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叹人生苦短,荒唐事不休
姒夏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会洒脱起来,她认为自己早就放下了,即使是再次见面她也能做到一笑而过,以平常心去过自己的生活,但是她终究是低估了自己对于夏弥雪的这份感情。
她远远低估自己这位初恋在自己心里的分量,以及自己对她不告而别留下自己一个人的愤懑和幽怨。当人陷入回忆的时候,是比恋爱时候还要不可理喻的,恋爱那时是盲目冲动还有激情,而回忆,则会无限循环自己与她以前的美好
复燃的余烬不一定旺盛但是一定猛烈,她有太多太多话想要对她说,也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去质问她。以前的恩爱和那种被抛弃的悲怨同时涌上心头,郁结在了喉头,而又流向了眸头。
一切的言语最后都化作了一场哭泣,情字如如雨落,最是湿红袖。姒夏抱着坐在病床上的夏弥雪,相拥而泣,这给旁边的蓝玉看的是目瞪口呆,小脑瓜子的cpu一时半会有点处理不过来这巨大的信息量,
两人也很快认识到还有孩子在旁边,止住哭泣,夏弥雪起身,叫蓝玉来到身边,指着姒夏对她重新介绍了一遍,就差让小丫头直接管姒夏叫妈了。
姒夏面带微笑的看着面前叽叽喳喳的夏弥雪蓝玉母女,如果当年夏弥雪没有不辞而别,她们应该也会领养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的吧,不过要是那样的话可能就没有蓝玉喽,
不过蓝玉长得真的和她的父亲一点都不像啊,除了七分和作为母亲的夏弥雪的相似度,剩下的三分也让她觉得异常熟悉却又说不上来是谁,
蓝玉已经初一了呢,她和夏弥雪也已经13年没有见过面了,等等按照蓝玉的年纪推算,最早夏弥雪还没有和她分开的时候就怀着蓝玉了?姒夏突然想到了和夏弥雪最后的那三个月,夏弥雪那晚回家时的衣衫凌乱和最后那几天的欲说还休。
该不会这个傻女人是被哪个渣渣给玷污了才选择的不告而别吧,想到现在蓝玉的那个父亲,她宁愿相信夏弥雪是移情别恋了才和她分开的,也不愿意在她的身上发生自己所想的这种事情。
但是蓝玉还在旁边,她并不好多问些什么,只能暂时压下,陪着母女两聊着自己和夏弥雪一起经历的那些轻松快乐的事情。看着面前笑的愉悦,仿佛暂时忘却了病痛的她,姒夏不由得感到一阵痛心。
两大一小就这样聊了很久,直到护士来提醒夏弥雪需要注意休息,临别时,夏弥雪从病床上起身,
“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你,同样,对你来说再见也过于突然了点。”她一边用手掌轻抚姒夏的脸颊,一边轻声说道。
姒夏愣愣的望了一阵子夏弥雪,默不作声,只是突然揪住了夏弥雪的衣领,一口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这一瞬,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我先回去了”一口吻别,姒夏也没有停留多久,重新带上遮阳镜的她这次没有带上帽子,反而解开了脖子后面的发髻,甩了甩自己过腰的白毛,转身向着门口走去,没走几步,突然又停,转头说道
“这么多年我的号码都没换哦,你应该还记得吧雪米饼,微信同号哦,不记得了话你可以问下你的乖女儿蓝玉小可爱”说罢就马上转过了头不让母女两看清自己脸上的神色。
“”夏弥雪面色复杂又带着一种苦涩,姒夏故作潇洒的背影和刚刚的举动又让她想起了当年,那个属于她和她青春年华。又看了看身边的蓝玉,嘴角又扬起了一丝温柔的弧度。
中午出的门,再回来时天已经擦黑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推开酒吧的大门,奇怪的今天在这个点的看见的居然是常服的薛巧,按照往常的情况,这个时间我们勤劳能干的看板娘小姐已经到达店内换好衣服准备营业了
“今天不开门,我就让阿巧继续休息了。”周沫叉着腰,仔细打量着姒夏的身材。
“我说,你都看了十几年了,还没看腻味啊。”看着周沫那恨不得能透过衣服看里面一样目光,姒夏反而挺了挺胸口两个大团子,然后单手叉着腰,一手勾着周沫的脸摆出了一个极为诱惑的姿势。
“晚上想带你出席一个宴会,想给你正式的介绍给我的朋友们,我们的事情多少得官宣一下吧,刚刚是在看有没有比较适合你的礼服。”周沫将姒夏勾着自己脸蛋的手指打了下去,然后解释道。
“我什么身材你不知道?我敢说你能把我的各项实体数据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而且这么多年我俩不都是穿一个型号的衣服吗,想看就直接说,馋人家身子嘛,不寒颤!”
