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张 邪修
“噗”
一声如破革被刺穿的轻响响起。
毅江站在项坚身前,手持长剑,利剑抵在他的胸口,剑尖离胸口只有两三厘米的距离。
而他此时的脑袋有一半已经不知去向!
大量鲜血伴随着一些白色碎块从他仅存的半边脑袋流出,滴落,浸湿长衫,染红地面。
“靠!”
项坚狠狠的爆了一声粗。
如此场景对于之前捞尸许久的项坚来说,还是处于心理承受范围内的,只是有点恶心。
他只是万万没想到,焦英君给的剑气威力居然那么大,瞬间轰飞毅江的半个脑袋!
就在此时。
“啪啪啪!”
一阵拍掌声从上方传来,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站在半空中看着正瘫坐在地上的项坚,神色玩味。
还有人!?
项坚顿时一惊,浑身汗毛直竖。
“你是谁?”他看向飞在半空的身影问道,神情戒备。
“小家伙,不错嘛,一个凡人击杀修士,你与这翎水宫的修士有仇?”那人缓缓飞近,并不答话,反问道。
项坚听对方问话,念头急闪,很快有了计较。
“这翎水宫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贪图我家法器,借着清理妖魔的借口,夺我家田产,我家上百口,都被他们以莫须有的罪名害了!”项坚看向依旧挺立在身前的毅江尸体,目光中透出浓浓的仇恨。
同时站起身子,朝着对方尸体狠狠踹去。
“哦?是吗?”对方此时已经飞近,脸上依旧是玩味的笑容。
灰衫男子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年纪,身材高瘦,面容苍白,气质阴郁。
“我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项坚继续表演,表情咬牙切齿。
“小子,你是觉得我很好糊弄吗?”灰衫男子依旧是面带微笑问道。
“不敢,我但凡有一句虚言,必遭天打五雷轰,粉身碎骨!”项坚硬着头皮发誓道,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看出自己撒谎了,应该只是怀疑吧?
“呵呵,小家伙,这不要脸的劲很不错,不过发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乱说的好。”灰衫男子呵呵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仙长您与翎水宫是有仇怨吗?”
“仇怨?没什么仇怨,就是前些时候杀了他们不少人罢了。”灰衫男子语气风轻云淡。
“杀得好!该杀!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项坚连声应和,心中已经有些许不好预感。
这人既然说前些时候杀了翎水宫不少人,前些时候不正是妖魔进攻翎水宫吗?
他是妖魔中人!
灰衫男子轻笑一声不再说话,也不理会项坚,手指一点毅江尸体,射出一根青绿色触手一样的东西,散发着微微光芒。
触手从他手指延伸,缓缓接触毅江尸体,却见尸体与绿色触手接触的部位一点点瓦解,场面看起来极为诡异。
很快触手就将毅江的尸体吞噬得干干净净,就连溅在地上的血液也没留下一点。
此时地上只剩下空空的一套衣裤……
绿色触手在吸食完毅江的尸体,颜色渐渐转变成粉红色。
“前些时候刚得了些有趣的东西,看你小子还算顺眼,就拿你做个实验吧。”男子脸上依旧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项坚。
实验?项坚瞬间心凉半截。
“前辈,别逼我跟你玉石俱焚!”项坚此时已经毫无办法,只能做出发射剑气的样子,威胁道。
防护法器以及剑气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除了骗,他又如何能够抵挡对方?
没有实力,再高明的骗术又能如何?
项坚心中已是极为愤怒,这些修行者,一个个都当自己是一只蚂蚁,随意踩踏揉捏,难道凡人真的就如此低贱?
“呵呵,小子,收起你的小聪明,在我面前说谎,你还嫩了点。”灰衫男子冷冷嘲笑道,他将触手放置于手心,吸食血肉之后的触手缩成一个椭圆形的肉球,散发着微弱光芒。
“这碧龙蛭可是极为难寻的异兽,用你肉身养着它,于我有用。你也别急着拼命,你一介凡人,又无灵根,这碧龙蛭吸食饱了会溢出些许真元,你可借这些真元修炼,形成伪灵体,也算可以勉强修行。你不是想报仇吗?这就是你的机会。”
灰衫男子手中拿着那团吃饱了的碧龙蛭,继续笑着说道。
当然,他可不会告诉项坚,这一切的前提是项坚身体能容纳碧龙蛭不被其排斥,若是碧龙蛭不愿意在他体内安家,那么他瞬间就会被凶兽吞噬。他可是找了很多人实验过,无一例外的全都爆体而亡。
他其实也是在某些野史杂记中看过碧龙蛭可以养在人体内的方法,至于成功与否,他也不知道,不过实验而已,于他而言不过是简单的尝试罢了。
“你丫的怎么不把这玩意养在自己体内?!”项坚心中大骂,脑子飞速转动,却想不出一丝办法,难不成现在直接往自己胸口插一刀,不让对方得逞?
灰衫男子可不管项坚是如何想的,他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项坚能够配合一些罢了。
只见灰衫男子手掐印诀,那一团粉红色触手电射入项坚心口。
项坚根本没反应过来,就那么一愣神的时间,触手已经完全没入他的身体。
“靠nm,又来!”
怎么这些修士就是那么喜欢把奇奇怪怪的东西往别人身体里面塞,是不是修士都是变态啊?!
没等他继续吐槽这些操蛋的修行者,一股剧痛从心口传来,心脏似乎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
剧烈的疼痛令项坚站立不稳,瞬间瘫倒在地,面色苍白,嘴巴大张。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冷汗不由自主的冒出来,手脚乏力。
脑子昏沉,感觉每一个念头都变得极为缓慢,似乎自己很快就将再也无法思考。
“这就是要死的感觉吗?”
项坚心中一阵不甘,不甘于就如此死去,死得那么憋屈,那么窝囊。
“吸食一个修士的肉身,还是不行吗?”灰衫男子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嘴中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