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章 数钱

    李宏武从县水产公司回到鱼塘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母亲朱萍又送来稀粥咸菜。

    李宏武和李建龙吃过之后，又继续下去拉网，准备再装一车拉到县里。

    下午一点钟又装好一车，这一车青鱼110条，平均值也是六斤，草鱼50条平均也是3斤，一共810斤，又开着手扶拖拉机往县里跑，到县里已经三点多了。

    县水产公司是五点下班的，下午三基本上没有人往这边送鱼了，李宏武还是轻车熟路找到陈博，请他帮自己收鱼，还是陈博帮自己过秤，开单，然后出纳拿钱，这就是有熟人的好处，不到十分钟就拿到钱了，这一次拿到一共118块5毛，比上次多了一点。

    如果没有人熟人在这里，你叫人帮你过秤到拿到钱最起码半个小时，县水产公司的员工都是有编制人员，比较有傲气，说不鸟就不鸟你，动不动叫你等一下，你还要点头哈腰嘴上说、是、是，现在的工人的就是这么叼。

    李宏武开着拖拉机回到鱼塘，李建龙还在鱼塘这边，已经五点半了，把拖拉机放在这边明天早上还要用，就叫父亲李建龙他回去吃饭了。

    今天家里吃塘角鱼粥，在鱼塘拉网的时候网到几条塘角鱼，就叫母亲拿回来煮粥了，塘角鱼粥挺甜，李宏武连喝三碗粥。

    李宏武喝完粥，就在院子里拿出小本子算一下，今天应该给父亲李建龙结多少钱。

    像父亲李建龙这种讲究落袋为安的人，李宏武不给结清楚钱，可能今晚都睡不着，亲父子也要明算帐。

    今天一共拉了两车，第一车780斤，第二车810斤，一共1590斤，一斤五分钱，就是要给父亲李建龙795块，算清楚李宏武对正在门口抽水烟李建龙喊道：“爸，过来领钱了。”

    李建龙虽然在抽水烟，但一直注意着李宏武这边，看着李宏武算来算去，做为李宏武的父亲又不好凑过去。

    李建龙一直在等李宏武喊他拿钱，一听道李宏武喊他拿钱，放下水烟筒马上就过来了。

    来到李宏武旁边说道：“宏武、多少钱，不要骗你爸啊！”

    李宏武看着李建龙这个样子，就说道：“爸，您不相信我，您可以算一下啊。”

    一共是1590斤，一斤5分钱，一共是79块5毛，我给您一个整数80块，您数一数，有什么不对当面说清楚。

    李建龙经常卖鱼和鱼苗也懂一点算术的，先是算了一下斤两，在算一下多少钱，算完又在重复算一遍，觉得和上一遍算的一样，又开始数钱，因为水产公司结的钱都是整数，八十块很好数，数了两遍，觉得数目对了。

    李建龙又看着李宏武说道：“宏武，你今天挣了多少钱，有没有20块。”

    李宏武说：“爸，差不多这个数，您别出去外面说。”

    李建龙觉得小儿子李宏武虽然不听话，但是脑子还是很好用的，一天就这挣了二十块，他两个月也挣不了那么多，想到宏武找个好营生，他以后也可以放心不少，把拿到的钱，拿回房间里放着先。

    李宏武当然不会跟李建龙说实话了，怕把他吓死，刚才今天一共拿到231块9毛，刚才给父亲李建龙80块，还有151块9毛，再除去租拖拉机的1块租金，今天的油钱大概6块（6块已经算多了，实际上村委去买4块就可以了），今天净赚145块九毛，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他娘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因为村委的名义买柴油比较便宜，私人根本买不了，因为要有油票，才能买柴油，村委的油票是乡里发的。李宏武跟村支书李建林打听过，每年发下来油票都用不完，长时间下来攒不少油票。

    有了钱的李宏武第一件事，就是改善生活，拿了两块钱给母亲朱萍明天买两斤猪肉，整天吃稀粥咸菜，淡出个鸟，有时找陈强问一下，能不能买到粮票，家里的口粮本就不够，整天喝稀粥，很少吃米饭，搞到粮票就买粮食回家。

