦。
人有时真的很奇怪，越是得到了，越是怀疑真实性。或者那不是大部分人的感受，只是我自己的。
我这样想着，也随着笑起来，“傻瓜，想的美！不，我不要！”
我们就像两个傻瓜，都不知道这句话有多可笑，能笑的那么疯。
距离返回星际舰队还有一段漫长的路程。
意味着，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真的返回基地。
第二天、第三天，连续好多天，第五晓好像中毒了。
每天都会给我发来视频，问我在干嘛，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嫁给我吧！要不我嫁给你！”
这句话带着魔力，在我的耳畔时时回响。
我有时真的很想说一句，“好啊，我们在一起，我嫁给你，或者你嫁给我。我们在一起。”
第五晓会不会停止她的恶作剧。
我虽这样想着，可是，毕竟很多认真，很多不敢说的话，只敢开着玩笑说出来。
玩笑掺着一半真。
我很想哭，大哭一场，让泪水洗干净脑子，让自己头脑清醒一点。
不要说假如，如果我在试图带着玩笑怂恿自己的情感。后果不堪设想。
第五晓会身败名裂，前途的光明瞬间化为乌有。
纵容她吧，就当她讲给我听的永远都是假的。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平复自己汹涌而起的心动，让自己看起来就像一个老太太一样的保守，小心翼翼。
不过还好，毕竟，在没有她真正在身旁的日子，要振作，要继续工作，生活。
继续爱的话，我只能想到爱她。
就像爱着空气一样，稀薄，抓不住。
她存在。
“组长我们回去前，能不能？”我小心翼翼的说着，藏着心事。
“你要回地球吗？可以呀，要是直接回基地在申请就难了。趁此机会，你回家一趟。回去看看。”组长zz说着仰起头喝了一大口酒。
酒已经把他浸泡成红彤彤的苹果。
我开心雀跃。
马上使用碟机的视频通讯联络第五晓。
“我去看你啊！”我掩饰不住期待。
第五晓愣住了，但是我有看到她脸上不经意滑过的和我同样的雀跃。
感情，感情真的很复杂，让人捉摸不定。我突然决定见到她，亲口，一定是亲口对她说出那三个字。
让我们偷偷在一起吧。
“你们不是没有假期？”第五晓好奇的问。
“那当然是休假了，时间很短，只有1天吧。”我得意的说着，说完就后悔了。
这样告诉第五晓岂不是直白的在说，特意为了看她才申请的休假。真是该死呢！
我这样懊悔着，匆匆的说了再见。
碟机飞回地球，透过跳跃，可以迅速地达到，相当于绿色通道的便捷，甚至比绿色通道更迅速。
我躺在休息舱一想到明天马上见到朝思暮想的第五晓，久久无法入睡，她的脸庞，她的头发，她的声音，她的手
思念的河水溢满，我在河水中随波漂浮着，想象第五晓听到我的告白的反应，应该，还是属于第五晓的害羞吧。
“席文！”
手臂通讯器组长zz朝我焦急喊道。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怎么了，组长！”
“你的视频！”
我的视频，第五晓不是应该已经睡了吗？地球已经是夜半了，我朝着碟机的狭小的窗户外望去，宇宙的漆黑毫无时间感。
我迅速来到驾驶舱，视频是一片漆黑。
正疑惑，第五晓听到我的脚步声，问道“席文？”
“恩恩，怎么了？”
“席文那个，我想告诉你”
我端坐的笔直，认真的回答道，“你说，我在。”
“我的后背，”第五晓的声音害羞的断断续续，她的害羞直接感染了我。
她在害羞什么？我疑惑。
“你的后背怎么了？”我问。
“我的后背长痘痘了”第五晓说完，她就在没有说话，很不符合她的风格，我能听到她细微的喘息声，静悄悄地驾驶舱听着她的细微的喘息声，让我脸发烫，不自觉地恍然大悟。
“啊呀，你在想什么呢？！我不会住的，我当天就走了，快睡觉吧，不要胡思乱想。”我说完这句话，感觉好羞耻。第五晓，你想什么呢，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如果我真是只是贪恋你的身体，那上一次你一定逃不掉的。
我爱你，爱着你的灵魂，爱着你本身，只是如此自私。
自私的享受着爱着你的心动的感觉。
对不起，其实，严格来说，我怎么会不想占有。
但是，对你，我更怀着一种神圣的小心，珍惜。
你能懂吗？第五晓。
我责怪的说完，第五晓愣了愣，她的话语从来没有那么温柔过，让我觉得自己在她柔软的心上打滚。
她的心柔软，连带着她说出的话也如棉花一样，绵软，让人的魂魄也跟着她的声音翩翩起舞。
“哦哦，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后背，长痘痘了。”
