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叹聚散无由,何处能相逢
此刻醉酒的姒夏并不闹腾,很安静,在副驾驶静静的坐着宛如精致的人偶。她已经好久没有如此醉过了,上一次还是为了让自己鼓起勇气和夏弥雪进入最后一步吧,残存的意识中突然划过一句。
不过那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呢,自己怎么就想不起来了,早些时候和夏弥雪的见面仍然在她的心中挥之不去
“哗哗!”后方车的喇叭不适时宜的响起,打断了姒夏的思考,抬头一望,已经是绿灯,周沫油门一踩,飞快的将后车甩开。
不一会儿,已经回到酒吧,在车库停下车后,周沫慢慢地将姒夏接了出来,轻手轻脚的带上了楼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的觉得此刻的姒夏有一种奇怪的陌生感“唔,不要离开我,不要走。”在进到房间将姒夏放到床上的时候姒夏突然一把抱住了周沫,喃喃道。
“乖,到家了。&34;周沫眼里满是柔情,抚摸着姒夏的头发,轻轻的安抚着。姒夏的双手慢慢松开,周沫将姒夏翻到了侧边,准备给她把衣服脱掉,穿着这种衣服睡觉很容易着凉的。
被剥光了衣服的姒夏宛如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恬静的躺在她的身边,因为醉酒略微有些沉重的呼吸声萦绕在周沫的耳边。
看上去似乎已经进入了睡眠当中,但从她略微紧锁的眉头和刚刚的动作来看似乎梦到的人和事并不是多美好。
“噩梦了”周沫的兰指轻轻撑开姒夏紧皱的眉头,另一只手缓缓抚摸着姒夏的头顶。姒夏似乎也感应到了旁边的热源,
脑袋微微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然后双手抱住躺在身边的周沫,直接将自己埋在了周沫的怀里。
那么周沫呢
她很没有面子的兴奋了起来,就光对着姒夏这样小鸟依人的模样,她觉得就够自己来上一轮的了
说起来,从认识姒夏开始,她好像从来都是一副成熟知性的大姐姐形象,一直给人以一种坚韧自强的形象。这一下的反差倒是让周沫微微有了无限的遐想,她可耻的觉得姒夏如果能一直保持这样也挺不错的。
不过可能是觉得依旧不是那么舒服,姒夏的脑袋不停的在拧动着,由于身位置的原因很快头就陷进了周沫的两个大团子里,或许是周沫身上那比较熟悉的气味,姒夏的脑袋也不再四处晃动,皱起的眉头也有一丝丝舒缓的迹象。
慕晚晴微微笑了一下,左手倒也没有离开,而是将手指慢慢在姒夏的头上轻抚着。怀中的姒夏下意识的蹭了蹭抱着的周沫,然后双手抱的更加紧了。周沫微微一笑,闭上眼睛,下巴抵着姒夏的头顶,想着今夜就这么安静的和姒夏互相抱着睡去。
但是突然之间怀中的姒夏就好像梦到了什么极度悲伤的事情一样剧烈颤抖了起来。
“弥雪,你不要我了吗。“姒夏的呢喃声带着一丝呜咽。
周沫刚刚闭上没多久的双眼猛的睁开,身子慢慢往下滑落了一点,整张脸颊凑到了原来蜷缩着的姒夏面前。
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一个已经十分久远,而且与姒夏当时关系十分亲密的名字。周沫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些许不满的神色。
非常的不敢置信,这就好像你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抱得美人归,结果自己的老婆在自己怀里睡的好好地,醉酒的她却突然在你的怀里喊起了前夫哥的名字,而起那个声音还多少带点幽怨和不舍,这换你你怎么想。
她总感觉事情不是自己想得那样但是又感觉这么想是在骗自己,同时她又有点想知道姒夏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在遇到自己之前她又经历过什么。
虽然她不是什么有着精神洁癖的人,但是对于姒夏的这段过去,周沫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毕竟刚遇到姒夏那会,她的状态可以说是差到极点了。而如今这个已经消失了十几年的人名为什么又会出现在姒夏口中?
“弥雪…我答应过你的…你看今晚的我美吗?…弥雪,你怎么了,怎么不理我”姒夏的身体又颤抖了起来
“怎么了弥雪……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嗯?弥雪…你在害怕我?为什么……”
旁边的周沫看的是十分的火大,听起来自己追求了十几年的人当年倒贴还被拒绝了?
就这还念念不忘的,哪怕到了十几年后的今天有了自己还在想着她?
