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第八章
正如苏晚所说，万兰山上整座山上都是兰花，就连幽兰阁里的秋鸣老祖宫汉月此时正弹着的古筝上，雕得都是优雅的莲瓣兰。
身为仙音宗老祖宗的宫汉月已经一千一百一十二岁了，依然用自身灵力将身体状态维持在青年模样。
千年前的传奇人物自然有一副好样貌，他认真地拨着琴弦，并没有笑，却依旧能看出是个阳光灿烂芝兰玉树的青年。
苏晚和俞眠此时已经来到幽兰阁的门口，此时的幽兰阁正门大开，他们能直直看到阁内奏筝的宫汉月。
苏晚弹了多年的琴，自是知道许多奏乐时的规矩，比如一曲未毕，不能贸然打断奏曲者。苏晚肃然地看着里面身着红衣的青年，她听得出来，这人有着很高的音术造诣，虽说弹奏的曲子她没听过，但是意境远在她之上。
这人约莫就是广陵老祖让她来寻的宫汉月。
仙音宗以音修为主，但是她这段时日接触的大部分都是些入宗不久的新弟子，只有那么几个能听懂乐理，更多的还在上乐理课。
这还是头一次认认真真听人奏乐。
方才看着青年的眼眸，苏晚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他下一刻就会露出笑容。
“师……”兄。俞眠看宫汉月穿着浅红色的衣袍，还以为阁楼里的那个青年是照顾他师祖起居的弟子，抬脚就准备进去，然而却被苏晚拉了回去。
看着苏晚对他使的眼色，他虽然不解，还是老实地退回门口。
虽然苏晚阻止了贸然出声的俞眠，但是还是打搅到了凝神抚筝的宫汉月，他不悦地抬眸，看清门口的人后却骤然恍惚了，门口女弟子正用眼神警告着鲁莽的男弟子，他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一千年前，他指尖一颤，喃喃道：“师姐……”
苏晚他们离得远，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是很明显地听见里面的人弹错了音。
“弟子唐突，望师祖恕罪。”苏晚立马单膝跪下，低头对宫汉月行了个仙音宗里最高级别的礼。
俞眠吓了一跳，也马上惶恐地跟着行礼，他还以为身为老祖的师祖是个白发老头呢，毕竟他的师祖已经一千多岁了！
清晰明亮的声音立马将宫汉月的理智拉了回来，为了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沉声道：“抬起头来。”
苏晚和俞眠依言抬起头。
宫汉月看着和他师姐生的一模一样的苏晚以及和师姐琴灵生的一模一样的俞眠，心脏都漏了一拍，不过他到底是经历了千年岁月，很快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将眉头狠狠皱起。
世间哪来那么巧的事？
看到宫汉月的目光变得不善，俞眠立马包揽过错：“师祖息怒，都怪我有眼无珠，打扰了师祖，请师祖责罚。”
“你就是和鸢纯道者残琴结了本命契的弟子？”宫汉月按下了心中种种疑惑，挑眉朝俞眠问道。
落天子和他说过，与他师姐残琴结本命契的是个十九岁的青年。看着他对与他师姐生的一样的女弟子那维护的样子，他就要被气笑了。
虽说他师姐的琴灵觉晓确实护主，但是也不是这个蠢样子，那群蠢货想找冒牌货来刺激他也不知道用点心。他师姐仙逝多年，但是见过她和觉晓的人都知道，他的师姐妃初温柔似水乐观坚韧，琴灵觉晓优雅如兰谦谦君子。
再看看门外这两，一个面无表情中规中矩，一个身上透着质朴的‘蠢’。也不知道他们想了什么法子才能让一把连琴灵都消散了的残琴认主的……
“正是弟子。”俞眠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宫汉月将目光投向低眉顺目的苏晚：“你天生乐体如此天资为何入韩悬白门下？”
悬白是韩千岁的字，苏晚犹豫了一下，不认为自己能做渡劫巅峰期大能眼皮子底下撒谎，老实回答。
“弟子顿悟无垢道，与师尊志同道合。”
他不是修苍生道的吗？宫汉月差点脱口而出。他做师尊的怎么不知门下弟子改修无垢道这种寻死道了？
这又是宫汉月不知道的，他突然觉得自己该管管事了。这些年他一直致力于四处收罗修道天才，希望在自己寿数耗尽前多培育一个两个徒子徒孙飞升去陪陪那个口是心非的老头，几乎很少在宗内停留。
要不是他大弟子传信说遇到与他师姐有关的事，他也不会回万兰山。
他倒是要看看这俩冒牌货背后之人是谁，到时候揪出来他宫汉月不把那狗东西打得魂飞魄散他就叫月汉宫！
“小子，把觉晓琴给吾。”宫汉月站起身，面前的莲瓣兰古筝连同桌椅都被收走。
俞眠闻言，立马将琴从储物戒中拿出，因为结了本命契，哪怕用不了他也带在身边。他刚拿出来，觉晓琴便被控制着飞到宫汉月面前。
