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若曦长大了
“咳咳……”他轻咳扯动了伤口，胸口阵阵痛。
这小妞，下手太狠了。
蓦然窗上映出，一道美丽身影在窗外徘徊。
是若兰？
他嘴角扬了扬，一阵暖意窜过心底。
但很快眉头紧拧起来。
她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罢了，她还是不进来得好。
免得一激动，又捅他一刀。
他可不能保证，八爷这具身体能撑住。
外面传来，她柔美低声：“这是马尔泰家的治伤良药，记得早晚三次替爷抹上。”
只听小厮应了声。
便听到她离开脚步声。
云翼下意识，闭紧了双目。
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
一路走来，他对她掏心掏肺，却换不来一个笑脸。
如今她为了所爱，居然还要杀了他，叫人怎么不伤心？
难道，真解不开她心结吗？
两个月后，南阁楼。
“若曦，怎么样了？”云翼边朝床前走过去，边问若兰。
这两个月来，他们几乎都不曾见面。
要不是今天听下人说，若曦被明慧的妹妹明玉推下楼梯，他也不会过来。
剧情没有改变，若曦他可爱的小泼猴，还是会变成张晓。
若兰坐在若曦床前，哭作泪人回答：“太医说，摔到头，很严重。”
“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事。”云翼下意识握着若兰肩膀宽慰。
若兰有些错愕，摆动肩膀想甩开他的手。
云翼自知不妥，忙放开了她道：“我们一起守着若曦，她一定不会有事。”
“嗯。”若兰点头，用帕子擦泪。
听说郭若罗明玉，知道若曦受了重伤，吓得也大病一场。
云翼对这两姐妹，简直深恶痛绝。
他们就是灾难综合体，谁跟他们沾上边谁倒霉。
得想办法，把他们弄走。
他和明慧的婚姻一拖再拖，明慧快要炸毛。
万一她把事情供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唯今之计，要么干脆把她杀了。
要么让她，迅速移情别恋爱上其它人，对八爷死心。
不要这么纠缠下来，想必她也就对这贪污之事，没兴趣过问。
“水，水……。”
若曦虚弱叫道，云翼守在床前被惊醒。
“若曦，你醒了？”云翼惊喜万分。
但想到她可能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心里不免惆怅。
同样惊醒的若兰忙倒了水，走到床前喂若曦喝水。
“若曦，你好点没有？”若兰见她面色惨白，唇间无颜，心疼不已的问。
“我没事。”若曦幽幽回答。
虽然听起来依旧是很虚弱，但意识看似很清醒。
“若曦，你还认得我吗？”云翼指着自己问。
拜托，不要变成张晓。
那个玛丽苏，他瞧不上。
“姐夫，你怎么了？若曦当然认得你呀。”若曦扬起小唇，甜甜笑道。
双眸中，是他熟悉的灵动。
“哈……太好了。”
她没有变成张晓。
他欢快得语无伦次：“你没变，你没变……”
她还是姐夫的小泼猴。
他激动得一把将若曦揽进怀里：“若曦，你还真真好。”
如果她也离开，若兰一定会很伤心。
若兰和若曦，看得他这么疯狂，都觉得奇怪。
若曦问道：“姐夫，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云翼意识自己的失态，圆场说谎：“若曦醒了，姐夫太高兴了。”
他余光瞅向若兰，她美眸中带着几分震撼和探究望向他。
她在想什么？
若兰勉强勾起一丝笑说：“若曦，八爷可心疼你了。
你昏迷七天七夜，他和我一起这里守了你七天七夜。”
“是吗？”若曦没听出若兰弦外之声，向云翼道谢。
云翼细细咀嚼她的话，倒品出几分不对。
她这是要替老公和妹妹拉红线。
这个女人，绝对是不在乎八爷。
不然，不会有这么奇葩地想法。
现在他是什么表情？
一定比电视剧里的八爷，更加愁苦不堪。
其实八爷何尝不知若兰心中没有他，只是明白不代表能放手。
或许他也想放，甚至找了若曦代替若兰在心中位置。
但越是尝试移情，越是触动他内心真正情感。
他想放，放不开。
想得，得不到。
若兰失去至爱虽然苦，但绝对苦不过八爷，明明深爱女人在眼前，却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八爷，苦逼中的战斗机。
云翼脑中闪过一连串的吐槽。
该怎么做，才可以拯救得八爷呢？
或许除了常青山复活，没有任何事情或者人，可以破局。
太医帮若曦把过脉之后，她又晕晕沉沉的睡过去了。
“我先回去，若曦有任何事，第一时间派人通知我。”
云翼叮咛若兰。
或许现在还有一个突破口吧，就是若曦。
若曦很喜欢这个姐夫，他时常借着看若曦由头过来瞧瞧。
走动多了，也许双方关系就不会那么僵。
“妾身知道，妾身谢过八爷。”若兰福身轻声应承。
“你自己也大病初愈，好生休养。”云翼温柔关怀。
若兰垂着眼睑，始终没有正眼瞧他，默默颔首。
“我先走了。”见她态度冷漠，云翼叹了叹气，转身离开。
若兰吁了口气，惆怅无绪，悄然合上了眼。
她本应该和他亲密无间。
当她知道有孩子时，她下定决心认命和他好好生活。
可命运大起大落，残酷无情。
孩子死了，青山也死了。
仿佛她灵魂随着他们埋葬。只余一具行尸走肉，留在这万丈红尘。
对常青山的愧疚，像根越扎越深的刺，让她无法释怀。
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守着他和她的旧情，折磨自己和八爷，来祭奠青山的亡灵。
“为什么，我已经想好要放下过去，可老天爷却不放过我？”若兰自怨自艾流泪。
十天后，若曦大好，已能下床走动。
郁郁不乐的若兰，终于展露笑颜。
远远看到云翼过来，若曦欢快迎上去，亲昵叫一声姐夫。
若曦见她又活蹦乱跳，十分愉悦。
捏了捏她红润小脸：“气色好多了。”
若曦笑盈盈和他说话。
她自然知道八爷，天天来南阁楼，不是为她而是为若兰。
但只要能见到他一面，她也不在意。
“若兰给爷请安。”若兰福身道。
“起吧。”云翼本来亲自扶起她。
但见她抗拒，便虚扶一把。
“谢八爷。”若兰规矩而冷淡。
目光轻瞅向若曦，见她目不转睛深情望向云翼，不禁暗暗一笑。
下意识开口：“若曦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