“恩，晚安。”
她的后背长痘痘了。
我脑海里，很不淡定。
尤其她还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着，让我感觉自己把持不住。
心灵遭受着一万点暴击。
“第五晓，你让我很不淡定呢。我真怕自己说出口，更加怕了。”我想着，脸憋得难受极了。
回到自己的舱室，我无法想象再见她自己会不会化身恶魔了。
不，一定不要伤害她。
原来，她是害羞所以才遮住了视频器的端口，漆黑中，我也只能听到第五晓的声音，她害羞的声音，实在是太可爱了。
坐在城际快轨，车窗外的城市风景让我无心眷恋。
我的心里脑子里都是即将见面的第五晓。
第五晓的信息很快发过来了。
“到哪里了？”
“在车上。”
过了好一会儿，第五晓才回复了一条让我摸不到头脑的信息。
“于文文也在这座城市，要不要叫她一起。”
啊？于文文，看着这个名字让我想起很多同窗时光的不愉快。她是最瞧不起我的人，平时关系更是差的离谱。从不会打招呼，她本人也是客客气气的，实则她的眼睛欺骗了自己。她的眼睛里对我是鄙夷，轻视。
我为什么会想到叫于文文，自己最讨厌的人？
我更是不理解第五晓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是担心？还是觉得我们二人在一起会太明显，容易被纠察队的抓取讯问。
“为什么要叫于文文？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第五晓的信息和她本人一样，在思考。
思考过后，终于她的信息如期而至。
“只是想着她和你曾经一个寝室的。”
“一个寝室的就一定要叫吗？那你看嘛，叫过来也没问题。”
我发送完这条信息，带着赌气的成分，想看看第五晓的态度。她的担心会在回复信息中暴露无遗。
果然，第五晓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复到，“你不喜欢就不叫了。我睡了，你还要好久。”
“对嘛，我的外甥女在这座城市，忘了告诉你，她就在你们学校的附近一所大学读研。我叫她了。”
“是哪一所？”第五晓来了精神。
“就是这座城市的重点大学，马上要读博了。”
“吼！你从来没讲过。”第五晓纠结着，她好想察觉到我上次是特意去找她的一样害羞起来，害羞的厉害，连带着文字都害羞起来。
“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恩，好，晚安。”
第五晓终于安静下来，我看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城市。其实，我的外甥女太过优秀了，从小一起长大总会被她聪明的大脑碾压，我不想自己在最落魄的时候，被她看见。让她心生怜悯的看着我。我很自卑。宁可去找一位熟悉又不是很熟悉的同学，哪怕被拒绝，同学嘛，有谁会知道我的窘迫的秘密？没有人，同学也不会大嘴巴的去吵嚷着席文落魄了之类的。挺好的，是个很好的秘密保存基地。
现在不一样了，我约了外甥女，这个优秀的许多年不联系的儿时伙伴，侧面的想要第五晓认识我的家人。
有些心机哦。
第二天一清早，我和第五晓来到外甥女岳珊学校附近的大型购物超市，远远的我就看见了岳珊。
和小时候一样，不过我比她高了很多，我们兴奋地朝着对方奔跑，岳珊嘴里大声喊着“小姨！小姨！”
我像抱小孩儿一样，把她高高的抱起开心的转了好几个圈。
“岳珊，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学第五晓。”
第五晓局促的和岳珊打着招呼。
我和岳珊并肩走着，谈论各自的学习和工作近况。第五晓走在我们前头，我很想上前拉住她的手，让她走慢一些。
我偷偷地看着第五晓的背影，侧着头和岳珊讲啊讲啊。
“听大姐说，这次你保博了。咱们家第一个博士生，论文写的怎样了？”
“小姨，你还不结婚吗？”
我怔住，“拜托，我和你同岁，你都没着急，我为什么要着急。”
“不要提论文的事了，最近手里的英文论文写了一半，脑袋要裂掉了一样，不敢想博士。”
“怎么会，你英文那么厉害，而且大姐说，是你的导师力荐！力荐唉！”
第五晓一听，眼睛发着光，看着岳珊，“保博吗？英文论文，哇！席文从来没说过有你这么厉害的外甥女。”说着，第五晓有些嗔怪的望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岳珊瞅瞅我又瞅瞅第五晓，明明我只是客气的坐在她们两人的对面。
好像岳珊有发现我们之间不可名状的情感。