宫汉月另一手取出两样灵物，散发着红光的是一截木，白光中是一缕银色的丝。
“它既与你结了命契，吾将其修复好权当赠你的见面礼了。”宫汉月抬手施术修琴。
一阵又一阵的风从外涌了进来，苏晚马上就发现了玄机，宫汉月竟是操控着风作为工具灵力为辅在修琴！她的风如今连刃都还化不了，老祖就是老祖，苏晚心中敬佩极了。
宫汉月正在专心修琴，他早就想修复好师姐的琴了，奈何残琴无灵，妄动便会化作虚无。虽说是两个冒牌货，但是觉晓琴启灵认主却是实实在在的事，他活了上千年要拿捏两个小喽啰不是很简单的事？
察觉到苏晚眼中惊羡的目光，宫汉月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带着嘲讽的笑。他曾经一直想看到师姐羡慕他的样子，但是他的师姐一直都很强大，只有自己羡慕她的份。若是让师姐知道有人顶着她的脸羡慕自己，也不知会不会生气……
琴很快修好，俞眠两眼放光。
他二师姐昨晚和他说，觉晓已经是一把极品灵琴了，要修好需要耗费许多灵力，最关键的两种修复材料更是罕见，不过好在他修为低，可以先用旁的琴，等化神期再考虑修琴之事也不迟。他还以为没个几百年是用不上这把琴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宫汉月在觉晓琴上暗中下了极隐秘的追踪咒后将琴送还给俞眠，俞眠叠声道谢，高兴得恨不得给他磕几个头。
肤浅。宫汉月看他顶着琴灵觉晓摆出一副蠢样子嫌弃得要死，将目光看向苏晚，至于另一个冒牌货，他该送什么见面礼呢？
此时的苏晚正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但是还是忍不住往宫汉月的腰间看。宫汉月站起身后，腰间的圆月玉玦挂件也漏了出来，苏晚一眼就看见了。玉质和那枚封印着凶剑的月牙玦一模一样，连雕刻样式是一个款式。
这也证实了戚岸之前告诉她的，广陵老祖给她的那枚月牙玦，实打实是宫汉月师姐妃初的遗物。她那枚月牙玦得知要见老祖宫汉月后，因为暂时不想暴露便放在析木峰的住处没带来。
宫汉月见苏晚打量自己的玉玦，还以为她想要，心中鄙夷。白龙玉石几乎是可遇不可求，冒牌货就是冒牌货，贪心不足！
“这个木槿花储物项链是吾偶然获得，其中空间可容纳得下整座中辰山，便赠与你了。”宫汉月拿出一条漂亮的木槿花项链，施术给苏晚带上后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让你贪婪，给你个空的储物灵器高兴高兴。
苏晚低头打量项链去了，错过了宫汉月的笑容，她只觉得项链挺好看，又是白得的物件，也满意得道了谢。
她满意，宫汉月目的没达到，笑意也敛了去，他就该什么也不送！
“好了，你们走吧，见到你们师尊，让他们来见我。”宫汉月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俩。
“是，师祖。”
苏晚和俞眠行礼转身准备原路返回，然而只听阁内的师祖一个蕴含深意的‘去’字，他俩恍神间便站在了万兰山结界外，前方站着等待他们的韩千岁和落天子。
“师尊……？”没明白状况的俞眠对着先转过身的落天子唤了句。
“见过师尊、师伯。”苏晚反应得快，拱手行礼。
见苏晚比俞眠镇静得多，韩千岁心里高兴了点，也没打算管自己师尊和自己徒弟说了什么，摆摆手道：“既然已见过师祖，我们回去吧，你的敬师茶为师都还没喝到呢。”
“师祖说要见您和师伯。”苏晚回头看向万兰山。
“……”韩千岁笑容戛然而止，也跟着朝万兰山看去，有些心虚。
落天子有些惊讶，师尊已经几百年没见过师弟了，他在师尊面前提起师弟就会惹恼师尊。
他看向自家徒弟确定真实性，俞眠这回反应过来了，点了点头。
“师祖问了我为何入师尊门下。”苏晚回头看见韩千岁僵住的脸，诚实地说出了原因。整个宗门都不知韩千岁改了这条不归道，原本她以为作为韩千岁师尊的宫汉月应是知情的，如今看她师尊这样子怕是玄乎啊。
听了这话，韩千岁那点心虚荡然无存，原是和那些人一样，觉得他收了个天才弟子有问题，打探一番发现他改修了一条没前路的道，然后打算痛斥他？
落天子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现在不是聊天磨叽的时候，这会儿不该耽搁，便掏出一只小飞舟，设定好航向后让苏晚和俞眠先回去，他则跟着已经独自前行的韩千岁往结界里走去。
俞眠见落天子二人也是徒步而行，有些难以理解：“苏师姐，师尊和师叔之前为何不与我们一同上山？”
因为咱师祖本不打算见他们。
