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箭双雕
萧航吃了一口花卷后，才慢慢悠悠的说道：“那《远茫有期》倒了以后，上面连载的那些小说怎么办？”
“像你这种长篇小说，正常来说也就两种处理方式。”
丁洪说完，故意卖了个关子，等着萧航来问自己。
萧航更不着急，一直不说话，埋头吃饭。
只要丁洪不说，萧航就绝对不主动问。
是丁洪主动来找到自己，是他有求于自己，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急切，会丧失主动性。
见萧航不问，丁洪只好自己说道：“一本杂志倒下，杂志上长篇小说的作者都需要主动找到下家，换一本杂志继续发表自己的小说，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如果没能找到下家，那后果更加严重，你的这本小说会被直接腰斩，你需要重新构思一本新小说，和新人一起等待其他杂志有连载位置。”
“并且因为你的小说被腰斩过，只要选小说，其他编辑都不会优先考虑你，而会优先考虑新人。”
“其他杂志才不会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腰斩的，他们只需要知道你被斩了，就会把你放到第二顺位。”
“而你又和绿叶文学社签了约，你的小说也不能投稿给其他地方，你这段时间只能是白白蹉跎时光，也挣不到钱。”
“为了避免那些事情的发生，你不如提前让你的小说换一个更好，更有前途的杂志发表，我这些话都是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的啊！”丁洪看起来真心实意的对萧航说着。
“所以说，你就是想让我的《斗破》去你的《霁月风光日》上发表？”
萧航一语道破了丁洪话语的本质。
但萧航也确实打算跳槽，《远茫有期》的确限制了自己的《斗破》。
萧航不由得自嘲的心里想了想：这是现实，不是电视剧，现实终究和话本小说不一样。
如果这是电视剧，那么后面的剧情肯定是我和《远茫有期》共同努力，并让《远茫有期》再次火起来。
但放在现实，萧航不可能让自己的小说一直在一个不温不火的杂志上发表，这严重影响了自己获得奖励点。
不过即使萧航打算跳槽，萧航也万万不可能跳槽到丁洪口中的《霁月风光日》。
无论丁洪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冠冕堂皇，都改变不了《霁月风光日》现在连全区连锁杂志都不是的事实。
如果把《斗破》从《远茫有期》挪到《霁月风光日》上，对于萧航来说，实则也仅仅只是换了一个同等水平的杂志。
萧航早在当初刚写《斗破》没多久，就做过决定，只要有换发表地方的机会，就一定要换。
为此，萧航在闲暇时间查过不少资料。
对萧航的《斗破》来说，最佳的优先选择方案肯定是和书社签约分成合同发行单行本，然后自己按照每一册的销量分钱。
单行本和投稿到杂志上完全不一样。
杂志是早已打出口碑，无论有没有某一篇小说，对销量影响不大，极少数小说才能影响到销量。
单篇小说如果优秀的话，只能对杂志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就算这本小说不好看，也可以及时切掉止损。
而单行本没有试错机会，单行本一般都是直接全国发行，没有说先在某一地区售卖，再逐渐扩大售卖范围的说法。
印刷加上发行还有纸张宣传等等费用，成本很高。
如果单行本卖不出去，那各地书店都会退回你的书，书社就会亏一大笔钱。
因为成本太高且不能试错，因此无论是哪个书社，对单行本的作品要求极高。
首先必须自身作品极其优秀，其次作者被证实过可靠，达成这两项，书社才会同意出钱给你印刷单行本。
萧航知道自己的《斗破》很优秀，并且自己不会断更渣更，但别人不知道。
在自己的书没有一定地位前，很难得到别人的认可，并发行单行本。
当然，将《斗破》从杂志上发行改为发行单行本，这只是萧航的最终目的。
要想现如今就做到签订单行本合同不太现实，萧航也不指望现在就能签单行本合同。
但如果要换地方，萧航至少也要签一个更火的全区连锁甚至是全国连锁的杂志，这是底线，不可能因为丁洪避重就轻的一番话改变。
而且萧航现在是一点也不着急，现在距离自己在《远茫有期》上连载小说才一个多月，就有人来挖自己，那再过一段时间等自己的数据再好一些，来挖自己的人只会更多。
丁洪本原本来打算循序渐进的游说萧航，见萧航刚才那句话直接说破了他的最终目的，让丁洪把之前想好的话都乱了分寸。
这小子！真的才刚上完高三？说话比一些老油子都油！
丁洪乱了分寸，有些尴尬的回应着萧航的上一句话：“不是我想让你来《霁月风光日》，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更好的选择，你如果选择《霁月风光日》，你的小说只会比现在更火，这是一箭双雕的事情，我们双方都能得利。”
丁洪还在试图忽悠萧航：“当然，我不是说要求你现在就给我答复，不过还是越早越好，想来我们《霁月风光日》的小说家也不少，如果你晚了，很可能就没机会了。”
“而且你完全可以先和黄总编商量一下，你可以问问他，我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黄总编？”萧航疑惑反问道，萧航从没听过黄兆源。
“对啊，难道不是黄总编让你在《远茫有期》上发表的小说？黄总编是《远茫有期》的总主编，如果没有总主编的拍板，谁敢让新人在《远茫有期》上发布小说？”丁洪随口说道。
在丁洪看来，是黄兆源挖掘了萧航，自己刚刚说的东西黄兆源肯定都和萧航说过，就没有隐瞒。
萧航没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默思考着。
当初自己的小说能在《远茫有期》上发表，都是栗玥为自己办下来的。
萧航当时没有多想，只以为这件事很好办。
现在看来，这件事办的并不容易。
不，或者说是栗玥的身份不一般，才能办到这件事。
难不成，栗玥是黄兆源的亲戚？
不仅仅萧航在思考，刚刚萧航的反问也让丁洪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