看着很像同窗同学，实际有些尴尬紧张，完全像带着自己的恋人见她。岳珊有些尴尬的说，“小姨点菜吧，给菜单！对喽，我很爱吃的菜！”
我连忙接过岳珊递过来的菜单，点头说着，“记得记得！地三鲜嘛！恩恩，您好！”
餐厅的服务员记好我点的几道菜。
我笑着说，“很难得哦，好多年没有见你了。”
岳珊回答道，“一直在忙，你忙你的，一直也不回家。我呢，就围着学校的研究室转。”
岳珊摆弄着杯子中的吸管，我点头道，“是啊。”
“小姨，听姥姥说，你打算离开星际舰队，要去参政。”
第五晓听了岳珊的话一愣，转而看着我有些气势汹汹。
在埋怨我没有告诉她吗？我这样想着，有些做贼心虚。
“是。”
“小姨，有时候要面对现实。参政，我们家族中你是知道的，老人很多，没有人参政过，也没有政治资源。你能在星际舰队，已经很幸运了。”
岳珊还是小时候盛气凌人的样子在教训我。
一想到从小到大活在自己优秀的外甥女的阴影下，我就觉得自己是个蠢货。
无用的废材。
我结结巴巴的辩解道，“对啊，只是想想而已。说说而已，不会真的去啦。”
岳珊放了心，“这就对了嘛！星际舰队的岗位也是很令人羡慕的。”
她说着看向第五晓，获得她的支持。
第五晓呆呆的看着岳珊，表情有些僵硬的没有做声。
菜很快上来了，我们有说有笑的避开了各自敏感的话题，吃完了那餐。
“小姨，下次我就不在这座城市了，我到时候告诉你，记得来看我。”岳珊拉了拉披肩，整理好有些散乱的发丝。
我点点头表示一定会的。
随即，悄悄的看向第五晓，心里有些埋怨她。
如果她那么小心的说要找于文文，我根本不会想到要来见自己的外甥女，躲都来不及呢。
她应该很满意我的安排，也看到了这顿饭的结果。
第五晓和岳珊告别，我和岳珊拥抱。
一起挥手，城市的夜空点亮，四周灯火璀璨。已经这么晚了，吃的好漫长。
我回头看看第五晓，她一副河豚的模样，气鼓鼓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怀着复杂的心事。
这一刻，终于只剩我和第五晓两人相处的时光。
我很想回过头来装作无意的牵住她的手，就像安慰女朋友一样，小心的安抚她波动的情绪。
可是，我真的很怂，没有勇气，回校的路上，她一直默不作声的，好像和我在赌气。
真是没办法，明明自己也是女生，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女生心思都能感同身受。
人与人之间也很难真的互相理解，理解对方的立场，观点。
那些都深刻着一个人的成长经历，环境，接触的人的影响。
一路上，我只能时不时的看看第五晓，看着她沉默的思考的侧脸。
脑子里都是，这孩子怎么了？
我还从来没告诉她，其实，岳珊一直是我的童年阴影。虽然她是我血缘最亲近的外甥女，也无可避免的让我避之不及。并不是很重要的人，但相比无关的同窗同学于文文来讲，岳珊血缘上的亲近，我宁可选择见阴影也不愿选择见无关的人。
“我们要回寝室吗？”我无意的问着，走在熟悉的校园的碎石路上，偷偷看着第五晓的反应。
她沉闷的没有抬头，直冲冲的带着我继续朝前走去，“不，我想散步。”
“哦。”
我答应着，看着路灯将她的身影拉长覆盖住我眼前的光。
跟着第五晓的影子不知不觉走到了足球场，绿茵茵的足球场上，零星的有人在夜跑，路灯也不是很多，暗夜覆盖了大部分。
我本想问，不是说散步，怎么走到几乎无人的足球场了。
第五晓的沉默投下了巨大的暗影，看着足球场，我大概猜到，她不开心。
具体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就不知道了。
经过暗处，走在前面的第五晓的周身散发着一种我说不上来的暧昧之感。
她走的极慢，好像一位老人吃力的踏出一步。
她好像要停住，等我的回应。
我紧张的心跳加快，在想要不要就这里告白。
还是不要了，告白应该在明亮处，看着第五晓的眼睛。
她身上散发的浓烈让我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血液沸腾，想要冲动着拉住她，吻住她。
终于明亮的路灯的光照在我的脸上，让那些愚蠢的想法消失。
感谢老天，没有让我做傻事。
我正暗自祈祷，第五晓已经走到看台处，靠了上去，也可以说半坐着，她依旧低着头在思考着。
夜晚的冷激荡着白夜的热，草坪上湿漉漉的一片，每颗草的叶片上挂着露水。
我一抹，疑惑的看着第五晓，想张开嘴喊她起来，傻瓜，坐了一屁股水，会着凉的。
还没有出口，第五晓失魂落魄的意识到了，她起身从身上掏出一张纸巾，将她旁边的位置认真的擦拭着。
我急忙的要抢第五晓手中的纸巾，不想她为我做任何。
“你放手！”第五晓突然喊道。
