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变聪明的使魔
“孩子，你疯了吗？你九个月前答应过什么？你不是答应过如果遇到危险就逃跑吗？你不但没有逃跑，还去追杀强盗。我们本来担心他们会埋伏你，现在还要担心你去打强盗？”
我们现在在罗德里克的住处。当我回到临冬城的时候，守卫通知了罗德里克，他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我觉得再过几分钟我的耳朵就要流血了。他已经训斥了一个小时，还一点也不累。
这番话让我想起了我前世的一件事，那时候我还是一个高中生，偷了我们家的车去兜风，结果被警察抓住了。当警察把我带回家的时候，我父亲也像他一样生气地给了我一顿训斥。我想罗德里克对我负有责任，因为我一直在他的指导下训练，他这样做是因为他害怕我出事。
“孩子，你在听我说话吗？”
“是的，我在听。我在森林里打猎的时候，看到强盗袭击了一个商人的车队，屠杀了那些可怜的人。我气得一时冲昏了头脑，想要把他们全都撕成碎片。起初，我退了一步，经过一番思考，我意识到如果我能马上杀掉他们的弓箭手，我就有足够的实力消灭他们所有人，而且我对此很有信心。用箭雨把他们射死并不难。毕竟，他们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等到他们死了六七个之后，他们就像懦夫一样四散逃跑。”
“我对自己做的事没有后悔；如果我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还会做同样的事。我只后悔一件事：没有能够提前十五或二十分钟到达那里，没有能够救下那些人。”
至少，这是我想让你认为的。当然，我不是一个怪物，如果救别人不会对我造成致命的后果，我会尽力去救人，但我没有救世主情结；我永远不会为了一些完全陌生和与我无关的人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
当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脸上的愤怒表情有所缓和，很明显他在努力不笑出来。
“如果这一点都不危险，你的手怎么会受伤？医师说你的手指骨折了，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好。”
“我的手指骨折跟强盗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我在森林里跑的时候绊了一下，手撞到了什么硬东西上。”
（罗德里克视角)
每次听到这个男孩的事迹，我都感到敬佩。这一次，他只用一把弓就解决了十一个强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擅长弓箭了？”
小家伙双手叉腰，得意地说道。
“我用弓箭练习了多年，跟用剑一样多；当然，你们没见过像我这样的天才，感到惊讶也是正常的。啊，做个天才真不容易。我做什么都有天赋；我能怎么办呢？这是我的诅咒。”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我的嘴角在抽搐，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要给这个小子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这个厚脸皮的小子，别装可爱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擅长射箭了，我知道你一直在练习，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个这么高超的弓箭手。”
“我跟你说实话，我做什么都是天才。”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我站在他面前，开始笑了，然后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别胡闹了，我是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
他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揉着后脑勺。
“哎呀，我没有胡闹，我是给你一个严肃的回答。等我的手好了，我会证明给你看。为了证明我有多擅长射箭，我可以这么说。你知道我每天在森林里打十只兔子，对吧？”
“那又怎样，不光是你；所有的猎人每天都打十只兔子，而且还打大型的猎物，像野猪和鹿。”
“是的，但是他们不像我这样打猎。当我打兔子和老鼠的时候，我总是先吓唬它们，这样我就可以有一个小而快的目标。如果我不这样做，打兔子有什么用呢？反正我也不需要那些兔子能赚到的几个铜板。你知道的，我每个月从跟史塔克大人的交易中赚到60枚金龙。”
“我最近也知道了史塔克大人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烟雾弹。他把这些弹给了侦察兵和巡逻士兵；当他们遭到伏击或者陷入困境的时候，他们可以用这些弹，有机会逃跑或者找到更好的战斗位置。”
“是的，这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多亏了你，很多士兵能够从本来会要了他们命的困境中逃脱。”
哪个疯子会先吓唬兔子，然后再用弓箭打猎呢？在维斯特洛，有多少弓箭手能够经常射中一个动作如此不可预测和快速的动物？
“等一下，我刚刚意识到。你刚才说你也打老鼠吗？你为什么要打它们？”我肯定会后悔问这个问题。
“因为打老鼠更难，它们本来就很胆小，当我吓唬它们的时候，它们就拼命地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我已经不觉得打兔子有什么难度了，打老鼠更有趣，有时候我甚至会射不中。我打兔子的时候通常是十发十中，但是打老鼠的时候平均只有十发七中。”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你绝对不是人类。一个人怎么可能做什么都这么厉害？”
“我能怎么办呢？这是上天赐予的，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神就是这样造就了我。”
（男主视角)
在被罗德里克骂了一顿后，我回到了我的房间。就在这时，伊姆从我的衬衫里探出头来，用一种像是低语的声音说话。
-主人我饿了…主人我饿了-
-你饿了，哈？-
当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它的头开始点头。
-我要打猎-
-嗯，那我们绕个路吧；让我把你们送到神木林。你们可以在那里找到一些猎物。-
