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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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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殿就餐?魏梵行不怕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传出?

    偷藏刺杀陛下的他国罪犯,可不是罪诛九族?

    一路,丫鬟都没有看她,只顾着在前带路,这一路中,江抚月发现这个侯府中侍女小厮几乎是没看到,心里便更加觉得,魏梵行此人,古怪的很。

    侧殿中已经摆满了佳宴,魏梵行一席紫衣,披着轻貂坐在桌案旁,单手撑着额头,周围有暖炉的雾气蔓延,他在其中,颇有几分乘风欲去的仙人之姿,这个人着实好看的紧。

    而魏梵行察觉她过来,招手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就已经开始吃了起来。

    江抚月坐下后,魏梵行说道:“今日是新年头一日,能和江姑娘一同用这一餐,渍渍,着实是魏某之荣幸。”

    江抚月正要开口说话,魏梵行往她碗中夹菜,接着说:“问题,等会问。不如先尝尝魏某的手艺。”

    江抚月便也暂时不提,但是后一句话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你做的?”

    “怎么,江姑娘没发现我侯府人不太多么?自然是魏某自己做的。”

    江抚月心中更是定论,怪人!

    就膳时,她观察着魏梵行,此人吃相不算雅观,不像那些正常的皇家子弟,怎么形容呢,江抚月也有点想不明白,倒是有几分像喝酒的快意,吃的很是认真,竟也不说话。

    这时,男人蓦然的抬头,对上江抚月的眼睛,一笑,说道:“江姑娘,如此爱看着魏某?江姑娘若是不嫌弃,不如你完成一下四年前未成的和亲,魏某觉得也甚好。”

    许是听了几次他这般油嘴滑舌的话语,江抚月现下倒像习惯了一般。

    她问道:“魏侯爷,应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了吧?”

    “你想问什么?”

    “我上午问的……”

    “上午的事情,魏某忙,已经忘了。”

    “我的弟弟在哪。”

    魏梵行停下了,摸着下巴,像是思考了一会,对着江抚月说:“吃了饭,魏某有些想吃水果,不如江姑娘去为魏某洗一些水果来,我再回答你。”

    一个问题,这般一拖再拖,江抚月没了性子,她抓着魏梵行的手反手一制,魏梵行吃痛,喊出了声。

    江抚月放松了一些力道,对着他说道:“魏侯爷如果是想与我合作,就拿出你的诚意来,如果不是,就放我走。”

    话说的很强硬,大有这个侯府留不住她的意思。

    对,哪怕是只身逃出明城,她对自己也有这个信心。

    留在这里,一是弟弟的下落,二是也好奇魏梵行想做什么。

    忍着痛意,魏梵行开口:“人已经送出明城,安然无恙。江姑娘,毕竟曾经差点前来戎国和亲,你再用力点,算不算谋杀亲夫?”

    听着这前半句江抚月便要松手,可是后半句,让她的力反而更大了一些,这油嘴滑舌之人,她定要一治。

    “啊——”刹时,侯府回荡着魏梵行的惨叫声。

    这会,江抚月已经放下魏梵行,她看着眼前,摸着自己几乎要错位的手的魏梵行,讪讪开口道:“皇宫中,什么动静。”

    魏梵行还在揉着胳膊,头也不抬的答道:“江姑娘自己去看便知。”

    江抚月突然发现,在此人面前,她总是有一股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明明着,她多年来在外人面前脾气都好的很。

    她说道:“魏侯爷觉得,我如何再回皇宫?”

    “江姑娘不是把那沈解舟当替身么?怎么,现下不打算再去皇宫了?”

    “结束了,时间也够久了。”

    江抚月突然发现,连这个,魏梵行也知道?她目光投去,眼中凝重。

    向没察觉眼前人已经变味的眼神,魏梵行照旧随意的态度说道:“沈解舟那日与那太后争吵了两句,其他的还能如何?下旨全城搜查刺客呗。”

    江抚月思量片刻后,说:“我想知道,我殿中的人,可有差池…”

    魏梵行端看着她,嘴边带着笑说道:“魏某倒没想到,江姑娘还是个心善的,这明宫的人,你还真生出感情了?”

    确实,朱弦那般纯良,她不舍得朱弦因为自己在宫中受牵连。

    江抚月心中一直都想过,自己以什么方法脱离明宫,假死或是如何,最好是让朱弦她们不受到牵连,但这事发突然,又是行刺…

    沈解舟应当是不会如何的,只是太后与皇后,她说不准。

    她问道:“侯爷,在明都的势力如何?”

    魏梵行展眸,对视上江抚月,两人相视许久,最后还是江抚月先开口说道:“我想请侯爷帮我知探一下明月殿中的掌事宫女,可还安好。”

    怕魏梵行不愿帮忙,她再说道:“知晓后,我愿意告诉魏侯爷想知道事情的答案。”

    魏梵行端正坐好,给自己和江抚月倒了杯茶,颇有些悠哉的问道:“魏某想知道什么?”

    江抚月紧蹙着眉,这个人就这般喜欢绕着说话么?

