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娘又生气了
萧玉被季长生打横抱在怀里，越过层层帷幔珠帘，去里间的寝卧，虽然轻轻哼了一声，仿佛不满，可一点儿挣扎的意思都没有，还把脸埋在他身上，去闻他淡淡的香薰味儿。
这些天，这小冤家还不知玩儿得有多开心。
季长生一下儿将萧玉掼到榻上，捏着她的下巴，眼中充满了野兽的危险，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萧玉给生吞活剥了。
“你……这些天……还好吗？”季长生一边问，嘴巴一边贴了过去。
萧玉眼神迷离，眼瞳湿漉漉的，温顺地看着他，手指也忍不住揪住他的衣裳，指节处，因为用力，微微泛白，她垂下眼，先前高高在上的架势刹时不见，语调也软兮兮的，“我哪儿有好不好的。”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还有点儿嘶哑，怀孕母鹿般温顺的眼神仿佛脉脉含情的一潭秋水，看上去多么无害，多么真挚。
可经过清水镇一行后季长生知道，这不过是小娘的伪装，她哪儿会是这么“好对付”的人。
“想没想我？”
季长生明明知道没法儿从萧玉口中听到真心话，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说完，又忍不住亲了上去。
等他终于抬起头，萧玉唇边一点儿来不及咽下去的口水流下来，嘴唇殷红，还有点儿肿，惹得季长生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儿，萧玉嘴唇这样儿的颜色，让他忍不住想起那晚萧玉被老头子暴力拆迁时她的模样，那晚，她的唇也这么好看。
萧玉眼波流转，手沿着他的衣裳，攀到领口，轻轻道：“想啊，哪儿能不想，我还当你要在宫里安营扎寨，再不回来了呢。”
萧玉话里带刺，季长生听了，反而笑了一下，说：“你吃醋了？这可不是好习惯，也不合你大将军府六小娘的身份，我要成亲，小娘，你当为我高兴，不是么？”
萧玉冷笑一声，“我当然为你高兴，只是可怜昭阳，将来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季长生眼中含笑：“你不舍得让自己的小侄女吃苦，不如你替她嫁给我，来做我的大娘子，如何？”
萧玉别过脸，声音发颤，“说什么混账话！”
季长生道：“昔年，则天大圣皇帝武曌不也先嫁李世民，又嫁李治？小娘，你又未尝不可。”
萧玉沉默须臾，说：“武后将唐朝改为武周，你不知道？”
季长生笑笑，说：“我不是李治，没那么窝囊！小娘，你想不想嫁给我？”
萧玉说不出“想”，也说不出“不想”，长生哪儿是真的在问她“想不想”，只是在拿她做耍，要开她的玩笑，倘她真的说“想”，还不知要被怎么取笑，她索性什么都不说。
萧玉抬手揽住季长生的肩膀，把他按在自己身前，“这么久不见，你想和我说的，就是这些有的没的？”
季长生嘴角一抿，心中得意，看来又到了施展少林绝学龙爪手的时候了。
屋里烧着大量的火盆，又热着水气，热气腾腾的，萧玉身上的衣裳也就不太厚，只是襻儿忒多，解起来麻烦得很，季长生恨不得一下都扯开，可又不得不按下不耐烦，因着萧玉脾气比谁都大，真的把衣裳扯坏了，还不知要如何发作。
他一边儿解萧玉衣裳的襻儿，一边儿道：“小娘，你今儿这肚兜我没见过，新做的？”
萧玉靠着软枕，鬓发散乱，看季长生解起琵琶扣来不得其法，像只掰棒子的大狗熊，不由好笑，不知究竟是这小小的盘扣当真有这么难对付，还是长生情急之下，心浮气躁，差错连连。
“哪儿，都许多年了……好看吗？”
季长生道：“好看，你的肚兜儿，都好看。”
萧玉衣襟敞着，露出白生生的锁骨，双手抵在季长生胸前，双眼脉脉情深地凝望着他，仿佛在看自己的心上人，说出来的话，也让他心神荡漾，“你喜欢，小娘还有许多，都穿给你看。”
萧玉话音未落，季长生已然迫不及待地将脸埋到她的肚兜儿上，隔着一层薄薄软软的绣花儿绸料，贪婪地享受她的香味儿。
萧玉搂着他的头：“小孽畜……跟你爹一样，坏透了！”
季长生挨了骂，心中却异常兴奋，他嘴里含混道：“要不我把老头子也叫过来？”
“你想跟老头子比一比吗，长生？”萧玉睫毛颤了颤，她当然知道季长生不敢真的把季元候叫过来，但嘴里却也享受地回应。
季长生眼神猥琐：“算了，我怕老头子自卑！”
“动静小些，现在可是大白天。”见季长生有些粗鲁，萧玉嗔怪道。
她没想到季长生今儿会回来，也没想他一回来，还是青天白日的，就把自个儿往榻上按。
见季长生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萧玉轻笑道：“你睁开眼看看，这是什么时辰，青天白日的，就要行此不轨之事，你好大胆！小娘劝你一句，切莫猖狂，要不，将来为难的还是你自己。”
季长生不以为然道：“小娘，你又来和我说教。我衣裳可没乱，反倒是你，青天白日的，连肚兜儿都露出来了，我不说你，你倒教训起我来了！”
萧玉被他的话给堵了回去，有点儿心不甘情不愿，可一时之间，哪儿又能想出什么有力的反击？她身子吃了亏，如今还要吃口头上的亏，真是什么便宜都让这小冤家占去了。
季长生不管萧玉做何反应，埋头继续展示他的绝技。
季长生龙抓手以配合着新学的口戏，最终含糊不清道：“小娘，老头子说的没错，你还真是个马蚤蹄子！”
萧玉愠怒道：“你还说个没完儿了？要是我这会儿已经怀了崽儿，哪儿还用得上你？是你自己没用，没让我怀上，这会儿还来笑话我，这是什么道理？！”
说完，萧玉摊开手不让季长生继续。
季长生不满道：“小娘，这么久没见，你一点儿也不想我、不想要？还是说，那小太监你真的就是你养的姘头？”
萧玉被气的声音有些发颤：“对，他就是我养的，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