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上赶着送礼你还不要
杭谙开始给李宁可讲自己穿书前在华国的生活，从小时候的糗事讲到大学的显眼包，从开封菜讲到老兵烧烤，从大姐大讲到平锅手机20。一说起之前的生活，杭谙说的那叫一个滔滔不绝，天花乱坠，市教政劳科五位一体给李宁可讲得一愣一愣的。
“你和宋书竹生活的地方真好。”李宁可不禁有些羡慕。从杭谙和宋书竹的日常交流中，李宁可感觉出她俩是一个地方的人。
“你还能回去吗？”李宁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那边的世界可比这里的好多了。
杭谙垂眼苦笑道，“暂时回不去，估计要经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有机会吧。”
“你一定会回去的。”李宁可十分笃定。
“希望吧。”
五天以后，兰涯应约送来了20箱宝物兑换出的金银钱票，硬是装了满满一大车，杭谙钻进马车清点了一下，一摞银票装在最上面的匣子里，下面三大箱亮闪闪的金条，剩下的都是银锭子。她连马带车都留下来，把兰涯和车夫扫出了门。
杭谙把黄金全都兑换成了商城积分，那积分欻欻地涨，屏幕上的数字飞速滚动着，转眼已经出现了超过十位数。
“哇，玩家你好有钱！”冬瓜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对着商城页面感叹道。
“所以说，为什么复活丹的价格还会涨？”杭谙指着角落的复活丹页面问它，角落赫然显示着一百九十九万积分。
“啊这这这是怕你们玩家随便乱死才设置的啦。”冬瓜眼珠乱转，明显是临时想出来的回答。
杭谙有种自己被针对了的感觉。
杭谙把装银票的匣子搬下车，端到李宁可面前的案几上。
李宁可把书放下，有些疑惑地看着杭谙的动作：“你这是做什么？”
杭谙窝坐在李宁可对面，缓缓把匣子掀开，掌心朝上向她解释道：“先朝藏得财宝换成的银票，这是你的。”
李宁可瞥了眼匣子里一指厚的银票，又捧起了杭谙从宋书竹那搜罗的《木兰传》，没想到宋书竹除了当老师外还兼职写小说。
杭谙瞪瞪眼，起身准备离开时，突然又坐了回去，“这个给你。”杭谙伸出手腕，褪下来一个白玉镯子放在匣子旁边。“族长传下来的镯子。”
“都拿走。”李宁可头也不抬，书往后翻了一页，“你不是夏涵，我也不是。”
“可你做什么都得用钱吧。”杭谙见李宁可态度如此，便把镯子收了起来，匣子还摆在上面。
“这书不错，拿这钱找书坊发行吧。”
“好。”杭谙本就是想把马车里的银锭子留给宋书竹，听李宁可一再坚持，就把银票与银锭子一齐留在马车上，等学堂下学了再送去给宋书竹。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开始关注新的八卦，夏家的故事如同过眼云烟逐渐被遗忘。
从伏君昊回去那天开始，巡查的守卫数量大大降低，城门检查也没那么仔细了。
杭谙得以在夹缝中喘息，偶尔溜出门去转悠转悠，当然更多时间是待在宋书竹的学堂。
宋书竹在给小丫头们上课，杭谙有时便坐在房外偷听。别看宋书竹私下温柔，上课可一板一眼一点都不马虎。有孩子没写作业还要被打手板，“啪”一声力道听得杭谙也跟着呲牙嘶嘶。
“宋老师打小丫头手板，不怕人家明天不来了？”杭谙坐在后堂里边等宋书竹下课边翻着她的教案，无论是算术的讲解，还是字词的解读，宋书竹的教案标注得都是工工整整，一丝不苟。
“那是夹层空心的板子，听着响吓人，我一点都没用力。”宋书竹夹着几本书走进来，把书放在教案上，“不怕她们不想来，怕的是家长不让来。”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看有六个小丫头呢，今天一看就剩五个了。”
杭谙把教案放下，好奇道：“少了的那个家长不让来了吗？ ”
宋书竹点点头，有些无奈道：“葛晶是隔壁西角村屠户葛四福的女儿，葛四福非要让葛晶在家学杀猪，我去劝了好多次都被轰出来了。”
“这屠户不应该挺有钱的嘛，你这都不收学费了，他还要怎样。”杭谙不解。
“这个时代女子读书艰难，平民尤为。他们认为女子读书无用也无法致仕不如帮家里多干些活。”宋书竹轻叹一声，“葛晶很有天赋，教她的东西她学得很快。我瞧着倒比她那个怎么教都教不会的双胞胎弟弟强得多。”
“他弟没跟着学杀猪去吗？”
“没有，好像在西边的学堂上学呢。”宋书竹给自己倒了杯水，浅抿了一口像是缓解自己的尴尬。
“害，老糟粕了。”杭谙抬眸认真想了想，不多时跟宋书竹说：“得，这个忙我帮了。你把葛晶家地址告诉我。过两天保证让葛四福把人给你送来。”
“对了，这个给你。”杭谙从身后把一个三只手掌大的匣子拿到桌面上，“猜猜这里是啥？”
“钱。”宋书竹低头瞄了一眼匣子，斩钉截铁道。
“你这就没意思了，怎么猜到的啊！”杭谙哀嚎了一下，怀疑宋书竹有透视眼的能力没告诉她。
“只能是钱了，没用的你也不会给我。”宋书竹抿抿嘴表情淡定。
“确实。”杭谙把匣子掀开，里面赫然是那一沓银票，“不过是李宁可要我给你的。”
“这么多？!”宋书竹本来以为应该是一些碎银，没想到是一大摞的银票，瞬间变脸，“给我干什么？”
“出版你的那本《木兰传》。她这几天看的可起劲了。”
杭谙让宋书竹把匣子藏好。
“还有一部分是我给你的。但是我自己搬不动，你得过来帮忙。”
当宋书竹看到停在后院里马车中的银箱后，整个人都愣住了，杏眼圆睁，瞠目而视杭谙，声音发颤：“你去劫镖了？”
“那倒没有。都是正规银两，放心花。”杭谙啪啪拍其中一个箱子的顶盖，“来，宋老师帮忙搬吧。”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把箱子挪到宋书竹屋子里后，杭谙要到了葛晶家的地址，赶着马车回了王婆婆家。
等她回到家，和李宁可说了在学堂的见闻后，两个人一合计，想出了一个计划。