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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复国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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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千裳落雪宗格外热闹,听说东方帝国的继承人前来拜见,众弟子们都议论着。当然,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也从中出现。一切的起因是洛伐安,此时的他看着手中的玉佩却思索着如何才能运用其中的力量。说句客观的话,当时洛伐安如若想的是暗中保护,那言竹桐也不至于会为了玉佩而出现在两人的面前,这之后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伐安他已经察觉出玉佩的端倪了。这恐怕根本就是你所希望的吧。”

    “要让他成长就要先让他学会挣脱我为他施加的桎梏。无论出于好意或者私心。”

    “挣脱桎梏,方能得到真正的成长。但痛苦至极的记忆,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是个成年人了,前世加上现在他已经要不惑之年了。”

    “但他依然只是个孩子,充其量不过是个大孩子。起码在你面前。”

    “但那只是在我面前。”

    这一次言竹桐战胜了幻象,战胜了自己软弱的内心。近四百年的时光中他的体会不是这些凡夫俗子可以理解的。最初的姐妹兄弟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离世,无论他怎样尝试,那永生的距离依然胜似幻想。洛伐安则是他最后的一丝安慰,起码这一次他不会走在自己的前面了。

    大殿上掌门与诸位长老齐聚,甚至连他们各自的亲传弟子们也被允许参与。而唯独缺席七长老与洛伐安。

    姬孑遗与掌门对坐,而凝栎很特殊。名义上她只是个总管连上殿议事的资格都没有。掌门拍板决定后,给她安排了一个侧席与长老们同一地位。

    作为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面对面前的老家伙、老狐狸们却丝毫没有怯色。唇枪舌剑中,凝栎居然还占据上风。

    “原来不过都是一群背信弃义之人,作为修士本应铲除妖兽护佑世人,而你们却如此端正的坐在这大殿之上,享受着好似天宫的生活,对于世间的疾苦不管不顾。我主尚年若,却为百姓的生命而流落奔波。现在东方的黎民正生活在凶兽残暴统治下的水深火热之中。而你们却在为可以自己得到什么而与我等争吵。”

    在这群信念正义的修士们听来,没有什么话语比这更刺耳了。可能对于这群老狐狸们来说没什么,但是若传出去全天下的那群真正信奉正义的修士们如何看他们。还会被其他的宗门捉住口舌。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近一天的反复拉扯后,众长老答应保护他们。至于复国的事情,那就需要他们自己去折腾了。而凝栎也需要付出代价,姬皇室交出在西大陆一半产业。对于凝栎来说可以取得这样的结果已经十分不错了,至少不用为安全而担忧了。

    就以凝栎一行人现在的状况来说,那一半的产业即使留着也没有能力收到税收,长此以往必然会彻底脱离掌控。还不如做个筹码来的实惠。

    再说洛伐安这边,他已经准备收拾行李下山历练了。当然这只是他明面上的借口,实则他不过是看着宗门日渐庞大的产业,想下山享清福去。顺便看看这个世界的父母。

    “这就走了。”

    “对啊,历练这种事情可拖不得。”

    “七长老还好吧。”

    “当然,可惜啊。之后的时间里没人陪他这个老家伙品茶了。”

    “也就只有你敢叫他老家伙。”

    “摊上我,那是他倒霉!”洛伐安玩笑着说道。

    和洛伐安说话的人名叫安氏梦。比他稍大个几十年,但在洛伐安的记忆中与其相伴的应该还有一个女人。面貌,记不清了,声音也记不清了,就连名字,也记不清了。

    台上的戏子们真情流露,那传奇的诸神诞生之路。台下的客官们高声喝彩,富家子弟们争相向台上扔着钱财,以为博得那位女人的欢心。索听白,戏班班主的掌上明珠,留名在外的美人。

    戏演完了,就该真的戏子们登场了。他们都是丑角,每当索听白出来收拾的时候他们便会一拥而上,这可是洛伐安最期待的保留节目。

    女主索听白身着一身纯蓝朴素的布衣出场,虽然脸颊上还有未擦干净的灰尘,但依然掩盖不住她的气质。小丑们见到女主出场那必然是争先恐后的簇拥上去生怕落下。这戏班的班主也算小有背景的人,他哥哥是这个地区领主的大管家。一般的旁人自然也不敢得罪他们父女。

    看台下一句句我来,好不热闹。不一会各位好心人就让贴身的下人们把整个戏院都打扫干净了。眼见这群色狼不肯离去,还是对自己纠缠不清。索听白准备下狠手了。这小丫头是个练家子,也是个暴脾气,其手段之狠辣和洛伐安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脚,两脚,三脚专挑两腿之间的弱点踢去。每一脚的力度她都把握的很好,但即使是这样那也是刻骨锥心之痛。当然因为她舅舅的原因,至今没有任何一个公子哥敢堂而皇之的报复。

    “喂,上面的。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走吧。这里要打烊了。”索听白仰着头对洛伐安说着。“这是我连着第三天看到你。怎么?很喜欢看?”

