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狠辣少帅(四)
听到她的咳嗽声,一旁的佣人着急的上前。
清母这才看清她平坦的小腹,不由问道:“你的小腹怎么还是这么平。”
听听这是一个生养过孩子的母亲能说出来的话吗?
姜吟的心里顿时涌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她感觉眼睛酸涩。
知道这是原主遗留的情绪,姜吟缓了一下将情绪给清除后,质问清母。
“若不是有我和姐姐两人长得像你们,我甚至都要怀疑我是不是抱养来充当你们的孩子,不然无法解释你是如何能说出可笑的语言。”
“你,你,你非要气死我,你怎么半点没有学到你姐姐的温柔和孝顺。”清母气得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哦,我大概知道姐姐是怎么入狱的了。母亲想知道吗?”
“……”
“知道我的肚子为什么会这么平吗?我的孩子掉了。”她突然站起来,吓得清母后退了一步,“你怕什么?我就算索命也不索你的。知道我的孩子为什么失去吗?因为是姐姐啊。因为姐姐爱而不得,因为姐姐爱着的人爱着别人,她嫉妒她生气,她找不到出气的人就拿我的肚子出气。”
“你是不是想要求我救姐姐啊?”姜吟语气十分温柔的说。
清母听到了这个消息完全瞪大了一双眼睛,难怪一个月前大女儿说什么都不肯出去,她劝女儿若是无聊便可以来陆公馆找清秋说说话。她非但没有得到大女儿的感恩,反倒是被她吼了一句。
原来在那时她的二女儿正失去了孩子。
刹那间得知女婿失去了孩子,大女儿入狱的原因,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气氛僵持着,耳边只有翻阅报纸的声音。
姜吟看向坐在沙发里的清父,那么大的声音,他似乎处在另一个世界对着外面的世界充耳不闻。自己的两个女儿,一个失掉孩子,一个是杀人凶手,对他而言似乎并没有区别。
听到姜吟这么说,她还真的以为二女儿真的不计前嫌愿意搭救她的姐姐。
也对,她本来就该搭救她的姐姐。若不是清漫出国,若不是清漫懂事,这陆家少夫人的位置本就该是清漫的。
当年说定亲,陆家并没有指定定谁。偏偏老爷子喜爱清秋,愣是将陆家少夫人的名分给了无用的清秋。
“秋儿,我就知道你不用和漫儿计较这么多的。这么多年,你的姐姐处处忍让你,你作为妹妹不应该见姐姐受苦还无动于衷。”
“那我的孩子呢?她还没有见过这世界啊。”
姜吟的声音低低的,听不清她的情绪。
清母以为女儿是愿意搭救漫儿的,只是因为孩子还有点放不下,便开口说:“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能和你亲姐姐相比吗?”
佣人听到这话都不由的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实在难以想到这居然是一个母亲能说出的话。
“秋儿,只有血亲才是这世间最珍贵嗯东西的。只要你一句话你姐姐就能从监狱里出来,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受得了这些苦。”
“是啊,只有血亲才是这世间最珍贵最牵绊人心的东西。”她在清母期翼的眼神中,缓缓道:“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救清漫?她杀了我最珍贵的东西,你还指望我救她。是我给了你什么错觉吗?才会让你如此理所当然的认为我的孩子比不上清漫。”
“她是什么东西?能和我的孩子相提并论。”
清父清咳一声,姜吟看了过去,清父这才抬头说:“漫儿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姐,谁让你这么说姐姐的。”
“一个姐姐而已,只要我一声下去,整个景城想要做我姐姐的人多的是。”姜吟无谓的说道。
“你应该找算账的不应该我,是百乐门的关蓉。若不是她与徐逸之藕断丝连,清漫又怎么会发疯呢?你们珍爱的大女儿怎么会入狱丢尽了清家的脸。”
“住口。漫儿从来都是清家最令人骄傲的女儿。”
姜吟随意的笑笑,清秋是什么都不是吗?她不是原主,这些语言丝毫伤不到她。
“可是,你们最令人骄傲的女儿不仅坐了牢,还爱上了她闺蜜的男人。她果然是你们最宠爱的女儿。”
“对了,徐逸之便是清漫的最爱的男人,我相信你们一定会非常他做你们女婿的。送客。”
她说完就让佣人将他们赶出去。
陆城南从下人那里得知清家父母去公馆找了姜吟,丝毫不担心。在听到几人的对话后,更是满脸笑意。
清秋虽说对清家父母存着怨恨,但她不会说出这番话来。一个人就算经历了大悲大喜,也不会变得什么都不在乎。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是她。
他已经找了她许多年了。
姜吟今天说的这些话全都是故意说的。清家父母非常疼爱清漫,哪怕清漫杀了清秋,他们顶多指责而已,不会有太多的责罚。
如此溺爱子女的父母当得知自家掌上明珠沦落监狱的原因他们会怎么做?
他们会觉得这是清漫自找的吗?
不,不。
他们只会怪到其他人的身上,若不是徐逸之和关蓉,他们的女儿怎么会受到刺激?又怎么会“不小心”让清秋流产,最后被陆城南关进监狱里面。
姜吟修剪着花草,她要的是他们两败俱伤。
她要关蓉,徐逸之和清家都不得安宁。
她将剪刀放下,正想要上楼,外面突然响起一串脚步声。
姜吟已经在这个公馆待了一个多月,对于这脚步声的主人,她光凭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果然下一刻,陆城南领着两位亲卫官出现在姜吟的面前。
他的脚步是不疾不徐的,如同和他的人一样。
他看见姜吟快步走了上来。
姜吟温柔的喊了他一声,“城南哥哥。”
他的眉眼愈发的舒展,揽着姜吟上了楼。佣人想要给他接过大衣,却被他躲开,他的目光看向姜吟。
似乎她不愿意,他就这么和她僵持着。
姜吟走过去接过他的衣服放在衣架上,还未转身就被他困在胸膛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