伊姆和贝鲁斯四个月前开始说话了，但是不能像波和埃里布斯那样说出完整的句子。它们目前只能用一些简单的表达。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知道乌鸦是不是因为它们是更聪明的动物，才能像人类一样说话，还是跟双胞胎成为我的使魔超过一年有关？
我和双胞胎建立联系的时候，还不能和动物说话。我在升到二级的时候才获得了这个技能，而且这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说话，因为大多数动物都不够聪明，甚至不能在自己之间交流，但是我可以用这个技能向动物传达情感和意图，或者接收它们的情感和意图。
它们一直都会说话，如果我们相信兄妹俩的话，但是我听不懂它们。我的假设是：我认为两种可能性的结合是原因。动物的天生智力肯定有影响，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开始变得像人类一样聪明，这也是一个事实。
在我把伊姆留在神木林后，我开始往我的房间走；我可以看到周围的士兵和百姓在看着我低声说话。发生的事情肯定已经传遍了所有人；每个听到了事情经过的人眼中都有着不同的表情。他们中有些人看起来很害怕，有些人很厌恶，而有些士兵则赞许地向我打招呼。
当我到了我的房间，我发现艾莉亚和布兰正在和贝鲁斯玩。
“快点，贝鲁斯，快点，小子”她试图玩接棒游戏，但是贝鲁斯没有参与。当我走近一点的时候，一个孩子般的声音开始在我的脑海里回响。
-不…不接棒…给，给棒子-
看起来贝鲁斯想玩拔河游戏。艾莉亚设法从贝鲁斯的嘴里把棒子拽出来，然后扔了出去。“快点，小子，快点，把棒子拿回来。”贝鲁斯却像是受了侮辱一样把头转向另一边，不看艾莉亚。
-不接棒-
就在那时，它看见了我，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它迅速地跑向我，兴奋地跳起来，围着我来回蹿。
-主人，主人，主人…玩，玩，玩，玩-
突然，贝鲁斯的声音在我脑海的每个角落回响起来。
“贝鲁斯，不…坐下，听我说，乖！好孩子。”它稍微平静了一点，我开始抓它头顶的毛；它喜欢这样，但它还是不停地嘀咕着。
-玩…主人玩-
它的声音不再兴奋，而是更加哀求，同时，它还发出了像哭泣的声音。
啊，它在使用小狗最大的武器。它用含着泪水的大眼睛做出乞求的声音，一边倒在我的脚下。
艾莉亚一边撅着嘴走过来。
“艾米尔，你为什么要让贝鲁斯不开心，好孩子…别哭。”
她开始抚摸贝鲁斯的头。
-好吧，好吧，我会陪你玩。去拿根棍子-
我刚说完，贝鲁斯立刻停止了乞求，像闪电一样去捡艾莉亚刚扔的棍子。
-主人，主人…棍子，棍子…接，接-
我从他嘴里拿走棍子，又扔了出去。贝鲁斯马上跟着去，很快就把棍子带了回来。
“啊，为什么贝鲁斯不和我玩接球，却和你玩。”
“我不知道；也许他更喜欢我。”
艾莉亚一边拉着贝鲁斯的脸颊，一边假装生气地说道：“贝鲁斯，我是那个总是给你带来肉的人；你为什么不更喜欢我呢？”
-肉…肉…肉…肉…肉…-
它一听到肉这个词，就开始疯狂地嗅来嗅去，轮流嗅每个人的手。然后它继续四处寻找肉。
-贝鲁斯，没有肉了；冷静点。-
-没肉，没肉-
它的声音听起来很悲伤。
“艾莉亚，也许他不想和你玩这个游戏，因为你从早上开始就只和他玩接球？”
她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叹了口气。
“看，那边有一根打着结的短绳；那是贝鲁斯的玩具。如果你用那个和它玩拔河，它可能会想和你玩。”
当艾莉亚去拿绳子的时候，我和贝鲁斯玩着他总是带回来的棍子。这次我假装扔了棍子，但把它藏在我身后。贝鲁斯似乎一开始就跑了，但当它看不到棍子的时候，它先看了看前面，然后又看了看我；它看起来很困惑。
-棍子？没有棍子，主人，没有棍子…主人，棍子？-
它开始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但当它看到我把手藏在身后的时候，我想他注意到了，然后发出了轻微的咆哮，绕着我跑去检查。
看到我身后的棍子，它用生气的语气说道：
-主人藏棍子，主人扔-
与贝鲁斯和孩子们玩了半个小时后，我把贝鲁斯交给了艾莉亚，进了我的房间。我今天很累，追捕那些暴徒让我身心俱疲。这就是为什么我决定今天早点睡觉。我没有心情去练习剑术或魔法。
伊姆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让我去接他，但我不想跑到神木林那么远。所以，vocadyni（召唤兽）咒语把他传送到了这里。当我躺在床上使用咒语的时候，伊姆就出现在我正上方，然后掉在我的肚子上。
从他肚子的鼓起可以看出，伊姆吃得很饱，而且因为他通常睡在我的枕头下面，他就开始慢慢地从我的肚子顶部爬到我的枕头底部。
我也慢慢地睡着了。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我开始做起了令人不安的噩梦，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太阳还没有升起，我对杀死那些强盗没有丝毫的后悔或内疚，但我的潜意识一定是不同意我的做法，因为我不断地看到我杀死的那些强盗惊恐的面孔。
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睡眠，而且似乎不会很快恢复，所以我决定练习魔法。因为我的手受伤了，我不打算离开城堡一段时间。现在，我打算在训练空间里做我的训练。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区域从4x4米扩大到了20x20米。首先，我想要冥想来平静自己，所以我就坐在原地闭上了眼睛。就在我开始感到宁静的时候，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袭击了我的胸口。
“啊啊啊啊啊”
我痛苦地尖叫着睁开了眼睛，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胸口中间插着一根长矛。我开始感觉自己像是在水下，快要淹死了，但是让我窒息的不是水，而是血。我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除了喘息和血，什么也没有从我的嘴里出来。
天哪，这是多么难以忍受的痛苦。因为这种痛苦，我无法动弹，甚至无法思考。就在这时，第二道痛苦涌了上来，这次是从我的右肩传来的。这一定是个噩梦；我一定还在做梦。我试图张开嘴大叫，但是除了低沉的呻吟，没有任何声音出来。
我的肩膀上插着一把剑。我的喉咙里全是血，因为我无法呼吸，我感觉到一种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的灼烧感。武器造成的痛苦开始充斥着我，只有一件事在我的脑海里回响。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