    晚上八点，李建龙和朱萍躺在床上，朱萍很高兴对李建龙说起：小儿子宏武给两块钱明天买猪肉，觉得小儿子宏武有出息了，以前没有拿过钱给买猪肉，现在一上来就是给两块钱，知道心疼家里人了。

    李建龙见朱萍说起小儿子宏武也说起：宏武给我结了今天卖鱼的钱，结了80块钱，宏武今天赚差不多二十块，嘱咐朱萍不要对别人说。

    今晚李建龙和朱萍很高兴的聊起小儿子宏武，找了好营生，聊着聊着两人就睡着了。

    一晃两天过去了，今天也是李宏武贩鱼的第三天，早上十点开着手扶拖拉机拉鱼塘的最后一车鱼来到水产公司，还是找自己熟人陈博过秤，开单，拿到钱以后。

    就把手扶拖拉机自己坐的位置旁边挂着一袋子塘角鱼差不多三斤左右，都是今天早上把鱼塘放干捉的，同时还捉了一两斤黄鳝，把塘角鱼给陈博，感谢这两天他的照顾，虽然有陈强的关系，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是靠自己维持感情，人情往来不可少，礼多人不怪？

    中午十二点半，开着拖拉机回到村委，把拖拉机洗干净，防水布也干净晾在村委旁边，这两三天虽然很累，晚上数钱的时候，李宏武觉得一切辛苦是值得的，闻着身一股鱼腥味，就回家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先。

    洗完澡出来，有点饿了，就到厨房去吃两碗黄鳝粥，早上刚捉到就叫朱萍拿出来煮粥了，家里人都已经吃过午饭了，就把已经凉了的粥，放到小灶上烧火温一下再吃，这几天家里伙食挺好的，昨天吃猪肉，今天吃黄鳝粥。

    李宏武吃完粥之后，逗了一下女儿小鱼儿，就回房睡午觉，下午四点，睡醒一觉后，精神饱满的起来，拿出小本子，统计一下昨天卖的鱼，和今天早上拉的一车鱼。

    昨天拉了两车，青鱼一共230条,每条平均值是6斤左右，一共是1380斤,1毛5分1斤一共是207元。

    草鱼80条，平均值每条3斤，一共是240斤,1毛3分一斤，一共是31元2角，昨天的总收入238元2角除去要给父亲李建龙81元的鱼钱，还有157元2角。

    今天拉了一车，青鱼120条，平均值5斤一条，共600斤，收入90元，草鱼30条，平均值每条25斤，共76斤，收入9元7角5分，今天差不多收入100元，除去鱼钱37元5角，大概63元左右。

    一共卖了三天鱼的收入分别是：151+157+63=371元，还没有除去三天的油钱加租金21元，也就是说李宏武三天的净收入350元，本来李宏武自己就有三十三元，三天身价翻了十倍以上，可把李宏武高兴坏了，他娘的，还是做什么生意挣钱，自己在交趾战场出生入死两个多月，所得奖金才35元，贩鱼生意才做了三天，收入350元，找谁说理去。

    李宏武算清楚账目了，把350元放到房间的柜子上锁起来，把父亲李建龙的鱼钱给了，再去村支书李建林那里把油钱给了，明天去对面小王村看看有没有鱼塘的鱼，可以卖的。

    锁好柜子从房间出来，就看见父亲李建龙回来了，把鱼钱掏出来给他就说：“爸，您今天的鱼钱，我已经算好了，37元5角，如果不对您说出来，我先去找建林叔结一下油钱。”

    说完了，看见父亲在点数，李宏武就去去找李建林了，来到李建林他家里，结清楚了油钱，在另外给了他一块钱买酒喝。

    李建林高兴合不拢嘴，要知道现在一块钱可以买一斤多猪肉了。

    回到家里母亲朱萍都已经做好饭菜了，一家人都在桌子上吃饭了，李宏武来到王秀旁边坐，主要因为女儿小鱼儿在这里坐着小木车，眼睛在盯着大家吃饭，流着口水她也想吃。

    吃完晚饭之后，李建龙看着李宏武坐在院里逗着女儿玩，就过来问道：“宏武，你明天干嘛，要是没有什么事，帮你爸我上一天工，怎么样。”