    “如此大戏,谁又不喜欢看呢。”

    “你!小心我让你和他们一样。姑奶奶我可不好惹。”

    “当然,当然。”

    最后洛伐安还是被推搡着赶出戏院。他抱怨着诸如泼妇,男人婆之类的词语。本应享受的一天从被这个索听白赶出戏院结束。略有遗憾的闭幕,但不能算太遭。因为呢,今天可是过节啊。算了算时间离晚上的大宴会开场还有一个时辰。到时候全城的男男女女都会去参加,那可是公爵大人在与民同乐啊。

    洛伐安打算以纨绔子弟的身份去参加宴会,想了想腰间的玉牌。这一次洛伐安准备给那个老家伙整个大活儿。至于为什么不丢掉这个玉牌,那是因为这是唯一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一转眼的功夫,洛伐安就给自己整了套符合身份的衣服。配上一些华而不实的装饰品,看上去还真就是个富家子弟。

    月光皎皎,暖风拂过。少男少女们围着篝火起舞,主人席上公爵大人吩咐总管索令碎杯开宴。从这一刻起,这里就是举行仪式的圣地,所有人都在庆祝着,这是属于财富与权力之神的节日。而挥洒钱财行使权力就是对其最好的供奉。

    “哟,没想到这里也能看见你呀。”

    “是啊,真是没想到。”洛伐安苦着脸,本来想摸到公爵长子房间的他,却意外被这个女人逮个正着。秉持着遇见及缘分,而索听白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她也顾不上什么自愿不自愿的了。强拉硬拽,好说歹说才勉勉强强拉着洛伐安来到一个房间。随后关上门防止洛伐安趁机逃走大喊着“等我一会儿!”

    说实话,就目前而言。洛伐安想逃走易如反掌,可他没有。好奇心催使着他,他想知道这泼妇到底想搞什么名堂。不一会儿索听白打开了门,额外的还带来一个人,他的舅舅索令。

    “这就是你找的人?”

    “对,就是他。”

    索令见洛伐安穿的还算体面就把他带了出去。一路上洛伐安无论怎样小声的询问着索听白到底要干什么,最后都只能得到一句冰冷的答复:“好事儿。”

    一座坐落于密林中的房屋里,一名老人安然的躺在床上,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洛伐安大概明白了,老人是什么状况。

    “爷爷!”

    “唉,听白啊你来了。这位是真俊啊。”

    爷孙俩并不流畅的对话着,洛伐安也在全力配合着索听白。索令将随身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具有特殊含义的玉镯。

    “听白看到你你们这样我就安心了”

    在索听白撕心裂肺的哭声中,那风中的火苗最终熄灭了。索令试图将她拉走,但是索听白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房屋的外面,洛伐安与索令在风中谈话。

    “她以为她可以坚持住,直到进入房间前还维持着笑容。”

    “在这样的一天失去最重要的亲人,没有人可以忍住吧”

    “今天真是难为你了。听白本来是个很稳重的孩子的,只是最近的一些事情最终导致了下午她情绪的爆发。”

    洛伐安摘下手腕上的镯子还给索令,随后默默离开了。望着他的背影索令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很奇怪,明明是一个和听白一般大的孩子,却有一股莫名的稳重感。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样。

    那根本不是自然死亡,凡人感受不到的气息,作为修士的洛伐安可是清楚的很。有人想要索听白她爷爷的命。一想到这里更多的疑问随即冒出,一时间洛伐安的头都要炸了。

    “啊~!关我什么事?我是来下山快活的,可不是来历练的。”

    这一切言竹桐可都听到了。或许是因为洛伐安忘了这一茬事情吧,他居然毫无保留的将真实的想法袒露了出来。不过,好像就算不说出来也没什么区别。

    洛伐安显然是更在意公爵大人的长子,回到宴会上他也不观望什么直奔那位公子的房间。不过这一次计划好像又落空了。不经意间一旁的巫士盯上了洛伐安腰间佩戴的玉牌,于是一路尾随着。洛伐安当然能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就算自己没有察觉但是但是师父也会给出提示。

    巫士死跟着面前的修士,他能察觉出面前的这位小兄弟修为并不高,起码在自己看来。而他腰间的玉牌,那成色,绝对是上品中的上品。“我并非恶人,但也是知晓弱肉强食。”

