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智慧生物
“我们是来找除了新域旧域之外的第三方存在的，还记得吗？”临纪问。
“不记得的话，我会拿几颗核弹过来给永清市办个葬礼。”村河伸出手接住身前无人机递过来的两套潜水服。
接过村河递过来的装备，临纪摇了摇头：“令人沉迷的仪式感啊上次还是在上次。”
换好潜水服，将新域的新鲜玩意全部收回去，村河郑重的放下了那根上端开裂的那根竹竿，准备摔进海里。
临纪“问一下，这根竹竿该不会——”
“二战结束后，在旧域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说完，村河脚下一滑，结结实实的掉进了海里。
一股子的狠劲，全拿来揍新域看着同事在空中挣扎的背影，临纪也跳进了海里。
离陆地并不远，这处的海域也只有六七十米深。部分运气好的断折的战舰还露在了海面上，不过早已锈迹斑斑，依附满了各种海洋生物。不过，在对比之下，永清市崭新了不少，完全不像是沉默了几十年的样子。
一路向下游着，得到的只有无边的寂静。村河不住的到处张望，最后带头游向了那座标志性建筑——江南广场。江南广场看上去并没有与战舰相碰撞，所以底下几层看上去基本还算完好，只是顶楼也已经损坏的差不多了。准确的落到了江南广场上，村河在一楼的天花板上一圈圈的转了起来。
一时临纪分不清，他究竟是在调查还是怀旧。
看着村河还在逛街，临纪也闲来无事的坐到了江南广场的边缘上，晃着腿看着前方倒立着的都市。没有了地基，漆黑的马路在重力的影响下沉到了海底，连接上了海底的顶楼。只是大部分都断的七零八碎的。霓虹灯牌并不多，一看看过去也没有什么动植物，总体上比起新域下层，这座城市和新域上层反而更为相像。的确，毕竟新域下层集中了太多的工业区，而上层才算是拿来生活的，和眼前这片区域的用处更像。
但是看上去还是太过死板了。从建筑的条条框框，到单一的配色。临纪想起了刚才在海面上看见的圆盘。如果社会真的有科技水平可以制造出那种东西了，为什么不能先把社会上的建筑风格更新一下？
算了，反正都是历史了，随他去吧。
百无聊赖一般，临纪回头看了一眼村河。隔着几面墙壁，一时看不见村河的身影。
临纪换了种看法，直接看向了周围的光线与情绪。
在黑与白的混沌中，村河的大脑所在的位置轻而易举的就被找到了。这老混蛋一层逛完没过瘾，已经跑到了第三层。
“泡了这么久的衣服还能穿吗？一般是不可以的，但是考虑到这座城市的锈蚀程度的话”临纪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随即手痒了起来。
老混蛋，小混蛋我来陪你了。
嗯？
跳下了墙壁，无意间朝海底看了过去。在本应该是堆满了废墟，传不进光照的海底，却堆着不少的情绪和头脑认知物。
换个话讲，在江南广场的顶楼里面，现在还有着生物在进行头脑思维活动。
而且根据情绪的混杂程度来看，智慧程度绝对不低。
临纪看向周围，寻找着最近的楼梯，打算向村河靠近。
一层楼两层楼，没一会儿，临纪就找到了村河：“海底下有智慧生物在活动。”
村河眨巴着怅惘的小眼睛看了过来。临纪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天花板下。
村河看了过去不一会儿，他又抬起了头，脸上换上了凝重：“看见了。”
“看到出是不是人类吗？”临纪问。
村河摇了摇头：“不过既然在海底下，自然就是要过去看看。”
“真的这样下去的话，会容易出事的吧，毕竟能在海底生活下去，还一直不被注意到。”
临纪顿了一下，继续说：“要把上面那一仓库的准备搬下来吗。”
沉默了一会，村河按了下身上的一个按钮。
不过，并没有任何反应传来。村河的脸色开始阴沉了下去，又按了几下：“联系不上了。”
在自己这边二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和海面上的平移机失去了联系。就算平移机回到了新域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要么平移机出了问题，要么联系被切断了。
无论是哪种，都代表着，两人受到了新域级起步的科技的关注。
“往上往下？”临纪问。
“现在去下面刚的话，我没有多少战斗力。”村河说，“而且已经被人盯上了再贸然的下去很容易出事的吧。”
临纪点了点头：“那是慢慢的上去还是突然冲出去？”
已经迈开脚步的村河回了头：“你看我这身板像是受的了刺激的那种吗，万一惊动对面了怎么办？”
临纪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关键时候还是会怂的啊”
村河脚下歪了歪，没理他，继续朝着海面上游了过去。
这时，一道闪光照亮了天际，随后是轰隆一声响起，来自海面之上。
临纪下意识的向后撤了一步，但是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前面同样是安然无恙的村河却立刻摆出了战斗的架势。随后，见周围恢复了平静，村河转头回来，看着毫无防备一般的临纪：“对面似乎动手了。”
说完，村河逐渐加快了游泳的速度：“有必要的话，麻烦掩护一下我。”
这边，临纪却感到了一丝疑惑。但是没等他说出口，前方的村河快要离开江南广场了，没有多废话，临纪跟了上去。
快要接近海面时，第二道惊雷落下，村河浑身一震，好在仍然没发生什么事。
但是海面上，显然已经变的不再平静了。海水汹涌着，在海面之下也翻滚起了无数的乱流。游在前面的村河艰难的稳住了身形，看着海面之上光亮的闪烁停了下来：“看来这次，真的中奖了。”
来自海面上的沙沙作响声，几乎遮盖了他的声音。
“嗯。”临纪胡乱的应和了一声，缓缓的游到了村河的前面，这时，他却被村河一把抓住：“喂喂喂能不能别这么勇啊，谁知道上面有什么等着我们。”
临纪回头看了一眼这名在旧域长大的糟老头子：“我有一个预感，想去证明一下。如果是对的话，我们大概还是安全的。”
村河愣了一下，抓住临纪的手缓缓的松开了：“你小心点啊。”
临纪自顾自的游到了海面上，刚探出头，一道惊雷再次划过头顶，刹那间，天空亮起了一大片。但是马上又黯淡了下来，比两人刚进海里时暗了不止一点点；远处露出海面的建筑物，无不变的朦胧了起来。同时，临纪感到自己的头也重了许多，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
“怎么样？”村河也探出了头，但是马上一股狂风带着浪潮扑向了他的头顶，一时又将他淹回了海里。
看着村河再一次艰难的探出头，临纪缓缓的开口了：
“在旧域，我们一般把这玩意叫做暴风雨。
一种自然现象，还记得吗。”
“啊？”村河一愣随即拍向了自己的头：“我竟然忘了！”
临纪悠哉悠哉的看着眼前陷入自闭的同事。好一会儿，村河才重新从海里面钻出来：“你知道的，二战之后我基本上就怎么来过旧域了。而且像是——嗯——闪电——是叫这个名字的吧——基本上再新域也就干架和工业生产中会出现了。一时忘掉了也很常见的吧。”
临纪挥了挥手，停放在周围的几架平移机应和着飞起。村河试了一试，联系又可以正常使用了。
“原来这个原因啊。记得——闪电会干扰电磁波的对吧”村河松了口气。
“不，自然生成的雷电连旧域的无线电联系都阻止不了，更不要提新域了。”临纪看向了天空，那里乌云密布，“而且，乌云上有智慧生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