    许是察觉江抚月的脸色开始变差,他很快接着道:“人,我可以将她带出宫,但是事成之后,我要江姑娘答应我一个要求。”

    闻言,江抚月看着眼前惬意喝着茶的人,这个要求,她不敢太快应答,此人狡诈的像只狐狸,他的要求会提哪些,她一点都没有头绪。

    魏梵行倒也不急着要她同意,他说道:“作为诚意,我带江姑娘去宫中,事成之后我们再来谈要求,如何”

    江抚月凝眸,“你还能带我入宫?”

    魏梵行眯着眼笑起,“山人,自有妙计。”

    另一边,金銮殿中,

    整日,沈解舟都格外关注刺客有没有找到的消息,城中各处守卫都是封闭着的,却不见有任何关于江抚月和江临川的消息传来。

    从除夕夜到现在,他一颗心都浮躁的很,很奇怪,他觉得不应该,但实在很难不去想,

    像那天在望月楼上的话,他亦是不知为何说出的,明明未饮酒,话却是那般酩酊大醉,于是到现在,还记得清晰的很……

    让沈解舟更清晰的是,现下他想的似乎不是秦醉君,是江抚月…

    他理不清为何,只当是这快一年来陪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不在了,他有些空落落的。

    他想着,也不知,那一剑刺的重,此刻还未找到,不知伤可有碍。

    这一切思绪想起来,都让他烦闷不已。

    再看太后的慈宁宫中,皇后在侧,说道:“今日看搜查的消息不断,陛下似乎是非要再找回那个女子……”

    太后闭着眼,语气缓缓:“当年秦醉君之死,看来陛下是知道了,对我心中有恨啊。”

    “母后,您是陛下的生母,又是一路与陛下扶持至今,陛下现下定是被那反贼气到了,说的气话,母后不可太过在意这气头上的话。”

    太后睁眼,讪讪摇头:“你退下吧,我并无在意,倒是你,多规劝些皇帝,别整日只知道往我这跑,你才是六宫之主,自己也要有些决断。”

    “是,谨遵太后教诲,臣妾退下。”

    出了慈宁宫,徐子茹心中愤愤,太后说的她怎不想?

    陛下登基一年之久,可自从秦醉君两年前被太后赐毒而死,她成为太子妃,到现在成为皇后,一直都只是一个空名头,她也因为是太后的侄女,备受陛下忌惮!

    陛下因为那年秦醉君的死,不爱来后宫,不爱纳妃,无人可劝,后宫人员稀少,她谈何六宫之主的实权呢?

    除了那江抚月来后,陛下爱去明月殿,其他时候,后宫有些何人,她怀疑陛下都并不知道。

    想到此,徐子茹更是怀恨秦醉君与江抚月。

    她抬手,对身侧婢女说道:“摆驾,去明月殿。”

    这时,定西候府中。

    “易容术…对,我险些忘了,戎国有易容之术。”

    江抚月此刻,已化成一侍卫模样,她突然转向一旁的魏梵行,端详许久后说道:“你这张脸,不会也是易容的吧?”

    魏梵行挑眉,说道:“江姑娘放心,易容术只能化一些丑陋之容,魏某这张惊为天人的脸。”

    他手点着下巴,颇为深思了一般后说着:“是不行的。”

    闻言,就算承认是事实,江抚月也不由心中无奈,这个人,怎么生的这般性子?

    “走吧,不是要进宫么。刚好午后,趁早些去,不然过些时辰会出什么事,魏某可说不准。”

    魏梵行说罢,从座中挥袖起身,朝着府门前去。

    江抚月跟在其后,“如何进宫。”

    “明都王侯,新年之初,也就是今日,都可去太后宫中定省。不过魏某一般都是不去的,今日,可算是舍身陪美人了。”

    江抚月心中强忍着对此人轻佻话语的怒意,到了府门,随同上了门口小厮已经备好的马轿。

    轿中,江抚月看着眼前紫衣华锦之人,不假思索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你的侯府,没有什么丫鬟小厮。”

    魏梵行本在摆弄自己的折扇,听到问话,抬眸对上江抚月的视线,笑着说道:“人多,就乱了。管着烦,看着也烦,说不准就有些守不住嘴巴的。魏某是个心软的人,最不喜欢见血。”

    对上这张笑吟吟的脸,江抚月挑眉,心软之人?她不信。作为旧戎国君主,现在能偷天换日般的待在这明都,魏梵行背后做了多少,不言而喻。

    她这动作看在魏梵行眼中,却让其从对侧突然的探过身来,凑的近些说道:“渍,江姑娘这易容后坐在此地,绝世美人成了灰头土脸的侍卫,魏某看的好生不习惯,这是魏某的损失,江姑娘得赔偿我。”

    对着凑的近的脸,江抚月感觉有些不自在,她瞪着眼说道:“侯爷觉得,在自己的轿中被打的叫出声作为赔偿,可好?”

    魏梵行闻言,快速的回身坐直,这番讨巧,倒惹的江抚月不禁笑了出来。

    “江姑娘笑了。”

    说此话的魏梵行微微侧歪着脑袋,也是笑着看着江抚月,江抚月才发现,魏梵行有一个左面有一个酒窝,本是充满着邪气的脸,这般笑起来,倒是让人看的极为舒心,而他说这话的模样也好像是甚为满意,知足了一般,倒反而让江抚月楞到一下。

    魏梵行随后说道:“博美人一笑,魏某平生,不过此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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