一提到宴会,姒夏就有点不太喜欢了,她喜欢热闹,但是在她眼里宴会这玩意根本就是要命。都是被当年追求她的那批富二代给她留下的不良印象
每次去那些聚会就是一大堆的麻烦事,不是一堆人互相凡尔赛,就是一群女的在那争风吃醋,弄到最后还得都diss几句自己,可以说一点都不真诚,都不能开心的玩,连安安心心吃点东西都做不到,真的是无聊透顶。
不过既然周沫都这么说了,自己也就只好陪她去一趟了,经过换衣服,发型撸妆等一套流程下来,已经是华灯初上。
由于姒夏本身就是白毛,如果再穿一身白色的礼服那就真的太素了,这套黑色的薄纱质感的就能很好地反衬自己本身,头发则是简单的在脑后编了遍,
头两边较短的头发编成了麦穗状在脑后交错,而剩下的头发则是尾部编织成麻花状,很自然的搭在一边的肩膀上,如果在某些漫画里,这就是个极度危险的发型,一般会导致ntr狂喜,
略施粉黛加上这个发型真的能很好地衬托出自己温婉成熟的气质,总的来说人妻味满满。而周沫选择的则是一件差不多的白色礼服,一般都代表着清纯可爱的白色礼服在她身上愣是穿出了一副高冷的感觉,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味道。
除却宴会上穿的高跟鞋外,一人还都准备了一双运动鞋,在很多时候这是必须的,哪个正经人好一直穿着高跟鞋的,穿久了脚会变形的好不好。
周沫从车库开出来一辆平常不怎么开的亮黄色车车,姒夏并不懂车,但是看这个车那个高高隆起的车灯她就觉得这玩意应该有点年头了。之前偶尔也坐过几次周沫开的这辆车,姒夏唯一的感觉就是这玩意怕不是装了个坦克发动机,你敢信这玩意的安全带居然是四点式的。
到达了宴会所在地,跟在周沫身边的姒夏进到大门开始她就感觉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视线,看着周沫和跟在一边的她,接着就开始互相议论了起来。
她懂!她懂!这就和她带的班级来了一个转学生一样,大家先是看了看老师的她,再看了看她带来的转学生,然后就开始议论了!
就是这个feel!她懂个大头鬼啊,这哪是什么宴会啊,这分明是酒吧常客大集合!其中的每个人姒夏都能经常在酒吧见到,一堆叫得出来名字的叫不出来名字的,一对对美丽的眼睛就这样用促狭和玩味的目光盯着自己和周沫。
现在一想这些个经常来酒吧喝酒的怕不是都是些和周沫有着或多或少相同癖好的大小姐或者女强人啊!你还说你不是钕铜酒吧!一方面姒夏也更加确信那间酒吧实际上就是周沫为了找个借口留住自己而弄出来的。
这一个个的怕不是都是自费观影实则为了付费磕糖的群众演员,一个个的就等着周沫哪天拿下自己,搞不好连盘口都开了。这下子自己和周沫终于得出结果了,这些人一个个的也就和杀青了一样全都跳了出来。
更过分的,自己在人群里居然还看见了唐书雁,现在就属她笑的最欢。那岂不是自己当看板娘的事情都可能传到学校里去了?天啊自己是不是该换个世界生活了,感觉都快活成简配楚门了。
不过既然没有陌生人,自己也就可以放开了,今天有一个算一个,看自己不都给她们灌倒了,自己多少得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做狐仙的酒量!
在大家都为周沫和她送上祝福后,姒夏就开始端着香槟开始了逐个击破,从那些最熟悉的开始,今天一个也别想逃掉。
在一通亲切友好的交流过后,这场没有什么形象可言的宴会,就在姒夏喝趴下了所有敢于在她面前举起酒杯的人以后愉快的结束了,剩下没有喝酒的人则是扶着周围已经不省人事的人到提前预定好的房间当中休息。
周沫在确定所有人都已经安顿好了以后,扶着姒夏下了楼。扶姒夏的周沫惊奇的发现姒夏的体重和身材完全不像等同,即使是喝到不省人事,她扶着完全没有吃力的感觉,将姒夏塞进副驾驶之后,利索的绑好安全带,并在她脖颈处塞了个小枕头。
她还是十几年来第一次看姒夏彻底喝醉过,绝大部分时候姒夏都好像根本喝不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