我吓了一跳，不知所措。
她自顾自的认真擦拭着夜晚草叶上的露水，一丝不苟。
“席文，你坐吧。”第五晓的声音再次温柔起来。
我呆呆地走过去，坐在她擦拭好的看台处的草地上，忐忑不安的偷瞄。
这有怎么了？
一抬头，星空繁星闪烁，一轮明月正悬空中，皎洁美好。
我望着夜空，第五晓看着我。
第五晓的眼睛里填满了星空的星河，璀璨动人。我不敢看她，我怕自己做傻事。
我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重复的怂恿我。
吻她！吻她！
不行不行，夜跑的人正一圈一圈不知疲惫的经过我们两人。
要是被看到了，第五晓还怎么在学校继续学习？
吻她！吻她！
不行不行，万一真不是我想的那样，被拒绝了，多尴尬呀！
在也见不到第五晓，见不到她美丽的填满了星河的眼睛。
我的内心挣扎着。
“岳珊好过分！”第五晓看着我说道，她脸上带着一种打抱不平的愤慨的表情。
第五晓原来因为这个嘛。我有猜到，只是不能确定。
果然，她一直在吃饭的时候很压抑，也是因为岳珊的盛气凌人。
“没关系，她一直老样子的！”
“可是，哪有外甥女说自己小姨没有能力参政的！我们虽然是普通人，普通人难道有罪吗？普通人就不能努力吗？”第五晓说着，气愤的挥动着两手，像一位演说家。
我突然很开心，看着第五晓，她真的很善良。
一位善良的姑娘。
我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告白了。
一脸傻笑的看着第五晓，让她终于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第五晓停下来，她抬起手又放下，可能想摸摸我的额头，看我是不是发烧了吧。
“席文？”
“恩？”
第五晓好像明白了，她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夜空，发着感慨，“夜晚真美，那些星星真好看。”
“是啊！”我恋恋不舍的将目光挪移回星空。
“她并不是很重要的人，虽然我们有着血缘关系，从小，她就很聪明，万众瞩目，我呢，就很笨。”
第五晓看着我时，我差点以为她要哭了。
她比我还要伤心。
心疼，恩，应该是那样的感受。
对不起第五晓，我并不是一个很强大的女孩。我有着自己的缺陷，有着自己不想被外人知道的苦恼。
可是今天你有看见，除了你，其他人对我的不屑鄙夷，明目张胆，我真的已经习惯了。
童话里，说王子在落魄的时候会突然变得强大，让周围曾经鄙视过，落井下石过的人受着心灵上的煎熬。
现实中，没有那么幸运。
如果每个人都是第五晓，那么我就不会那么难过，没有那么悲伤，没有那么胆怯，而会选择从一开始走入目眩神迷的爱中。
“晓晓，我们回去吧，天凉了。”我看着为我悲伤难过的第五晓，说着，起身邀请她一起回去。
第五晓低着头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跟在我的身后。
我真的不想你看见真实的自己，第五晓，你只是看见了一角，就已经那么深刻的被悲伤萦绕。想象不到，你经历了我的人生，会不会站起来，依旧勇敢的朝前走啊！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第五晓将我叫起，像一位妻子一样，为我准备好了一杯温水，看着我喝完。送我离开。
离开的路上，岳珊发了一条信息，“小姨，我知道，我只想说，不要做傻事，你要过平凡人的日子，不要做家人伤心的事。”
我看了一眼，明白了。
“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放心啦，你结婚前，小姨比你要早。”
这一次和第五晓分别，我们再也没有见面。
距离拉开了我们，第五晓也没有发信息。
只是突然的冷漠起来，身上披着坚硬的铠甲。
好像我的告白已经被第五晓听到，不同她每次的玩笑，她知道我是认真的。
“路上小心。”第五晓嘱咐着，很客气，好像下一秒就可以说，再也不见。
我以为是这样的。
结果，根本不是，不仅不是，第五晓让我们之间的暧昧和难以言说，更深了。
我有想过很多种告白，打动第五晓的话语准备的上千句。
可是，面对她，我害怕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瑟瑟发抖着。
现在，更是连“我想你”简单的三个字都发不出声。
我开始理解爱，爱是害怕失去。
爱根本不会让人轻易的言谈勇敢。
害怕失去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