苏晚想是这样想，但是没有出声，只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然后上了那只小飞舟。渡劫期神识大到可笼罩整个仙音宗，万一师祖闲而无事一直关注他们，岂不是平白坏了自己在师祖心中的形象？
这只小飞舟和宗门内那些飞舟不一样，只够站几人，且速度非常快。俞眠上了飞舟后，刚站稳准备和苏晚叭叭两句，飞舟便已经到了析木峰。
看着岸上冲自己挥手，并让他勤加修炼的苏晚，俞眠：“
……”
小飞舟很快再次运行了，俞眠同样还没来得及吐槽就被小飞舟带走了。
准备上山的苏晚在半道上遇上了下山来寻她的观夜吟，他往苏晚背后看看，疑惑道：“师尊呢？”
苏晚刚开护山结界，在殿里等他们回来的观夜吟就知道了，别说已经不在的二师弟三师弟，就连他这个大师兄，都没见过师祖。而且他也知道自家师尊因为不被师祖待见而遭受宗门里诸多偏见，然而今早师祖却突然要见新入门的师妹，他只觉得不安。
“师尊被师祖召见了，让我先回来。”观夜吟是修苍生道的，苏晚不确定自家师兄知不知道师尊已经改修无垢道的事，便没说原因。
“这样啊……”
观夜吟也摸不清楚师祖为什么突然要又要见自己的师尊，他与苏晚并排走着，很快就眼尖看见了苏晚脖子上多了一条蕴含着灵光木槿花项链，有点好奇，“这是师祖给你的见面礼？”
“对，一个大型储物灵器。”苏晚低头看了眼那朵漂亮的红色木槿花，想起宫汉月那疏离高冷的态度，那时她注意力都在那枚圆月玉玦上，倒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挺好看，我们这群师兄师姐可没你和俞师弟这份福气，到如今都未曾见过师祖，更别提得他什么东西了。”观夜吟感慨道。
“师祖应只是想见见得师叔祖残琴的那个傻小子，我只是得了一个储物灵器，师祖可是将他手中的觉晓琴修好了啊！”苏晚露出一副不敢苟同的表情，她并不在乎师祖偏心，反正自己和师祖也不熟，但是师兄是自己的师兄，可不能让师兄吃味。
观夜吟一听，觉晓琴修好可是极品灵器，而自家师妹只得了件空的储物灵器，有些不高兴，合着师祖不但不待见师尊，也同样不待见师尊座下的徒孙。
他这些年的贡献点都兑换了灵石，已经匀出一千极品灵石给师妹做见面礼，剩下的得留下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他又觉得有些不够，其他人有的，自己的师妹怎能没有，极品灵器他给不了，一品灵器咬咬牙还是能准备的。
他对新师妹还不是很了解，以他的能力也就够准备一件一品灵器，别到时候送了师妹不需要的，还是问问好。
观夜吟摸了摸自己的储物戒指：“师妹有什么想要的灵器吗？”
“暂时没有。”苏晚朝观夜吟摇摇头。
“不过师兄，你听说过可以短暂控制活人行动的灵器吗？”苏晚露出适当的好奇的表情，脑海里却是之前陵裳控制苏灵澈的那件物什。现在她已经有了修炼的落脚地，也可以开始分出心神打听下仇人的下落了。
她想要的东西，复仇算不算？
观夜吟错愕，撇过头看苏晚，却只见新师妹满脸的好奇，仿佛真的只是单纯地询问这件事，只好反问道：“你问这东西作甚？”
想了想，越发肯定他的新师妹之前肯定是被人欺负了。
大概是一个修士用这阴邪东西侮辱了师妹扬长而去，屋漏偏逢连夜雨，师妹偏偏还怀上了孩子，剑宗的修士喜欢四处历练，某修为高深的修士刚好到了师妹所在的偏僻地方历练，见师妹可怜，便带走了那孩子，又指点天生乐体的师妹来仙音宗修道。
难怪师妹昨晚到新住处也一刻不停地修炼，原来是为了变强，然后找那狗东西报仇。观夜吟脑补完，越想越觉得是事实，看着苏晚的眼神都变了，都怪他，之前居然还以为师妹的前事已了！
“那原本叫念归伞，修士在外历练总会有危险的时候，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这伞有防止腐败的作用，持伞者濒死前注入灵识，念归伞会在其死后会控制着持伞者尸身回到早就定好的位置。”
“有些去危险地方的修士没有充足的把握就会备一把这样的灵器。”观夜吟详细地和苏晚述说着，心里却想着如果师妹到时候如果要独自去报仇，他定要偷偷跟上去帮忙。
“有人修改了它的作用？”苏晚向来思路清晰，马上抓住了重点。
“对，一些心术不正的炼器师将它改成了控魂伞这种邪器！导致了四境发生了不少冤假错案，仙盟严令禁止锻造使用这邪器，旦有发现，轻则废除灵根，重则魂飞魄散。”
观夜吟面色变得有些凝重，他握了握拳又松开，无奈叹道：“奈何人心叵测，有人私藏，导致控魂伞屡禁不绝。”
都屡禁不绝了，自然就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苏晚也没多失望。起码能给陵裳多添项罪名，私藏邪器控魂伞。