    “爸，明天没有空，我要去小王村看看有没有鱼塘的鱼可以卖的，虽然这次贩鱼挣了点钱，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啊，以后还要靠您养就是一个笑话了，李宏武想了想说道。”

    李建龙被李宏武的话，气的不行，虽然不中听，但是宏武说的也有点道理，话也不说了，就转身去找水烟筒抽烟了。

    李宏武是有自己的规划的，这段时间，先跑一下附近的村子的鱼塘、水库，看看有没有鱼塘、水库的鱼可以卖的，买过来再转手卖给水产公司。

    然后就是等村里的水田干旱，水库放水，然后把水库鱼买过来，已经村支书李建林打好招呼了，水库的鱼，村委大队也安排一个人割草喂鱼的，算工分的，以去年情况来看，水库的鱼养的不错，水库面积很大的，起码有5亩地大小，至少可以捉两万斤鱼，搞完这水库的鱼，最起码可以1000块，那就是好日子真的要来了。

    “晚上八点，女儿在小床上睡着了，王脸婆也躺在床了，李宏武想起和她已经快两年了，从来没有给过钱王脸婆，主要是自己以前没有钱。

    王脸婆要买什么东西，都要问母亲朱萍拿钱，她脸皮薄经常问朱萍要钱，也挺难为王脸婆的。”

    就算李宏武再不喜欢王脸婆，她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老婆，还生了可爱的女儿李嘉怡，养老婆孩子是一个男人天经地义的事情。

    想起这些李宏武掏出5元给王脸婆，说道：王秀，我给你5块钱，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要买，就买回来。

    “而王秀听到李宏武说给自己5块钱，眼睛也微微泛泛红，对于李宏武她的感觉也很复杂。

    王秀在乡里和李宏武见了一面，她的觉得李宏武长得不错，双眼皮，高高大大，五官端正，鼻梁高挺，比一般的农村小伙要好的多，她虽然见了一面，谈不上喜欢，但还是有点好感的（因为长得帅）。

    在乡里见了一面之后，王秀和父亲王道伟回到家里，她的父亲执意要把自己嫁给李宏武，也没有问过她愿意不愿意，还不要彩礼。

    王秀她的几大哥和叔叔伯伯们、大姑大姨都反对父亲王道伟把她嫁给李宏武，但是父亲一意孤行要把她嫁给李宏武，因为父亲王道伟觉得李宏武身上有一股与众不同气质，以后是个做大事的人。

    王秀嫁过以后，除了晚上说熄灯了，两人就没有什么话，白天李宏武不是去上工挣工分，就是不在家，跑去知青点找朋友聊天，就是找十里八乡的同龄人搞野味，晚上回来吃完饭，洗漱完，就是熄灯后两人睡在一起。

    李宏武这个方面很是勇猛，像一只大牲口，一晚上要来好几回，把她搞的全身发软，经常早上起不来，从没有和她聊过天，说一下今天干什么或者发什么事，都没有说过。

    李宏武也没有给钱她，王秀她要买一些女性用品都要婆婆朱萍拿钱，怪不好意，她本来就脸皮薄，不像李宏武脸皮比城墙还厚。

    后来女儿小鱼儿出生后，李宏武在家的时间就多了一些了，王秀看得出来李宏武很喜欢女儿，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喜欢儿子，其实她内心也想生儿子的，难道就是父亲王道伟说的与众不同吗？

    王秀也知道这几天李宏武起早贪黑的贩鱼挣了点钱。

    但是王秀没有想过李宏武会给她5块钱，想起来看着李宏武的眼神也温柔了不少，前几天晚上李宏武想换个花样的玩法，就是有点羞人她就没有答应李宏武。

    如果今晚李宏武还想那样的话，她应不应该答应李宏武的要求吗。”

    李宏武给了五块钱王脸婆，王脸婆怎么发愣了这么久。

    李宏武又看到王脸婆的看着自己眼神挺温柔，原来是她想那个事了，就把油灯灭，搂住她，开始解除全副武装，只留下肉身铠甲，李宏武也解除全副武装，半小时后，最后两人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