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清冷疯批掌门师尊×娇蛮直球小师妹（三十）
男人嗤笑一声，火焰顿灭。
他扣住少女的手腕，将她抵在床头，饶有兴趣的盯着她。
“何时发现的？”
“从未信过。”
“嗯？”
男人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玩味散去一半，他直起身子，不动声色的审视着她。
“没劲，难道我和徐清源有何不同？”
桑苒白不答，冷声反问道：“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其他人去哪了？”
“我名川穹。”
男人顿了顿，支着脑袋似是非常苦恼。
“你一下问这么多，叫我不好回答。”他伸了伸懒腰，双眼微眯：“我既回答了你第一个问题，礼尚往来，你也应该回答我的问题。”
“你想问什么？”
“刚不是说了么？如何发现我不是徐清源的？”
桑苒白起身坐在稍远的桌椅旁，刻意同男人保持小段距离。
“你们虽然长得像，但是单气质就截然不同，更何况他从来不会逼迫我做那些事。”
她顿了顿，似在斟酌用词，好半晌才又开口：“他喜欢勾引……我。”
川穹笑的双肩剧烈颤抖起来。
“你说什么？哈哈哈哈哈。”他满脸不可置信道：“勾引你？”
桑苒白轻轻嗯了一句，接着上文：“他也不会说我穿红色不好看。”
“他也不会让我不顾自己安危，献身去救旁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凉：“而且那把剑分明不是断意！”
川穹眼底玩味尽消，悠悠凉凉开口：“倒是小瞧你了，如何识出那不是断意？”
桑苒白先不答他，反身调笑道：“你现在淡漠的样子，倒是比刚才更像我师尊。”
男人没有回她，继续等着下文。
她也识趣开口：“至于为什么认出不是断意……”
少女熟练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俏声道：“虽然未曾用剑，但那把剑上隐隐跃动的魔气出卖了你，而断意恰是正气屠魔之剑。”
桑苒白掷地有声落下三字。
“你是魔。”
“倒是聪明，我的剑叫残念，和断意一同出世。”
被拆穿了，男人也没有丝毫慌张，更多的是欣赏。
“不过你有一事说的不对，断意可不是什么正道之剑，我的残念也非魔剑。”
桑苒白不动声色挑眉：“说说看？”
“知道我是魔还不跑，你胆子倒是大的很。”
少女倒是无所谓耸耸肩：“打不过跑不掉，不如等我师尊来救。”
川穹收回视线，懒懒道：“断意、残念相生相克，亦正亦邪，是善是恶不过取决于主人一念之间。”
“你难道不好奇我和徐清源为何如此相像么？”
男人低低又哄着。
“不好奇，我对你没兴趣。”
男人冷哼一声：“不好奇也得听，我和徐清源就好比那两把剑，相生相克。”
桑苒白来了兴趣：“你们是双胞胎？”
“……你真该治治脑子。”川穹同样走到桌椅旁，也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和他本就是一个人。”
“此话怎讲？”
“告诉你也无妨，我和徐清源本来自上界，此行无非下凡历劫，不曾想受天道阻挠，这才分为二人。”
“我劝你还是死了想和他好这条心，让他了却情缘早日飞升。”
“……”
桑苒白沉默良久。
“你的意思是，我不和他来往后，你们便可飞升？”
“……也不是。”川穹目光扫了扫对面的人，“你得死，他的情劫方可破。”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
少女的话语太过直白，男人听的连连皱眉。
不给他机会开口，桑苒白又接上：“而且，既然你说你们二人是一体的，那他的情劫也应是你的吧。”
一语道破天机。
少女肯定的陈述着事实。
川穹更说不出话了。
他稳了稳心神，小声开口：“既然知道了，那你跟他还是跟我？”
“跟了你，怕是下一刻便命丧黄泉？”
“怎么会！”
男人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珠子，扬了扬下巴：“自己看。”
话音刚落，暗暗的珠子闪过数道画面。
……
烛光明明灭灭，清冷出尘的身影故意等少女，亲手了结自己的生身父亲后现身。
明知是自己的情劫，还要养在身边多年悉心照料。
见自己不甚注意中了沉冬毒后，偏执又妄念的落下一吻。
无情道一层一层为自己破碎掉阶。
一步一步引诱自己跌入他亲手为自己设下的蜜意陷阱。
明知自己神魂受损，还分出一道主神魂日日夜夜守到自己身边。
……
一件件，一桩桩。
说是疯子也不为过。
川穹不动声色打量着少女，幸灾乐祸出声。
“怎么样，别看他老是端着正道君子的模样，其实心底比谁都黑。”
那些画面浮动的瞬间，川穹顺手把淤积在她体内的沉冬毒解了。
现在的她没了沉冬干扰，才真真切切认识到自己是否钟情于徐清源。
“说话。”
川穹关节微屈，咚咚敲了两下桌面。
桑苒白恍若未闻，眼神呆滞的盯着那颗珠子。
……
一盏茶过去了。
“喂。”
川穹的所剩的耐心不多，皱眉催促着。
“这么久了，想好了没？”
男人嗤笑一声，眼底透着傲气，强调散漫。
“别看我整日不太着调，但我的坏心眼可比徐清源少多了。”
“你到底……”想好没有。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女打断。
“你喜欢我？”
“……啊？”
川穹也愣了一瞬，不知作何回答。
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开口：“我也不太清楚……许是受那情劫影响？”
桑苒白却笃定道：“你就是喜欢我。”
“……”
川穹索性又往床上一摊，闷声开口：“随便你怎么想，我就要一句话，跟我还是跟那个坏心眼的家伙？”
“我……”
“小冉。”
不给少女说完的机会，凉如冬水嗓音打断了她的下文。
“师尊？”
来人还是副少年模样，一如分开那时。
“哟，倒是动作快，那魔障可是我特意为你量身定做的。”川穹自嘲一笑：“这么快就出来了？怎么不死在里面。”
“你杀不了我。”
暗处飘来不屑的冷哼：“你也杀不了我。”
悄无声息的，火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