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城里城外
“小少爷，想打听咱家哪位女子的情报呀。”
她美眸流转，扭动腰肢，拉开距离，倚在桌子边上。
“没有啊，我猜的。你们背后是哪方势力啊？”
王安野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这种场合比酒馆什么的还要热闹，迎来送往的不乏有身份的人物，信息交易自然是频繁无比。看她举止言行，跟寻常青楼女子大相径庭，不图财也不贪图享乐，更不像是一个精力旺盛的女子。那还能干啥，多看两本小说的都能猜出来。
沉默。
只剩张三咔咔嗑瓜子的声音。
她心中杀机一现。此事隐秘，为何他会知晓，他们究竟何许人也？关中大小情报，在她这流转，可从未听说，有这么一个毫无灵力的人物呢？
北潼关的事情影响极大，各方瞩目，发生原因至今无人知晓。那天人群中她发现大块头，和情报中描述很是相像，几番波折，她派人寻来张峰，结果那人睡醒只知道嚎啕大哭，哭完就开始“哦哟”。
于是，她再派人寻来王安野。
灵药大街那天，王安野和张峰呆在一起，身上没有灵力波动，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亲自上阵，却不料想，对方似乎知晓她们。
她心中很多疑问，直到她留意到另一男子，正嗑瓜子，一身僧袍，手中拿着一根黑棍。
难道，确是灵隐寺背后的人？
早些日子就该想到的，那时她还以为，他们出现在灵隐寺，只是寻常香客。
她曾听说，在二十年前，灵隐寺曾有一个老和尚，拿着黑棍，整顿西安政权官场，令不少大人物闻风丧胆，原因却不得而知。
无人敢问那老和尚名讳，无人敢得罪灵隐寺。
她得到情报，灵隐背后诡秘莫测，在关中遍布影子。是真的影子，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模样。只有在夜里，影子会寻上门来，突然出现在身侧，告诉你要做什么事情。这是一位都统的真实经历。那都统说，他如何能不听呢？他知道，影子的刀悬在他头顶，他不做，影子会让另一个人来做。
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拨动着历史的轨迹。
看这情报，写得跟聊斋奇谈一样，她起初是不大相信的。她曾想调查灵隐寺，哥哥来电拦住她。哥哥告诉她，诡秘能量不出自灵隐，而在它的背后，不知从何而来，更不知目的为何，我们莫要引火烧身，一切顺势而为。
这几年，对于灵隐寺，她多少会有些了解。灵隐之人和寻常和尚无异，寺庙亦是寻常香火之地。唯一奇怪的地方，只是寺庙周边格外的繁荣昌盛。
诡秘莫测。
念及至此，赵玉墨笑容如春花绽放，妩媚动人，眼中闪着迷离的光芒。
她再度缓步到王安野面前，抓起他的手心，“张小公子，可有婚配？”
她看了一眼芫惟沁。
“what？”
王安野感觉她的手很软。他脸上是一个大写的问号，啥情况啊，你这话题是不是跳跃太大了啊。
难不成我这该死的魅力啊！
“咱家俏女子很多哟，把她们唤上来，张小公子挑挑有没有喜欢的呀？”
赵玉墨笑道，仿佛在说一件小事。
王安野一听，沙场秋点兵？他摸了摸头，转头看见芫惟沁的奇怪目光，张三正挂在沙发上眯着，“我算了算了，下次下次。”
“那张小公子，你觉得人家怎样呀。”
赵玉墨在挑逗他，她把他的手牵起，放在她的胸前，眉目柔情似水。
他的手隔着她的手，似乎能感觉到，汉服里面鼓鼓囊囊一片柔软，和心跳。
谁的心跳？
“张峰在哪里？”
芫惟沁一把扯出他的手，柳眉束起，杏目圆睁。两人后退了几步。
“张峰在哪里？”
王安野听她声音冷得像是冰块框框的，连忙出声附和。
“哎呀，人家是第一次如此表露心意，就被公子拒绝了呢。”
赵玉墨娇娇地说道，脸上流露落寞神色，简直婉转动人，让人心生怜惜。
王安野已不敢再看。
沉默。
赵玉墨美眸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安野一屁股坐到张三边上，张三抬头看了一眼，又眯了过去。
“哎呀。欢儿，把张大公子请过来呢。”
赵玉墨还是初次，她在一个男子手上吃了亏，换作其他时候，她定有办法，无论是让他生还是死，或是生不如死。
但此时，她没有把握，没有把握张二的身份，世间怎么可能存在无灵力之人呢？她更没有把握，没有把握那僧人的身份，和那黑棍。
没有把握之事，万万不可为。
此事不急。
“是。”
屏风后出现一个女子，穿着得体，身材也很好，她开门出去。
没多久，步伐声传来，其中有一个笨重的脚步声，拖拉着脚步，似乎穿着木屐鞋。
王安野拉开房门，看出走廊，果然是张峰。
张峰一身锦衣玉带，看上去竟然人模人样，跟个政府高官体恤人间似的。他手里正拿着一块西瓜，边吃边走，看到王安野，顿时一愣。
“我靠，看你小子过得还不错啊。”
王安野笑着说道。
张峰把西瓜一扔，朝王安野几步跑来，伸手揽住他，“阿野儿，哦哟！”
王安野见他一手西瓜汁，很是嫌弃，连连把张峰推开。
可王安野没有想到，他竟然一手抓到了个空袖子。
“张峰，你右手呢？”
王安野抬头一看，大块头泪水鼻涕都是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