越想越不爽,望着还在睡梦中的姒夏。恶向胆边生。
她堵住了那抹还在说着她人名字的柔软。
感受到周沫的动作,姒夏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翻身压在了周沫的身上。
未着寸缕的她跨坐在她小腹,不同平时的血红色的眼睛中瞳孔圆润,发出幽幽的光。
凉凉的小手抵在周沫的两个大团子下,笑容甜美而邪气,不同于平常的温婉贤淑,整个人散发着惊人的妖媚。
但是周沫很快就知道,姒夏根本没有醒来,因为即使是这样,她的嘴里还是说着那个人的名字
“弥雪,要我。”
此刻姒夏的声音柔媚,酥麻入骨。
不同于平常的眼睛很美,宛如染血的白鸽。盯着那双眼睛,周沫有些失神。
现在的姒夏看起来是那么的娇媚柔弱,像是百合花瓣上的露水,只要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现,就会消失于风中。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美丽,只可惜这一切的对象不是她周沫。
但是,她周沫又哪里不如那个人呢?十几年的陪伴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中途失踪的人?姒夏啊姒夏,你还真是欠收拾啊,看来不光是要让你的脑子记住我,还需要让你的身体记住我呢…
周沫注定是一个不太理性的却又十分纠结的人。
她出生于一个富裕且却不传统的家庭。父亲是一个十分成功的商业家,母亲明面上是个级别特别高的军队文职人员,实际貌似另有供职。周沫继承了母亲的美丽,人长得漂亮不说,家中还有钱有势。
在后来认识她的人眼里,她优雅、成绩优异、文体全能。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完美无缺的形象,加上那平常那冰山一样的气质,一直是大家心目中当之无愧的女神。
但是姒夏却了解她的小缺点。她喜欢喝酒,经常喝醉、睡相也很糟糕;打游戏被队友坑了的时候会破口大骂;性情恶劣,喜欢戏弄人。
对于大部分人,她是冷漠的,是高高在上的,但是对于姒夏,却总能有着昂扬热情,乍一看平淡如水,细细品味却能看到激情似火。
对她来说,姒夏是她的青梅,是她幼时的英雄,是她后来无处寻觅的白月光,也是现在决定相守一生的朱砂痣。
幼时的她,那时候,她家还不是如后来那般高远。家庭也一直不是十分和睦,父亲还是个失意的小商人,母亲一天到晚见首不见尾,她随着外婆一起回到了外婆的老家生活。
父母两人加起来一年能见个两三次就已经不错了,而她骤然来到了新的环境,也有些无所适从和茫然无措,
那年月,村里的小孩子们玩起来都是一群一群的,一个外来的小孩是很容易受欺负的,虽然也不是真的欺负,但是有意无意的隔阂也是难以避免的——外来的小孩甚至都听不懂别的孩子在说什么,你让她们怎么玩到一起。
男孩和女孩那会也不是各玩各玩,基本上还是混在一起,难免会有些特别皮的去整些自己以为没什么,实际上会给人带来巨大心理阴影事情用来捉弄她,基本上都是些这么可爱的小萝莉弄哭了一定更更可爱的家伙。
年仅四岁,人生地不熟而且家里只有一个外婆的周沫,自然成为了他们的首选捉弄对象。
那会的村子里面有一条河,是后期开挖的,也不能叫河,这是大挑河时期留下的产物,应该叫做运粮渠
因为后期没什么作用了,已经不再和主脉贯通,时间一久岸边就有点松垮了,又在某天一群好事者来渠里面炸鱼,
也不知道这些人上了什么超规格的东西,反正自此以后渠边的某处就出现了一条三四米长,两米多深,一米多宽的垮塌,
由于不是处在什么关键位置,也就没有人去处理,如此一段时间以后哪里就成为了蛇虫鼠蚁的聚居地,断面上全是一个又一个的蛇洞。
那人村里几个皮的没边的小孩,将小周沫骗到了这个大坑的边上,然后其中一个小孩就拿着那种可以打钢珠和塑料珠的玩具枪就这样指着小周沫,
那会的她哪见过这阵仗啊,被吓得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然后脚下一空,就倒了下去,小周沫就这样两只手死死的抓住断壁边缘,双腿悬空挂在那里,
两米多你别说对于一个小女孩来,那现在就是换了不少大学生他也不敢往下跳啊,然后这一群死小孩不仅没有拉她,还一边和她讲下面有蛇要抓紧不要掉下去之类的话一边哈哈大笑。
四岁的小女孩啊,看着周围一个个黑黑的洞口,一边死死抓住一边哇哇大哭,听着她的哭声旁边几个笑的更加开心了,
松软的土壁怎么可能经得起这样的扒拉,不一会就开始垮塌,为了不掉下去,她只能奋力伸出手去抓旁边为了划分田界而中出来的“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