    身后的这位粘人的家伙少说也得凡阶十段,况且还不知道他有什么法器,或者说是底牌。洛伐安倒是不怎么惧怕巫士,大不了有师父给他保底。

    但是,要想干净利落的解决他,就没那么容易了。洛伐安将巫士引到一处僻静的草场后停了下来。

    “是个君子,就出来决一死战吧。”洛伐安回头喊着。那巫士倒也是个实诚人。不紧不慢的从暗处现身后对洛伐安说道。“我倒也不是想要你的性命,我想要的无非就是你腰间的玉牌。交给我,我放了你。你的气息告诉我,你实力并不强。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

    听到巫士这样说,洛伐安还想继续挑衅几句,却不曾想那人根本就不想给他多话的机会。巫士掏出几枚飞刀就向洛伐安扔过来,同时嘴中念念有词。一瞬间洛伐安脚下的土地变得无比绵软,对飞刀也是躲闪不及。无比紧急的时刻突然间一堵风墙立于洛伐安面前,飞刀在接近风墙的那一刹被气流撕碎。洛伐安略显狼狈的离开软泥地,急需发泄心中的怒火。

    “怎么可能,我的冰刀!”还没意识到事情逐渐不对劲的巫士继续念着一段段让人难以理解的咒语。他的身体发生着变化,很显然咒语是作用于自己的。

    不过洛伐安似乎也不想给他机会,手中操弄着莲花状的法器,一道道裂痕从脚下蔓延至修士周围。

    法器叫做浴火圣莲,是言竹桐花费了五年所打造的法器。虽说称不上什么极品,但是对付凡阶的修士还是绰绰有余的。当然,至于说洛伐安能不能发挥法器全部的实力,这种事情还另待商榷。

    巫士的皮肤上道道纹路开始蔓延,不一会儿的时间就遍布全身,就当最后纹路彻底连接,图案彻底闭合的时候,一股力量让他动弹不得。

    火海中,呲呲的声音回荡在巫士的耳畔,而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眼见着自己葬于火海,化为尘土。

    那冲天的火光,即使在宴会上抬头看去也清晰可见。

    自己的宴会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公爵大人自然也得表示表示。卫兵毫不费力的拿下凶手,洛伐安也没什么反抗。大不了就是监狱中走一趟。城市中的裁定所中,洛伐安与各位老熟人们象征性的走个过场,随后就被无罪释放了。

    裁定所门前,公爵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见识过洛伐安的能力,公爵大人希望他为自己效力。为此不惜开出让洛伐安无法拒绝的条件——“奉凝凰血”。对于洛伐安这种修士来说,这个条件不可谓不诱惑。那东西极为珍贵,千裳落雪宗的灵兽园中也只饲养着区区几只。主要这种生物,过于桀骜非有缘之人不能养育。

    区区公爵,还是拉诺斯诺王国中一个不起眼的公爵,居然饲养着这种生物。转念一想,能够将这样的事情告诉洛伐安,可见公爵大人是在赌,要么一步登天,要么万丈深渊。

    “公爵大人,您知道的。对于我们修士来说最需要的有两样,自由自在和法宝。”

    “当然,这明白。效力于我,你会有更多的法宝,至于自由,小事情不用你出手。”

    “成交。”

    “我尊敬的安亚妮公爵大人,鄙人洛伐安宣誓向您效忠。自此以后,对您的忠诚即是我的荣耀。”

    切,忠诚?可笑。洛伐安的目的不过还是“奉凝凰血”罢了,最好还能将饲养者一起带回山去。下山是来快活找乐子的,不是给自己找主子的。

    跟随安亚妮公爵来到他的府邸,洛伐安再一次见到了索令。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的成员。”周围都是公爵的亲信,因此他本人也放得很开。索令瞪大双眼看着洛伐安,下一秒又沉思着什么。安亚妮公爵吩咐一旁的侍卫取出一小瓶红色的液体,那正是“奉凝凰血”随后转头看着洛伐安说道:“相信像你这样的人也明白,这种好东西竭泽而渔就太可惜了,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公爵所言确有其实,奉凝凰这种圣灵太过珍稀与美丽,说是神遗落在人间的宠物也不为过。在宗座的命令下,大陆上至少是修士之中不杀奉凝凰和其饲养人已成共识。

    夜晚所有人睡熟的时候,洛伐安还是心心念念着公爵长子。他有一本卷轴,那是洛伐安无论如何都想得到的。卷轴上是关于制造上古法宝的流程。

    公爵府的中心,洛伐安取出一根竹杖,重重的刺向地面。用心感受着方圆百里的动静,公爵的长子没有在自己的房间中,至于他去了哪里洛伐安不知道也不关心毕竟他风流成性,一连十几天不回家也是常事。他的房间中,书架的正下方,有一条通道,不过通道的尽头是哪里,洛伐安就不清楚了因为已经超出可以探测的极限。

    “狐狸的科克。锻造的技术就不能再进步进步吗?”洛伐安抱怨的样子像极了他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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