惩罚也还挺重，轻则废除灵根，重则魂飞魄散呢！苏晚甚至有些高兴。
她不失望，观夜吟替她失望。他这说了相当于没说，有关师妹仇人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师妹一定很不开心吧？他悄悄打量苏晚的神色，却看见本该面露失望的苏晚嘴边挂着笑。
这是强颜欢笑？观夜吟莫名觉得自己有些没用，说了一大堆啥也不知道。
“虽然无法杜绝，但是这些年仙盟处理了不少滥用控魂伞的邪修。”说
不定师妹你的仇人早已被绳之以法了！观夜吟又不好明说，只好以暗示的法子找补。
苏晚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家师兄是个喜欢脑补的，所以也根本察觉不到观夜吟的暗示，还跟着他的话称赞道：“不愧是仙盟，铲奸除恶匡扶正义。”
观夜吟：“……”
师妹是在讽刺仙盟呢？还是在阴阳仙盟呢？
不过事实证明背后是不能论人是非的，观夜吟和苏晚早上在这夸了仙盟两句，下午仙盟就来事了。
不定师妹你的仇人早已被绳之以法了！观夜吟又不好明说，只好以暗示的法子找补。
苏晚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家师兄是个喜欢脑补的，所以也根本察觉不到观夜吟的暗示，还跟着他的话称赞道：“不愧是仙盟，铲奸除恶匡扶正义。”
观夜吟：“……”
师妹是在讽刺仙盟呢？还是在阴阳仙盟呢？
不过事实证明背后是不能论人是非的，观夜吟和苏晚早上在这夸了仙盟两句，下午仙盟就来事了。
不定师妹你的仇人早已被绳之以法了！观夜吟又不好明说，只好以暗示的法子找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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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夜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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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实证明背后是不能论人是非的，观夜吟和苏晚早上在这夸了仙盟两句，下午仙盟就来事了。
不定师妹你的仇人早已被绳之以法了！观夜吟又不好明说，只好以暗示的法子找补。
苏晚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家师兄是个喜欢脑补的，所以也根本察觉不到观夜吟的暗示，还跟着他的话称赞道：“不愧是仙盟，铲奸除恶匡扶正义。”
观夜吟：“……”
师妹是在讽刺仙盟呢？还是在阴阳仙盟呢？
不过事实证明背后是不能论人是非的，观夜吟和苏晚早上在这夸了仙盟两句，下午仙盟就来事了。
不定师妹你的仇人早已被绳之以法了！观夜吟又不好明说，只好以暗示的法子找补。
苏晚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家师兄是个喜欢脑补的，所以也根本察觉不到观夜吟的暗示，还跟着他的话称赞道：“不愧是仙盟，铲奸除恶匡扶正义。”
观夜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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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实证明背后是不能论人是非的，观夜吟和苏晚早上在这夸了仙盟两句，下午仙盟就来事了。
不定师妹你的仇人早已被绳之以法了！观夜吟又不好明说，只好以暗示的法子找补。
苏晚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家师兄是个喜欢脑补的，所以也根本察觉不到观夜吟的暗示，还跟着他的话称赞道：“不愧是仙盟，铲奸除恶匡扶正义。”
观夜吟：“……”
师妹是在讽刺仙盟呢？还是在阴阳仙盟呢？
不过事实证明背后是不能论人是非的，观夜吟和苏晚早上在这夸了仙盟两句，下午仙盟就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